你求人幫忙,人家給你幫了忙,到頭來你還要倒打一耙嗎?


    沒有這樣辦事的。


    你總不能因為別人給你幫了忙,你連人家的私生活都要管,豈不是手伸的太長。


    所以現在這樣的情況,紀婉對楚新蒲是沒有什麽怨恨的,這麽簡單的問題,她能想明白。


    而且你現在怪楚新蒲,隻會給自己多樹立一個敵人,一點好處也得不到。


    楚新蒲顯得非常抱歉,開口說道:“我沒有想到,會是因為我,我明天就去找她,和她說清楚,讓她不要牽連無辜。”


    聽到楚新蒲這番話,紀婉急忙伸手說道:“你可別去再給我添亂了。”


    “啊?”楚新蒲繼續疑惑。


    女人,更加了解女人。


    紀婉認為,現在誰都能去說情,唯獨是楚新蒲不能去。


    梁鶯啼就是因為你生氣的,你現在還要因為另一個女人的求助,去和梁鶯啼講道理嗎?


    紀婉也是女人啊。


    她和楚新蒲雖然沒有什麽,可是這個時候楚新蒲因為她找梁鶯啼,隻會適得其反,讓這件事情越來越糟糕。


    原本因為一個櫻庭由美,梁鶯啼就已經氣的不行,再加上一個,那還不炸了鍋了。


    “那你怎麽辦?”楚新蒲問道。


    “我再想想辦法吧。”


    “找沈木吧,他在羽淵課長手下,應該能說上話吧。”楚新蒲積極的幫忙想對策。


    畢竟這件事情,他現在已經不能算是局外人了,是因為他紀婉才倒黴的,他想要幫忙想辦法是正常的。


    現在提起來沈木,也沒有任何問題,他刻意不提反而是顯得奇怪。


    說起沈木,紀婉說道:“他已經不在憲兵隊本部了。”


    “不在了?”楚新蒲皺眉,覺得好像是沒了辦法。


    紀婉卻說道:“去了司令部。”


    “你說話能不能不要大喘氣,這是高升了,豈不是更加好解決這件事情,你非要讓我覺得虧欠你啊。”


    “你知道欠我就好。”紀婉笑著說道。


    “這頓飯我請。”


    “就著就行了?”


    “就著。”楚新蒲同樣開著玩笑。


    因為事情是有進展的,他雖然不能幫忙,可是有人能幫忙,他沒有之前那麽愧疚。


    既然楚新蒲幫不上忙,而且他還不能去找梁鶯啼,免得弄巧成拙。


    紀婉就沒有再和他說這件事情,反而是說道:“作為朋友,我要勸你兩句。”


    “勸我兩句?”


    “你心裏到底怎麽想的?”紀婉問道。


    “什麽怎麽想的?”


    “就是梁鶯啼和櫻庭由美,你到底想要誰?”


    紀婉的理智,讓她在這個時候,問的都是你想要誰,而不是喜歡誰。


    由此可見,紀婉是根本不相信愛情這種東西的。


    也正常,她在家裏見得多了,都是聯姻,哪裏有什麽愛情。


    “梁鶯啼。”楚新蒲也沒有顯得不好意思,人家一個姑娘都好意思,你一個大男人在這裏裝什麽純情。


    他為什麽說梁鶯啼?


    那是因為這個任務結束之後,他還是需要和梁鶯啼接觸的,畢竟這是他的中間聯絡人,不可能一刀兩斷。


    既然還要接觸,就必須要有理由。


    理由便是楚新蒲想要的是梁鶯啼,所以繼續接觸,才更加正常。


    紀婉對於楚新蒲的選擇,一點都不奇怪,她甚至心裏早就猜到了楚新蒲會選擇梁鶯啼。


    畢竟身份地位不同。


    在紀婉眼中,櫻庭由美僅僅隻是日本人,但梁鶯啼卻有身份,家裏有勢力。


    誰對楚新蒲幫助更大,一目了然。


    “既然你選擇梁鶯啼,你就不要玩這些花花腸子,梁鶯啼不是普通女人,讓她忍氣吞聲,三從四德,是不可能的。”


    “花花腸子?”


    “我說錯了?你們這群臭男人,心裏想的那點事,真當我們女人不知道?吃著碗裏瞧著鍋裏,三妻四妾,齊人之福……”


    “停停停……”楚新蒲喊道。


    “被我說穿了?”紀婉一副自己猜的不錯的表情。


    “你在這裏瞎說什麽。”


    “我瞎說?你這麽盡心盡力的幫助櫻庭由美幹什麽,還不是自己心裏有想法?”


    “我……”楚新蒲有點百口莫辯。


    他確實沒有想法,但是診所的名字,加上現在這件事情,他完全解釋不清。


    在紀婉眼中,他現在就是一個三心二意的男人。


    “你的心思我能理解,但是你不能這樣明目張膽,真的惹急了梁鶯啼,她舅舅說不定都要出麵。女人是要哄的,等她真的和你成了親,你在外麵花天酒地,自己小心點也就罷了,現在就亂來,不是自斷前程嗎。”紀婉說的苦口婆心。


    楚新蒲一瞬間覺得,這紀婉不是一個女人,而是自己兄弟。


    兄弟二人,在這裏探討這件事情一樣。


    楚新蒲好笑的說道:“你好像很懂這些事情嗎?”


    “耳濡目染,家裏的長輩,沒幾個幹淨的,男人啊,天下烏鴉一般黑。”紀婉瞪了一眼說道。


    楚新蒲很想要為自己辯解幾句,但是發現有些徒勞,索性也就不辯解了,轉而問道:“那你呢,到時候準備找個什麽樣的。”


    “你放心,肯定不找你這樣的。”


    “你不是說了天下烏鴉一般黑嗎?”


    “黑是黑,可也要看怎麽黑,你這種明目張膽黑的,我可不敢要,活生生能把自己氣死。”


    “你要偷偷摸摸黑的?”


    “起碼眼不見心不煩。”


    “那你這心也是大的可以。”


    “你別笑話我了,自己後院失火,我看你怎麽辦。”


    “你這前院的火也不小,你先顧好你自己吧。”


    “我這火還不是因你而起?”


    “我這不是請你吃飯了嗎?”


    “一頓飯,一場火?”


    “那你想要怎麽樣,讓我以身相許嗎?你也不要啊。uu看書 ukanshu”


    “呸……”


    兩人鬥了幾句嘴,就起身準備離開,紀婉臨走前依然是非常苦口婆心的說道:“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哪怕是你真的不想斷,那也自己藏好自己的狐狸尾巴。”


    “知道了,弄的好像你經驗很多,在這裏教我一樣。”


    “我經驗是不多,但最起碼不會給診所名字取得如此俗套。”


    這句話,讓楚新蒲啞口無言。


    俗套嗎?


    確實俗套。


    可是這和楚新蒲有什麽關係,是櫻庭由美自己擅作主張,先斬後奏啊。


    這一刻的楚新蒲,突然反應過來,櫻庭由美取這樣的名字,真的隻是為了給自己分股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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