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確實是沒有太好的辦法,畢竟這個消息也就剛剛知道,心中很難有一個完善的想法。


    能想到讓梁鶯啼出手幫忙,已經算是絞盡腦汁了,至於接觸到沈木之後如何調查,這誰知道?


    沈木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可能要離開江城,你讓人家告訴你人家具體的離開時間。


    別說沈木不說,沈木就是想要告訴你,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所以這最後的調查,是非常困難的。


    楚新蒲還需要考慮,甚至會需要見機行事,看沈木到時候的一些反應,才能做出安排。


    梁鶯啼點頭,表示自己明白。


    “你和組織先匯報一聲,組織同意之後,你就可以按照計劃開始行動。”


    “組織應該是會同意,但是紀婉到時候找你來說情的時候,你不會直接拒絕吧?”


    “我當然不能直接拒絕。”楚新蒲他是不可能直接拒絕的,畢竟紀婉幫過他幾次,他要是這一次顯得無情無義,會讓紀婉懷疑,是不是他提前知道什麽。


    這一次的背後目的是沈木,不能讓紀婉看出端倪,該演的戲一點都不能少。


    千萬不要小瞧紀婉,能從培訓班去憲兵隊本部的人寥寥無幾,紀婉哪怕是有沈木幫忙,難道自己就真的一無是處嗎?


    “既然如此,你答應幫她找我說清,我能不給你麵子嗎?”梁鶯啼問道。


    在她看來,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畢竟第一次紀婉找楚新蒲幫忙,梁鶯啼是給了麵子的。


    而且是非常大的麵子。


    梁鶯啼和楚新蒲的關係,差不多算是人盡皆知,這一次她突然翻臉不認人了,豈不是顯得奇怪。


    麵對這個問題,楚新蒲說道:“你隻需要表現出來,和我鬧別扭,和我生氣就行了。”


    “鬧別扭,和你生氣?”


    “對。”


    “總要有個原因吧?”


    “女人心海底針,難道還要讓每個人都知道嗎?”楚新蒲說道。


    你不說,別人是不知道的,而且女人鬧這種小情緒,太正常不過了。


    “可是我們無緣無故這樣,會不會……”


    “不會,放心吧。”楚新蒲說道。


    梁鶯啼有些疑惑的看著楚新蒲,不知道為什麽他這麽肯定不會,但是楚新蒲卻沒有打算解釋。


    會留下疑點嗎?


    什麽也留不下。


    隻要讓紀婉知道蒲櫻診所的存在,她就自然而然知道楚新蒲和梁鶯啼為什麽鬧矛盾,甚至於會腦補的非常合理,根本不需要楚新蒲多說一個字。


    所以他和梁鶯啼的矛盾,是順理成章的,甚至於你不鬧矛盾都有些不好意思。


    隻是現在,他並不想讓梁鶯啼知道這件事情,不然還不知道要說什麽呢。


    而且梁鶯啼確實也不需要知道,因為她不用和任何人訴苦,她在江城沒有朋友。


    她的心思是要藏在心裏的。


    越是不願意說,越符合梁鶯啼的態度,不然你總不能說自己和別的女人爭風吃醋吧?


    這樣的話,哪個女人能說得出口?


    你告訴梁鶯啼,她可能到時候表現的都不自然,不如不說,那演的肯定好。


    梁鶯啼是疑惑,可是看到楚新蒲如此自信,也就沒有再問。


    交代完她這些事情,就各自回去。


    梁鶯啼這裏,找機會先是和組織匯報了這個任務。


    畢竟這個任務,現在不僅僅是需要楚新蒲幫軍統行動,同時需要梁鶯啼出麵。


    難免是存在一定風險的。


    梁鶯啼的身份如果暴露了怎麽辦?


    所以必須要組織這裏的同意才行。


    江城特委最後決定同意,因為任務的重要性,他們明白。


    雖然幫助軍統,不能被軍統知道,算是做好事不留名,可是日軍軍官被殲滅的話,江城的抗日局勢變好,江城特委同樣是受益者。


    所以決定幫忙。


    隻是需要小心,不能被軍統有所察覺。


    白鷺洲讓楚新蒲調查沉木,也會猜到楚新蒲可能從紀婉這裏下手,那麽如果梁鶯啼這個時候,和紀婉見麵,會不會被懷疑呢?


    楚新蒲也考慮過這個問題,他認為不會。


    因為梁鶯啼找紀婉麻煩,紀婉肯定是會找楚新蒲當說客,也就是說楚新蒲和紀婉也會見麵。


    那麽楚新蒲可以告訴白鷺洲,自己和紀婉見麵,就是在借機調查,想要調查沈木。


    至於梁鶯啼和紀婉為什麽見麵?


    那是因為梁鶯啼在鬧小脾氣。


    為什麽要鬧小脾氣?


    那是因為櫻庭由美的診所,讓梁鶯啼心裏不舒服。


    這就合理了。


    所有的源頭,都是櫻庭由美的診所,這黑鍋非要讓櫻庭由美背下來不可。


    到時候各方都能解釋通,就不存在疑點,梁鶯啼幫忙也就不會留下隱患,被軍統察覺。


    楚新蒲突然間覺得,櫻庭由美回來江城,開設診所,取了這樣一個名,也不見得就是一件壞事情。


    你看著一次,不就用到了嗎?


    既然組織這裏同意,梁鶯啼就直接開始行動,她找上了紀婉。


    麵對梁鶯啼的約見,紀婉是不敢怠慢的,雖然她自己是憲兵隊本部的人,不見得就怕了一個身無一官半職的梁鶯啼,可是她家裏是做生意的啊。


    對於陳生合還是有些忌憚的,總不能就紀婉一個人好端端的上班,家裏都家破人亡了她也不管不顧吧。


    所以紀婉的態度很好,及時赴約,但是見麵之後,紀婉有些傻眼了。


    因為梁鶯啼今天的來意,讓她有些莫名其妙,最後她覺得這是獅子大開口,想錢想瘋了。


    可是在梁鶯啼麵前,紀婉不敢說這些話,隻能借口說自己需要回去商量商量,她不能做主。


    梁鶯啼肯定是同意了。uu看書 .ukansh.cm


    她的目的不是逼迫紀婉當場答應下來,而是要逼她背後的沈木現身。


    第一次的見麵,梁鶯啼自認為演的還不錯。


    確實不錯,紀婉已經在心裏將她罵死了。


    覺得她貪得無厭,而且吃相難看,理由莫名其妙,就差明搶了。


    再想到陳生合治安維持會的德行,紀婉覺得就是師出同門,一丘之貉,上梁不正下梁歪。


    罵歸罵,這件事情還是要回去和家裏人說,畢竟他們被陳生合吃的死死的,不忌憚不行。


    你說魚死網破?


    國破家亡他們都沒有選擇和日本人魚死網破,他們會為了錢和陳生合魚死網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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