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來到憲兵隊,楚新蒲鬥誌昂揚,他沒有沮喪的好似是在聽天由命,更加不會破罐子破摔。


    他反而是在辦公室內抽了根煙後,跑去找井上宏一。


    一進門,楚新蒲就說道:“班長,這紀婉找上門來,說是要請我幫忙……”


    他當下,將昨日紀婉找上門說要幫忙的事情,告訴井上宏一。


    說這件事情,一方麵是麻痹井上宏一,顯得自己和他關係好,所以什麽時候都要和他說。


    另一方麵則是借機和井上宏一繼續接觸,然後繼續觀察,看看能不能發現有價值的線索。


    既然已經是要戰鬥到底,那麽就要適當的主動出擊,楚新蒲今日截然換了一種應對方式。


    聽到紀婉找楚新蒲,是想要通過他聯係梁鶯啼,井上宏一問道:“這個忙你要幫嗎?”


    “幫吧,畢竟之前薪餉的事情,還是她幫忙在憲兵隊本部放的消息,我現在不幫忙,可真的有點說不過去。”


    “你有多大把握梁鶯啼會幫忙?”


    有把握嗎?


    在紀婉麵前,楚新蒲肯定是說沒有把握,可是在井上宏一麵前,他打算換一種說法。


    他有些不好意思,微微點頭說道:“應該能吧。”


    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卻帶著一抹得意,好像自己能說動梁鶯啼幫忙,表示兩人關係很好。


    井上宏一自然是聽出來了,笑著說道:“那你不妨就幫幫她。”


    “那我今天晚上就去找她說這件事情。”楚新蒲順勢說道。


    在剛才的過程中,試探已經結束。


    他知道井上宏一之前,很想自己和梁鶯啼拉近關係,從而他可以通過維持會會長,和五十嵐大佐有所接觸。


    那麽現在楚新蒲的表現是什麽?


    就是我梁鶯啼的關係確實不錯,你想要和五十嵐大佐搭上關係的事情,不是不可能實現。


    按理說井上宏一應該很感興趣,甚至是要組阻止楚新蒲幫助紀婉。


    畢竟人情這種東西,越用越薄。


    井上宏一自然是想要留著自己用,怎麽可能給別人用。


    但現在呢?


    井上宏一並不在乎。


    從這一點上,楚新蒲進一步可以得出判斷,他真的想要自己死。


    自己若是死了,梁鶯啼這裏的關係,就一點作用都沒有了,所以井上宏一現在根本就不在乎。


    心裏明白這一點,楚新蒲麵不改色,依然是再說紀婉的事情。


    井上宏一也幫他分析了一些,看起來很認真,隻是楚新蒲知道一切都變了。


    “班長你忙,我就不打攪了。”從井上宏一辦公室離開,楚新蒲嘴角帶著一抹笑意,戰鬥這才剛剛開始。


    楚新蒲不認為自己就一定會輸,起碼現在他已經掌握了不少線索,也知道自己陷入危險之地。


    可井上宏一不見得知道他有所反應,這就是他的優勢所在。


    不要小瞧這一點優勢,指不定這就是翻身的關鍵。


    算不上敵明我暗,卻也有了一定變數存在,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今日並未見到鹿野健次郎,也不知道在忙什麽,調查到了何種進度。


    閆剛這裏還有消息送回來,隻是作用不大,陳望這裏暫時並無發現。


    等到晚上,他便聯係了梁鶯啼,想要見麵。


    今天的見麵,井上宏一知道,理由正當,不用提心吊膽。


    梁鶯啼今日的打扮,如往常一樣,看來她並不是很喜歡花心思打扮自己,但卻總是能給人帶來眼前一亮的感覺。


    “你還好嗎?”梁鶯啼見麵後,關切的問道。


    “暫時死不了。”


    “呸呸呸,淨說些不吉利的話。”


    “你還迷信這些?”


    “隻信好,不信壞。”


    “你倒是聰明。”


    “你還有功夫在這裏貧嘴。”梁鶯啼秀眉一皺,瞪了他一眼。


    “我總不能見你哭鼻子吧。”


    不滿的板起臉,嚴肅的梁鶯啼正色說道:“你給我認真點,我可不想自己參加工作的第一個搭檔,就死得如此之早。”


    “是。”楚新蒲坐直身子,正色回答,好像是在回答長官的問題一樣。


    這裝模作樣的樣子,讓梁鶯啼強裝起來的嚴肅,冰消雪融。


    “組織這裏還沒有調查到線索,主要是擔心驚動軍統的人,束手束腳。”梁鶯啼轉移話題說道,擔心被楚新蒲氣著。


    對於這個消息,楚新蒲心裏是有預料的,畢竟組織這裏行動起來,非常的不方便。


    擔心驚動軍統的人,隻能偷偷摸摸,小規模的調查。


    那麽能調查到線索的幾率,確實微乎其微。


    “軍統這裏已經調查到了線索……”楚新蒲將白鷺洲調查到的線索,對梁鶯啼說了一下。


    “那你豈不是更加危險?”


    “不要緊,債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癢。”


    又換來梁鶯啼的一個白眼,楚新蒲笑著說道:“今日找你,是有其他的事情要說。”


    “什麽事情?”


    “求你幫忙。”


    “我們之間還用說這些?”梁鶯啼不滿說道。


    她認為楚新蒲現在求她幫忙,肯定是和解決眼前難題有關,如果她有這個能力,自然是會出手相助,不可能有任何猶豫。


    所以對於楚新蒲用求字,她十分不滿。


    “不是我的事情,是我有一個朋友,找我……”


    “紀婉?女的?”


    “重點是這件事情。”


    “你這女人緣不錯,第一次見的那個女人是一個記者,這個是做什麽的?”


    “憲兵隊本部的人員。”


    “地位還不低。uu看書 ww.uukanshu”


    “比起你差遠了。”


    “我是狐假虎威,自己沒什麽本事。”梁鶯啼說道。


    “你要是沒本事,七裏鋪培訓班裏還有幾個有本事的。”


    “你想我幫她?”梁鶯啼問道。


    楚新蒲搖頭說道:“幫她還是不幫,完全取決於你,我隻是將消息帶給你,起碼要讓她知道,我已經幫她將消息送來了。”


    楚新蒲左右不了梁鶯啼,起碼在外人眼裏,他沒有左右梁鶯啼的能力。


    難道要說兩人都是抗日分子?


    所以梁鶯啼會不會幫忙,不需要顧忌楚新蒲,而是自己選擇,作為梁鶯啼這個身份去選擇。


    而且也不會得罪紀婉,畢竟楚新蒲已經幫忙將話帶到,且也幫忙求情了,人家不願出手相助,不能全怪到他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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