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我今天就去找他問問,他因為家中有事沒去培訓班,將推薦我們的人也給得罪了,到現在還閑賦在家。”陳望說道。


    “推薦你們的人是誰?”楚新蒲不得不打聽一句。


    免得推薦的人太有地位,楚新蒲再去用得罪過他的人,豈不是自找沒趣。


    “是當時警局的一個警長。”


    “行,我知道了,你去找他。”


    一個警長,倒不至於放在心上。


    陳望充滿幹勁的離開,他覺得自己是楚新蒲的心腹,每次說什麽事情楚新蒲對他都是直來直去,這一次人選如此重要的事情,還找他商議,甚至是同意用他建議的人。


    這讓陳望有一種士為知己者死的感覺,當然了隻是一時的衝動罷了,你真的讓陳望去死,他才不會。


    可這一時的衝動,也能代表很多東西,對楚新蒲接下來想要掌控憲佐班,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陳望的動作很快,晚上之前就趕回來了憲兵隊,匯報這件事情。


    他認為楚新蒲信任他,將這麽重要的事情交給他,他不能掉鏈子。


    “班長,我已經給他說過了,他非常願意來憲佐班。”陳望覺得自己算是不辱使命。


    願意來不奇怪,畢竟都得罪了人,如今閑賦在家,能有工作肯定是樂意的。


    “那就找一天,帶來我見見。”


    “是班長,我安排他明天過來吧。”


    “行,那就明天。”


    陳望來就是為了匯報這件事情,隻是匯報完之後,卻沒有走。


    “還有事嗎?”


    “班長,我聽說之前常務憲佐想抓的人,是被憲佐隊抓走了,而不是跟丟了。”


    “是嗎?”


    “小道消息聽來的,不一定是真的,就是想著給班長您說一聲。”陳望解釋說道。


    他有點打小報告的意思,擔心引的楚新蒲心中不悅,所以說的很委婉。


    “行了,讓你的人早點來吧。”楚新蒲並沒有打算再去追究。


    都已經是要換掉韓強,你就沒必要再去調查這件事情,顯得沒有意義。


    韓強沒有搶過憲佐隊的人,覺得丟人,害怕楚新蒲責怪,不敢說出來實情是情理之中。


    可楚新蒲不喜歡在自己麵前說假話的人,恐怕誰都不會喜歡。


    隻是那個人沒跑掉,被憲佐隊給抓了,讓楚新蒲覺得有些可惜。


    或許是韓強的能力太弱,沒有給憲佐隊帶來太大的壓力,沒有起到一個牽扯的作用。


    可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隻能放在一旁。


    讓陳望離去後,他在辦公室又坐了一會,就準備離開憲兵隊。


    誰知出門前,桌上的電話卻響了起來。


    “喂,漢口憲佐班。”楚新蒲自己接起來說道。


    “是我,梁鶯啼。”


    “怎麽了,有事嗎?”


    “你不是昨天說請我吃飯,不會這麽快就忘了吧。”


    “怎麽會忘呢……”


    在電話內,和梁鶯啼約定好地點,楚新蒲打算過去。


    隻是他的臉色有些嚴峻。


    他和梁鶯啼要建立聯係,這不奇怪。


    可奇怪就奇怪在,不應該是梁鶯啼主動打電話過來,而是要等到楚新蒲去主動聯係。


    這一點梁鶯啼不可能不知道,那麽現如今她電話過來,肯定是組織這裏有事情,而不是為了讓兩人建立聯係,方便日後工作。


    為了組織的任務,梁鶯啼主動聯係,也能說過去。


    畢竟兩人是舊識,不會引起太多懷疑,不然梁鶯啼也不敢直接打電話過來。


    從辦公室離開,去赴約。


    他在約定的地方等了一會,梁鶯啼才過來。


    “不好意思,江城的路不是很熟。”


    “我應該去接你。”


    “不用,讓我自己跑跑,多熟悉熟悉江城的街道,對我有利。”


    兩人在包間坐下,楚新蒲等到菜上齊之後,才低聲問道:“是不是有任務?”


    梁鶯啼眼簾一抬,看著楚新蒲,覺得他的意識非常的敏銳。


    從自己主動打電話就能判斷出來局勢,這讓她對接下來的配合工作,更加有信心。


    倒不是梁鶯啼小瞧人,而是在邊區七裏鋪培訓時,她的成績名列前茅。


    不然也不會在剛畢業,就受到組織重用,派來敵占區做潛伏工作。


    她對自己的搭檔,自然也是有些要求的,而不是隻有人情。


    久別重逢固然讓人心情愉悅,可工作中容不得半點馬虎。


    心中對自己的搭檔進一步給予肯定,梁鶯啼開口說道:“江城特委這裏有任務。”


    “口述還是……”


    “沒有寫書,我口述給你。”


    “那就在這裏說吧。”楚新蒲說道。


    其實有些事情,任務是隻能楚新蒲知道,而梁鶯啼不行。


    這種情況下,就會由組織交給梁鶯啼一份密信,再由梁鶯啼交給自己。


    但這一次的任務,是由梁鶯啼口述,看來江城特委對她的信任程度很高。


    她舅舅是治安維持會會長,還能得到如此之高的信任,看來是有過人之處。


    “前些日子,國軍飛機轟炸武昌日軍軍火庫一事,你知道嗎?”


    “聽說了,不過消息不多。”


    “有兩架國軍轟炸機被日軍擊落,u看書 .ukanshu 機上的飛行員下落不明。”


    這個消息,楚新蒲倒是剛聽說,畢竟不是在漢口,日軍可能故意封鎖了消息。


    兩架轟炸機被擊落,這損失不小,饒是國軍也要肉疼。


    可飛行員也是寶貴的戰略人才,培養一個飛行員是需要巨大的投資,每一個都極其寶貴。


    轟炸機有錢還能弄來,可飛行員的培養是需要時間和精力的,這對國軍來說,可不僅僅隻是肉疼。


    但梁鶯啼說是下落不明,就是說沒死,也沒有落在日軍手裏。


    但他心裏明白,組織一定不是讓自己去找飛行員,八竿子打不著。


    而且這件事情已經發生有一段時間了,要找早就開始找了,怎麽可能等到今日。


    所以他沒有著急問,而是等著梁鶯啼繼續說。


    “我們現在掌握的情報是,一架飛機墜落在漢口北麵,大常壪的田地裏。”


    “墜毀?”


    “有百姓說看到了降落傘,應該飛行員跳傘逃生。”


    “幾個人?”


    “機上原有三人,在飛機殘骸內發現一具屍體,應該是有兩人逃生。”


    “另一架飛機呢?”


    “迫降在梁子湖湖麵,機內沒有發現屍體,應該是三人全部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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