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摔在桌麵上,韓強臉色一變。


    這不對啊,之前進來的兄弟出去說,楚新蒲是不會給錢的。


    那現在這是什麽?


    韓強認為這信封裏麵,裝的就是錢,是薪餉。


    之前的兄弟你不給,你給我你什麽意思?


    你是想要離間我兄弟之間的感情啊。


    韓強臉色有點難看,自己是來要錢的,楚新蒲現在給你錢,你說不要了?


    那你前後不矛盾嗎?


    你說你家裏都快揭不開鍋,就差在辦公室裏聲淚俱下,現在你又不需要了?


    你是耍著楚新蒲玩嗎?


    可拿著錢走,被田勵等人知道,他們如何想自己,會不會以為自己被收買了?


    韓強的腦海之中,一時間是千回百轉,想了非常多的問題。


    看到他臉色一會白,一會紅,楚新蒲覺得奇怪,莫不是此人還能掐會算。


    信封都還未打開,就知道裏麵是什麽東西?


    異常糾結的韓強,最後咬著牙說道:“屬下不能拿班長的錢,屬下等著隊裏的薪餉。”


    思來想去,韓強認為這個錢不能拿,這明明就是楚新蒲的陷阱,想要自己跳進去,好抹黑自己。


    挑撥離間的小把戲,他豈能看不穿。


    拒絕楚新蒲,會讓對方有借題發揮的機會,可能會被懲戒一番,但也能接受。


    而且今日來,就是要將事情鬧大,真的被懲戒了,田勵說不定還記著自己的好。


    韓強是下定決心,哪怕被借機教訓,也絕不能拿錢。


    聽到他的話,楚新蒲臉上的神情有些哭笑不得,他說道:“你不如先打開看看。”


    打開看看?


    數目不小嗎?


    想要誘惑自己,以為自己經受不住誘惑?


    “不必了,班長。”韓強硬著頭皮說道。


    “我認為你還是看看的好。”


    “屬下先行告退。”


    看到韓強起身想走,楚新蒲黑著臉說道:“讓你打開你就打開。”


    韓強停下腳步,也不敢當場就惹惱了楚新蒲,畢竟還是個班長,哪怕權利被分散的厲害。


    打開就打開,看著薄薄一層,就不信能有多少錢。


    回過身來,將信封拿走,韓強打開。


    將其中的東西倒出來,然後辦公室內的氣氛,異常的尷尬。


    且非常的安靜,現在辦公室哪怕是掉一根針,都會聽的清清楚楚。


    韓強握著照片的手,開始發抖,照片被他五指用力,捏的不成樣子。


    楚新蒲也不阻攔,就靜靜的看著他。


    這些照片足以說明問題,韓強又不傻,怎麽可能不明白。


    等了一會,楚新蒲才出言說道:“我說了會有一點尷尬,你看看現在弄的。”


    “班長是在笑話我?”韓強咬牙啟齒的問道。


    現在韓強最怕什麽?


    可不就是怕被人笑話嗎。


    這種事情,難以啟齒,家醜不可外揚,何況是這種關乎尊嚴之事。


    現在誰說話,韓強都認為是在笑話自己,他對號入座的厲害。


    “笑話?何以見得。”


    “這還不是。”韓強看著手中照片。


    “沒有這些照片,你還被蒙在鼓裏,白天上班勤勤懇懇,對田勵低頭哈腰,巴結的不行。晚上回到家裏,還要麵對孫小麗的數落,覺得你處處不如人。”


    “別說了。”


    “不說?我說不說,你還不是被這對狗男女玩弄在鼓掌之間,在二人麵前都賠著小心,誰知道人家當你是個笑話。”


    “我說夠了,別說了。”韓強憤怒的說道,哪怕是在楚新蒲麵前,他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緒。


    “我可以不說,你打算怎麽辦,拿著照片去找田勵,然後質問他為何如此?我想他可能也懶得解釋,一槍打死你,隨便找個由頭上報,還能給你家裏的新婚妻子一筆撫恤金。”


    “你說說孫小麗見到撫恤金時,是什麽反應,可能會躺在田勵懷裏,說你死得好,還能換筆錢回來,她也不用整日提心吊膽和田勵見麵。”


    “你去吧,你這一去,皆大歡喜。”楚新蒲的每一句話,都擊中韓強的心頭,讓他心中怒火,越燒越旺。


    可他也知道,現在去找田勵,自己必死無疑。


    “那我就先回去殺了那個賤女人。”韓強說道。


    “倒也是個辦法,起碼有個人給你陪葬,你們夫妻二人都死了,你爹娘也有你哥哥養老送終,可能就是白發人送黑發人時傷痛幾天,也無關緊要,倒是田勵或許會將你們二人忘的很快,繼續瀟灑快活。”


    “我去殺了你他。”


    “你行嗎?”


    “我……我……”韓強張了張嘴,卻難說出半句話來,因為他也知道不容易,田勵身邊有不少人。


    看到他這副模樣,楚新蒲說道:“你死都不怕,還怕報仇嗎?”


    “報仇,對我要報仇。”韓強低聲自言自語。


    “聽我的,幫你報仇,田勵最後交給你,想如何處置隨你。”


    “你有辦法?”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田勵和我之間,你也明白,必有一死,你想誰死?”


    “你明知故問。”


    “所以別管我有沒有辦法,聽命於我,田勵能死得快些,不然你可能還要多做幾日……”那幾個字楚新蒲沒說出來,但已經讓韓強羞怒不止。


    “你是利用我。”韓強還知道喊一句。


    “你難道不是利用我對付田勵?”楚新蒲反問。


    “我……”


    “沒有我,u看書 ..c你連這件事情都不知道。”


    韓強臉色陰晴不定,最後重重點了點頭說道:“你想我做什麽?”


    “裝作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待在田勵身邊,幫我盯著他,有消息匯報給我,如果有需要你做的,我會通知你。”


    “你讓我幫你臥底?”


    “何來臥底之言,你是憲佐班的憲佐,我是憲佐班的班長,你聽我的有錯嗎?”


    “沒錯。”


    “那就行了,回去之後表現的好點,不要因為自己的憤怒就讓田勵察覺,到時候我可護不住你,你說不定要死在他前麵。”


    “我必要看著他死。”


    “有這份決心就好,怕隻怕你沒了男人的膽量,連奪妻之恨都能不理不睬。”


    “楚班長,你少說這些,我知道該怎麽做,我韓強也不是沒有卵子的軟蛋。”


    “好,有誌氣,坐下喝杯茶,平複一下心情再離開。”


    韓強依言坐下,一言不發,慢慢平複自己的心情。


    這件事情對韓強來說,確實是打擊,擱誰身上都一樣。


    但也會帶來無盡的憤怒,在想要報複的心理作用下,必然表現的會很好,不需要楚新蒲去擔心他會不會被田勵看出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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