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之所以這麽認定是白昊,本就是因為她想讓白昊有罪,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的事,更何況如今還有了“人證”,那可是萬萬不能放過這人的。


    也許別人家的娘看見自己的孩子有了錯處都會想方設法的掩蓋住,可白夫人卻從來不是這樣做娘親的。因為他根本就不是白旭和白昊兄弟的親娘。


    白旭和白昊雖然是白家老爺的孩子,也是一母同胞,可他們卻不是從白夫人的肚子裏鑽出來的,而是從白老爺的一個外室肚子裏鑽出來的。


    據說那位外室從前身份甚是卑微的,連給人做妾的資格都沒有。白老爺又是個懼內的人,自然也不敢大張旗鼓的把那女子引入府裏。隻好收了那女子做了外室。


    白夫人卻不是那麽好惹的,自從知道了白老爺有這麽個外室,便不依不饒甚至要殺之而後快。隻是這外室頗有一股子棉花一般的性子,無論白夫人如何上門羞辱,她都是一聲不吭,等著白夫人鬧一通走了以後才慢慢收拾了自己的東西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


    白夫人開始上門來鬧騰,無非就是摔摔東西,後來就變成打罵一頓。再後來,白夫人看到兩個已經長得有模有樣的小孩就更是生氣,把所有怨恨都發泄在了這兩個小孩子身上。那兩個小孩就是白旭和白昊。


    說來也是奇怪,當年白家聘白夫人為婦是說看中了白夫人好生養。可是幾年過去了,白夫人的肚子還是不見動靜,這下白家人可著急了。白家這麽大的家業沒有個嫡子繼承可是萬萬不成的。


    白夫人也看出了白家的長輩有鼓動著讓白老爺休妻再娶的打算,這些她可是坐不住了。可白夫人卻不那任人宰割的性子,不就是兒子嗎?自己不能生別人還不能生嗎?她看重了白老爺頗為喜歡那外室的這一點,便對白老爺說,她看著外室的那兩個孩子頗為可愛,自己又不能生養,不如就讓那兩個孩子記在自己的名下,當成白家正經的嫡子撫養。


    白老爺雖然知道這是白夫人為了自己能在白家有不可動搖的地位而使出的手段,可他畢竟也是那兩個孩子的父親,又頗為疼愛他們的娘親。想著,既然不能給那女子一個名正言順的名為,不如就給這兩個孩子一個名分吧。如此也算是了卻了自己的一樁心願。


    白老爺和白夫人從來沒有在任何事情上達成一致,倒是在這一件事上一拍即合。那女子想著自己這輩子沒有進入白家的可能,可若兩個孩子被認作是白夫人的兒子可以按照嫡子來撫養,想必是比跟著自己強千倍百倍的。


    畢竟進了白家的門,那兩個孩子就是正兒八經的貴家少爺了,跟著自己隻能做一輩子的野孩子。


    如此,三人都願意,這件事情便順理成章了。


    在一個平常的日子裏,兩個孩子如平常一般睡午覺,結果等二人醒來的時候他們已經進了白家,成了前呼後擁的少爺了。


    隻是沒過兩年,那位外室女子便因為不明原因的病症而離世了。白家從此再也沒有人提過那女子,就連這兩個孩子也從來沒在人前提過自己的親娘。


    白旭的模樣長得更像白老爺一些,白昊則長得更像那女子一些。白夫人看到這兩個孩子就會想到白老爺養著外室的事情,氣不打一處來,看到白昊就更是生氣。每每受罰,首當其衝的自然是白昊。


    白夫人正覺得手癢,愁著沒有由頭好打白昊一頓,這下可好,他可是自己就衝到前頭來了。


    白昊進了大門,不由分說便被一路連拖帶拽地扔到了院子裏。看那樣子沒人會以為他是這家的少爺,倒是讓人覺得他連這家最下等的小廝都不如。白旭一路跟著護著,可是他生來體弱,自然也是做不成樣子的,隻能勉強護著白昊的頭不被碰上,可是等到那些人放手的時候白昊的身上已經被拖拽地青一塊紫一塊了。


    白昊顯然是一個罰跪的老手,看見白夫人早就搬了凳子坐在院子裏,白昊二話不說,撲通一聲就跪在白夫人麵前。


    白夫人道:“你小子倒是乖覺。既然如此,就說說你拿我那珍珠去做了什麽了?”


    白昊並不知道其中的原委,自然是一臉茫然地看著白夫人,想著無非又是白夫人房裏丟了什麽少了什麽怪在自己頭上罷了。這事常有,多這一次也不嫌多。


    白昊道:“我從未見過什麽珍珠,更不知道你的什麽珍珠?”


    白夫人道:“果然是野孩子出身,說話這麽沒規矩。什麽你啊,我啊的,是誰叫你的這些話?”


    白昊道:“回夫人,昊兒從小在夫人的管教之下才能長成今天這樣。多虧了夫人對昊兒的教誨。多謝夫人,自然是夫人教會了昊兒這些。”


    白昊故意學著“懂規矩”的樣子,其實就是想好好地氣一氣白夫人。


    白夫人聽了就頭疼,大聲吩咐道:“給我打!狠狠地打!打死也不怕,反正還有一個!”


    白夫人讓人打他從來都不是打手板那麽簡單,而是直接用藤條,直接打得皮開肉綻才算解氣。一旁的白旭看了已經有小廝家仆拿了藤條過來,連忙跑過去護住弟弟,連連給白夫人磕頭說:“夫人息怒,夫人息怒。等問明白了,再打也不遲。若是昊兒真的有錯,我願意替昊兒承擔罪責。”


    白夫人抬了抬眼皮說道:“別看都是一個娘生的下賤胚子,這大的倒是還懂事些。你說的也有些道理,若是都打死了,我的那珍珠可就真的要不回來了。”


    白夫人又看向白昊道:“看在你哥哥替你求情的份上,我就先饒過你。若是你肯說出你把那珍珠藏在哪了,本夫人也可以考慮饒過你這一次。”


    白旭看著弟弟,小聲問道:“你沒拿過夫人的什麽珍珠吧。”


    白昊一臉詫異地看著哥哥說:“我沒事拿她的那個勞什子幹嘛?我拿來自己帶著嗎?”


    白夫人說:“還敢狡辯,uu看書 ww.ukanshuco你敢說你沒拿去煉你那些個破丹藥?”


    白昊聽了哈哈大笑起來說:“夫人真是會說笑了,我煉製的可不是什麽破丹藥,而是要給人吃的正經的仙丹。煉成了可是有益壽延年長生不老的功效。既然是這麽寶貝的丹藥,我怎麽能隨便拿了什麽東西就都往煉丹爐裏放呢?自然是要挑上好的藥材,潔淨的東西才能放入煉丹爐裏的。至於夫人說的什麽珍珠,想來也是被霸王在鼓掌之中的俗物,我才不會要呢。”


    “你!好小子,不承認也就罷了,還想變著法來咒罵本夫人!果然是無可救藥!給我狠狠地打!”


    這時候無論白旭如何哭求都沒有用處了,起初白夫人也並不確定那珍珠就真的是白昊拿的,可這回她似乎是確定了。重要的是,看到有人用藤條狠狠地抽在白昊身上,她比找到了珍珠還要開心。


    “夫人!”


    正在這時,白夫人忽然聽到有人在喚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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