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是被一聲慘叫聲驚醒的。首先印入眼簾的是餓虎~女孩咬在嘴裏。女孩沒有被綁起來,臉上的鮮血也已經擦幹了,鼻孔裏還被塞入了兩條紙巾,模樣有點狼狽,但對於這些男子漢來說,這樣對待俘虜,已經算是對她的優待了。


    “放開!”


    女孩卻不知道怕似的,仍然緊緊的咬著餓虎的手,兩眼緊盯著劉飛,裏麵有著得意,還有點報複的快感,如同一頭發瘋的小狗。


    劉飛抬起手在女孩的脖頸處點了一下,女孩很快就失去了知覺。餓虎借機抽回手,手上留著兩排整齊的牙印,牙印還在冒著血。


    餓虎把手在衣襟上擦了擦,對著劉飛憨笑道:“沒事……嗬嗬。”餓虎因為飯量大而得名,他一頓飯能吃兩隻雞,五碗飯,但人也長的特別魁梧,他和戰虎和猛虎是突擊型隊員,主要負責強攻和堅守。


    “一會先找個地把她關起來,別把她看成小女孩,剛才扣動扳機時可一點也不含糊。”


    餓虎知道劉飛是在提醒注意安全,點點頭,但看向女孩的目光還是柔和的。


    劉飛注意到的表情,搞不懂這個平時彪悍的家夥今天是怎麽了,怎麽會對一個小女孩這麽留心,正要再提醒他。黑虎在一旁道:“頭,我已經通知了部長你受傷的消息,他讓我問問你是不是取消這次的采訪。”


    “不行,我還能堅持,你幫我通知部,就說我們很快就能回去,另外讓他幫我叫隊裏的醫生準備一下,等我們到了酒店,就讓他幫我先縫幾針該能應付專訪中的局麵了。”


    “你傷的這麽重還要加古武比賽嗎?”大家剛才都見過了他所受的傷,尤其是右肩膀的貫透傷最是嚴重,雖然沒有傷到筋骨,但沒有一個月的休養,根本難以恢複。


    他們沒有聽到劉飛地回答。卻看到飛在堅定地點頭。


    ……


    訪談會依然在繼續。因為飛沒有到場了救場地革新新像抓住了救稻草般地盯上了鄭沫這個大嘴巴。可讓他奇怪地是。今天地鄭沫和以前有點不同。平時不用記者鼓動。這家夥說起話來都是滔滔不絕地可今天一提到劉飛。鄭沫卻表現地分外老實。


    革新新不得不鼓勵道:“作為一位體育明星。您應該對競技項目有著深厚地了解想大家都想聽聽你地看法。”


    沒等鄭沫開口。一個聲音從來賓席上傳來。“為什麽劉飛沒來。難道他怕了?還要搞什麽訪談會是找你這個主持人來給他地逃避找理由吧?”


    聽到這怪話。鄭沫再也管不住嘴。罵道:“放屁。老大會怕你們這些垃圾?”


    “嗡……”鄭沫是大嘴巴國內的人知道,美國人也知道,但這裏的觀眾來自四麵八方到鄭沫這個打擊麵極廣的回答,有很多人馬上就不樂意了。


    “你小子說什麽有種再說一遍?”


    攝像機不失時機的抓住了說話人的麵孔,這是一張嚇人的臉上的橫肉夾著一道道傷疤,看上去本來就夠嚇人的嚇人的是他的鼻梁骨奇怪的歪斜著,一隻鼻孔翻番著,能看到裏麵幾道濃重的鼻毛。


    “老子罵你怎麽了,你不但是豬嘴,還是個沒拔完毛的野豬!”


    “哄……”


    論起口才,豬嘴如何鬥的過大嘴巴鄭沫,現場裏瞬時響起一片哄笑聲。


    “找死!”


    豬嘴氣得從椅子上站起來,會場裏的笑聲馬上小了許多。隻見豬嘴的個頭差不多有兩米高,如同水缸般粗細的腰身,使身上的黑西服緊繃在身上,加上他那滲人的麵孔,想要嘲笑這種人,是需要一定的勇氣的。大家都把目光對準了鄭沫,想看看他如何麵對這個一身殺氣的家夥。


    隻見鄭沫一臉不介意撇撇嘴,正要開口埋汰大言不慚的家夥幾句,旁邊的鄭貝卻接過了話頭道:“鄭沫這次倒是沒吹牛,別看你比野豬長的還凶,要是到了老大手裏,不用幾下就切成塊下燉鍋裏了。”


    鄭沫這時候拍著鄭貝的肩膀懊惱的道:“沒見過你這樣沒意氣的,居然搶我的台詞,還說是我兄弟。”


    “呸,我是你叔,不是你兄弟。”


    “哄!”這下會場裏徹底亂了,誰也沒料到一向寡言少語的鄭貝會說出這番話。而且兩兄弟玩笑似的話裏,透出了一個奇怪的信息,難道他們和劉飛認識?


    豬頭就是那天服務員卡特告訴劉飛的那個打黑拳的,以前他還是美國式摔跤的選手,但因為販毒和**罪進過監獄,幹脆被美國摔跤協會取消了資格,沒辦法,他就靠打黑拳為生,因為沒人是他的對手,現在他幾乎成了洛杉礬黑道的老大。


    向來就是走到哪裏都橫趟的主,如何吃過這種侮辱,一把推開**下麵的椅子,就要找兩兄弟算賬。


    各人各懷心思的以為一場全武行就要上演。


    一個聲音在大門口喊道:“匹格你最好坐回位置上,要是敢在這裏鬧事,我不介意抓你到


    再呆兩天。”


    大家順著話音看過去,隻見入口處站著幾個人,為首的也是一身黑西裝,但明顯的比匹格瘦了許多,但匹格看到了他,雖然表情還有些憤憤的,還是聽話的坐回到椅子上。來人正是美國總統哈裏斯的保鏢喬。不管匹格的武力如何強悍,他也不敢在這裏和喬叫板,黑道可能能嚇一下普通人,但喬有的是辦法收拾他。


    “匹格?嗬嗬……原來還真的是頭豬啊。嗬嗬……”鄭沫的話音不大,但現在會場裏的緊張空氣還沒散去,所有人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聽了這句話,各人的表情各異,中國人知道鄭沫的嘴一直非常臭還能理解,但其他的外國人卻很意外,美國人當然認識這位在火箭隊打球的明星他熟悉中國人傳統性格的卻在心裏湧起了一種另類的感覺,這位籃球明星好像與他們以前接觸的所有中國人都不同。卻不知道,不止是鄭沫,包括鄭貝也同樣沒有隨意讓人說道的性格,這個性格都是從他們的老大身上學來的。


    老大說過,不吃虧,到哪裏都不能吃虧吃虧了,一定要找回來。


    喬看了一眼毫介意匹格瞪視的鄭沫,沒說什麽話了個座位坐了下來。


    革新新剛才被現場緊張氣氛嚇了一跳,按著以前在國內主持節目的習慣,觀眾會主動的配合他現在這種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的局麵,他從來就沒碰到過,這會兒才想起正在進行的直播,大聲道:“各位……今天請各位來參加訪談的目的是為了搞清楚無規則比賽的合理性各位一定要保持冷靜,畢竟現在是法製社會,沒人能淩駕在法律之上,我想這個目的,即使是美國的司法當局也會讚同的。”


    坐在前排的位中年男人道:“當然,美國一直是個法治社會們的法律不會允許任何的不公平發生在公民中間,任何不符合法律規定的事是不被美國政府所接受的。”


    中年男人是美國的法律權威,美司法部研習會主席州眾議院議員麥坎茨,這次他能來參加訪談個是因為關於這次比賽確實關係到法律的評判,另外的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他接到了一位老朋友的建議,他的老朋友希望他能促成這次比賽的進行。


    聽了麥坎茨的話,一身影從人堆裏站了起來,大聲質問道:“那為什麽還要進行這種以殺戮為目的的比賽?難道殺戮,也是美國法律和公民所能接受的嗎?”


    人們隨著話聲望過去,隻見一個女正站在觀眾席上款款而談。女孩穿了一套醬紫色女士西裝,裏麵稱了件紅色花邊襯衣,難得的是,雖然她質問著別人,卻沒人會感到她有多張揚,反而給人一種內斂沉穩的感覺,加上她修長纖細的眉毛,清澈的眼神,連被質問著的麥坎茨,心裏剛剛升起的不快,也隨著看清她的樣子後消失了。


    麥坎茨心裏清楚這次比的關鍵在自己身上,沒有他的宣判,這次比武要是真的發生了命案,沒有法理的支持,勝者很可能要接受故意殺人的罪名。來到這裏的比賽代表和其他一些人,就是想要找到讓比賽進行下去的辦法。但這種明知道可能死人的比賽還要進行下去,裏麵的含義也就變得不簡單了,本來他可以躲開這件事的,但那位老朋友曾經對他家有恩,兩家又有著悠久的淵源,而且這次的比武根本不是一次訪談能夠阻止的,這裏麵不知道匯聚了多少人的想法和陰謀。


    想到這裏,麥坎茨溫和的道:“這位小姐說的也有道理,就像主持人說的那樣,事不辨不明,在來這裏之前,我已經接到了來自中方幾所政法院校提出的製止比賽進行的申辯,這也是我今天來參加這次訪談的原因,美國的法律是公正的,我不會因為哪一方的觀點就輕易的判定這次比賽的合法性,但我也希望各位能夠理解,這裏是美國,很多事當然要符合美國的法律。


    “美國的法律嗎?請問麥坎茨先生,美國一直宣揚的人權和公理是否隻是對美國人,其他國家的人就不能享受公理和人權了嗎?”


    “當然不會,不論是哪國人,在美國都會享受同樣的待遇,但美國的法律當然要考慮到美國的習慣,比如說,拳擊運動在世界上得到展開,但完全放棄護具進行拳擊比賽的國家,在美國也是最先開始的,你能說拳擊運動就是違法的嗎?要是違法,為什麽中國也有拳擊運動?”


    “我不讚同您的說法……”


    剛才好懸沒進行全武行,現在又開始了針鋒相對的辯論,革新新突然發現,自己的主持工作好像根本進行不下去了,主持人應該是能夠掌握節奏的專家,對於新聞主持來說,能夠引起觀眾的積極參與是他應該幹的事,可現在,即使沒有他,這次訪談的激烈程度,也不下於他主持的任何一次專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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