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而雲，先日而曙，若有靈焉！”
是對在全國僅次於台灣島、海南島，有中國第三島靈山島的貼切寫照，也稱為水靈山島，位於膠東南沿海中。零點看書
島上零零星星住著二十幾戶人家，世代靠水吃飯，日子苦也甜，居住在與世隔絕的孤島，少一份紛爭多一份和睦，倒也安然無事，小日子有滋有味的。
然而，好日子五年前不再，先是一股海盜盤踞島上，自立為王。從此島上再沒有安穩日子。後來小日本收服海盜，在島上建起一座別墅，漁民淪落為日本人的奴隸，空著肚子為日本人打漁耕作。
“唉……”
薛老爺子唉聲歎氣，憂愁滿麵，他愧對祖宗啊。他怎麽能把孫女小嫚親自送進狼窩呢？可是……唉……，那個森下次郎凶狠狠地表示，如在明天晚上不把小嫚送到別墅與他成親，要殺光島上漁民。
三百多漁民啊，他怎忍心眼睜睜地看著倒在日本人的屠刀下？又怎忍心心愛孫女送給日本人糟蹋。左右為難，如果死能解決問題，他情願讓自己去死，還得孫女及鄉親的平安。
如果他有古代呼風喚雨的俠客，則毫不遲疑地屠盡日本鬼子，趕走海盜，讓海島還以往昔平靜，讓鄉親們臉上閃爍燦爛幸福笑容，讓兒孫們無憂無語成長。
可是，他一個半載身子已經進土的老頭子，哪有力量反抗泯滅人性的鬼子，麵對鬼子的屠刀和陰森森的槍杆子，鄉親們不敢冒險，鋤頭漁網哪敢跟槍拚。
“唉……天呀，這是什麽世道……”薛老爺子呼叫蒼天，希望蒼天有眼，懲罰世間不平。
“爺爺，我們和森下次郎拚了。”小嫚凶巴巴地說。
拚？怎麽拚？
森下次郎身邊跟著二十幾個保鏢，荷槍實彈，近五十名海盜個個手中有刀，殺人不眨眼。手無寸鐵的漁民與凶惡凶狠的狼沒法拚。
“小嫚……”老爺子老淚滿麵，肝腸寸斷。
小嫚板著臉打定主意要殺了森下次郎，小算盤撥的叮當響，明天晚上她隻要接近森下次郎，森下次郎死定了。
“爺爺，小嫚。”一個年輕人輕靈地翻進籬笆小院，輕聲在門外呼叫。
“誰？”老爺子驚問。
“好像是小魚哥的聲音。”小嫚大喜，拉開門一看，果然是哥哥小魚兒，高興地撲到小魚兒懷裏，眼淚一個勁地往下掉。
小魚兒擁著她進入房內，安慰道：“不怕，哥哥回來了，天大的事有哥哥擔著。”
老爺子又驚又喜，隨即歎息道：“既然逃走了，就不要回來。你回來幹什麽啊，能救下你妹妹？能讓村民過上好日子？唉……”
小魚兒剛毅的臉上閃過殺氣，沉聲道：“爺爺，小嫚，我這次回來不是一個人，是和教官一起來的。島上的情況教官已經知道……”
“教官是誰？”老爺子打斷孫子驚訝地問。
“教官是我的老師，敢殺洋人，敢殺土豪惡霸小魚兒欽佩地說。接著低聲謹慎說：“爺爺，教官暫不宜露麵，他讓我來告訴爺爺……”
“教官是做什麽的，真敢殺洋人？”小嫚姑娘眨著大眼睛問。
“那當然，”小魚兒驕傲地說，“爺爺，小嫚，你們沒出島不知道，外界都知道教官……”
“哥哥，你說了半天，沒說教官室做甚麽的呀？快說呀，急死人了。”
“不能說，我們有紀律，為了大局要保密，我必須遵守紀律。”
薛老子經驗老到，不禁懷疑道：“小魚兒，你不會在外麵胡作非為吧？這個教官……是不是見不到人？”
“爺爺……”小魚兒不高興了，正色道：“爺爺想到哪兒去了，教官是最好的人，從來不欺壓百姓，把土豪劣紳的財物和土地分給百姓，給大家錢做生意，讓所有的孩子都免費讀書，怎麽試壞人呢。”
“真有這麽好的人？”老爺子驚訝，“那你說說，他到底是什麽人。”
“我也想知道。”小嫚姑娘最好奇了。
“真不能說，”小魚兒堅持己見，必不因為眼前是自己的親人而妥協，“爺爺，一旦拿下島上的鬼子和海盜，我一定親自把教官介紹給爺爺和小嫚。”
老爺子和小嫚姑娘驚喜不已，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簡直是奇跡，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聽錯了。
“小魚兒，爺爺沒聽錯吧？”
“哥哥，教官真有這麽厲害？”
“對付島上的鬼子和海盜，在教官來說是小意思，不過，”小魚兒略微頓頓，“教官想一舉全部拿下，又避免鬼子和海盜利用島民威脅，傷害到大家，才讓我來告訴爺爺，商量如何讓島民安全地避開，爺爺……”
“等等，小魚兒，如果爺爺沒猜錯，當初你逃出島上，是教官救了你。”
“是的，教官不但救了我，更是我的老師。爺爺，教官說……”
“孩子啊，你遇到貴人了老爺子很高興，再次打斷孫子的話，“天地君親師，師排第五。師即聖人啊。聖人臨門，老頭子一定要麵見感謝他。”
老爺子巍巍顫顫地站起來向外走。
“爺爺……這、這是軍事行動，我……”
“這什麽，爺爺決定了，你還能改變。”小嫚姑娘狡黠地一笑，她人心鬼大，有自己的小算盤，推著小魚兒走出院子，低聲問，“哥，你能不能求求教官，我要做他的學生。”
小魚兒遲疑道：“如果在學校，肯定沒問題。不過，教官現在很忙，忙大事。你要上學我哥送你到上海，不用麻煩教官。”
小嫚姑娘眼睛很亮，多了個心眼。哥很少佩服人，對教官心服口服，那說明教官一定本事大了不起。她不去上海，要纏著教官當學生。不為別的，為了殺光島上的日本人，這個學生她當定了。
鬱蘭青站在靈山島最高峰歪頭山頂上，遙望大海，似乎與大海共鳴，胸中波濤洶湧，洶洶翻滾，海闊妖嬈，景象萬氣千，宛若一豔麗翡翠附在海麵。他暗忖，“靈島浮翠名不虛傳啊！可惜，被鬼子占著。”
他在等小魚兒的消息，想無聲無息拿下海盜，又不想傷害到島民，必須借助島民的力量，更重要的是，不能走脫一個日本人和海盜，因此，島民的協助非常重要。
“大哥，”巴三趨前道：“傳來消息，有三人接近，是小魚兒和一個老頭一個小女孩。要不要阻止？”
“不用。”鬱蘭青已經猜測到老人和小女孩的身份，因為他了解小魚兒的家庭。
片刻後小魚兒帶著爺爺和妹妹到了。
“教官，我沒和爺爺商量，他……非要來……”
小魚兒像做錯事似的局促不安。教官把他專門從淞瀘海軍調來，參與靈山島行動。慚愧，他連一個小小的事都做不好。
“傻小子，聖人來到家門口，爺爺豈有不來拜見之理。”老爺子說著要拜倒在地的樣子，“師者聖人，請聖人光臨寒舍，以便薛家滿門上茶拜見。”
“老爺子不必客氣。”鬱蘭青忙扶住老爺子，“我有事與老爺子商量，事關機密，暫不宜進入漁村，以免驚動日本人，請老爺子諒解。”
“不敢毀壞聖人大事。”老爺子點點頭，瞄著孫子不客氣地說，“你這娃兒，話都說不清楚，差點讓爺爺耽誤聖人大事。”
小魚兒低頭不語，他有機會說嘛？沒有！
“他就是教官啊，我以為是個老頭呢。”小嫚姑娘暗忖。她沒世俗中女孩的局促和矜持，一雙好奇的大眼睛大膽地看著鬱蘭青，怎麽看都不像爺爺描述過的聖人模樣。
“老爺子，是這樣，”鬱蘭青扶著老爺子坐下，“今晚我們要包圍別墅，拿下森下次郎。因此需要老爺子配合，通知別墅內的漁民，讓他們想辦法離開，以免誤傷。”
“這事沒問題。”老爺子說。“但是，他們有二十多條槍，五六十個大手，聖人有周全準備嗎？”他看到鬱蘭青文縐縐的，身邊跟著幾個保鏢模樣的人，就這幾個人敢打森下次郎？
“爺爺……”小魚兒急了，敢懷疑軍長的決策，這還了得！
“你小子少插嘴，爺爺內心有數。”老爺子的手杖重重地敲在地上。
鬱蘭青笑道：“老爺子放心，根據薛小魚提供的情況，我有十成把握，唯獨擔心誤傷漁民。不瞞薛老爺子，我的人已經包圍了別墅，一聲令下隨時衝進去。”
老爺子徹底放心了，不知為什麽，他相信鬱蘭青，指著孫女小嫚道：“聖人，小孫女他們這幫年輕人，一直監視與別墅一動一靜，這事非她出麵不可。”
鬱蘭青這才仔細打量薛小嫚，明眸貝齒，狡黠可愛，挺機靈的，笑道：“想不到小嫚姑娘是有心人，不知小嫚姑娘可否幫忙？”
薛小嫚得意地挺挺小胸脯，嘴角掛起笑容，大眼睛靈活地盯著鬱蘭青，說道：“要我幫忙可以，但有個條件。”
“小嫚……”薛小魚忙阻攔。
鬱蘭青揮手阻止小魚兒，頗有興致地笑道：“小嫚姑娘請說。”
“您收我做學生。”
“哦……”出乎鬱蘭青的意外。
一瞥因擔心他拒絕小臉上頗為緊張的薛小嫚，有些答應，但不可能，他哪有時間返回上海騰龍大學，除非玄闐寶殿及接引使者發善心收回命令。
“你……你不同意？”聰明的小嫚姑娘敏感地察覺到鬱蘭青的危難。
“小嫚，教官有要事，你不要亂來。”小魚兒緊張地說。
這期間，老爺子好似旁觀者等待事態發展，他看出鬱蘭青是非常人，非常高興是孫子的老師，更渴望孫女也能拜師，那麽，他徹底放心了。
鬱蘭青沉吟道：“並非是不同意……”
“您……同意了？”小嫚差點高興地跳起來。
“小嫚姑娘，可惜我要帶兵打仗，趕走鬼子和洋人，現在沒時間返回學校任教。不過，隻要你願意，我送你去上海，完成你讀書的願望。”
小嫚姑娘好像從高空跌到低估，差點要大哭了，忙道：“誰要去上海了，我不去，我要跟在你身邊學習，不影響您帶兵打仗呀。”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想法，可惜鬱蘭青同樣沒時間，不可能分心教小嫚，沉吟道：“小嫚姑娘，帶兵打仗可不是兒戲，在槍林彈雨中過日子，不適合你，何況我沒時間教你。”
“我自己學。”小嫚固執地說。
她才不怕槍林彈雨，那更好，她恨透了鬼子和海盜，如果能學會打槍，以後鬼子和海盜還敢欺負她？欺負島上的漁民？
“老爺子，你覺得……！”
“我相信孫女的眼光，丫頭小心眼裏早想殺鬼子，我支持她。”老爺子當然要幫孫女了。
“好吧。”
鬱蘭青同意了，目前讓小嫚跟著不會有威脅，以後找機會交給舒彤瑩她們。
“太好了。”小丫頭高興地跳腳，如果她知道鬱蘭青的想法，保證翹起嘴巴能掛幾個瓶子。
小姑娘喜盈盈地將竹哨放在小嘴唇，哨聲有節湊地在島上斷斷續續飄揚，似乎某個淘氣鬼大深夜不睡覺故意搗蛋，讓人忍不住莞爾。
鬱蘭青不由點頭，暗讚小丫頭聰明伶俐，誰能想到這是暗號呢。
“可以了。”小丫頭美滋滋的收起竹哨。
“發信號。”鬱蘭青下令。
巴三應聲是，立即扣動信號槍。
砰！
信號彈升空。
隨即槍聲大作，撕破了島上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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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好日子五年前不再，先是一股海盜盤踞島上，自立為王。從此島上再沒有安穩日子。後來小日本收服海盜，在島上建起一座別墅，漁民淪落為日本人的奴隸，空著肚子為日本人打漁耕作。
“唉……”
薛老爺子唉聲歎氣，憂愁滿麵，他愧對祖宗啊。他怎麽能把孫女小嫚親自送進狼窩呢？可是……唉……，那個森下次郎凶狠狠地表示，如在明天晚上不把小嫚送到別墅與他成親，要殺光島上漁民。
三百多漁民啊，他怎忍心眼睜睜地看著倒在日本人的屠刀下？又怎忍心心愛孫女送給日本人糟蹋。左右為難，如果死能解決問題，他情願讓自己去死，還得孫女及鄉親的平安。
如果他有古代呼風喚雨的俠客，則毫不遲疑地屠盡日本鬼子，趕走海盜，讓海島還以往昔平靜，讓鄉親們臉上閃爍燦爛幸福笑容，讓兒孫們無憂無語成長。
可是，他一個半載身子已經進土的老頭子，哪有力量反抗泯滅人性的鬼子，麵對鬼子的屠刀和陰森森的槍杆子，鄉親們不敢冒險，鋤頭漁網哪敢跟槍拚。
“唉……天呀，這是什麽世道……”薛老爺子呼叫蒼天，希望蒼天有眼，懲罰世間不平。
“爺爺，我們和森下次郎拚了。”小嫚凶巴巴地說。
拚？怎麽拚？
森下次郎身邊跟著二十幾個保鏢，荷槍實彈，近五十名海盜個個手中有刀，殺人不眨眼。手無寸鐵的漁民與凶惡凶狠的狼沒法拚。
“小嫚……”老爺子老淚滿麵，肝腸寸斷。
小嫚板著臉打定主意要殺了森下次郎，小算盤撥的叮當響，明天晚上她隻要接近森下次郎，森下次郎死定了。
“爺爺，小嫚。”一個年輕人輕靈地翻進籬笆小院，輕聲在門外呼叫。
“誰？”老爺子驚問。
“好像是小魚哥的聲音。”小嫚大喜，拉開門一看，果然是哥哥小魚兒，高興地撲到小魚兒懷裏，眼淚一個勁地往下掉。
小魚兒擁著她進入房內，安慰道：“不怕，哥哥回來了，天大的事有哥哥擔著。”
老爺子又驚又喜，隨即歎息道：“既然逃走了，就不要回來。你回來幹什麽啊，能救下你妹妹？能讓村民過上好日子？唉……”
小魚兒剛毅的臉上閃過殺氣，沉聲道：“爺爺，小嫚，我這次回來不是一個人，是和教官一起來的。島上的情況教官已經知道……”
“教官是誰？”老爺子打斷孫子驚訝地問。
“教官是我的老師，敢殺洋人，敢殺土豪惡霸小魚兒欽佩地說。接著低聲謹慎說：“爺爺，教官暫不宜露麵，他讓我來告訴爺爺……”
“教官是做什麽的，真敢殺洋人？”小嫚姑娘眨著大眼睛問。
“那當然，”小魚兒驕傲地說，“爺爺，小嫚，你們沒出島不知道，外界都知道教官……”
“哥哥，你說了半天，沒說教官室做甚麽的呀？快說呀，急死人了。”
“不能說，我們有紀律，為了大局要保密，我必須遵守紀律。”
薛老子經驗老到，不禁懷疑道：“小魚兒，你不會在外麵胡作非為吧？這個教官……是不是見不到人？”
“爺爺……”小魚兒不高興了，正色道：“爺爺想到哪兒去了，教官是最好的人，從來不欺壓百姓，把土豪劣紳的財物和土地分給百姓，給大家錢做生意，讓所有的孩子都免費讀書，怎麽試壞人呢。”
“真有這麽好的人？”老爺子驚訝，“那你說說，他到底是什麽人。”
“我也想知道。”小嫚姑娘最好奇了。
“真不能說，”小魚兒堅持己見，必不因為眼前是自己的親人而妥協，“爺爺，一旦拿下島上的鬼子和海盜，我一定親自把教官介紹給爺爺和小嫚。”
老爺子和小嫚姑娘驚喜不已，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簡直是奇跡，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聽錯了。
“小魚兒，爺爺沒聽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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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小魚兒，如果爺爺沒猜錯，當初你逃出島上，是教官救了你。”
“是的，教官不但救了我，更是我的老師。爺爺，教官說……”
“孩子啊，你遇到貴人了老爺子很高興，再次打斷孫子的話，“天地君親師，師排第五。師即聖人啊。聖人臨門，老頭子一定要麵見感謝他。”
老爺子巍巍顫顫地站起來向外走。
“爺爺……這、這是軍事行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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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兒遲疑道：“如果在學校，肯定沒問題。不過，教官現在很忙，忙大事。你要上學我哥送你到上海，不用麻煩教官。”
小嫚姑娘眼睛很亮，多了個心眼。哥很少佩服人，對教官心服口服，那說明教官一定本事大了不起。她不去上海，要纏著教官當學生。不為別的，為了殺光島上的日本人，這個學生她當定了。
鬱蘭青站在靈山島最高峰歪頭山頂上，遙望大海，似乎與大海共鳴，胸中波濤洶湧，洶洶翻滾，海闊妖嬈，景象萬氣千，宛若一豔麗翡翠附在海麵。他暗忖，“靈島浮翠名不虛傳啊！可惜，被鬼子占著。”
他在等小魚兒的消息，想無聲無息拿下海盜，又不想傷害到島民，必須借助島民的力量，更重要的是，不能走脫一個日本人和海盜，因此，島民的協助非常重要。
“大哥，”巴三趨前道：“傳來消息，有三人接近，是小魚兒和一個老頭一個小女孩。要不要阻止？”
“不用。”鬱蘭青已經猜測到老人和小女孩的身份，因為他了解小魚兒的家庭。
片刻後小魚兒帶著爺爺和妹妹到了。
“教官，我沒和爺爺商量，他……非要來……”
小魚兒像做錯事似的局促不安。教官把他專門從淞瀘海軍調來，參與靈山島行動。慚愧，他連一個小小的事都做不好。
“傻小子，聖人來到家門口，爺爺豈有不來拜見之理。”老爺子說著要拜倒在地的樣子，“師者聖人，請聖人光臨寒舍，以便薛家滿門上茶拜見。”
“老爺子不必客氣。”鬱蘭青忙扶住老爺子，“我有事與老爺子商量，事關機密，暫不宜進入漁村，以免驚動日本人，請老爺子諒解。”
“不敢毀壞聖人大事。”老爺子點點頭，瞄著孫子不客氣地說，“你這娃兒，話都說不清楚，差點讓爺爺耽誤聖人大事。”
小魚兒低頭不語，他有機會說嘛？沒有！
“他就是教官啊，我以為是個老頭呢。”小嫚姑娘暗忖。她沒世俗中女孩的局促和矜持，一雙好奇的大眼睛大膽地看著鬱蘭青，怎麽看都不像爺爺描述過的聖人模樣。
“老爺子，是這樣，”鬱蘭青扶著老爺子坐下，“今晚我們要包圍別墅，拿下森下次郎。因此需要老爺子配合，通知別墅內的漁民，讓他們想辦法離開，以免誤傷。”
“這事沒問題。”老爺子說。“但是，他們有二十多條槍，五六十個大手，聖人有周全準備嗎？”他看到鬱蘭青文縐縐的，身邊跟著幾個保鏢模樣的人，就這幾個人敢打森下次郎？
“爺爺……”小魚兒急了，敢懷疑軍長的決策，這還了得！
“你小子少插嘴，爺爺內心有數。”老爺子的手杖重重地敲在地上。
鬱蘭青笑道：“老爺子放心，根據薛小魚提供的情況，我有十成把握，唯獨擔心誤傷漁民。不瞞薛老爺子，我的人已經包圍了別墅，一聲令下隨時衝進去。”
老爺子徹底放心了，不知為什麽，他相信鬱蘭青，指著孫女小嫚道：“聖人，小孫女他們這幫年輕人，一直監視與別墅一動一靜，這事非她出麵不可。”
鬱蘭青這才仔細打量薛小嫚，明眸貝齒，狡黠可愛，挺機靈的，笑道：“想不到小嫚姑娘是有心人，不知小嫚姑娘可否幫忙？”
薛小嫚得意地挺挺小胸脯，嘴角掛起笑容，大眼睛靈活地盯著鬱蘭青，說道：“要我幫忙可以，但有個條件。”
“小嫚……”薛小魚忙阻攔。
鬱蘭青揮手阻止小魚兒，頗有興致地笑道：“小嫚姑娘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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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不同意？”聰明的小嫚姑娘敏感地察覺到鬱蘭青的危難。
“小嫚，教官有要事，你不要亂來。”小魚兒緊張地說。
這期間，老爺子好似旁觀者等待事態發展，他看出鬱蘭青是非常人，非常高興是孫子的老師，更渴望孫女也能拜師，那麽，他徹底放心了。
鬱蘭青沉吟道：“並非是不同意……”
“您……同意了？”小嫚差點高興地跳起來。
“小嫚姑娘，可惜我要帶兵打仗，趕走鬼子和洋人，現在沒時間返回學校任教。不過，隻要你願意，我送你去上海，完成你讀書的願望。”
小嫚姑娘好像從高空跌到低估，差點要大哭了，忙道：“誰要去上海了，我不去，我要跟在你身邊學習，不影響您帶兵打仗呀。”
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想法，可惜鬱蘭青同樣沒時間，不可能分心教小嫚，沉吟道：“小嫚姑娘，帶兵打仗可不是兒戲，在槍林彈雨中過日子，不適合你，何況我沒時間教你。”
“我自己學。”小嫚固執地說。
她才不怕槍林彈雨，那更好，她恨透了鬼子和海盜，如果能學會打槍，以後鬼子和海盜還敢欺負她？欺負島上的漁民？
“老爺子，你覺得……！”
“我相信孫女的眼光，丫頭小心眼裏早想殺鬼子，我支持她。”老爺子當然要幫孫女了。
“好吧。”
鬱蘭青同意了，目前讓小嫚跟著不會有威脅，以後找機會交給舒彤瑩她們。
“太好了。”小丫頭高興地跳腳，如果她知道鬱蘭青的想法，保證翹起嘴巴能掛幾個瓶子。
小姑娘喜盈盈地將竹哨放在小嘴唇，哨聲有節湊地在島上斷斷續續飄揚，似乎某個淘氣鬼大深夜不睡覺故意搗蛋，讓人忍不住莞爾。
鬱蘭青不由點頭，暗讚小丫頭聰明伶俐，誰能想到這是暗號呢。
“可以了。”小丫頭美滋滋的收起竹哨。
“發信號。”鬱蘭青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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