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打過來的電話轉到我的手機上。”閻震直截了當的開口,希亞如果真的不甘心,要報複,那麽自己會一並承擔下來,不會讓笑陽再承受一點的折磨。


    “好,三分鍾時間搞定,收費一千元。”雙手快速的敲打著鍵盤,安夜迅速的切入了手機係統,快速的在安笑陽的手機係統裏設置了一個防護程序,自動的攔截希亞打過來的電話,然後再將她的號碼直接的轉移到閻震的手機上,如此一來,希亞的電話都直接的轉到閻震的手機上,避免了她再來騷擾安笑陽。懶


    入夜,淩晨一點,暗黑的夜晚裏隻有冷沉的月光,閻震鬆開手,深深的看了一眼睡熟的安笑陽,這才悄然無息的起身下床,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來電顯示,直接的拿過手機向著外麵走了去。


    “怎麽是你?二少呢?”聲音有些的虛弱,可是當聽到手機裏傳出來的不是安笑陽的聲音時,希亞看了看自己的手機,知道沒有撥錯號碼,那就是閻震接了二少的電話。


    “笑陽睡著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冷冷的開口,閻震慶幸自己將希亞的電話攔截了過來,否則笑陽定然又會被吵醒,然後再趕去希家,一晚上幾乎又是無法入睡。


    “我要和二少通電話。”情緒有些的激烈,希亞憤怒的對著手機另一頭的閻震開口,扭曲著蒼白的臉,“讓二少接電話,否則我就死給你們看!”蟲


    “蘇寧的死是因為我,有什麽你衝著我來就可以了。”冷聲的拒絕著,閻震美麗如斯的臉上在黑暗之下顯得異常的冰冷漠然,隻是那看向臥房的雙眼卻帶著濃濃的溫柔,“二十分鍾之後我會過來。”


    掛上電話,悄然的打開臥房的門,看了一眼沉睡的安笑陽,閻震快速的穿好衣服,事情該有一個了結,深深的看著熟睡的人,閻震快速的轉身離開。


    聽到開門聲時安夜已經從沉睡裏驚醒過來,雖然已經離開了過去刀口舔血的日子,可是敏銳的感覺還是存在,看了一眼時間,安夜揉了揉的朦朧的眼睛,這個時候出去,閻震一定是去了希家。


    “小夜,你湊什麽熱鬧?”聯絡器另一頭,韓雋風無力的開口,放下手中正在批閱的文件,峻冷孤傲的身影靠在椅子上,時差之下,自己這邊正是中午時分,而小夜那裏應該是夜裏十二點多,這個時候她不好好睡覺去瞎摻和做什麽。


    “我去看看閻震時怎麽解決問題的。”笑著開口,穿戴整齊之下,安夜對著隱匿在暗中的針孔探頭做了個鬼臉,清瘦的身影也隨後出了公寓。


    閻震的車速很快,一刻鍾的時間就到了希家的別墅,黑暗裏,將汽車停在了公寓外,頎長的身影利落的從圍牆躍了進去,片刻之後,沒有驚動任何人直接的從進了二樓希亞的臥房。


    果真身手不錯!同樣翻牆而入的安夜看著消失在夜色裏的閻震,不得不佩服竟然有人將翻牆爬窗這樣的動作做的如此優雅,在夜色的襯托之下,尤其是配上閻震那一張絕美傾城的臉,黑色的身影美俊的如同黑暗裏的王子,高貴裏泛著黑暗的氣息。


    “安夜,你給我去按門鈴!”當聯絡器裏看著安夜接下來的動作,韓雋風挫敗的低吼,抬手揉著疼痛的太陽穴,她有沒有一點身為孕婦的自覺,竟然翻牆!


    “遲了!”當韓雋風話音落下的刹那,安夜卻已然翻過了兩米高的圍牆,輕巧的落在了地上,幹練利落的姿勢半點沒有因為肚子裏有個小貝比而顯得有任何的遲緩。


    黑暗之下,看著那古靈精怪的精致臉龐,眉眼裏染著頑劣的笑意,韓雋風再次的感覺到了一股無力的挫敗,沒有自己跟在身邊,她根本就無法無天,安家兩兄弟根本將她寵上天了。


    “好了,不氣不氣,我不跟著爬牆,我直接去開鎖。”雖然看不見,可是安夜可以想象的出韓雋風此刻的表情,安夜乖巧的做了個投降的動作,迅速的向著門口走了過去,看著緊密的大門,手裏不知道何時已經多了開鎖的兩根細長的銀針,卻隻聽哢嚓一聲,門已經被推開,安夜清瘦的身影立刻閃身進了別墅的客廳。


    二樓,希亞剛從洗手間裏出來,一抬頭赫然看見坐在沙發上的閻震,驚嚇的一愣,“你怎麽進來的?”


    “你想怎麽樣?”閻震目光冷淡的看向卻是清瘦蒼白了許多的希亞,不似第一次見到時的神采飛揚,整個人此刻卻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顯得疲憊而孱弱,手腕上還包著紗布,隱隱的滲透著幹涸的血跡,看得出當時她割的有多深。


    “我想怎麽樣?”似乎聽到了多大的笑話一般,希亞從震驚裏回過神來,嘲諷的目光看著沙發上的閻震,幽幽的笑著,眼神因為恨意而扭曲,“我想為什麽死的不是你而是蘇寧,為什麽我要遭受這一切,不是你,蘇寧不會死,我和蘇寧會好好的過一輩子!”


    歇斯底裏的質問聲回響在臥房裏,希亞猙獰著臉,充滿恨意的眼神死死的盯著沙發上的閻震,渾身緊繃的顫抖,恨不能立刻撲過去將閻震給撕碎,恨不能死的人是閻震而不是她的蘇寧。


    相對於希亞早已經失控的情緒,閻震依舊是那樣淡然冷漠的姿態,雖然俊美的臉上帶著笑,可是那笑不到眼中,卻給人一股疏離而冷傲的模樣。


    “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到底想要如何?”看著失控的希亞,閻震慢條斯理的態度幾乎讓希亞再次壓抑不住的嘶吼咆哮。


    喘息著,將那滿腔的恨意和憤怒壓了下來,希亞蒼白著臉,目光對上閻震那冰冷的眼神,瘦弱的臉上緩緩的堆積起笑,“我要二少和我結婚,我要給肚子裏的孩子一個完整的家,我要你這輩子都無法和二少在一起!”這就是她對閻震的報複,他害死了蘇寧,所以她要讓閻震一輩子都無法和二少走在一起!


    “我想笑陽已經明確拒絕你了!”沒有安笑陽的仁慈和善良,閻震眼神依舊冷漠的可以凍結一切,美麗的臉覆蓋著一層冷漠的寒霜,讓閻震看起來顯得無比的危險,“希亞,這件事確實因我而起,所以除了這個條件,其他要求你可以盡管開出來。”


    “不,除了這個我沒有任何條件。”知道閻震對安笑陽的感情,希亞冷冷的笑著,背靠著床鋪,扭曲的表情讓她失去了一貫的開朗平和,滿臉猙獰的笑著,“這是你和二少欠我的,就算你不同意又如何?二少雖然在所有人麵前都是瀟灑不羈,可是我知道他其實根本就是心軟善良,閻震,隻要我一直這樣,二少不會丟下我不管的!”


    “你準備再自殺一次嗎?”明白安笑陽對希亞的愧疚,可是閻震不是善男信女,他不準任何人利用笑陽的善良來折磨他,即使這個人是希亞。


    “難道不行嗎?二少拒絕我一次,我就自殺一次,我想二少是絕對不會願意看到一屍兩命的事情出現的。”招搖的揚起受傷的手腕,希亞隻感覺心裏頭有著無比的暢快,可以折磨害死蘇寧的凶手,看著他憤怒真的太痛快了。


    手腕一動,一把手槍卻赫然出現在了閻震的手裏,依舊慵懶的坐在沙發上,閻震將手裏的槍丟在了希亞身邊的床上,薄唇勾著冷酷的笑意,“既然如此恨我,你何不殺了我替蘇寧報仇?”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呆滯的一愣,希亞緩緩的將目光轉了過去看著丟在床上的手槍,猛的一把抓住了手槍,將黑洞洞的槍口對著沙發上的閻震,表情顯得愈加的詭異,尖銳的嗓音幾乎有些的控製不住,“是你害死了蘇寧,你根本就是凶手!”


    “那你殺了我,從此之後,你和笑陽之間再沒有任何的糾葛。”渾然不在乎被手槍指著,更加不在乎用槍指著自己的人是情緒失控的希亞,閻震依舊是那樣的冷靜自若,嘴角噙著笑,眼神甚至帶著幾分的挑釁,“開槍吧。”


    閻震還真是瘋了!臥房門外,悄然的打開門聽著臥房裏的一幕幕,安夜無奈的翻了個白眼,要是希亞真的開槍了,就算不死,回去之後,二哥一定會念死閻震。


    “你不要以為我不敢殺你!”歇斯底裏的吼叫著,抓著手槍的手不停的顫抖著,希亞淚水從眼眶裏流淌下來,迷蒙了視線,隻要殺了閻震,殺了閻震就替蘇寧報仇了。


    等等!安夜忽然臉色一變,腦海裏倏地想起當初安笑陽的話,希亞是射擊俱樂部的成員,眼神倏地冷冽起來,“小心!”顧不得什麽,安夜開口的同時一腳踢開門,身影驟然之間向著沙發上的閻震撲了過去。


    滅音槍同時響了起來,火藥味之下,子彈向著閻震的頭部射了過去,希亞看似手不停的顫抖,可是槍法卻是一流的精準,剛剛的不安,剛剛的躁動失控根本就是偽裝,她是真的要殺了閻震。


    誰也不曾注意到安夜突然會撲過來,希亞一怔,眼中失望浮現而出,被撲倒的閻震眉頭倏地皺了起來,淡淡的血腥味彌漫過來,閻震倏地抬起頭,銳利的眼神看向滿臉失望的希亞,猛然明白過來自己剛剛竟然被希亞給騙過去了,她根本會開槍,而且槍法精準。


    看了一眼灼熱疼痛的手臂,安夜慶幸自己穿的是黑衣服,所以即使染了血,韓雋風也根本看不出來。


    “希亞,扯平了。”安夜起身看向一旁拿著槍的希亞,依舊是平靜帶著笑的麵容,隻是眼神卻不在溫和關切,冷冷的多了一份嚴厲,“這一槍閻震如果躲避不開,隻怕連命都沒有了,所以希亞,二哥和閻震不欠你什麽了。”


    自己真的大意了,閻震站起身來,視線從安夜的手臂上掠過,那血跡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板上,讓已經很少動怒的閻震此刻臉色陰霾的駭人,可是卻依舊麵帶著死神般的微笑看向依舊不甘心的希亞。


    “這件事到此結束,希亞,你記住,如果你再有任何糾纏,希家所有人都會因為你而付出慘痛的代價,不管是國安醫院,隻要和希家有任何關聯的人,甚至包括蘇寧的家人,希亞,你記住,如果你再敢騷擾笑陽,我可以讓你知道什麽叫做滅門。”


    冰冷無情的聲音,冷血至極的眼神,即使在現在這樣法製健全的社會,可是閻震給人的感覺卻不是虛張聲勢,即使這樣的手段不夠光明,可是黑手黨原本就是黑幫,閻震更是掌控著幾乎歐洲所有黑幫勢力的首領。


    腳步一個踉蹌,希亞呆愣的看著丟下威脅的閻震,滅門?可是還不等希亞有任何的質疑,一旁的安夜再次的開口,“希亞,不要懷疑,這樣的代價你承受不起。”


    如同來時一般的悄然無息,閻震收回希亞手裏的槍,和安夜一起出了臥房徑自的離開,黯淡的房間裏,希亞呆愣愣的滑坐在地板上,不甘心,憤恨,可是想到閻震臨走前那陰冷的一眼,莫名的,所有的不甘和仇恨卻隻能被壓抑下來,她可以任性的傷害自己,可是自己真的能不顧爸媽,不顧所有希家的親朋好友,還有蘇寧的父母家人嗎?


    汽車飛馳的向著公寓的方向開了過去,子彈隻是擦傷,血已經止住了,閻震側過頭看向副駕駛位上的安夜,“謝了。”


    “不用,你隻要記得回去之後幫我應付韓雋風就可以了。”慘兮兮的看了一眼卷起衣袖的手臂,安夜進入希家別墅之後就關了聯絡器,可是手臂還需要處理,而且也是絕對隱瞞不住的,一想到韓雋風那陰沉沉的臉,安夜突然懊悔自己剛剛為什麽動作不更加迅速一點,這樣既可以救了閻震,自己也不會受傷。


    “是我大意了。”原本以為希亞情緒失控,而且普通人也根本無法瞄準,自己即使受傷,可是也算是可以兩清,可是閻震卻根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被希亞給騙了,自己動作再快卻也沒有子彈的速度快,如果不是安夜撲過來用手臂擋住,那子彈必定會射中自己的頭部。


    公寓,安夜和閻震的離開到回來莫過於一個小時,公寓裏依舊安靜,一直沒有休息好的安笑陽還在沉睡,拿過藥箱,當安夜脫下外衣,剪掉袖扣露出手臂上被子彈擦過的傷痕時,意外的卻沒有聽到韓雋風發怒的聲音。


    “韓雋風,你生氣了?我真的沒事,隻是擦傷了,小傷而已。”吞了吞口水,安夜表情苦惱的看著正給自己處理傷口的閻震,不安的對著手機另一頭的韓雋風開口,客廳裏有探頭,他應該看到自己受傷的手臂了,可是韓雋風一言不發,這才讓安夜真正的感覺到不安。


    “我沒有生氣。”壓抑著情緒,韓雋風沉聲的應了一句,目光透過屏幕看著安夜被鮮血染紅的手臂,雖然隻是擦傷,可是那殷紅的血跡卻讓韓雋風整個人都處於失落的情緒裏,如果自己在小夜身邊,她不會受傷,而如今自己甚至連一個擁抱都不能,隻能透過冰冷的屏幕看著閻震給她包紮傷口。


    “可是你沒有罵我?”不安的嘀咕著,之前自己隻要勞累一下,韓雋風就直截了當的製止,甚至讓大哥過來監督,可是現在自己手臂被子彈擦傷了,他竟然像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這樣的平靜反而讓安夜感覺到忐忑,心撲通撲通的直跳著,“韓雋風,我知道自己有了孩子不該這樣,可是當時太緊急了,要怪就怪閻震,他居然大意的差一點送命,所以我也是為了二哥才會撲過去的,不過我有用手臂擋下子彈將傷害減少到最低。”


    “不怪你,是我沒有辦法保護你。”黯沉的語調顯得格外的沙啞壓抑,韓雋風將一切的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一想到安夜懷了兩個月的身孕竟然撲過去救人不說,還有手臂將子彈擋下來,韓雋風隻感覺全身的怒火蹭蹭的燃燒起來,可是為了安夜以後的安全,卻也隻能將情緒壓下再壓下。


    “韓雋風,你不要這樣


    ,這不是你的錯。”從沒有聽到過韓雋風如此的語調,那麽的頹廢失落,讓安夜忍不住的用手敲著自己的頭,自己還真是豬腦袋,怎麽就用手臂去擋子彈了呢,要擋也該用閻震的手臂去擋,至少韓雋風不會將一切都攬到自己身上。


    “小夜,注意傷口,我忙了。”掛上電話,原本一臉失落的韓雋風此刻卻是滿臉的怒火,陰沉沉的黑眸深處有著熊熊的火焰在燃燒著,讓剛進來送文件的屬下在看見韓雋風陰霾森冷的表情之後,猛然的頓住腳步,幾乎想要奪門而逃。


    閻震!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擠出話來,一想到閻震竟然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害得安夜不但撲過去救人不說,還被子彈擦傷了手臂,韓雋風臉色就陰沉的駭人,迅速的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快速的撥通了一組號碼。


    “不管用什麽辦法,用什麽手段,給我監視黑手黨的一切,記住,兩年時間裏,絕對不準閻震退出黑手黨,否則巴勒莫家族就準備接受帝國的製裁!”冷沉肅殺的語調裏有著直接報複的冷酷,韓雋風下達著命令,啪的一聲掛上電話,可惜遠在洛亞市的閻震半點不知道,自己多用了一年的時間才得以從黑手黨脫身卻是完全拜韓雋風所賜,誰讓他竟然如此的粗心大意不說,還連累安夜受傷。


    “韓雋風生氣了還好,他這樣就真的麻煩了。”頹廢的靠在沙發上,安夜一臉的挫敗和不安,如果罵自己一頓,那說明韓雋風隻是生氣了,可是現在他竟然將一切的錯都攬到自己身上,自己折磨自己這才讓安夜感覺到真正的不安和擔心。


    “他隻是太在乎你。”閻震一麵收拾著醫藥箱一麵開口回答,同樣有著深愛的人,閻震明白這種身不由己的感覺,明明想要保護自己的愛人,可是卻隻能遠在地球的另一端,看著她受傷,不生氣是因為將一切的過錯都攬到自己身上,尤其是韓雋風那樣愛的深沉的男人,被迫和自己的女人兒子分離原本就是一種煎熬,如今自己又連累了小夜受傷,韓雋風心情閻震可想而知。


    “可是我當心韓雋風會自己奴役自己,他的胃不好,忙碌起來根本就不是人。”不安的開口,安夜有氣無力的耷拉下腦袋,原本韓雋風為了可以早一天結束黑暗帝國的一切就沒日沒夜的忙碌,如今安夜隻擔心他會變本加厲,到時候真的累垮了自己的身體。


    一時之間,安夜和閻震同時坐在沙發上,韓雋風那裏不說了,等天亮了安笑陽和安斯宇知道安夜受傷,癱軟在沙發上的兩個人對望一眼,都無力的歎息著。


    草草的休息了兩個小時,安斯宇因為要上學,所以早晨六點半準時就起床,而安笑陽因為頭一天晚上睡的很早,所以也起來的比較早,看著依舊在睡的閻震,絕美的臉散發著柔和的氣息,讓安笑陽忍不住的低頭輕輕的吻上了閻震的唇,這才帶著笑意動作輕緩的起身。


    血跡?微微一愣,安笑陽目光疑惑的看了看閻震掛在一旁的衣服,幹涸的鮮血早已經凝固,並不多,衣服裏麵沒有血,所以這血跡是閻震不小心蹭到自己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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