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身體僵硬,明顯被嚇倒的希亞,安笑陽無奈的搖頭,拖著腳步僵硬的希亞向著門外走了去,陽光明亮的照射下來,足足停滯了三分鍾,希亞這才恢複過來。


    “二少,你究竟招惹上什麽人了?”心有餘悸的結巴開口,希亞臉色還是一陣蒼白,原本以為不過是嫉妒的瞪自己幾眼,可是那一瞬間,希亞清楚的感覺到了殺意,陰冷黑暗血腥的殺意從那一雙美麗的丹鳳眼裏射出來,如果不是二少拉著自己離開,希亞幾乎忍不住的就要癱軟在地上,那個男人絕對不是一個糕點師那麽簡單吧,那樣的眼神,真的好恐怖。懶


    “你也有怕的時候。”安笑陽勾著唇調侃的笑著,看著真的被嚇倒的希亞,將她給送到了車上,安撫的開口,“下一次不要招惹他。”


    閻震可不是什麽善男信女,這個不怕死的瘋女人,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竟然敢讓閻震來參加婚禮,這樣的謊話也敢說出口,現在知道害怕可是太遲了。


    “切,我那不是關心你嘛。”希亞不滿的反駁了回去,直接的對著安笑陽擺擺手,“我回去找蘇寧,還是我的蘇寧好啊,不過二少,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不過我看的出他是真的愛你,二少,怎麽說也是個美男子,不要太可惜了。”


    笑著開口,希亞直接的發動了汽車,離開了安笑陽的視線,站在陽光之下,目送著離開的希亞,如果真的有那麽簡單就好了,她和蘇寧可以一直努力,那是因為他們深愛著彼此,可是自己和閻震之間,安笑陽苦澀的一揚嘴角,其實早已經不怪了,是自己不夠勇敢而已,怕愛上之後,等待自己又是一個黑暗的深淵,自己居然也有這樣逃避懦弱的時候。蟲


    一轉身回頭,赫然看見站在玻璃櫥窗前的閻震,那總是尊貴而自信的臉龐此刻卻如同失去了所有的光彩,黯淡的蒙上了灰塵一般,靜靜的看著自己,這一眼,似乎包含了太多太多的情緒,讓安笑陽幾乎要狼狽而逃。


    他們該不會真的以為希亞肚子裏的孩子是自己的吧?安笑陽邁著步子堅定的走向了店鋪,以為就以為把,反正也無所謂了。


    等到安笑陽進來,閻震已經回到廚房裏去了,千幽溫和有禮的招呼著客人,如同最合格的侍應,隻是那目光卻帶著複雜看了看離開的閻震,隨後看向笑著璀璨走進來的安笑陽,這個人才是先生放在心底在乎的那個人吧。


    先生這幾年來,常常午夜夢回,站在窗口,寂寞的凝望著窗子外思念的人,一直以來都知道自己隻是一個替身,連同名字都是,可是看著安笑陽,千幽真的沒有弄明白,自己和眼前這個俊美瀟灑,被譽為聖手大夫的安笑陽有什麽相似的地方。


    “二哥,你搞什麽?你當閻震的心是石頭做的,不會痛嗎?”安夜拉過安笑陽,一臉好奇的瞅著他,剛剛二哥沒有看見,聽到希亞懷孕的消息時,閻震整個人似乎如同雷電給劈了一般,臉上血色褪去,幾乎沒有站穩身體,那一瞬間,安夜清楚的看見閻震那痛苦的眼神,深沉的哀傷流淌出來,讓安夜幾乎以為自己聽到了心碎的聲音。


    “寶貝,好好的當你的準媽媽,二哥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安笑陽朗然一笑,拍了拍安夜的肩膀,如同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般,也加入了侍應行列,笑著招呼著來來往往的客人,隻是不經意之間,目光卻還是忍不住的掃了一眼廚房的方向,或許這樣是最好的結局吧,他該回到意大利去,而自己會一直留在洛亞市,自己和閻震之間早已經在當年就結束了。


    “二哥,有的時候還是需要再勇擔一點的。”安夜看著拿著托盤離開的安笑陽,小聲的開口,至於二哥能不能聽見就不是自己的範疇裏了,還有,安夜想到現在幾乎將時差調整成洛亞市一樣的韓雋風,忍不住的翻了個白眼。


    明明兩邊的時差迥異不同,這邊是白天,韓雋風那邊是晚上,可是為了和安夜可以聯係,韓雋風硬是讓自己白天睡覺,晚上做事,估計現在整個黑暗帝國的人都在抱怨吧,一個個盯著熊貓眼詛咒韓雋風這個歸來的王。


    等到午飯的時候,咖啡店終於迎來了一小段空閑的時候,畢竟不是餐廳,所以一般早上十點到十二點之間,午後三點到晚上是最忙碌的時候,而午飯的時間則是空閑,而安夜也直接的掛上休息的掛牌,中午休息兩個小時,等到兩點之後繼續營業。


    “先生這些年睡的一直不好,常常是整夜整夜的站在窗口失神。”千幽忽然的開口,看著安笑陽依舊懶散自若的姿態,忽然有些的怨恨,為什麽他可以輕易的得到先生的感情,卻又如此的踐踏,半點不珍惜,如果不是為了他,先生怎麽可能拋棄高貴的身份,在廚房裏當一個糕點師。


    “是嗎?雖然我不是神經科的醫生,不過如果長時間失眠的話,我還是可以推薦幾款沒有副作用的安眠藥。”安笑陽笑著點了點頭,一臉專業醫生的模樣,可是在聽到千幽的話時,想到這些年,都是眼前這個人在閻震身邊,那一瞬間,一股憤怒猛的湧了上來,讓安笑陽悲哀的發現,自己竟然還是會在乎。


    看著安笑陽無所謂的轉身離開,千幽想要開口再說什麽,可是卻也不知道能說什麽,自己不過是一個替身,根本不知道先生和他之間終究發生了什麽,這兩人之間,自己根本插足。


    將收好的杯子送進了廚房裏,一旁閻震正靜靜的洗著杯子,因為醫生的手需要得到最好的保護,而安夜又怕冷,不沾冰冷的自來水,所以閻震自發的淪落成了小工。


    剛放下杯子,安笑陽這才發現閻震那手背上通紅一片,被燙到了,起了水泡不說,他竟然還如同沒有感覺一般將手伸進水池裏,似乎根本不在乎那被燙的嚴重的手背在冷水衝泡之下,手背幾乎要脫皮,那殷紅的血絲一點一點的融入到了冷水裏。


    “該死的,你在做什麽?”眉頭皺了起來,安笑陽快速的抓住閻震的手腕,將他的手從冷水裏給拽了出來,燙的很嚴重,手背幾乎要脫皮了,露出表皮下那粉嫩鮮紅的肉,因為泡了水,幾乎有些的爛軟,讓安笑陽眼神幾乎帶著嚴厲,要將閻震的手給瞪出一個血窟窿來。


    “沒事,不過用烤箱的時候被燙了一下。”看著安笑陽那明顯擔心的眼神,沒有了一直以來的冷靜疏離,閻震苦澀的開口,他還在乎自己嗎?如果真的在乎,不要說被燙一下,就算一隻手沒有了,自己也甘願。


    二哥,你該勇敢一點!莫名的,安夜的話忽然回蕩在了耳邊,安笑陽抬頭看著明顯瘦削了很多的閻震,從來到洛亞市,他似乎一直都沒有休息好,眼下有著疲憊的灰黑色,眼睛裏也充著淡淡的血絲,臉頰瘦削下來,飛揚的眉宇總是蹙了起來,似乎怎麽也消融不了那份愁。


    “你當這是豬爪嗎?”心忽然軟了下來,安笑陽沒好氣的冷斥一聲,卻還是抓著閻震的手腕直接的向著廚房外走了去,媽的,不過是燙了一下,比起自己當年,這樣的小傷口根本是不痛不癢,幾乎可以忽視的傷。


    沒有想到安笑陽會真的在乎,閻震幾乎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拖著自己離開的安笑陽,閻震呆愣愣了片刻之後,那絕美的臉上不由的露出了笑容。


    “笑屁啊,我是醫生,醫生知道不知道,這是本能。”回頭,安笑陽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笑的幸福的閻震,靠,有什麽好笑的,猛的再次別過頭,安笑陽大步的向著樓上走了去,直接的甩開閻震的手,不就是燙了一下。


    “好,你是最合格的醫生,救死扶傷。”閻震笑著跟上樓,一直以來都以為自己在黑暗不見底的深淵裏,可是此刻,似乎終於看見了一縷陽光,讓閻震整個人都帶著前所未有的喜悅和激動,快速的跟上安笑陽的步伐,如果這樣可以讓笑陽在乎,他不在乎多傷幾次。


    可惜似乎是洞悉了閻震那樣幼稚的想法,安笑陽直接的再次吼了起來,“你要這麽幼稚,閻震,你直接給我滾出去。”


    看著樓上相繼離開的兩人,千幽寂寞的收回目光,剛剛那樣笑的人真的是先生嗎?沒有了疏離,沒有了偽裝,如同得到戀人回應的普通男人一般,笑的那麽的美麗傾城,眼底心頭都似乎被笑給盈滿了一樣。


    原來先生不是生性冷情,而是沒有遇到對的人,千幽苦笑的搖著頭,繼續著手上的收拾工作,似乎似乎真的是多餘的,不管是之前,還是之後,自己與先生而言,不過是一個多餘的替身,如今正主回來了,自己還有存在的意義嗎?是不是如同那美人魚一樣,當陽光升起來的時候,成為泡沫一般,灰飛煙滅的消失在天地之間。


    偏過頭,看著客廳裏,安笑陽正陰冷著臉色給閻震上藥,安夜笑著收回目光,二哥還是口硬心軟,不過是這樣一點小小的燙傷,居然就舍不得,當初二哥可知道自己那個時候,當自己看見他的時候,他早已經陷入了昏迷,神誌不清,全身上下都是被酷刑折磨後的傷痕,體無完膚,當時,如果不是為了救治二哥,安夜甚至懷疑自己會衝動的潛入黑手黨活剮了閻震。


    她總是笑容清朗的二哥,即使當初自己並沒有回到洛亞市,可是安夜一直明白,大哥和二哥是因為自己而離開安家在外麵的,他們用自己的方式來為宣示對這個異母妹妹的疼愛。


    可是此刻,安夜翻炒著鍋裏的蔬菜,閻震在十年之後早已經成熟精明,他會保護好二哥,不會再重複十年前的一切,而如今,二哥也不是當初那個傻傻的被人利用了掉入陷害還不知道的青年,一切都會不同了。


    “閻震,要不要我給你一刀,我二哥會更心疼。”實在有些受不了閻震那美麗絕色的臉上浮現那樣白癡般的笑容,安夜調侃的揮舞著手裏的菜刀。


    “好。”看著那白亮的菜刀,閻震卻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當年的一切都無法償還,可是如果真的給自己一刀,能讓小夜原諒自己當初的輕率,能讓笑陽心裏好受一點,閻震不在乎承受一刀。


    頭皮一陣發麻,安笑陽猛的收緊手裏的紗布,用力一拉之下,沒有防備的閻震吃痛的低呼一聲,看著剛剛還傻笑的俊臉此刻卻因為痛而扭曲了一下,安笑陽冷哼一聲,可是嘴角卻還是忍不住的抽了抽,沒好氣的開口,“要想死不要在寶貝這裏,記得出門。”


    推開門,千幽看了一眼沙發上笑的幸福的閻震,明亮而璀璨的笑容清晰的映在了那曾經總是深邃不見底的黑眸裏,有著可以感知的溫柔,可是這一切對千幽而言,卻是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在胸口割著一般,勉強的撐起笑容,向著安夜的廚房裏走了過去,端起盤子的雙手甚至顫抖著,那溫和的臉此刻早已經是煞白一片。


    看到千幽,安笑陽猛的想起他和閻震這麽多年的關係,一刹那,那俊美的泛著陽光般笑容的臉緩緩的冷沉下來,又恢複了一直的清冷,淡淡的看了一眼閻震,直接的收拾著醫藥箱離開。


    笑容僵硬在嘴角,看著離開的安笑陽,閻震緩緩的將視線投射到廚房裏正給安夜幫忙的千幽身上,原本隻是因為有著一雙酷似笑陽的眼睛,所以才會將他留在自己的身邊,可是如今再看過去,閻震突然發現記憶裏的千幽卻已經被安笑陽完全的代替,那曾經讓自己沉醉的眼睛也不是眼前這一雙清朗見底的純淨黑眸,反而是安笑陽那總是帶著幾分瀟灑不羈,帶著幾分風流的桃花眼。


    心不由的顫抖著,根本看不透閻震的臉上的表情,千幽抿了抿唇,努力的讓自己保持著平靜,將碗筷擺在了餐桌上,他沒有多餘的祈求,隻希望能看到先生就足夠了,可是此刻,千幽忽然發現這樣的念頭似乎也是奢望了。


    看著千幽,看著閻震,安夜忽然想起了死去的龍敏君,美麗精致的小臉上閃過一絲的苦澀,這個世界上,如果不是真心愛一個人,就不要去招惹對方,不管是什麽人的感情都不該被另一方踐踏利用,否則後果將不是彼此可以承受的起的。


    一餐飯,因為眾人各有所思,所以吃的有些的沉悶,安夜早早的吃完,將碗筷留給三人,自己直接的回了臥房。


    “我回醫院了。”放下碗筷,安笑陽淡淡的開口,徑自的起身離開,看著同時要起身的閻震,一個阻止的眼神掃了過去,修長的身影直接的離開了公寓。


    “明天開始離開洛亞市回意大利去。”放下筷子,閻震從門口收回視線,冷淡的語調帶著一貫的冷漠和絕情,“我會讓威爾重新給你安排,或者你想要去哪裏也可以。”


    心底是通透的涼寒,千幽嘴唇微微的顫抖著,想要開口,可是喉嚨卻如同被什麽給堵住了一般,無法說出一個字來,茫然的抬起眼痛苦的看著眼前冷心絕情的閻震,這才是他印象裏的先生,依舊美的不可描述,飛揚的眉宇,美麗冷情的丹鳳眼,總是帶著三分笑意,三分危險,三分薄涼的唇邊微笑,看不透,如同尊貴的神帝一般俯視著芸芸眾生。


    曾經,千幽以為自己會一輩子的陪伴在先生身邊,即使隻是當一個替身,可是真正的千幽已經死了,自己不在乎,隻要可以留在先生身邊,對他而言已經是一輩子的幸福和奢望。


    可是如今,看著閻震,千幽隻感覺心裏頭那卑微的希望一點一點的破碎了,無數的碎片紮進了心頭,痛的無以複加,卻隻能這樣看著眼前的閻震,呆呆的點了點頭,將滿心滿眼的痛苦壓抑下來。


    如果不曾愛過,閻震或許根本不會多看一眼千幽,此刻看著整個人都沉浸在痛苦之下的千幽,無聲的在心裏說了一聲抱歉,轉身


    離開,空蕩蕩的桌子邊隻餘下千幽孤單的身影。


    千幽慶幸此刻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終於不用再壓抑,滿腔的苦澀和疼痛猛的湧了上來,再也壓製不住之下,千幽隻感覺全省冰冷,呆呆的坐在椅子上,那總是清朗的眼此刻卻赤紅赤紅,酸澀的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猛的閉上眼,不再讓淚水滾落,愛的痛,愛的苦,愛的深,可是最可悲的卻是,這麽多年來卻隻有自己在愛而已,先生的心和情從一開始就不曾在自己的身上停留分秒。


    臥房裏,聽到兩次開門聲,安夜不會傻的以為最後留下來洗碗收拾的人會是安笑陽或者閻震,可是太過於安靜之下,讓安夜不由擔心的走出了臥房,目光靜靜的看著坐在椅子上,臉色煞白一片,眼角濕潤的千幽,該死的閻震!


    氣惱的直皺眉頭,看著千幽此刻的模樣,安夜用腳趾頭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麽,氣惱閻震,卻又氣惱自己的自私,當時留下千幽是為了試探二哥,如今才猛然明白自己自私的保護二哥卻傷害到了無辜的人,當然,安夜不會認為將這無法算清楚的爛帳放到自己的身上,倒黴的自然還是先離開的閻震。


    渾然沒有察覺到廚房裏多了一個身影,直到安夜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千幽猛的從痛苦裏回過身來,狼狽的抹過雙眼,“我來收拾,安小姐……”


    “放下吧,千幽。”握住那一雙甚至還在顫抖的冰冷雙手,安夜溫柔的笑著,恬適的笑容裏有著安慰人心的力量,拉過椅子自己也坐了下來,“閻震和二哥之間你遲了,愛上閻震那樣的人太痛苦,黑手黨裏被閻震封鎖了當年的一切,那個時候,二哥和你真的很像,隻是被閻震傷的太重才會離開。”


    “我知道。”苦苦的笑著,千幽深呼吸著,雖然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麽,可是在黑手黨裏卻有一處的禁地,那個地方除了先生,任何人都不準進去,連打掃都是先生自己動手的,即使先生再如何封鎖,可還是有些流言蜚語私下傳開,傳言那是先生這一輩子深愛過的人居住的地方,傳言先生為了他甚至自殺過,太多太多,讓千幽幾乎幻想過如果那個人是自己的話那該有多麽的幸福。


    “不,你還有不知道的。”安夜笑容裏忽然多了一份頑劣,看了看不解的千幽,笑著開口,“二哥和閻震之間,在下麵的人一直都是閻震。”


    “什麽?”呆呆的愣了片刻,千幽真的被驚嚇到了,整個人錯愕的愣住,目瞪口呆的看著安夜,不敢消化她話裏的含義。


    那麽尊貴高傲的先生,這怎麽可能?隨後忽然明白過來,如果不是真的愛過,先生怎麽可能如此,原來自己不要說輸贏,自己根本就沒有踏入到先生的身邊,他們之間,自己永遠都隻是一個旁觀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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