渝之好不容易調整好了表情,便又“和藹”地說道:謝你的誇獎了,咱也別在這廢話了,趕快進城吧,也好讓你早些看看你的新家啊。”


    小貓低下頭不說話了,但眼神好似閃過什麽難解的情緒,極快地又用孩童地純真掩飾了過去,乖巧地回了一句“好”便乖乖地站到了祁渝之身邊。


    福小滿頗有些不舍地又看了小貓一眼,這才依依不舍地跳上馬去,向皇宮的方向策馬而去,身後的一眾士兵們也立即跟上,那輛本來裝著三個人的馬車現在也隻剩下了雲英一人,讓她頗感覺有些冷清。


    福小滿騎出了大約十幾米,她還是忍不住往回頭看了看,小貓還站在原地定定地望著她,福小滿立即向她揮揮手,讓她也趕快回王府去吧。


    直到再也看不見福小滿的身影了,小貓才拉拉祁渝之的衣角,輕聲說:“我們走吧。”


    祁渝之淡淡看一眼,二話沒說,一把拎起她瘦弱的身軀,將她甩上了馬背,然後瀟灑地翻身上馬,向王府的方向飛奔而去。


    小貓眩暈了一陣兒,頗有不穩地橫趴在馬上,嘴巴裏不停地灌入大口大口的冷風,心中不禁憤憤地想,這是報複,這絕對是報複!


    =======================回皇宮的分線===========~=============


    皇宮本就離城門不遠過一炷香的功夫,一行人便已經進了宮裏,早有聽到消息之人在太子府恭候著福小滿她們了,她們一行十幾人才剛走到門口,就有好幾十個宮婢太監跪著等候在外頭了。


    “奴(奴才)恭候太子殿下下千歲千歲千千歲~~~~~~”整齊宏亮的聲音,雖沒有那賀南城聽到的此等壯觀,但卻是也沒有遜色多少。


    福小滿這一出去。也算是見多了大場麵。再也不像剛來地時候那般驚慌失措了。頗是淡定從容地一抬手。緩緩說道:“平身吧。


    那一幹太宮女聽到了太子地命令。才整齊劃一地站起身來。俱都恭敬地垂首端立於一邊。


    福小滿這才領著眾人。後頭抬著雲英浩蕩蕩地走進了太子府。心中頗有些感慨。這才一個多月沒回來啊。居然對這太子府還是有那麽點想念地啊。


    福小滿進了大廳吩咐眾人將雲英抬到房間內。務必要好好照顧她容有絲毫閃失。將她安置好後。她才開始慢慢觀察起許久不見地太子府。太子府裏地擺設裝置一點都沒有改變。依然跟她離開時候地一模一樣。連灰塵都沒沾上一絲一毫可見這了地奴才伺候地很是周到。


    福小滿才剛一坐下。那小路子便火急火燎地從門口跑了進來見福小滿端坐在椅子上。立馬換上諂媚地笑容兩步跪倒在福小滿身前。“奴婢小路子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福小滿也是許久沒有見到他了,一來就想逗逗他,佯裝生氣地說道:“大膽小路子,本太子今天回來,為何你沒有在門外恭候啊,你這個總管未免當得太不稱職了吧?”


    那小路子一聽福小滿怪責,那笑臉立刻垮了下來,頗為可憐兮兮地回道:“太子殿下,奴才冤枉啊,奴才從今個兒一大早就張羅著要迎接太子殿下了,陪著太監宮女們忙活了一大早,從晌午開始變在門外候著了,可誰知,接近傍晚的時候,皇上身邊的陳公公派人傳了口信讓奴才過去見他,他可是皇上麵前的大紅人,奴才怎麽也不敢怠慢啊,這不,這一去就正好耽擱了迎接太子殿下的歸來,您說這事兒咋就這麽巧啊,要是奴才知道您這時候回來,就是得罪慘了陳公公,奴才也不會離開太子府半步的啊!”


    福小滿看他一臉懊悔,又說得這般痛心疾首,頗想笑出聲來,換了一副笑顏繼續說道:“本太子跟你開玩笑呢,我哪是那種如此計較的人啊,隻是太久沒見你,逗你玩兒而已,看把你嚇的!”


    那小路子一聽,頓時臉色又恢複了正常,拍著胸口安分後怕地說道:“太子爺誒,您這是想嚇死奴才啊,您這個小玩笑,真要了奴才的半條小命兒啊,再來一次奴才可不知受不受地住了。”


    “小路子,你這可就誇張了吧,你在宮中這麽多年,什麽大風大雨沒見過,還會怕我這小小的嗬斥!”福小滿頗為不信地問道。


    小路子臉色一正,正經地回道:“太子殿下,奴才跟您說實話,奴才在宮裏看了這麽多主子,您這氣度還真是跟皇帝陛下最為相似的,”說著說著,又謹慎四處看了看,壓低聲音又說道:“就是原來的太子殿下,也比您若上一兩分呢!”


    福小滿一聽之下頗為訝異,自己真有如此厲害,她這麽從來沒發現啊,但看看小路子篤定的表情,也便不想再說什麽話反駁了


    個話題又問道:“本太子不在的這段時間有發生什嗎,還有,那陳公公找你為何事啊?”


    那小路子又恢複了笑嘻嘻的模樣,恭敬地回道:“回稟太子殿下,宮裏頭最近一切安好,若真要說發生了什麽大事兒的話,那就隻能算是明珠公主擇婿的事兒了。


    “哦?明珠公主?她怎麽了?””福小滿不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了,以前在熟悉皇家錯綜複雜關係的時候也曾稍稍了解過這個公主,貌似也好似個不好相與的人物。


    “這個……“小路子明顯有些結巴了豫了一會兒才說道:“奴才不好在私下裏議論主子,那可是犯忌諱的,反正就是關於公主擇婿的事情,太子殿下若是真想知道,可以親自去拜訪她竟她也是您的妹妹。”


    是啊,確實是妹妹,可惜不是同一個娘親肚子裏爬出來的,一想就知道肯定會有些間隙的,她這要是巴巴的跑過去問她,人家還不見得待見她呢,反正她擇婿也礙不著她福小滿什麽,還是乖乖當好這個太子比較好,省得多管閑事。


    “也不是什麽太要的事兒,本太子也不必知道如此詳細先說說陳公公找你何事吧?”福小滿把那異母“妹妹”的事兒拋到一邊,又問起陳石的事兒來。


    “哦,陳公公讓我等太子殿一回來,就盡快去參見皇上皇上許久沒見太子殿下了,心裏頗為想念。”小路子立刻一五一十地道來。


    “皇上想見我……”福小滿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那個威武而又有些蒼老的老人麵孔使是當今皇上,也隻是一個普通的父親啊,也會想念自己的親身兒子啊。


    “我去準備一下,換套衣;,我們馬上就去拜見父王。”福小滿一拍大腿,既然這真的太子還沒有找到她就先代替他好好盡盡孝道吧。


    福滿用最快的速度洗了一個澡,又換上了一生比較正式的衣服整個人立時就擺脫了原先的風塵仆仆,變得神清氣爽起來。


    福小滿又再正了正衣服的領子自信滿滿,昂首闊步地走出太子東宮頭當然還跟著一直諂媚笑著的小路子,一幫子宮女太監也不忘緊隨其後,就這般浩浩蕩蕩地向承乾殿走去。


    =======~============又見皇上割線============================


    夜幕已經悄悄降臨,不知名的蟬仿佛在你耳邊聲聲叫喚,擾地人不能靜下心來。


    “陳石啊,現在什麽時辰了?”嘉帝微微抬起頭,臉上的皺紋仿佛又深刻了少許,疲憊與焦急之色難得地融合在了這個帝王的臉上。


    “回稟陛下,剛過了戌時。”陳石微微欠身,臉上帶著卑微的笑容,自從用過晚膳之後,這已經是陛下第三次問他時辰了,看來真是想念太子殿下想念的緊啊,雖然陛下嘴上什麽也沒問,連今日裏太子殿下回宮來,都是他去探問,親自向陛下稟告的。


    “哦,都時了啊……”嘉帝輕輕呢喃著,疲憊的臉龐有一瞬間的恍惚。


    “皇上,要不要……”陳石後頭的話還未說完,就從門口疾步地走進來一個小太監,恭敬地跪倒在嘉帝麵前,輕聲細語地稟告著:“回稟陛下,太子殿下在門外求見。”


    陳石一聽小太監這話,正合他心意,喜笑顏開地又開口道:“陛下,您看太子殿下還是很惦記您的,奴才知道殿下回來也不過一會兒,想來沒用晚膳便跑來見陛下您了。”


    嘉帝本有些疲色的臉龐頓時滿麵,心裏雖然喜樂,但麵上依舊沉靜地說道:“讓太子殿下進來吧。”


    那小太監領旨,正要起身離開,嘉帝卻是叫住了他,想了想又吩咐道,“等等,回了太子後,你再去趟禦膳房,讓那兒準備幾個菜送上來,務必要快。”


    那小太監正要應允,陳石卻是率先開口道:“陛下,您不如把這事兒交給奴才吧,太子殿下的口味奴才還是知曉一些的,叫下麵的人怕是弄錯了太子殿下的喜好,省得麻煩。”


    嘉帝略略點了點頭,緩緩說道“還是陳石你想的周到啊,那朕便交與你去準備吧。”


    “奴才遵命,保證讓太子殿下吃的滿意。”說著,便給那還在原地的小太監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前一後,快步地離開了大殿。


    福小滿在外頭待了一會兒,很快便看到剛才那位通傳的小太監疾步走了出來,正準備上去問個究竟,卻是看到了後頭一並跟出來的陳石,福小滿立刻掛上和善的笑容,快步走上前去。


    “陳公公,您怎麽沒在父皇跟前伺候啊?”福小滿隨意問了句話套著近乎。


    陳石上前給福小滿跪下請了個安才回答道:“還不是陛下疼愛太子殿下,想著太子殿下一定沒有好好吃晚餐,


    奴才去禦膳房給您拾掇幾個菜嗎,好讓您好好吃一個多月想必在外頭也沒好生吃飯吧下可是每天念叨著您呢。”


    福小滿微微有些不舍地低下頭,對這位身為父親的老人的愧疚更加地深了,頗有些艱澀地開口:“父皇……父皇他……每天都會提到我?”


    “是啊,每天賀南和善東都會傳折子上來,陛下每天一邊看一邊就念叨著太子殿下您啊,怕您餓著,又怕您生病,說是您從小身子就不好啊。”


    福小滿沒有說話,靜默了一會,向陳石單純地一笑“陳公公,你去辦你的事兒吧,我去看看父皇,好久沒見他了想他的。”


    陳石也是笑笑,看著福小滿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視野了笑仿佛更加篤定了,似是做了一個什麽重大決定一般,挺直了身杆,也快步向禦膳房走去。


    大廳裏的燈光明亮,像是把這個房間照的白日一般,福小滿走入大廳眼便看見了端坐在龍椅之上的嘉帝,隻是一個月不見個隴國的皇帝,她名義上的“父皇”好像又蒼老了幾分歲月對任何人都是公平的,不管你是一代帝王還是一介布衣同樣都會被刻上抹不去的痕跡。


    “兒臣參見父皇,吾皇萬歲歲萬萬歲!”福小滿深深躬下身子,虔誠地跪拜,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心肝情願地跪拜這個帝王,不僅僅當他是一個帝王,更是一個讓她尊敬的普通父親。


    “楚,。”帝的聲音依然十分威嚴,卻掩蓋不了那其中父親對兒子濃濃的慈愛。


    “兒臣遵旨。”福小滿緩緩身,恭敬地站於一般,沒有再說任何廢話。


    “這出去倒是越發沉穩了,看來朕放你出去曆練一番,還是很有益處的。坐下給父王慢慢說說這趟出去有什麽收獲?”


    一旁的小太在就萬分機靈地為福小滿端來了一把舒適的椅子,嘉帝發話,福小滿當然也便不客氣地坐下了,微微露出了笑容,恢複了她活潑的本性,頗有興致地說道:“父皇,您不知道,這次出去可驚險了,我們先去了賀南城,來接我們的是個叫陸仁家的……不拉不拉不拉”


    嘉帝在一旁微笑著,靜靜聽著福小滿說話,時不時地露出驚奇的表情,不免還要問上兩句,眼神中卻一直透露著濃濃地慈愛。


    福小滿滔滔不絕地說著,把一路來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訴了嘉帝,當然,她也不傻,桃花源鎮和回程路上發生的兩件事被她隱去沒有提,她也知道這兩件事事關重大,內裏一定沒那麽簡單,雖然在場那麽多人都看到了,一定會傳到皇帝的口中,但是,她就是不想再這種場合提出來,平白破壞了這和諧的氣氛。


    福小滿說了好一會兒,口幹舌燥地緊,一旁的小太監也伺候地很是周到,早就把熱氣騰騰地上好茶水放在了福小滿的身邊。


    福小滿一把便抄起茶杯“咕嚕咕嚕”朝嘴巴裏灌,卻頓時便燙口的茶水噎地連連咳嗽,拚命用手扇著通紅的嘴巴和舌頭,想來是被燙得不輕。


    一旁的小太監頓時被嚇得臉色慘白,立時跪倒在地,不斷地求饒著:“太子殿下恕罪,太子殿下恕罪,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福小滿也不管火辣辣的嘴巴,站起來對那小太監說道:“不管你的事,是我自己喝的太快了,沒注意,你不必如此害怕。”


    那小太監看福小滿沒有發火,臉色稍稍有了點血色,卻依舊蒼白,一邊求饒著,一邊還偷眼看著嘉帝的反應。


    “這事不怪你,就別跪著了,下去吧。”嘉帝慢慢開口,向那小太監擺了擺手,示意他退下。


    那小太監如蒙大赦,連連磕了還幾個響頭,又不停地說了好幾遍:“謝太子殿下恕罪,謝皇上恕罪!”這才惶恐地退了下去。


    福小滿這才又坐回到了椅子上,嘴巴依然還是疼痛,微微地皺著眉頭,嘉帝看著他,微微搖搖頭道:“你啊,都多大的年紀了,還是像個孩子一樣,這般大大咧咧的,看來,是時候找個人管管你了。”


    福小滿一聽嘉帝有這不好的苗頭,立刻跳了起來,不顧嘴巴的疼痛,大聲說道:“父皇啊,這事兒可千萬不能大意,要從長計議,我現在還小,我還不急,不急!”


    “你還小啊,過了今年的生辰就十六了吧,這個年紀成婚也是正合適的,再晚幾年那些大臣們可就該上折子來煩朕了,如果你實在不想那麽早立正妃,那就先找個側妃,給朕先生個皇孫抱抱也好,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啊”嘉帝先是正經地教訓了,然後頗為憧憬地說道。


    福小滿大汗,心中暗暗嘟囓,她要是真能生的出來,那就奇了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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