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劍鳴看出了楊淩在想什麽,傳音道:“楊道友,我說的大公子,就是血一郎。道友殺了血七郎,血一郎就少了一名競爭對手,而本人是血大公子身邊的人,因此對道友絕無敵意。”他說話時,漫天血河神兵紛紛退下。


    楊淩一聽之下,頓時明了,幹笑一聲:“陳道友,在下並不想介入血河派的紛爭。”


    陳劍鳴笑道:“楊道友或許不知,血河老祖月前閉關,十年之內,必能開辟靈台。而這十年之內,老祖生下的一群小公子正在爭權奪勢。其中猶以血七郎、血一郎、血六郎最為勢大。如今血七郎死,爭奪的就是血一郎與血六郎。”


    “楊道友,血七郎雖是此二人仇人,但畢竟是血河派的人,又是老祖親子。日後,老祖一旦出關,豈能放過你?如果道友此時幫助大公子奪下大權,掌控血河派,到時楊道友就是功臣。到那時,殺七郎之事,自然不了了之。”


    楊淩內心中對於血河老祖確實有幾分忌憚,又考慮到已然豎敵太多,有心化解擊殺血七郎之事,暗想:“不如去見一見血一郎。”


    有了決定,楊淩笑道:“既然如此,請陳道友帶路。”


    陳劍鳴大喜,笑道:“楊道友雖是真人,但手段驚人,實力還在我之上。大公子得你之助,日後又多一大助力。”


    陳劍鳴在前引路,很快進入一座宮殿。此宮殿完全由一座血色山峰掏挖而成,形製獨特。陳劍鳴與楊淩二人剛至大殿,橫裏閃出一人,將二人攔下。


    攔截之人,身材瘦長如竹杆一樣,吊眉細眼,怪笑一聲:“陳劍鳴,你怎可隨便領外人進入血河派?”


    陳劍鳴淡淡道:“魏九,你不要以為有六公子做靠山,就能對本道君無禮!”也不見他動作,魏九臉上忽然一痛,“啪”得一聲被抽得翻了幾個跟鬥,摔落在地。


    魏九大怒,跳起來指著陳劍鳴:“陳劍鳴!你敢打我!”


    “是誰這麽大膽子!”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傳來,光影一閃,現出名青年人,目光冷酷殘忍。


    陳劍鳴微微皺眉,頗不情願直前參拜:“六公子。”


    “哼!我當是誰,原來是大哥的狗腿子。陳劍鳴,誰給你膽子打我的屬下?”血六郎逼視陳劍鳴。


    陳劍鳴神色自若:“回六公子,魏九不知尊卑,因此我才出手教訓。”


    “大膽!”血六郎雙眼一睜,“給本公子跪下!”


    陳劍鳴正色道:“六公子,老祖製訂的規矩,法胎以上,不跪任何人,恕難從命。”


    血六郎大怒:“反了!你們都是我父親一手帶大的人,居然敢違抗我的命令!來人,門規侍候!”


    “慢著!”又一名青年人現身,此人方麵大耳,頗有幾分威嚴,他笑道:“六弟好大脾氣,動不動就要門規處置。門規是什麽?門規難道你說了算?”


    說話之人,正是血一郎,他慢悠悠地走到血六郎對麵。這兄弟二人直視對方,眼神中都充滿了敵意與殺機。


    “哈哈!我隻是跟大哥的屬下開下玩笑,大哥豈可當真?”目光閃了閃,與那魏九大步離開。


    “讓劍鳴受委屈了,這種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血一郎立即上前安慰,語氣誠懇。


    陳劍鳴並不介意:“大公子哪裏話,此事我並不放在心裏。”然後介紹楊淩,“大公子,這就是我提起的太易門楊淩。楊道友手段驚天,連那太玄門的金玄白也不是對手。特別那日招親會上,白劍鋒亦被驚走,此事在九洲之內傳為美談,人人敬服。”


    血一郎即刻上前微微一揖:“原來是楊淩道友,幸會幸會!血河派血一郎,歡迎楊道友到來!”


    對方如此客氣,楊淩也不好冷著臉,微微點頭:“大公子客氣了,久聞大公子之名,今日特地前來拜會。”


    “不敢當,請楊道友入內說話。”說著,三人前後進入大殿。


    同一時刻,血六郎正與一人談話。此人楊淩識得,是那天與陳劍鳴、血七郎一同前往天機宮參加招親之人,正是血光道尊。


    血光道尊意態悠閑,傲然道:“血河派之內,本道尊支持誰,誰就是未來主人。六公子,你還擔心什麽?隻要我與你站在一起,大公子就是一隻螞蟻。”


    魏九連連點頭:“除了老祖之外,整個血河派隻有血光道尊一人達到的道尊層次。那陳劍鳴之流與道尊相比,屁也不算!”


    血六郎意氣風發,大笑道:“道尊本來支持七弟,如今七弟遇難,才到了我的身邊。大哥還以為道尊雲遊在外,卻不知早已經在為本公子出謀劃策。”


    血光道尊“嗬嗬”一笑:“六公子,老祖臨走時有交待。血河派暫由六位長老主持,按照老規則選出當家人。而六位長老對老祖忠心耿耿,必然一絲不苟。如此一來,倒便宜了我們。選當家人的過程,無非是諸位公子選派人手下去比試,勝的一方有資格。到時本道尊親自出馬,六公子盡管放心。”


    血六郎歎息一聲:“道尊的實力,本公子當然相信。不過,今日大哥請來了一人,那人道尊也識得,就是殺了七弟的太易門楊淩。”


    一聽楊淩之名,血光道尊心中就是一突,麵上卻不以為意:“如此最好,他殺了七公子,我自有辦法滅了他!”


    卻說大殿之中,楊淩居於上座,那血一郎禮數周到,言辭懇切,頗有招賢納士的風度。


    雙方一番談話,楊淩對於血河派有了大體了解。


    血河派由血河老祖創建,血河老祖原是一名散修,後來在血海之中悟道,自創血河元神的修煉法門。後來建立了血河派,廣收弟子,如今已延續兩千餘年。


    血河派內,老祖之下有一名道尊,一名真罡道君,三名元罡道君。除此外,尚有六名法胎長老,負責日常事務。


    血河老祖一生風流,姬妾無數,於是生子也多,共有四十九位。四十九位公子中,此時隻有血一郎與血六郎最為強勢,身邊圍繞著相助之人。


    前不久,血河老祖將要開辟血河靈台,於是前往虛空中參悟,十年內不會返回,如此一來,血一郎與血六郎頓時起了爭執,都想除掉對方,掌控血河派。


    血一郎身邊目前有真罡道君陳劍鳴支持,三名元罡道君中也有一人跟隨。而那血六郎,則有兩名元罡道君支持。


    四名道君之外,血河派最強的力量則是血光道尊了。血光道尊本來支持血七郎,血七郎一死,血光道尊忽然外出雲遊,至今未歸。


    此刻,雙方的力量表麵上旗鼓相當,加之六名長老不會偏袒一方,兩邊誰也鬥不過誰。正因如此,血一郎才迫切想多拉一些實力強大的人物加入到自己一邊,好壓倒血六郎。


    於是,當楊淩不小心闖入血河劍派,並且被陳劍鳴發現之後,陳劍鳴立即起了招納之心,想借此增強大公子的力量。


    在楊淩眼中,血河派隻不過是一個小小門派,根本不怎麽看在眼中。但一想到殺了血七郎之一,頓時感覺是一個隱患,因此他既未拒絕,也未答允。


    而楊淩才一出現在血河派,派中便有一名弟子悄然放出了消息。這一條消息,在幾個呼吸後傳達至太玄門消息房,負責傳達信息的消息長老立即向上層匯報:太易門楊淩,出現於血河派。


    幾乎一瞬間,太玄門內部秘密下達的兩道命令。命令一出,一批人聯絡天外天殺手組織真隱。另一批人,由龍虎道尊、五嶽道尊、銀瞳道尊組成,三名道尊立即前往血河派。


    對於這一係列變化,楊淩並不知曉。此刻,血一郎歎息一聲:“像楊道友這樣的人物,本公子十分願意結交。楊道友如果不嫌棄,請在血河派居住一段時間。”


    血一郎也已結成法胎,境界還在楊淩之上,但他已經從陳劍鳴口中得知楊淩手段,因此內心中已把楊淩當作陳劍鳴一般的人物,自然不願放走。


    楊淩心說:“我先留下,見機行事,未必真要幫血一郎。”他想到這,神色無奈地道:“大公子,在下曾經錯手殺了七公子,恐怕不宜留在此地吧?”


    大公子“哈哈”一笑:“實不相瞞,那老七是與我競爭的強敵,你殺了他,是為本公子除去一大患。”


    楊淩:“這麽說,殺死七公子,大公子並不計較?”


    楊淩話中有話,大公子心想:“這個人,想必是擔心日後血河派找他麻煩,我要讓他寬心才是。”立刻從袖中拿出一道令牌,交到楊淩手中。


    這令牌方方正正,渾然血色,上書“血河”二字。


    楊淩接令在手,立即認出此令。那血河老祖手中有九塊血河令,凡得令之人,無論與血河派有怎樣恩怨,都可一筆勾銷。他沒想到,血一郎手中居然就有一塊血河令。


    接令在手,楊淩笑道:“公子如此大度,在下自當盡力輔佐。”心中卻想:“聽說血河派內,有大量血晶,此物用於煉製法器最好不過,我找機會索要一些。”


    楊淩答應下來,血一郎十分高興,立即讓陳劍鳴把楊淩帶入後山暫住。那後山有幾口山洞環境優雅,楊淩住的,是其中最大的一口。


    楊淩在山洞內住了幾日,每日照常修煉。三日後,洞外傳來一聲凶厲的叫喊:“殺死七公子的人就在這裏,大家一起上,殺了他為七公子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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