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給他充分的時間思量讓他選擇我不急他急。


    他在衡量我的話有多少可信的價值我讓他去衡量。“你先想想要是說假話騙我高興那就不必了好話聽得多了耳朵生了繭子當然也有了免疫力即使你說得天花亂墜我也不願意聽。我進去喝口茶你想好了叫我。”我起身回屋讓他細細思量。


    他們的什麽堂明顯與我是敵對的我未失憶之前好像是做了背叛他們的事但我都不記得所以我要靠他回想起來一些殘醉的記憶。我不能一直混混噩噩生活著自己是誰自己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知己好友也不知道隻知道有一個龐大的家有著顯赫的光環但那都是虛表的東西我想要的是真實的可以享之一生的東西~


    我這杯茶喝得極不是滋味看著床上的流雲我覺得心裏愧疚他喜歡我也好喜歡這副殼子也好終究沒有負我他許的諾他都做到了隻是若不出這個意外他應該會帶我出島了出島一事現在又要向後拖延了。


    結果我這一坐就坐了一夜閆清被鎖在院中竟然在我離開以後呼呼睡了。我在屋子裏手拄著下巴也虛虛實實的睡了幾個小覺每覺醒來都會不自覺的看一眼流雲他躺在那裏安好我才放心繼續睡就這樣過了一夜我第二天還是在流雲的呻吟聲中醒來的。


    “水給我水~”流雲虛弱的聲音傳來我急忙奔到他的床前他已經開始不安的慢慢的搖晃著頭嘴唇出奇的幹像要裂開一般。我記得他爹的話一定不能給他水即使是一滴也不行。


    我急急的喚了芙蓉讓她去找流雲的爹來我回屋守著流雲他現在醒來一定希望我在他的身邊陪著他。我現在會成為他精神上的支撐力讓他更快的好起來。


    “流雲叔父一會就來了你再忍忍。”我握著他的手輕輕拍著以作安撫他其實沒有醒來隻是暈迷中覺得口渴難耐這才囈語出聲。


    而我的話他卻又像是全都聽進去了一般在我的輕輕哄慰下竟然安分了下來不再吵鬧著要喝水隻任由我拍他的手背輕輕拭著他額頭冒出的虛汗。


    “醒了?”玄叔父來了我把地方讓出來可是流雲卻一直握著我手不放玄叔父看著若有所思但也隻是轉眼的功夫那種感覺便消失了他扣上流雲的手腕翻了翻流雲的眼睛最後查看了流雲的傷勢。


    為流雲換了藥換藥時我一直在旁邊流雲不鬆開我的手我隻好在那裏挺著其實還是有些礙事的床邊位子就那麽大玄叔父要為他兒子換藥我還要占去了部分地方而且還是上身的位子所以可想而知他為流雲換完藥以後是什麽表情一張臉臭的不像個樣子。


    如果流雲不是他兒子我就要懷疑他會不會在藥上做手腳而故意讓流雲多吃些苦。因為他的動作真的一點也不溫柔哪像個父親應該有的那種慈愛的眼睛在他這裏壓根就別想看到。


    “叔父流雲他怎麽樣了?”我忍不住還得問他誰讓他是大夫呢~


    “死不了了。”四個字好像再說一隻貓啊狗啊一樣不夾帶什麽感情從懷裏掏一個錦盒與昨日為流雲服的‘百靈丹’一個模樣一回手把那個盒子丟給我我慌忙接住等著他的吩咐。


    “給他含口中即可明日醒來也不要喂水。”說完便走了連頭都沒回一下昨日好歹看到流雲那個樣子還糾結了眉頭我覺得他還像個爹可今天這樣子別說是爹了就連個普通的大夫都比不上這人前後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水~~”流雲又在那裏囈語著我急忙將那盒子打開清香之氣飄散到整個房間我將流雲的嘴巴掰開把那顆琥珀色的藥丸送進他的口中。那藥可能有安神的作用不到片刻流雲便不再囈語沉沉睡去。


    我坐在他旁邊為他拭汗困了便伏在床角小憩一會流雲幾日未進食人整整瘦了一圈。我看著心疼又沒有他法隻得等他父親下了令才能喂他食物。


    我用膳時便叫著芙蓉陪我然後再為閆清送飯後來索性我便讓芙蓉把飯菜端到院子裏與閆清一同吃雖然三人吃飯時都不作聲卻心裏麵各思其事芙蓉自然不能理解我的作法她定是覺得我與一個階下囚同桌有損我的身份可是她卻不知即使是奴隸也是有他的人格與自尊的我給閆清麵子與他同桌吃飯他不會體量不出我的寓意~


    一連五日閆清未同我說過一句話我也不再問他隻是每天吃過飯我便進屋照顧流雲他要怎樣自然有其他的人來管著他這些都不用我來操心因為我的關係他除了身上的毒沒解體力卻是在慢慢的恢複中一直到流雲第七日徹底清醒過來。


    “流雲你醒了。”我很高興玄叔父昨日說流雲今日便可徹底清醒過來而且今日也可以為他少喝些水隻是還不能下床飯依舊不能吃還要靠藥與靈丹維持著。“讓你掛心了~”他虛弱的想要抬起手來卻一點力氣沒有。我看出他的心思將他的手舉起來握在自己的手裏對他彎彎一笑。


    “醒了就好喝水嗎?”我關切的問他。他點了點頭我起身去倒水他卻拉著我的手不鬆開這情景突然讓我想起來我失明那會也是不鬆開他的衣角害怕被他拋棄。


    “芙蓉倒杯茶水。”我重又坐下吩咐芙蓉來做。他安下心來眼睛也是半睜半閉著但是意識還算清醒我喂他水他便微睜開眼睛喝下我為他輕輕拭去嘴角邊的水珠他的眼睛閃過一抹感動我笑了你曾經也如此的照顧過我吧現在我也隻是這般照顧你而且這也是我自願的。


    “流雲你快些好起來哦我們一起烤紅薯吃記得了嗎?”我像他哄我一樣輕聲哄著他這個時候病人最大我要對他好一些他心情好了就會早些恢複健康我也能早日出島去尋求殘碎的記憶。


    流雲的身子恢複得還算快一個月的時候就可以下床了我們也的確在院子裏烤了紅著吃就連閆清也參加了主人仆人病人犯人四人捧著紅薯吃得臉蛋個個黑乎乎卻興奮得像小孩子一樣原來大家都壓抑得太久偶爾的放鬆竟然讓人如此的愉快。


    “閆清流雲的身子已經基本全愈下個月我們便要出島了你是否要與我們同行?”話不用說得太過於清楚與我們同行便說些我要知道的事如果不想說那就留下來當個藥人。


    他想都沒想張口便說:“我在‘風落堂’也不過就是二級護衛其實擒住我也得不到什麽有用的信息。我說的都是大家知曉的你與‘風落堂’曾有約若是得到了‘攝魂散’便大家各一半我們拿到對抗朝廷而你則將另一半留給朝廷你說此事是不是個笑話?”我反問我我回答不了他也隻能將他說的記在心裏。


    “瘋話!若白從我這裏得了‘攝魂散’憑什麽要與你們分一半?!”流雲聽到閆清所說立刻開始反駁。很好這樣我才能得知更多有價值的消息。


    “你難道不知道若白在得了‘攝魂散’以後曾經另賣於他主之事嗎?”閆清反問流雲隻是一怔將目光投向我我隻能聳了聳肩告訴他我並不知曉此事如果他告訴我說我不是蘭若白本人一事是真那麽他就應該理解我並不知曉蘭若白生前做過些什麽。


    “你接著說。”流雲從牙逢裏擠出幾字我隻能聽著他們所說然後再加以判斷。“我們與若白之間的計謀是這樣的因為這東西很貴所以我們也不想自己出錢要是又能省下錢來又能得到貨自己是最好的結果所以若白便想出來她去找另一個賣家來然後她將貨買給那方之後我們再從中劫持這樣錢貨我們全都在手裏麵不虧。”他解釋的詳細我卻聽得一臉黑線。


    這蘭若白怎地良心如此的黑已經掙了中間的差價還不罷休竟然還要殺人奪貨這主意也是個女孩子想出來的要說她今天二十打死我也不信!!


    “接著說!”流雲也是聽得一臉黑線臉色也不比我好多少。


    “可惜我們千算萬算一切計劃得周周詳詳正當我們因為得手而高興之時卻沒有想到半路上會出現另一批人個個都是高手一來便是兩百人左右他們的目的不單單是‘攝魂散’還有我們手中的錢財最主要的目的就是哪怕貨沒了也要把我們趕盡殺絕!我們與若白聯係的賣家拚殺以後已經疲憊就算再厲害也是雙拳難敵眾手兄弟們死傷無數~”閆清臉色泛青好像又看到了那日生之事想了一會才接著說。


    “我們兵分兩路逃脫錢財由我們保管而‘攝魂散’便由若白保管我們一夥是好不容易留下了性命可是那些錢財卻落入了對方手中隻是那時保得了性命就已經不易錢財再賺也便有了而若白則一去無音。”他頓了一頓稍稍平緩了情緒。


    “我們曾想過這一路人馬是不是若白的另一個計謀但是若白卻失了音訊我們又元氣大傷也隻得暫時忍了下來養精蓄銳直到負責打探消息的探子回報說蘭若白險些喪命然後撿了性命回來之後的若白大變了一個人簡直與之前的蘭府大小姐判若兩人最關鍵的便是她一向不曾理會同胞弟弟這次竟然倍加關心讓人不解!雖然若白性情大變但是若白一向詭計多端也許這是她使的障眼法也說不準我們卻不得不防!”他的話我算聽明白了蘭若白就是一個滿肚子壞水的女人!


    現在我真為流雲不值他怎麽就能喜歡上這麽壞的女人呢?我心裏麵思量了一下按照我現在的性格來判斷分析那個滿腹心計的女人絕對不是我而我很可能就是流雲口中所說的那個借屍的人這樣一理解我的心裏便舒服了些。


    畢竟蘭若白做的壞事不是我做的雖然我要為她擦屁股打理善後卻可以讓我挺直腰杆。壞人不是我!我雖然不能大聲呼喊此口號卻可以以此為動力讓自己借著這個壞女人的殼子生存下去最好能在今後的人生征途中把這個壞女人的頭銜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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