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在我的身上睡熟我昨夜因為沒有睡好被折騰了兩次眼皮越來越硬在天亮以後竟然睡過去睡的很沉沉到自己被移動了都不知道。


    所以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隻覺得整個人暈暈乎乎的動了動身上的穴道竟然解了扶著頭從床上坐起來整個人還都處於暈眩狀態。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情況並不是我之前睡的那張床也不是那間還算雅致的屋子。


    這是哪裏為什麽一直覺得暈暈乎乎的還一晃一晃的?


    船?


    我一下子想到這個物體!難道說我現在是在船上?應該沒錯這種感覺的確是像在坐艙下麵有些晃蕩雖然幅度很小但是憑我天生的靈敏感覺我也能知道這是在船上我當場呆掉怎麽我就睡個覺就被人家弄船上來了?


    天啊我果然大條到一定程度在那種情況下竟然還能睡著?


    我在艙裏麵四下探了探小而封閉像是一個打不開的罐子。除了有一扇被鎖的門以外絕對沒有第二個出口。我現在除了等著有人來試探我告訴我實情以外什麽都做不了。腦子裏思緒翻飛獨處空間的裏的壓力好像巨大無比從皮膚慢慢的滲透隨著血液四處遊走~~


    時間過了n久海浪托著船身有節奏的起伏海水拍打著船艙嘩嘩作響。我等著實在著急坐下起來起來坐下焦躁不安呼吸困難。想此時能安安穩穩坐著或者躺著的人除非懷有絕世武功不然應該沒人會在這樣的環境裏呆得安生吧~


    雖然坐立難安但是耳朵還是靈敏的撲捉外麵一絲絲細小的聲音一有風吹草動我便手裏舉起室內唯一的一把椅子閃在門旁屏住呼吸等待著等待隻會有更大的痛苦襲來暗處有著閃爍機警的眼神在盯著我一般……


    門的外麵有輕微的走動聲或者走路的人並沒有出聲音而是此刻的環境讓我的第六感揮至了極限我感覺得到有什麽在接近一把鑰匙插進了門鎖鐵器相互摩擦時出了瑣碎的哢嚓聲鎖被打開了~


    門還沒有被推開幾秒鍾的停頓。我往嗓子裏麵咽了一下雖然什麽也沒有好像這樣做了以後就會安全了一樣實是我太過於緊張了。長這麽大哪裏做出過這樣子的舉動手裏握著椅子就等門一推開閉著眼睛狠狠的砸下去就行了~對就是這樣……


    在情況沒有明了之前萬一砸死了人怎麽辦?會不會叛刑?或者砸的半死不死腦袋上麵嘩嘩流血我一看見血就犯暈上次看到蘭若滄血流不止我還是強忍著沒讓自己暈過去現在如果是自己親手造成的血流滿地簡直不能去想象了。從來沒有覺得時間會過得這麽的緩慢好似停頓了一樣。


    門被輕輕的推開了帶著遲疑出吱噶一聲響在這暗夜裏像是有什麽被撕裂了一般的痛苦。夾雜著海風的腥臊氣息撲麵而來。我屏住呼息靜靜的等著~結果眼前閃現的是一個個子才有一米左右的小孩子這讓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進來以後直奔床頭而去出:咦的一聲?聲音柔軟尚且帶著童音我手一軟對待那麽小的孩子我想誰也下不去手。


    我把椅子慢慢的放在地方像是卸下了一個包袱帶著些許的輕鬆。故意出聲音她回過頭來我卻不由得睜大雙眼呼吸簡直都要停止!那張臉的確是屬於一個孩童如果有誰見過那張麵孔肯定是有生之年的噩夢會一直在腦海裏徘徊不止我從來沒有見過那張青白的一張臉就像凍死的人麵色白裏透著青一點表情也沒有很淡的眉毛或者說幾乎沒有隻有一隻眼睛也看不到黑眼球如果不是她離我很近我真的隻以為她隻有一隻白眼珠另一隻眼睛被眼罩擋著讓人不敢去設想它的樣子。


    就是這樣的一張麵孔向我吡了一下牙那是怎樣的笑容無法猜測她的本意或者是善意的或者是恐嚇的總之對我來講那是一個無比可怕的笑~猶如來自深海的溫度連空氣都會被凍結。她的嘴唇包不住牙齒參差不齊的雪白牙齒在萎縮的嘴唇下麵顯然特別的恐怖特別是她剛才一吡我打了一個寒顫下意識的向後退了兩步兩隻手想抓住什麽卻沒有任何可以抓住的無助的攥在了一起。


    隻有她的鼻子還算正常不大也不小挺在那裏隻是在這樣一張匪夷所思的臉上顯然尤為突兀十分的不搭調。很怪異我的腦海裏此刻奮力的搜索著她是誰?來自哪裏?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什麽?


    “若白姐姐你害怕我了?”她像是看穿的我的心思一般對著我說話我的手再次的抓向椅子背手心潮濕指節泛白雙手不停的顫抖我承認我的確是被她的麵貌嚇到了此時此景誰人不怕?但是更害怕的是她那隻白眼球看著我時的眼神那麽淩厲像要把我生生的一片片切開一樣絕對不會手軟的我似乎聞到了血腥的氣味是自己身體被她眼神肢解後的氣味令人窒息~


    我不回她的話我拖著椅子背艱難緩慢的向後退去一直退到牆麵無路可退時才停了下來可是我現我之前的舉動十分的幼稚因為從我邁的第一步開始她就從床邊走過來無聲無息的恐懼向我壓來好像她身上隱藏著巨大的能量她淺藍色的綢衫隨風鼓動如同伸展無數的手臂~


    我退她進而我卻無路可退了~


    我能聽到自己上牙下牙敲打在一起的聲音這充分的顯示出我的無助膽怯。(.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我的嘴唇顫抖著想表達什麽卻不出一點聲音我覺得我自己的喉嚨被人扼住想要呼吸都很難於是不自主的張大了嘴巴像是脫水的魚~


    “若白姐姐你果然忘記我了我現在的臉還是你送給我的你都不記得了嗎?”話說得那麽輕鬆口氣是那麽無邪從她尖利的齒縫間透出可是卻讓我整個神經都繃緊努力的靠緊了牆壁那是唯一可以依靠的~支撐的~


    我的手指抓了抓自己的大腿還有疼痛的感覺這證實了不是在夢境然而現實是這麽的殘酷和無奈夢境還有醒來的時候此刻的我該怎麽辦?


    “你是誰?”我的嗓音顫抖無比從齒間擠出三個字卻那麽無力。


    “若白姐姐你真的忘記我了太傷我的心了我是琉璃啊你還說我生得美豔太過惹眼這樣子便不會遭人猥褻怎麽你又不滿意了嗎?”她再逼近我一些白晃晃的麵孔沒有一絲生氣。我卻沒有辦法回答她我沒有絲毫的記憶這之前就已經搜索過了讓我如何作答!


    這個時候我真想有人打暈我可是偏偏又暈不過去該如何麵對?


    “若白姐姐我從你命人打斷了我的腿骨以後就一直想著有一人可以在你麵前站起來我想如果我再站起來你一定會吃驚無比卻沒想到你竟然把我忘記了不但不吃驚還一臉的鄙夷你難道對自己親手製造的傑作也感到恐懼了嗎?”她語氣明顯的加重很多帶著某種威脅步步為營我卻無絲毫反駁之力這種感覺沒有辦法形容。


    眼前晃動一雙嫩白的手可是我看到手指甲已經沒有了而且分明是每指都少了一節手指的前端有著猙獰的傷疤那些傷疤像是毒蛇的芯子一樣緊緊的迫近了我要製我於死!


    “琉璃你在做什麽?”又一個輕脆的男聲響在門邊聲音急促而且他的胸膛在急急的起伏著顯然他是一路奔跑而來的。


    “流雲哥哥你總是護著她!她有什麽好?她把我害成了這樣你還護著她!”那叫琉璃的女孩終地收回了如蛇芯一樣的手指負氣而又快的向門口走去這時我才看清她的腿走路很慢而且很不靈敏走路很吃力。這聲音對我來講是深海中的救命稻草。


    當她含恨的眼最後瞟了我一次那猙獰的唇扯了一個意猶未盡的恐懼笑容看到我恐懼的幾乎癱軟的神情她才滿意的出了房門她贏了在我們的初次見麵上。


    當她的身影出了門後我才像化作了一灘泥水一樣貼著後麵的牆癱軟下來堆坐到地麵上我頭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子全都落得下來之前滑過臉頰的汗水也都滾落到衣襟上麵。我像是重新回到了正常的世界中來~


    我不停的顫抖很害怕思緒正常不知道那個有著甜美聲音的女孩子的臉是不是蘭若白造成的如果真的是那麽她要怎麽對付我?會不會剜掉我的眼睛然後也割掉我的一節手指?


    我蜷縮成一團為什麽蘭若白曾經犯下的錯要我來承擔?這到底是個怎麽樣的社會?以後還會有什麽樣意想不到的事情生一切都是未知數我蜷縮成一團為什麽蘭若白曾經犯下的錯要我來承擔?


    阿官小哥你把我丟到這個身子裏麵難道真是的對因為出於對我長了一張與你女友相似的臉的照顧?你這是在照顧我嗎?我從進了這個身子就沒有享過什麽福很是養病好歹可以出府看看大好江山卻一再遭劫一再的讓我遇到吃驚不已的事這就是你的別樣對待?!


    你和白仙仙把我丟在這裏讓我孤身一人麵對如此多的窘境我是感謝你還是要恨你!


    如今恨你還有何用?


    “若白你不要害怕有我在琉璃不會對你怎麽樣的放心好了。”那個男孩將我扶起來我怔怔的看著他他將我劫來到底是什麽目的?


    “你叫流雲?”我問道。


    “是啊若白你到底是真的不記得了還是~”他故意拉長了音看著我的眼睛說:“這又是你另一個詭計?”為什麽大家都喜歡問這個問題蘭若白原來你在別人心目中竟然如此不堪。


    “我是不記得先前的事了我重傷之後也隻記得身邊的人如果你是我以前認得的人那麽抱歉讓你失望了。你信也罷不信也罷我不想解釋。”我翻了一個白眼不再他一步一挪的重又回床上坐下剛才那個琉璃對我的打擊實在不小我的腿現在還一點力氣都沒有。


    “若白你讓我說什麽好呢?”他歎了口氣拉過椅子坐在我的麵前我不看他隻看著那扇沒有關起來的木門我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去就算出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安全出去的?


    為什麽尉遲靖寒還不來救我?是不是他遇到了什麽危險還是他受傷了?


    我的心懸了起來不單單是因為自己現在沒有人救也因為尉遲靖寒一直沒有消息。


    過了好一會他才憋出這樣一句話來卻說得沒有一點底氣。“若白你餓了嗎?”我搖了搖頭胃裏翻攪哪裏有心情吃東西剛才那個丫頭把我這樣一嚇三魂跑了七魄現在還有正常的思維就算不錯了我恨自己為什麽那麽膽小。


    “若白其實如果你多流露一些無助的模樣更惹人憐愛。”流雲輕輕的說我把目光收回來放在他的臉上他一臉的虔誠我有一些感動蘭若白都能做出那樣的事來而他還要一再維護還說好聽的情話給我真真讓人小小感動一把。


    不過話說過來他這樣是因為著迷還是有著某種目的?他是不是也要那個我根本不知道在哪裏的‘攝魂散’?


    在這裏我還能相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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