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如果今天參加的不是葬禮,麵前小百合老師身穿的也不是葬禮服,或許一切都不同了。


    公生低下頭,下顎位置觸碰到她的後腦,壓垮那柔順發絲,傳遞一絲絲溫度。


    身體微微發抖。


    從抱住老師的手臂傳來抖動,惹人憐惜。


    其他的暫時做不到,而公生更不習慣許下尚未完成的誓言,能做的就是將她抱緊。


    老師側躺在胸膛,像小女孩般蜷縮在懷抱。


    從接到父親死訊那一天,直到今天為父親舉辦葬禮,陰霾無助的情緒積壓在小百合心中。


    僅剩的親人離世,能夠肆無忌憚撒嬌的父親就這樣離開生活,小百合甚至無法抓住對方的手。


    生前,他總是忙於工作,握的最多是他的配槍,隻有手持配槍的警察才可以保護住女兒。


    死後,他在付出最多的崗位上被人誣陷,本應該陪同他走過黃泉三途川的勳章也被人奪取,隻留下莫須有的罪狀,諷刺他的過往一生。


    “公生……幫幫老師……好嗎?”


    “嗚嗚嗚~~”


    埋在與自己最親密的學生懷抱裏,小百合無法堅持住,一直以來繃緊的神經接觸公生的柔和,化為淚水。


    不再堅持,不再保留,就那麽肆意的哭出聲。


    二十七歲的她被人保護的很好,何曾受到如此大的委屈,滴滴掉落的眼淚劃過臉龐,將腮紅弄花。


    也是小百合的哭泣聲,引來四周圍的目光。


    沒有人上前,這是規矩。


    從政治的角度,鬆本清長屬於被政治拋棄的一方,而鬆本小百合也被定義為被政治拋棄的象征。


    如果選擇靠近鬆本小百合,就有幾率心軟為這個愚蠢女人伸冤,這種行為對高層是威脅。


    用政治解讀,就是站隊敵對政治派係,高層絕對不會留下這樣的隱患。


    包括退休、離職的警員,他們都不敢上前與鬆本小百合交談,因為他們還需要倚靠過去的關係,為現在的生活牟利。


    包括毛利小五郎,他也必須裝傻,即使之前在鬆本清長麾下任職時,對方對他有不少幫助,此刻也絕對不能接觸鬆本小百合。


    偵探需要依賴警視廳,獲得辦案便利,遊走灰色地帶。


    是不是很奇怪,為何與小百合交談會帶來政治麻煩,在做各位包括警視廳高層,都會來參加這場葬禮?


    很簡單,因為鬆本清長是警視廳派係的人。


    隻因為這一點,所有人就必須來參加葬禮,表明自己站隊警視廳。


    尤其是退休、離職的人員,像毛利小五郎這樣的,就必須參加這種葬禮,趁機在警視廳高層麵前露臉。


    也隻有葬禮、婚禮這種紅白事場合,高層會表現出親和態度,少了些許官腔,給其他派係的人演警視廳派係內部祥和。


    如果不是在紅白事場合,偵探協會、保安公司的人連出現在高層跟前的資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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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休息室內,師生二人坐在長椅上。


    小百合老師橫著身坐在過去學生的腿上,眼淚已經打濕對方衣服的領口,緊緊抱住的手臂不敢鬆開絲毫。


    像害怕夢醒,唯一能帶來安全感的他離開。


    包括一對棉花糖被壓成橢圓形,小百合都沒有去管,手臂還在加持力道,為了更久更久的讓他陪著自己。


    “老師,鬆本警官的榮譽我會為你追回的,還有殺害鬆本警官的凶手,我也會將他抓起來。”


    就這幅軟弱模樣,哪還有曾經對著工藤新一猛噴口水的嚴厲老師狀態。


    想想初中時期,小百合知道毛利姐弟的情況,對工藤新一的惡劣程度達到巔峰,各種穿小鞋不帶停的。


    音樂教室每學期要清洗一百多次,平均算就是每個月至少十次,每個星期至少兩次。


    對比初中回憶裏的小百合,再比較被自己摟在懷中的老師,手搭著她那柳絮腰上。


    比過去瘦很多。


    “公生……”


    貼著耳邊說到,小百合感覺到心安,即使是現在的親密行為。


    或許,如果不被他抱著,像現在這樣貼耳交流,小百合才會心慌。


    “剛才是老師失禮了,之前的話不用當真的。”


    小百合也將嘴唇湊到公生的耳垂旁。


    “老師可能會離開東京,如果公生想老師就給老師打電話,老師會到公生的身旁,老師父親的事情關係太大……”


    停頓片刻,小百合也在猶豫。


    一邊是鬆本清長的事情,另一邊關係到自己學生的未來,這份重量在內心抉擇。


    “老師不希望公生失去屬於你自己的未來。”


    似乎很難抉擇出來,又似乎很容易抉擇出來。


    如果在鬆本清長與毛利公生之間做出選擇,小百合老師希望公生有更好的生活,不要被已經離世的父親所牽扯。


    這不是作為女兒的決定,而是作為對方曾經幼時鄰家姐姐的身份,對他必須有的關心。


    說完,上下兩瓣蒼白的嘴唇,貼住在公生的額頭,少了濕潤,接觸後幹巴巴的。


    但這樣已經足夠了。


    公生手放在小百合老師的後背,防止她在自己身上挪蹭時失去平衡,幫助她穩住身形,至於想做甚的就任她吧。


    “葬禮推遲三天,我來處理鬆本伯伯的事情。”


    因為小百合是坐在公生的腿上,導致她所在的高度也高於公生。


    此刻直起身來,讓公生麵前的景色發生改變,領口位置因為剛才的擠壓而褶皺,此刻又完完全全覆蓋住公生的臉。


    呼氣吐氣有些困難,說話的聲音更是被多重消音。


    若是此刻有人走近休息室,恐怕會對公生與小百合的關係產生疑惑,但這種相處方式對於師生而言,不過是過去三年的日常罷了。


    也是這份日常,公生有幫鬆本清長洗清汙名的理由。


    “其實早該改口了。”


    如果沒有毛利蘭該多好。


    鬆本小百合低頭看向埋在自己棉花糖中的男孩,被他壓得左右挪位,外撇八字。


    “改口喊什麽,師公?”


    輩分的關係橫在師生二人麵前。


    公生閉上眼睛,不再多說其他的,思緒的關注點放在警視監諸星登誌夫與酒廠愛爾蘭兩人的身上。


    之前與姨媽貝爾摩德說好,將愛爾蘭的財務部門奪回來,能早一天就早一天,還能讓貝爾摩德姨媽獎勵自己一番。


    諸星登誌夫,有些麻煩,沒有人接替他的位置,帝丹派係也暫時沒有人能升職到這個位置。


    實在不行弄個外來人,當提線木偶。


    “嘶嘶~~”


    嘴巴上下噠時發出的響聲,以及咽口水的聲音,因為貼的太近緣故,入耳過分親切。


    小百合也有些疲憊,就在學生的懷抱中睡著。


    見到這一幕,公生嘴角微微上揚。


    “我會安排你轉職到高中部,繼續當我的班主任,小百合老師。”


    畢竟你是我的投名狀啊。


    ……


    白天過的很快,夜晚來的更快。


    “轟————!”


    又是一聲爆炸,東京鐵路的某處橋梁被炸毀。


    爆炸犯在爆炸前給警視廳撥打電話,表明在鐵路某處已經安放炸彈,電車必須保持高速行駛狀態,否則炸彈就會爆炸。


    沒有辦法,警視廳隻能安排鐵路部門保持電車高速行駛狀態,直到黃昏時刻,警視廳沒有找到炸彈地點,爆炸發生在橋梁上。


    索性這次沒有人員傷亡。


    至於服部平次與世良真純,兩人都被警視廳關禁閉一整天,按照關押的先後順序打電話,分批等家長來交錢被借走。


    這兩位都屬於末班車,至今連打電話都排不上。


    也有作為名偵探的高傲心理,認為警視廳無法解決案件時,會專門請教享譽盛名的高中生,那是二人就能用高調的身份離開。


    “……”


    其實這麽理解也沒錯,警視廳的確有聘請偵探,協助調查案件。


    不過動的都懂。


    “怎麽可能,對方要求鐵路長時間高速,就和賽馬一樣啊,爆炸地方也應該在練馬區!”


    沒錯,聘請的偵探是毛利小五郎。


    早上參加葬禮,在領導麵前露臉,考慮對方曾是警校第一名的身份,特批加入專案組協助辦案。


    經過毛利小五郎的一通分析,感覺很像賽馬,眾多電車保持高速,所以炸彈也在與‘馬’有關的地區。


    之後就將警視廳三分之一的警力都拉到練馬區進行搜查。


    ……


    “公生,你要離開了嗎?”


    因為對於鬆本清長的誣陷,導致很多人聚集在鬆本宅麵前鬧事,甚至家門都被人撬開,家裏被人亂翻一通。


    而鬆本小百合的公寓也難逃劫難。


    沒有辦法,隻能臨時將小百合老師安置在自己家,反正母親已經隨幹媽、師醬搬到木之下宅,那邊三層別墅加上環湖公園美景,居住環境寬敞,完全屬於個人花苑。


    “嗯,去抓捕一個人。”


    公生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而且自己已經接到命令,任職霓虹公安部的代理負責人,調查霓虹公安分部被攻擊的事件。


    至於十六歲的人作為霓虹情報部門負責人,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


    高層將公生當做傀儡與煙霧彈,隨便安個人在這個位置充數,不要求這個人做任何事情,至於調查工作也隻是一個名頭。


    有這個名頭,公生就能長時間坐在這個位置上。


    外加上保密協議,所有人隻知道霓虹公安部門有人坐鎮,但這個人是誰就不清楚了。


    直屬‘北歐老人’奧菲利亞。


    第二十八章.開始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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