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個人發揮,必要時候母親提醒。


    當做一場隨堂小測,妃英理想要測試兒子的業務能力,所以支持公生為工藤新一做辯護。


    而在庭審現場,也公開給予一些明示。


    “控方律師,你們提供的證據,無法作為本案的指控證據,我方有理由懷疑你們歪曲製造證據,警視廳方麵沒有向任何勢力提供類似證據!”


    心領神會,猛力反駁!


    公生的確沒想到可以在案件卷宗上麵做文章,對方最為依賴的文件,警視廳因為爆炸案而主動放出的卷宗。


    被審判長的母親點醒,否決掉對方案件卷宗的合法性。


    警視廳後期將網絡上所有卷宗全部收回,就表明卷宗的非法性,無論在誰手裏都不能正當使用,一旦使用就是與警視廳對著幹。


    因為文件內容的使用權在警視廳手中,隻要警視廳不承認卷宗內容,就不具備合法性,也無法作為證據。


    就這一手,徹底葬送掉麵前二人最為強勢的攻擊點。


    而控方兩位律師則對母子二人的行為咬牙切齒。


    上三十分鍾,麵前的十六歲少年就是塊石頭,用法律條文與兩人對砍,並且不吃話題陷阱。


    稍微想要帶偏主題,立刻被審判長妃英理駁回。


    “不,我反對,辯方認為這份文件是虛構的,這明顯歪曲事實,這份文件是警視廳公布在網上的文件內容,我方有警視廳公布的證據!”


    必須站住腳跟,一名律師站起身來,再次將警視廳卷宗拿出,試圖用這份卷宗繼續對話。


    如果沒有這份卷宗,這場庭審就毫無價值。


    這就是法律與輿論的差距。


    若是換成輿論,就算瞎編一句話,都會有人相信,然後一群人跟風,吐口唾沫就能將人淹死。


    但是在法庭現場,每個證據都必須是合法的,尤其是涉及到警視廳的卷宗,必須得到警視廳的首肯才能使用。


    一直想著搜集工藤新一的罪證,所有人都覺得能輕鬆勝訴,想到審判庭也會站在自己等人身邊,給予工藤新一製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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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板上釘釘的勝利,讓所有人放鬆戒備。


    “反對無效,控方上交審判庭的文件,沒有警視廳的公函,同樣沒有警視廳的證明與公章,這種行為屬於惡意影響審判庭的工作。”


    妃英理隻是想接住難得機會,讓自己的兒子多曆練一番,自己在身邊指導,困難時候可以指點,不讓兒子走歧路。


    至於警視廳卷宗,早在兩天前,警視廳方麵收回在網絡上的卷宗時候,妃英理就明白這個東西並不能作為主要證據。


    因為上法庭,與其他證據一起使用,才會有效。


    若是將警視廳卷宗當成指控證據,就會像現在一樣,輕鬆反駁回去,沒有警視廳的文件,私人提供的卷宗毫無用處。


    “這……”


    控方的兩位律師同時靜默。


    現在真的無話可說,兩人最大的武器被人卸掉,也不能去尋找警視廳,強迫警視廳承認卷宗的真實性。


    如果警視廳承認卷宗真實,後續釋放六百民犯人的罪過也不會由工藤新一獨自背負,警視廳也需要付出相應責任與處罰。


    其實放在麵前的就三種選擇————


    工藤新一無罪釋放,工藤新一有罪被捕,工藤新一有罪被捕且東京監獄釋放犯人。


    不可能無罪釋放,若是工藤新一無罪釋放,最不利的就是警視廳,警視廳將背負剩下的罪名。


    可是東京監獄釋放犯人,卻又會對警視廳造成輿論衝擊,等同警視廳承認六百人的抓捕行為是誤判。


    最好的辦法就是工藤新一抓起來,大家相安無事。


    “我方申請休庭。”


    知道無法繼續下去,心態也在一來一回中帶偏。


    稍微年長的律師站起身,向審判庭示意,同時也放棄使用案件卷宗作為勝訴手段。


    “同意休庭。”


    妃英理正在用筆不斷記錄,說話都是很隨意的狀態。


    並不是因為不尊重,而是妃英理忙著給兒子打分,根據現場狀況,應變能力,法務能力,進行一個總體打分。


    比如被對方牽著鼻子走,對方掏出單獨案件,說哪一條法律項,他就被牽住鼻子,隻盯著一個法律項。


    對方逐漸增加法律項,就會陷入疲於奔命的情況,思維逐漸混亂,被辯方律師找到空隙。


    而且沒有抓住重點擊擊要害,就是他的證物不合法,警視廳不可能允許他使用。


    網上的文件都被警視廳刪除,自然這些私藏的拿出來,警視廳也不會承認,這種行為還會得罪到警視廳。


    “母後,那個,休庭了。”


    所有人都散了,公生沒敢離開,此時才像犯錯的孩子走上前。


    看母後這表情,很不滿意啊。


    但這個世界上能讓母後滿意的男人,又有誰呢,就算是毛利小五郎也無法讓她滿意。


    “還好,沒有掉鏈子,我很滿意,走吧,去我辦公室複盤。”


    妃英理對麵前的兒子極為滿意。


    至少在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臨危受命上庭,全程沒有怯懦表現,沒有因為對方是前輩而遲疑不決。


    被牽著鼻子走是沒錯,但是公生全程壓製對麵,比拚法律條款的記憶力與邏輯思維,對方隻能挖坑,兒子每個坑都跳了,對方卻沒有精力填坑。


    最後導致兩位律師自己邏輯思維方麵混亂,迫不得已拿出案件卷宗當武器。


    類似梭哈了。


    “沒有,我就是想,他們試圖攻擊我肯定會思考怎麽攻擊我,我就趁著他們思考的時候反擊,打斷他們的思考,反過來讓他們疲於拉扯,陷入思維混亂狀態。”


    聽見母後很滿意自己的話,公生才放下心來,臉上恢複輕鬆。


    走的時候故意落後一步,雙手伸出捏住母後的兩側肩膀,捏動穴位。


    “嗯嗯,你還年輕,思維比他們迅速,邏輯能力強於他們,但是這次的案件也是他們輕敵,以為是輕鬆解決的案件,所以不在意。”


    妃英理享受著肩膀上的用力,給自己的神經帶來放鬆。


    母子二人重新回到辦公室,給茶水杯倒上熱水,妃英理坐在椅子上,繼續享受著。


    從肩膀沿著頸子,最後碰到晴明穴位,搓揉起來。


    手指尖凝聚一團熱氣,絲絲闖入,讓長時間翻閱文件的眼睛得到放鬆。


    “最大的一點問題,你應該抓住對方的要害,直接捏死!”


    唯一扣分項。


    沒有抓住重點,否則這場庭審三十分鍾內就能結束。


    換成妃英理來處理,最多十五分鍾,還是對麵充足準備的狀況。


    “好的,母後。”


    公生回應著說道,雙手卻沒有停止動作,繼續按壓。


    母後後靠,在自己的懷裏。


    就這樣聽著教導也很不錯,讓自己能體驗正常孩子的感覺。


    “其他的表現我都很滿意,臨時上場卻沒有怯場,沒有準備卻不輸氣勢,說話簡介明了,思維清晰準確……已經是我見過最好的……”


    忽然停住,妃英理下意識想說出‘男人’,可這樣的形容詞不應該給予公生。


    從生命上,他的確是自己後半生唯一的男人,陪伴自己最為重要的男人,但是他卻不是自己的男人,也不能是自己的男人。


    一時間安靜下來,妃英理沒有接話。


    閉上眼睛,後靠著兒子。


    “我已經是母親見過最好的男孩,對嗎?”


    身後,兒子接上後續的話。


    嘴角微動,勾勒淺笑。


    其實,妃英理也沒有見過其他男孩……


    因為,身後的這個男孩,已經是最好的男孩,他就是自己的兒子,自己培養出來的延續與愛,繼承自己的聰慧與未來。


    “對,所以你可以擁有更好的女孩子。”


    更好的女孩……


    “我會找到一個比我姐姐美麗、比我母親嫵媚的女孩。”


    試著找找吧。


    自己的靈魂是兔子,兔子不吃窩邊草啊。


    手指鬆開,妃英理遞來剛喝過的茶杯,因為這是新辦公室,沒有其他多餘的被子。


    母子二人都是慣用右手拿杯子,也慣用一個動作喝水。


    茶水溫熱,不會燙著舌頭。


    公生喝的很慢,一絲絲的喝下去那種,品嚐茶水的甜味。


    “叮鈴鈴————!”


    電話鈴聲響起,來自辦公室座機。


    “喂,這裏是妃英理。”


    接通電話,對麵隻說了幾句,而後掛斷。


    放回電話後,妃英理的麵色卻有些深沉,似乎在思考電話內容背後等等意義。


    “怎麽了,母後?”


    公生放下喝完的茶杯,詢問電話內容。


    “上級安排,工藤新一判死刑,從重處理。”


    沒有任何餘地的那種。


    妃英理不明白為何要這樣安排,但這個命令的背後,是否會波及到自己的兒子。


    隻關心兒子的情況。


    “母後怎麽看?”


    死刑是板上釘釘,但是死刑的後麵,是否會產生影響,對公生造成影響。


    工藤新一的粉絲認為她們的新一哥哥是沒有錯的,沒有勝訴全部是律師的鍋,將壞情緒與負能量宣泄到律師身上。


    所擔心的是輿論。


    公生清楚會出現這種情況,明星效益的背後就是這種,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


    除此之外,這一次的失敗,是否會導致律政界的惡意攻擊。


    “我們母子可以玩一場大的。”


    母親隻會為自己的骨肉考慮利益。


    考慮公生與小蘭,解決掉工藤新一這個隱患,否則留著對方針對自己的兒子,令人惡心。


    還有,有希子……閨蜜兩人有一個兒子就行了。


    ————妃英理露出和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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