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就可以吃到。


    鬆開手臂,手捂住碎亂的頭發,小蘭側頭看向開始準備的瘦肉,嘴角露出笑容,輕哼著不知名歌曲離開廚房。


    有弟弟在,什麽事情都會被安排好。


    相比較之前與父親毛利小五郎一起生活,什麽事情都需要麻煩,從買菜到料理,從洗衣到拖地,一切全包。


    “哼哼哼......哼哼哼......”


    唱著歡快的調子,沿著走廊向浴室方向走去。


    也是在浴室的門關上瞬間,另一扇門關上,已經打扮完成的鈴木園子走出來,穿著家居的休閑服飾。


    走到廚房,看著男孩忙碌的背影。


    “你還準備寵她到什麽時候?”


    園子在腦海裏模擬公生的思維模式,最後根據男孩的行為,卻發現與男孩之前的行為充滿駁斥。


    或者說,不符合。


    依舊是關心著蘭,但是現在的公生似乎有些著急,並且故意的加快某些節奏,就像是即將發生什麽事情。


    “今天過完。”


    公生將手中的碎肉裝入碗碟中,將早已開始熬煮的稀飯打開,切好的生菜與碎肉粒一起下鍋,用勺子慢慢攪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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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晃動的米糜與食材融合。


    再抬起頭,將提前準備好的芒果派與紫薯派取出,放入碗碟。


    鍋中還有要寬大牙簽串起的關東煮,各種不同口味的食材與鮮美骨頭湯一起。


    “隻是覺得你們姐弟之間的關係,有些越界了。”


    園子善意提醒麵前的男孩。


    “對,是我故意的。”


    公生嘴角露出難以捉摸的笑容,甚至讓人感覺到危險。


    “為什麽?”


    牙齒死死咬住嘴唇,眉頭輕皺緊縮眉心。


    坐著毫無意義的事情,可是一直到最後時候將很多不相關的事情串聯起來,才可以發現男孩的全貌。


    唯獨這一點,園子被對方吃的死死的,兩人的消息不對等。


    “因為我怕輸。”


    麵露笑容,公生將園子份的早飯遞給園子。


    摘下圍裙,將準備好的早飯開始端上桌。


    廚房內僅留下園子一人。


    “怕輸,為什麽,你已經努力這麽久了,為何還會怕輸,會輸給誰?”


    看著公生忙碌的背影,看起來慢條斯理,一切都準備好。


    他會害怕嗎?


    今天過完......明天那個人就會搶走公生在毛利蘭心中的位置,所以他會提前準備。


    公生在毛利蘭心中的位置,不是隻有弟弟嗎?


    園子手挑起一枚牙簽,將鵪鶉蛋送到嘴裏,感受那小巧的食物內爆發出驚豔味蕾的湯汁,瞬間覆蓋舌尖。


    並沒有在感受到鮮美後就瞬間削弱,反而像是溫柔時間的濃湯,咽入喉嚨後也無比回味。


    不服輸的料理,這才是全貌。


    “我感覺,會輸的。”


    越是靠近明天一秒鍾,公生就越是恐懼,發自內心。


    看向哼著歌曲走出來的毛利蘭,對方一臉純真的表情,沒有絲毫的陰霾。


    這種笑容,如果明天不屬於自己......


    “弟弟,在看什麽?”


    笑著做到鈴木園子身邊的位置,小蘭捏起勺子挖上特意安排弟弟做的瘦肉粥。


    “沒什麽,我隻是在想事情。”


    溫柔的回應。


    公生努力壓抑內心的恐懼,甚至不敢稱呼對方為姐姐。


    沒錯,連稱呼‘姐姐’都感覺恐懼,似乎是開始提前演練用其他的稱呼,也在嚐試使用別的身份去存在。


    ......


    從地下室走出。


    宮野誌保抬頭仰望為期一個月沒有見到的陽光,手遮住眼睛,隻是站在陽光下就感覺到被灼傷的痛苦,皙白的皮膚也因為陽光而產生短暫的疼痛。


    看見已經提前準備好的車子,快速鑽進去。


    主駕駛位置上的男子是沒有稱號的底層人員,除此之外還有令人嗆鼻的煙味。


    “出發吧。”


    沒有抱怨,也沒有捂住鼻子。


    時間有限,今天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屬於姐妹二人的,誌保不願意在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上多耗費時間。


    從冷臉美人的嘴中用清冷虛弱的語氣發出,入耳如銀鈴般美妙。


    前排的組織成員認為這是一個肥差,而且還能載著這樣的迷人美女,等一會似乎還有另一位美女也會上車。


    “那個,我是......”


    “閉嘴,如果不能開車就換個人。”


    雪梨按下車窗,刺鼻的二手煙吸收兩次,從肺過濾之後,也就變成能適應的情況,再打開窗戶飄散一部分,從心理感知上就會覺得這是正常空氣。


    實際上,依舊是濃鬱的二手煙味道。


    車子發動,從車窗縫隙裏吹進強烈的風,前排座椅的男子不敢說話,因為這是霓虹分部負責人琴酒最為關照的對象。


    稍稍一句話,可能肥差就變成一發子彈。


    車內隻有車輪滾滾的聲音,四周的景色也隻是走馬觀花,休息日的早晨沒有太多人出行。


    聞到路邊賣早飯的香味,誌保忍住食欲。


    沒有吃早飯,現在肚子還是餓著的,外加上熬夜的習慣,現在的狀態很不舒服,抗拒陽光,也抗拒這夢寐以求的外界。


    車子緩緩停下,在一棟公寓樓的下麵,並不是很華麗的公寓樓,一個月也是幾萬霓虹幣的月租。


    前排的司機麵色激動,看見一位溫婉成熟的美女走到主駕駛的門前,此行的需要接送的另一位對向。


    “好了,到這裏就可以,你下車吧。”


    誌保的冷音喊出,同時拉開後座的車門,下車,再重新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一臉茫然的司機站在路邊,而宮野明美則坐上主駕駛的位置,操作車輛離開。


    “八嘎!”


    忍不住吼出一句霓虹國罵。


    原先想著兩個美女坐在後排,沒事從後車鏡看看一些好景色,聽聽悅耳的聲音,如果能插嘴幾句葷段子,也不失快感。


    現在,直接被踢下車。


    真的是工具人,用完就瞬間丟掉的工具人。


    相比較司機,主駕駛的明美則一臉開心,腳穿著平底鞋,跟著其他車流的後麵。


    “誌保,我們現在直接去會場嗎?”


    明美性質有些高昂,向副駕駛的妹妹詢問。


    “直接去吧。”


    也不想著吃什麽食物,肚子餓著還能減少上廁所的時間,誌保如此節能的想到。


    輕微熊貓眼配上死魚眼,斜視著車窗外。


    試圖在這無聊的道路上遇見一兩件讓人感興趣的事情。


    “我們出發吧。”


    麵前的指示燈由紅轉綠,明美再次催動車輛發動,想著前方。


    越是到發布會的現場,車流量就越加龐大,無論是新聞工作還是參加發布會的成員,包括芙莎繪集團的忠實粉絲。


    畢竟芙莎繪款式的女性包包在全球都屬於前列,處於中上層人群的最愛,同時加上女性市場本就是交易市場的主要服務對象。


    甚至能在人群裏見到高中生女孩的出現,就算躲在大叔的懷裏也要拉扯著進入會場。


    姐妹二人一瞬間失語。


    在這間發布會現場,芙莎繪的官方櫃台上,姐姐沒有能力購買一件送給妹妹,而妹妹也沒有能力購買一件送給姐姐。


    “走吧,姐姐,我們去逛逛。”


    率先打破這份寂靜,誌保手撫過耳後,將讓稍長的劉海後拉,不至於遮住眼線。


    “別急啊,等等我。”


    打破氣氛,明美看著妹妹展現出來的陽光模樣,也被感染的開心。


    誌保,就是天使。


    看著一塵不染的妹妹,明美跨上稍顯浮誇的紅色手提包,從背後拉出妹妹的手臂,一起向會場走去。


    漫步在人海之間,人流量龐大到下餃子般,互相擠靠。


    姐妹二人的容顏就像是大海中的亞特蘭蒂斯,充滿神秘與光輝,僅僅並肩行走就惹起四周人的目光注視。


    姐姐的霓虹式大和撫子外加上嫵媚成熟,妹妹的混血型異域風采加上夕子柔美。


    時而有人想要上前,試圖打個招呼。


    不適應,有輕微社會恐懼症。


    出現在不熟悉的環境,感受到所有人都用冒犯的目光注視自己,誌保拉住明美的手微微用力,靠的也更近。


    視線觀察著現場,努力麵對一個又一個陌生的人。


    明明每一個人的臉都記不住,卻依舊要去看他們......


    忽然一對男孩與女孩並肩走過去的背影,吸引住誌保的目光。


    和電視上一樣......


    雖然沒有拍攝下麵部,但是卻將身材、體型、狀態、姿勢全部記錄下來,憑借解剖小白鼠的多年經驗......


    “姐姐,跟我來。”


    發現毛利公生,誌保瞬間偏離原來的軌跡,沒有再隨著人群大流前往會場,而是跟著追著男孩的背影而去。


    雙手在口袋放著,陽光般關輝容貌,嘴角的微笑像是童話裏走出的溫柔。


    穿著藍白色的衛衣,白色的休閑鞋子。


    “誒,妹妹,這邊才是前排櫃台,我們......”


    準備去看看展台上的物件,明美正在思考,是否選擇貸款為妹妹買一件包包。


    “那個人是內部人員,我們跟著他過去,可能會遇見木之下老師!”


    想到能見到設計師本人,誌保的內心產生比買包包更大的激動情緒。


    稍稍動腦......


    旁邊的女孩應該就是‘毛利蘭’,而男孩就是擁有木之下老師特意設計的‘毛利公生’,那麽再加上走的是逐漸人流稀少的後台通道。


    “真的嗎?”


    明美有些懷疑,目光看向前方的男孩。


    “絕對不會錯得到,我在夢裏已經解剖他一百遍了,絕對不會認錯的!”


    再次加快腳步。


    跟上男孩的身後,即使發現男孩回過頭來,誌保也同樣盯著對方。


    一雙純粹、幹淨、清澈的眼睛。


    ......


    “小哀?”


    下意識的喊出還不屬於這個時間段的名字。


    公生其實在誌保第一次注視自己的時候就感知到,但是等到對方跟上自己的腳步後,才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對方。


    視線裏,看到一對姐妹。


    “好漂亮,果然赤井秀一不是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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