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建店,駱家人就絞盡腦汁,光店名且是想了眾說紛紜沒個絕斷,還是最後子菱難得氣勢磅礴拍板定為“雲想衣”,自然作為詩盲的她且也隻記得李白一首詩中的一句詩“雲想衣裳花相容”,甚至後邊的詩句,子菱依稀記得那本李太白詩集中未曾記錄,自然也想不起來的。


    店名想出來後,子菱又與駱二娘折騰著店麵擺設、店中小二的雇傭、製衣手藝人的尋找,忙得亂成一團,連著後來連子竹也加入進來,幫忙搬運物事,再後來店裏雇來了呂大娘,家裏也進了春香,裏內皆有人料理著,子菱自是鬆了一口氣,便撒手不再多過問。


    之後子菱隻偶爾進了一次雲想衣店,見著牌子上寫著“駱家雲想衣”,反複念了二次,且是自感有些洋洋得意:“雖是個小店,但如今自家也算是資產階級了。


    而店中製出的衣服不僅請來老手藝人做工考究,花紋配色也是符合時下崇尚的趨勢,素雅精致帶著稍許低調的味道,再加上有宮中的劉婉儀穿著在先,自是引來京中貴人光臨。


    雖隻在店中待了小會,子菱還是看出小小的瑕疵,店裏出的衣服竟然沒有商標。結果一問才知是自家大驚小怪了,而實際上凡製衣店製出的衣服,都會在衣角內不起眼的地方繡上小小的“雲”字。不僅如此,店裏還會將衣服款式花樣等細節、製作人、購買者以及購買時間專寫在一張紙上交主顧保留,而與張紙上內容也會記錄在店中“坐薄”中,待以後若有事或主顧再製作新衣時,便可翻閱查找相關資料。


    子菱聽了自是驚奇,後感歎原來在宋朝也有如此先進的商品管理辦法,細一變通倒是份很詳細的主顧消費情況表,倒是自家顯得孤陋寡聞才是。


    隻是這方法雖好不能替商標的作用,畢竟商標才是提升商品名聲方式之一。於是便與呂大娘商量著竹製一根二指寬一指長的絲條,上麵用白底黑線繡出雲想衣三字,縫製在衣服領口內處。這樣且與衣角處竹字相比,同樣不會影響衣裙的外觀,但卻更加形象生動地注明衣服的出處以後便凡主顧穿起自家衣服,便能看見店名,等於又宣傳了一次自家的商品人印象深刻。


    呂大娘聽了:是大喜,忙叫來店中的老手藝人,三人商量了許久,定下用藍色絲綢為底白絲線繡雲,再用金色絲線繡上雲想衣三字。這樣的標誌用色淡雅做工精致,配得上自家店裏出去的衣物。


    若製的是衣衫,就將這標記竹在處。若製的是長裙就竹在腰間,所采用的料與線皆要極好的蠶絲,力爭讓主顧們穿上不會感覺到衣內有標誌是脫下卻能瞧個正著。


    最初主顧們自是不知其地變化。倒是有一日某位小娘子出席盛宴不慎弄髒了衣裙。匆忙間隻得吩咐隨身女使去取雲想衣製地衣服未說甚樣式或花紋。等那女使走後。這位小娘子才反應過來想衣製地衣裙自店裏人送來後且是隻試穿了一次。還未正式穿出來過。家裏人還有這位女使皆無人清楚自家衣櫃裏哪件衣裙是雲想衣店中製作地。


    誰過了小會。便見女使居然還真取來了雲想衣製出地衣裙。小娘子不免詫異道:“你且如何知道是這件衣服。”


    使指著衣裙領口道:“這裏不是有朵雲嗎?想必是這件衣裙了。”


    小娘子翻出一看。果然見著領口處細貼著繡有雲想衣三字地絲條。雖女使不識字。但看著標記上地藍天白雲且也知是這家店中地衣物。小娘子不免邊穿邊在心中誇這雲想衣且是心思靈巧。


    而這一番事情之後。這位小娘子是對雲想衣店有了好感。閑聊時便會將自家那次地親身經曆笑說一番。還招呼著身邊地女性親戚一同前去雲想衣店購衣製裙。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到後來那些主顧們在定下衣裙時都會道一聲。記得竹上標記才是。


    之後雲想衣店越發興隆起來。這領口腰口繡製商標地辦法。也被其他地店鋪學去依葫蘆畫瓢。自取用之。就連帽店也是用著用這招在帽裏竹上自家店名。


    而如今呂大娘見著仿自家衣裙款式的店鋪越發多了起來,自是有些焦愁,今日本想與駱二娘商量此事,卻見對方沒得空,隻得將苦水倒給子菱,且是想讓她尋個辦法。在呂大娘看來這大姐雖為人本份不好管閑事,但偶爾能出些天馬行空的怪招,且是很靈驗。


    子菱見著呂大娘有些鑽了牛角尖,便安慰道:“大娘不必太過緊張,雖說都是製衣,但各店針對的主顧卻是不同能力的人,敢仿我家店裏款式的不過是些不著眼的小店。”


    雖說商人奸滑,重利輕義,但在子菱來看商人言商本是為利無可厚非,但有一條需遵守便是商德。而在宋朝這幾年,雖子菱能接觸的商人極少,但卻也


    出些大的氛圍,那就是大部分商人且是極重商譽和:顯著的商人子菱不僅沒看著,連聽說都是很少。


    所以,子菱並不擔心那些小店仿製的次品,至於大且有名的製衣店就更不擔心了,他們更要遵守行規,各家店製出的新款衣服,若未經店主同意,自是不敢隨意仿去,要知若是被人告到衣行的行老那裏,需是要受行規懲罰才是。


    呂大娘細一想,自是舒了一口氣道:“大姐說得出是,平常人家極少會到自家店裏製衣,而自家店裏的主顧也不光顧這些店堂。”


    子菱笑道:“這些便行了。不過這般真假難辯的情況且不能繼續下去才是。我還得想想何辦法。”想了老半會,子菱突然想起現代西服男裝且是將商標做在外邊,便自語道:“能否將商標直接貼在衣服外?”


    呂大娘聽著子菱說道,自是不解。她是懂大姐口中的商標是何意思,但為何要將這商標直接貼在外邊卻不明其意,忙道:“這怎行,若將商標貼在外邊豈不破壞了衣裙的美感。我且未聽說過有店鋪將商標明示給人,且是太過”


    子菱接過呂大的說話:“太過囂張了吧。”


    呂大娘自是忙點頭。


    子菱笑道:“我不過是隨意,若是不行也就罷了。其實在我看來若這商標做得好,不僅不會破壞衣裙美觀,且是添了幾分特色。再說眾人皆知我店中的衣物新穎卻也不便宜,卻因商標貼其內仿冒品與正品放在一起,自是不能讓人一看便知曉哪件衣裙是雲想衣店出品,哪件是仿雲想衣的款式。但若商標能貼在外邊自是明確地告訴別人,哪件衣裙是在雲想衣店製出”


    呂大娘也有些醒悟,拍手讚道:“我且也知店中有些主顧買雲想衣的衣裙,一為美麗卻有炫耀之意,隻是原來這標記在衣裙襯內,她也隻能想著法讓別人知道是在雲想衣店購製。但真有朝一日如大姐所說,能將標記竹在衣裙之外,且是少了這些貴家婦人的話語,隻需露出標記便能不費口舌之力達到目的姐倒是好心思。”


    大姐自是笑著受下,心中卻暗道::家越發臉皮厚了。以前剽竊別人的物事知道懂害羞會臉紅,如今倒練就了一副盜版一切且是麵不改色心不跳。


    “但這事卻有一極為難的:方是如何特別的標記才能既達到目的,還不會破壞衣裙整體感。”這會呂大娘幫子菱說出了為難的地方。


    子想了一會手道:“如今且是不急,大娘與我都各自下去細想就是了。”子菱剛才倒是想到了現代有些極昂貴的皮包牌子幾十如一日,隻用一個花色,不管花色難看與否,且是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甚牌子,甚是方便。不過這樣的情況且不合適自家店的情況,子菱連想一下,都無法忍受著自家出品的衣裙永遠是一款花紋。


    會呂大娘見著天色已到午時,便笑道:“如今我還需回店中,今日有幾位貴家小娘子上門試製新衣,我要細服侍才行。今日所說之事,還請大姐幫著想些辦法才是。”說罷便離開了。


    如今子菱也沒甚好主意,見著今日陽光明媚是遊玩的好時辰,自然這些煩心的事,還等著以後再細想吧。


    待子菱出了屋,卻見著夏香與秋香還在院裏等著自家,不免露出詫異之色,“你們不是說要出門觀龍舟,為何還在家中。”


    夏香有些扭捏不敢開口,還是秋香笑道:“大姐不是說約了趙家小娘子鬥百草嗎?如果我們走了,誰來陪大姐去。”


    子菱揮手道:“夏香不知道,你且還不知道嗎?我不過逗她玩而已。今日趙家來客,趙家姐姐是無法出門,所以我並未約她。”


    這會夏香終開口,正色道:“俺是大姐的女使,如何能不顧大姐你便自家跑出去玩樂,且是失了本份,大姐還是讓俺陪著你吧。”


    大姐見夏香難得正經模樣,便道:“好吧,你去叫車,今日我要到河邊觀龍舟。”


    夏香一聽大姐要去河邊觀龍舟,臉上露出掩不住的喜意,忙跑下去叫牛車。


    這會院裏隻子菱與秋香,子菱笑眯眯地望著秋香道:“是你教她這般說話的吧。”


    秋香微點頭,有些愁容道:“夏香姐姐如今快要十六,還不醒事隻想著玩,讓我這個做妹妹看在眼中愁在心中,所以剛才勸說了她幾句,現在看來她是聽進去了,隻不知能堅持多久而已。”


    子菱讚賞地看了一眼秋香,“你這做妹妹的對她也是用了心思。”


    秋香微紅了臉,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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