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春來的勸說下,王清任最終還是答應了,雖說醫者仁心,但還是得分時候。


    明知道對方是在亡國滅種,自己還保持所謂的醫者仁心的話,未免有些可笑了。


    王清任也不是腐朽之輩,知道大義所在,為了證實芙蓉膏的危害,用外人試試也無大礙。“既然如此,那我就去試一試吧,我倒要看看這福壽膏有多厲害。”


    說著,王清任就準備收拾東西回去了。


    見狀,黎漢明有些苦笑不得的攔住他說道:“這些傷員你不管啦?思南那邊你不去啦?”


    “哦,也對!”王清任也反應了過來,拍了拍額頭後便開始急吼吼的對學員們說道:“動作快些,把他們救治後我們得去下一站。”


    黎漢明有些無語的看了看王清任後,轉過頭對左春來說道:“把這裏好生收拾一下,估計會有客來!”


    “是!”左春來也沒有多問,應了一聲後便轉身下去安排了。


    .........


    安徽,宣城。


    吳叔一行人在湖南散布完謠言後,便到常德福乘船離開了,一路順流而下,先到錢塘完成任務後,再轉道來到了安徽寧國府宣傳,完成此行的另一個任務。


    “吳叔,是這裏嗎?明王沒有弄錯吧?我們都找了一天了,那女的到底在哪兒啊?”牆角下,一個少年有些急躁的問道。


    吳叔見狀歎了一口氣,訓斥道:“鄭二虎你聽著,我再教你一句,以後有什麽懷疑都給我憋在肚子裏,莫要說出來,有句話叫禍從口出知不知道?”


    “還有,我們要找的人和其他婦女不一樣,這是明王的貴客,到時你可給我放尊重些,不然回去有你好受的。”


    訓斥了一番後,吳叔才說道:“也許我們用錯方法了,接下來打聽詹枚就行,找到他就找到王貞儀了。唉,我就是擔心你哥那邊,可千萬別出問題才好。”


    “吳叔不必擔心,有漕幫和貨幫的兄弟照應著,我哥那兒出不了事。”鄭二虎聞言正了正色安慰道。


    貨幫其實就是他們跑貨的腳力自發組織的一個小團體,分布在長江兩岸,漕幫負責運貨,貨幫則負責跑貨。


    “行了,快些找到人後帶回去,明王那裏現在可缺人得緊,我們回去還能跑跑腿。”自從加入明王麾下後,他們的日子確實好過得多,不但能認識一些字了,平日裏也比以前要快活多了。


    “可千萬別又是一堆書啊,上次在錢塘我可是搬書都搬傻了。”鄭二虎聞言邊走便祈禱著。


    吳叔聞言笑了笑,說道:“不用擔心,上次咱們是綁票,不能讓人看見,才自己動手的,這次不一樣,咱們這是去請人,大不了到時叫上些腳力夥夫幫著搬運就是。”


    換了一個方式後,一行人終於在天快黑時找到了詹家。


    詹府,書房。


    “夫人,歇息一下吧。”看著把自己關在屋子裏搞研究,以至於到了廢寢忘食的地步的妻子,詹枚有些心疼的勸慰道。


    在低頭書寫著什麽的女子聞言隻是抬頭露出有些蒼白的臉頰笑了笑,回了一聲:“相公,我沒事,就快完了。”


    詹枚張了張嘴正準備說些什麽時,就聽到門房稟道:“啟稟老爺,府外有人求見!”


    “求見?”詹枚聞言抬頭看了看天色,有些疑惑的問道:“這麽晚了,誰會來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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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從他娶了王貞儀這個怪女子後,他也成了方圓的怪人了,按說一般不會有人來拜訪才是。


    “小的不認識,對方隻是說,事情緊急,所以才會這時來拜訪。”門房回道。


    聽到這裏,那女子抬起頭來笑了笑說道:“相公,來者是客,你去見一見吧,莫要怠慢了。”


    “好,夫人,我去去就來。”說完後,詹枚便匆匆離開了。


    來到正堂時,門房早已帶著吳叔、鄭二虎二人等在那兒了。


    詹枚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吳叔二人,說道:“恕我眼拙,二位是?”


    吳叔二人雖然穿著打扮豪氣了些,但氣質上還是不像。


    吳叔拱手行了一禮道:“敢問足下可是詹枚詹先生?令正可是王貞儀王先生?”


    對於讀書人,吳叔向來很客氣,從來都是先生長先生斷的掛在嘴邊。


    詹枚聞言眉頭一皺,更加疑惑了,不過還是點了點頭回道:“正是。”


    “可否借一步說話?”吳叔看了看門房一眼後開口問道。


    詹枚雖然不喜,但還是揮了揮手讓門房下去了。


    見狀,吳叔才開口說道:“奉我家大人之命,特來告知詹先生,令正可能已經病入膏肓了,我家大人欣賞王先生才學,想請二位過府一敘,並且王先生的病我家大人能治,話已帶到,二位先生可慎重考慮一番,我們明日再來,告辭!”


    吳叔說完後,也沒管詹枚反沒反應過來,便帶著鄭二虎徑直離開了。


    遵義發生的事雖然已經傳到了這裏,但普通人很少有人會關係那些,明王的名號聽說的就更少了,所以,為了穩妥起見,吳叔並沒有報出名號。


    “你家大人是誰?為何.......”吳叔兩人什麽時候走的詹枚並不知道,當他聽到自己夫人已病入膏肓時,早已慌了心神,等反應過來時,眼前哪裏還有人影。


    不過詹枚也沒有輕易相信吳叔二人的話,為了保險起見,還是讓人去請了大夫過來。


    王貞儀見到詹枚請來大夫時,心裏不由得咯噔一下,強裝鎮定的說道:“相公你這是做什麽?妾身自己就是大夫,何須勞煩外人?”


    “沒事兒夫人,就是檢查檢查,這不是怕你累出病來嗎?”詹枚見狀笑著安慰道。


    王貞儀無奈,隻得讓大夫問診了起來。


    大夫問診一番後,收起東西對詹枚點了點頭後便率先出去了。


    “夫人快些歇息,我去送送大夫。”安撫一番後,詹枚便追了出去。


    追上大夫,詹枚先給了診金後,那大夫才說道:“令夫人確實是積勞成疾,再這樣下去,藥石無醫了。”


    說完後,大夫便自顧自的離開了。


    聽到這裏,詹枚頓時心神一慌,有些失魂落魄的嘀咕道:“果真如此!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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