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啯嚕子,不是咕嚕子。”當看到信件上的名稱後,黎漢明頓時滿頭黑線的對劉阿蠻說道:“神他馬咕嚕子。”


    四川一省,人稀地廣,近年以來,四方流民多入川覓食。始則力田就佃,無異土著。後則累百盈千,漫成遊手。其中有等桀黠強悍者,儼然為流民渠帥,土語號為啯嚕,其下流民聽其指使。凡為啯嚕者,又各聯聲勢,相互應援。


    這一句話便把啯嚕子的由來說得清楚明白。


    這啯嚕子黎漢明有些印象,啯嚕是自清朝乾隆時期在四川社會中出現的以劫奪謀生的異姓結拜團體;啯嚕具有分散性,各群之間沒有聯係,並在陝南、湘鄂西、貴州、雲南等地活動,他們的成員被稱為啯嚕子。


    這是黎漢明在一個紀錄片中看到的資料,當初也是覺得這個名字有些奇怪,便去深入了解一些。


    嚕被許多史學家認為是是哥老會的前身,是與外地傳入的天地會而逐漸演變而成的。


    並且黎漢明還知道,這些遊民團夥平時在各州縣場市,或偏僻的道路地區、或在江、河、湖上,帶刀搶掠民間財物,並從事賭博、殺人、放火、強奸等各種犯罪活動。


    啯嚕並無嚴密組織、章程,也無政治目標和組織信仰,即或參加了白蓮教起事等反清鬥爭,也不能看看作反清組織或農民起義軍。


    總而言之,用現在的話說,這就是一幫黑社會,並且還是四川地區最大的黑社會組織,是以結拜弟兄方式結成的武裝集團。


    想到這兒,黎漢明頓時有些頭疼,現在的他還不想招惹這些組織。


    要不是這啯嚕子忽然出現,黎漢明都快忘了這個時候還有漢留、天地會、漕幫、袍哥會、三合會等等這些組織了。


    “知道他們打探我們做什麽嗎?”不管如何,既然對方已經找上門來了,黎漢明總得應對才是,雖然他不想招惹,但又不是不能招惹。


    劉阿蠻聞言搖了搖頭回道:“目前還不知道,隻知道他們在暗中打探我們,要不是吳叔他們在跑貨的腳力裏麵有些人脈的話,我們也不會發現有人在打探我們。”


    “讓吳叔他們暗中打探一下,注意安全!”啯嚕子是一幫打家劫舍的主兒,黎漢明不得便提醒一下吳叔他們。


    他可不想好不容易組建起來的情報組織就這麽毀了,這個情報組織雖然還小,但是打探周邊的情報足以。


    想到啯嚕這樣的組織肯定有一些暗語或者隱秘手勢之類的,黎漢明想了想便把後世了解的一些黑幫暗語和手勢教給了劉阿蠻。


    教完後,見劉阿蠻還沒有走,黎漢明便問道:“還有事?”


    “安順那邊來信了。”劉阿蠻聞言回過神來,頓時有些麵色古怪的遞上信件說道。


    看劉阿蠻的樣子,黎漢明頓時有些好奇了,道:“什麽鬼,不會是情箋吧?”


    情箋既情書。


    “不知道。”劉阿蠻聞言使勁搖了搖頭,這樣的信件他可不敢私拆。


    黎漢明接過信件後,頓時知道劉阿蠻的古怪在哪兒了。


    黎漢明也是滿頭黑線麵色古怪的看著信封,信封上一個大大的紅色唇印是什麽鬼?


    “你說這裏麵寫的是什麽?”黎漢明沒有立即打開,而是和劉阿蠻閑聊道。


    “不知道。”劉阿蠻老實巴交的回道:“估計應該不是情箋吧。”


    “我覺得肯定不是!”說著,黎漢明拆開了信封,取出信紙看了看,果然如此。


    雖說有所準備,但還是有些失望,他還以為他的桃花運來了呢,原來都是自己想多了。


    大體看了一下信紙上的內容後,並把信封連同信紙一起遞給了劉阿蠻。


    “這應該是出自桑鴻升之手吧?”劉阿蠻一邊看一邊嘀咕道:“向我們求教?”


    經過三個多月的學習,劉阿蠻算是基本能認字了,隻是認不全就是了。


    黎漢明隻是在那兒敲打著桌子思考了起來,他們也要土改了?這對自己來說是好事也是壞事。


    好處就是等他們土改完成,將來自己入駐的時候不用花費太多的人力物力;壞處就是自己將來在那裏的影響力肯定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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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樣讓自己的利益最大化呢?黎漢明仔細的思索了起來。


    不過如今還不是思考得失的時候,新軍還沒完善,黎漢明尚且還需要兩三個月的發育時間。


    想到這兒,黎漢明便對劉阿蠻說道:“你去找胡鍾,把我們的討虜檄文以及土改製度拿來一份,給安順那邊寄去。”


    有些事既然自己決定不了,就讓對方自己來決定吧。


    ............


    桐梓縣,夜郎驛。


    “閆兄,你對明王怎麽看?”


    大軍已經開拔,翁彭年卻不慌不忙的留在了桐梓縣的駐軍大營,趁著喝酒的工夫,他把憋在心裏好幾天的話問出了口。


    閆祖庚知道翁彭年是什麽意思,所以他便沒有直接回答,放下手中的書後轉而問道:“怎麽?還有異議?”


    閆祖庚本來識字不多,不過這次看到新軍都在識文斷字後,他也開始學起了識字來。


    不等翁彭年回答,閆祖庚又笑了笑問道:“就算你有異心,你覺得還有機會嗎?”


    “唉!”聽到這兒,翁彭年頓時歎了一口氣,道:“當初以為明王不過是一柔弱書生,你知道嗎?當初在三渡關的時候,看著他怕死還要強裝鎮定的樣子,我覺得有些好笑。”


    “誰知。”說到這兒,翁彭年搖頭苦笑著繼續說道:“誰知就是這樣一個看著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書生,竟然一炮解決了敵方主將,說來也是可笑啊。”


    “再後來他一個土改製度一出來,更是把軍心民心牢牢的給抓住了。”


    聽到翁彭年的話,閆祖庚麵色一肅,道:“翁將軍,有些話適可而止,我不知道當初你和軍師認他為明王的時候,你是不是真心誠意,但不瞞你說,當你和軍師決定了後,我和陶將軍是誠心誠意的決定要效忠明王的。”


    “說句大不敬的話,就算你如今真有什麽想法,你又能指揮得了多少人?今天我就當你喝醉在說胡話了,如果你真有想法的話,我勸你還是趁早離開吧,這樣大家都好過。”


    翁彭年聽到閆祖庚略帶訓斥的話語,也沒回應什麽,隻是訕訕一笑後,起身揮了揮手離開了。


    閆祖庚看著翁彭年離開時有些蕭索的背影,心裏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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