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劉晨推開門後,隻見著寧夏自己在床上睡覺,一身冷汗,轉而想到剛剛那丫頭說少奶奶送公主出去了,難道娘留她在那邊玩了?


    他進房去將燭台換成了燈籠,徑直先往他娘那邊尋寧小池去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劉晨走到半路,聽覺敏銳的他隱約聽見前方假山背後的花叢裏有小貓一樣的嚶嚶聲,他遲了一下,還是打著燈籠繞到假山後麵,將手裏燈籠湊上前去照了照:那蜷成一團的灰白色,赫然是個蹲在地上小聲哭泣的女子。


    他再往前仔細一看――這女子可不就是他正欲尋找的寧小池麽?可是她怎麽會在這裏蹲著埋頭掩麵地哭泣啊?


    劉晨忙將燈籠插掛在一旁的枝杈間,在寧小池跟前蹲下身來,低柔地喚了聲:“小池塘。”


    寧小池依然保持固定的姿勢一動沒動,隻有肩膀偶爾隨著她的啜泣微微有點顫抖。劉晨更加覺得有點古怪了,伸手輕碰了下她胳膊,卻感覺她肌膚像冰塊一般寒冷,他急忙雙手搖晃著她喊道:“小池塘!”


    寧小池像具冰雕一般轟得伴隨著他的搖晃往一旁栽倒了去,劉晨慌手慌腳得將她扶正,扳起她的腦袋,隻見她雙眼緊閉,不停從眼角滲出絲絲的淚流,嘴唇發紫,喉嚨裏發出夢魘般的啜泣聲。


    劉晨一探她額頭,卻是滾燙得人。他不敢再耽擱,趕緊將她抱起,騰出隻手取了燈籠快步奔回了驚濤院。


    他怕吵醒寧夏,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寧小池直接抱進了自己的房間,再輕輕地將這一直迷糊哭泣地女子放到床上,拉了厚棉被嚴嚴實實地將她包裹住。


    這已是劉晨第二次見她得風寒了,現下也不知是幾更天了,窗外漆黑如墨地夜色逼厄地壓向這間空蕩蕩的屋子,隻有剛剛點起的那一豆燭火昏黃地搖曳。


    劉晨看著床上難受地人兒是又心疼又不知所措。他又拿起燈籠去下房叫醒那剛剛睡下地小丫頭。囑咐她趕緊去熬碗熱薑茶來。


    他自去打了盆冷水。絞了帕子。輕柔地搭在寧小池地額頭上。不時地取下又敷上去。


    如是三番。寧小池地身子漸漸在被窩裏暖和起來。額頭也不複那般滾燙。似乎舒服多了。也不再嚶嚶啜泣。像是一個極累地人一沾到枕頭就熟睡了過去。


    小丫頭地動作也甚是機敏。很快就端來一碗熱氣騰騰地薑茶。她意欲來服伺生病地少奶奶。劉晨阻止了她。揮了揮手。讓她回去睡覺。明兒一早去山下藥鋪抓些治風寒地藥回來。


    小丫頭唯唯諾諾應聲退下。劉晨將寧小池扶坐起來。拿了另一床被子在她背後墊上。將剛剛那床已滑落到她腹部地被子也圍攏上來。將她包裹住。她像個嬰兒般斜歪著腦袋睡得死沉。


    劉晨這才端著小碗坐到床沿。一手扶住她後腦勺。一手端碗。可是她雙唇緊閉著。根本喂不下去。他蹙眉看著這個棘手地女人。然後一仰脖子。喝下一大口薑茶湯。俯身下去。一點一點嘴對嘴地喂她喝。


    辛辣帶點苦甜的薑茶湯在兩人的唇齒之間縈繞,劉晨辛苦得折騰了好一陣子,總算將一碗薑茶湯灌進她嘴裏,放下小碗,再將寧小池又輕輕地平放到床上,青灰色的被麵掩映著她彤紅的臉蛋,嬌豔欲滴的雙唇,那睡相卻是嫵媚而靜好地。


    劉晨經過方才良久的親密接觸,再舍不得離開她那柔軟香甜地唇舌,又探下身去輕柔細密地一一吻下去,探進去,寧小池在他綿長溫柔的吻裏滿足地嚶嚀了一聲,潛意識得也輕啟了紅唇,吸納進那有些霸道地溫暖,像個饑餓的孩子在吮吸甜美地汁液……


    屋外的夜色更濃更深了,屋裏卻漸漸融入了綺麗的春色,一室香暖旖旎似乎蓋過那微弱的燭火。


    第二日的秋陽懶洋洋地打在窗棱上,激起幾絲金線竄進屋裏,床上的人兒相擁著甜蜜安睡,一副天荒地老的態勢,好一幅靜謐溫馨的圖畫。打破這安然畫卷的先是一陣亮的孩童哭聲,接著是一陣緊似一陣的敲門聲。


    劉晨驚醒地翻身坐起,看著懷中依然沉睡著的女人,一臉的柔情蜜意像那窗外的眼光一般暖人心田,他歎口氣,壓下再湧上心頭的強烈**,將壓在她身下的手臂輕緩抽出,再將她裹進棉被裏,穿好衣服去開了門。


    門外,是那小丫頭盡責地捧著一碗漆褐色的藥湯,伸手敲門的卻是焦急的芷嵐公主,她身後還跟著個大點丫頭,抱著啼哭的寧夏一地拍撫。


    芷嵐公主見著劉晨開了門,劈頭便急迫地問道:“我一早來看他們母子,卻聽小芹說少奶奶得了風寒,寧夏醒了不見人又啼又哭,到底是怎麽回事?”


    劉晨側身先讓她們一行人進來房間裏,從那丫頭手裏接過寧夏,才道:“昨夜,小


    是送娘您出了驚濤院麽?大概她折返時,沒找著路,一氣,最後竟然蹲在前邊假山後的花叢裏睡著了,她穿的衣服又單薄,這才中了風寒。”


    “怪我怪我。她對這裏本不熟悉,真不該讓她獨自一人送我!小,你沒見著少奶奶及時返回,怎也沒想著出去尋她一尋?”芷嵐公主自責地道。


    端著藥湯靜立在一側的小芹連忙恭身請罪:“公主,是奴婢疏忽了。以後一定隨時侍奉少奶奶左右。”


    芷嵐公主拿過她手裏的藥碗,又輕歎著說道:“也不全怪你。你不了解我這個兒媳,怪我沒及時將綠宛那丫頭給她帶過來。小櫻,你趕緊下去紅樓,就跟紅姑說是我的吩咐,立刻將那綠宛帶上來照顧少奶奶!小,你去廚房拿些清粥與小糕點過來。”


    叫小櫻地丫頭立刻領命出了房門直奔山下紅樓而去,小芹也緊隨其後飛快地去張羅吃食去了。


    說也怪,那小寧夏自從被劉晨抱過來,便不再啼哭,隻將手指含在嘴裏**,水汪汪地大眼睛眨也似不眨地看著抱著他的男子。


    芷嵐公主將藥碗放下,從劉晨手裏溫柔地接過寧夏,對他道:“趕緊趁著藥湯熱和的,去喂那孩子服下,我先帶寧夏去吃點東西,小東西估計是餓壞了。”


    說完,芷嵐公主就抱著寧夏往門外走去,那調皮的孩子竟然還將頭轉回來眼巴巴地望著劉晨,做父親的看著心裏很是欣慰,朝兒子擠了擠眼睛,再端起藥湯走向床前。


    他又無奈地盯著床上的人兒,卻見她眼歲閉著,眼皮卻是一眨一眨的,他心下了然,這怕羞地女人怕是早醒了,一直在裝睡。


    劉晨也不戳破她的小伎倆,仿佛自言自語地道:“這女人跟豬一樣,真能睡。


    我又不得不口對口得喂她喝藥了,這玩意兒可沒昨晚上的薑茶湯好喝了。”


    說著說著,還真將嘴湊到那藥碗邊,作勢要喝下去,寧小池的臉像是突然染了胭脂般紅了兩片,頓時睜大眼睛,微弱地道:“我自己來喝吧!”


    “啊?!原來你醒了?”劉晨將已抵在藥碗邊緣地嘴撤回,佯裝詫異地道。


    “別裝了,你明知道我早醒,還來戲弄我!你心情倒好!”寧小池擁被坐起,嗔怒道。


    “哈哈!難得見你這般怕羞,我們什麽事沒做過?本少爺心情當然好,昨夜偷到一隻熱情小野貓的香吻――”劉晨將藥碗遞給她,略帶邪謔地盯著她紅潤地雙頰細薄的小嘴唇說道。


    寧小池被他那目光看得麵紅耳赤,不敢搭腔,一把接過那藥碗,埋頭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劉晨始終帶著那麽一絲隱約的笑意看著她,一直看著她,卻見她倒是三口兩口將一大碗藥牛飲得一幹二淨,連藥渣也沒剩,等她欲放下藥碗,那濃烈的苦澀味兒才在那喉間口腔之間排山倒海地撲壓開來,惡心得她連連幹嘔,那滋味真是――太難形容,她難受得將碗遞還給他,齜牙咧嘴地問道:“有沒有什麽甜一點的東西,給我來點去去這苦味兒?”


    劉晨再掩不住那一臉的壞笑,先是優哉遊哉地接過那藥碗放到黑漆木桌上,轉臉徐緩而低沉地對寧小池道:“甜地東西倒是有,你要不喊聲好相公要不讓我親一親,自然給你甜果子吃!”


    寧小池翻了個白眼,心想這人比那孩子的臉還變得快,一會兒嚴厲得像是她欠了他幾十萬兩債一會兒又頑皮得像個孩童,她將苦得皺成一團地臉倔強地別了過去,生硬地道:“愛給不給!本姑娘可沒這麽沒誌氣!”


    “你說的?不知道誰昨夜那般享受――”劉晨邊戲謔地說著邊靠了過來,呼呼地熱氣直灌她的耳畔與頸窩,激起寧小池肌膚一陣顫栗。她拿手微微推擋著,嘴裏已有些含糊地道:“我口裏全是藥味兒……”


    “原來不是不想我親你,是怕苦著你地好相公啊?哈哈!”劉晨大笑著說完,那幹燥溫暖的唇已準確得蓋了下來……再聽不見寧小池的聲響。


    一記**的唇舌交纏後,寧小池整張臉像紅葉在火熱的陽光裏燃燒起來,她終於可以喘口氣,複小聲地道:“你親也親了,甜的東西呢?快給我點,還是苦啊!”


    “你還沒嚐夠甜頭?看來,本少爺不得不再次犧牲一下,滿足你這隻貪得無厭的小野貓了!”說著,他又將她擁在懷裏再次更為激狂地親吻。


    寧小池腫脹的腦袋裏轟鳴著,那一股一股的暖流通電一樣傳遍全身,她才恍然明白自己又上了這壞人的當,卻在下一秒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一切,沉溺在他綿密的激吻裏……沒想到,這人也是這般的死不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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