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幾聲輕微的磨擦聲,兩輛黑色轎車停在了別墅前麵,車燈熄滅,下來了五六個人,走在前麵的一人,穿著一身休閑西裝,平頭,麵目有些看不清,後麵跟著幾個紋身的混混。


    風哥,來拉太子走到窗簾後麵,往下看了看,隨後說道。


    文風點點頭,看了看床上已經躺好,蓋上夏涼被的女模特,微微打量了她一下。那女模特露著眸子,眨了眨,便自覺地側身衝裏,裝做睡著了。那男子被重新綁上,堵住嘴巴,塞進了床底下,地板上的血跡,也輕輕擦拭掉了。


    這時,就聽得樓梯處一陣兒,騰騰地踩踏聲,接著上來幾個人,一個粗沉的聲音低喝道:你們三個在外麵等著


    是,狗哥又傳來三個整齊的應答聲。


    文風和太子已經閃到了,門右邊的一個暗處,這時,門被擰開了,一個中等個頭的人快步走了進去,順手又把門關上了。他邊走邊說著:小萍,小萍,好點了嗎


    哦,狗哥,你來了女模特故做虛弱,身子連動都沒動。


    小萍喪狗見狀大急,一下子跑在床前,然後,摟住了躺著的女模特,急切地問道:怎麽成這樣了,你現在哪裏難受


    女模特的臉還真有些蒼白,可能是被剛才嚇的,她微微睜了睜眼睛,粘聲說道:狗哥,我現在渾身無力,酸麻的很。人家剛才又害怕


    好了,別說了,我這就叫人去請醫生喪狗說著,就要放下她,想站起身。


    醫生就不用請了,就讓我來看看吧突然,房間裏響起了一個淡淡的聲音。


    喪狗大驚,手一鬆,女模特一下子落在了床上,他趕緊回頭看去,隻見一個年輕帥氣的男子已經走到了床前麵,身後還跟著一個麵色肅然的青年。


    你是誰怎麽會在這裏喪狗吃驚地問道。


    當然是在等你,至於我是誰,你可能不知道,但我身後的這位,你可能認識,太子,給喪狗老大,自我介紹一下吧文風眼神打量著喪狗,淡淡地說道。


    太子聞言,輕輕一笑,抬頭說道:我是西貢太子


    喪狗神情一凜,驚色漸退,臉色陰沉下來,問道:小青幫的人,跑到我這裏做什麽,你們是怎麽進來的


    嗬嗬,當然是走進來的,而且是在你之前走進來的文風輕笑著接了話。


    md喪狗罵了句,回頭看向女模特,問道:小萍,他們是幹什麽的,你怎麽放這些人進來


    狗哥,狗哥女模特見他神色陰沉,害怕起來。


    喪狗見狀,哪裏還不明白是怎麽回事,就見陡然惱怒,嘴角上的小合口,往上一揚,啪臭婊子,你敢騙我


    拿女人出什麽氣,她也是沒辦法文風淡淡地說道。


    草,你們想幹什麽喪狗回頭怒問。


    喪狗老大,已經在紅磡主持了這麽多年了,我想你也累了,該是換換人的時候了文風很平靜地回道。


    哈哈喪狗聞言大笑,神情即陰沉又狂妄,他本來長的就挺凶的,此時更顯桀驁,過了一會兒,他說道:笑話這裏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們小青幫管吧,區區一個小青幫,還敢在我們洪興的地頭上弄事。


    說完,他陡然向外邊喊道:md,外麵的,幹什麽呢,快,給我進來


    我想他們已經回答不了你了,因為他們已經不會說話文風幽幽地說道。


    喪狗聞言大驚,再次大喊道:混帳東西們,快給老子進來,幹什麽吃的他這話倒是頂事,門突然開了,正在喪狗露出喜色的時候,一件東西,準確地說是一個人,被猛地丟了近來,正落在喪狗的前麵。那人落下,身子也攤開了,隻見他睜大著眼睛,一動不動,嘴角流出血,脖子上有一個整齊的傷口,顯然已經死掉了。


    草,你們殺了他喪狗大驚,抬起了頭。


    應該不止他一個,跟你來的人,現在大概都和他一樣的狀況。冷血神色平淡地走了進來。他走到文風身後,說道:風哥,那幾個兄弟在一樓守著呢


    文風點點頭,抬眼看了看驚訝中的喪狗,說道:喪狗,你昨天是不是有兩個小弟,死在一條街上了,一個光頭,一個紅毛


    你怎麽知道喪狗驚道,緊接著,他又問道:草,是你做的


    不錯文風說著,目光陡然銳利,直直地射向了喪狗,凝聲說道:喪狗,你犯下的罪惡,不可恕今天,就是你付出代價的時候


    草原來是為了他家的事,你他m敢動我,保證叫你出不了紅磡喪狗不愧為洪興的大頭目,到此時,還沒露出懼怕。


    喪狗,你是不是很喜歡這個女人文風沒理他,說了句不著邊際的話。


    那關你什麽事情,小子,今天有種就幹掉我,黑龍大哥會為我報仇的,那時,你們小青幫,也會被連盤掀起喪狗稍稍有些疑惑,但仍是囂張地回道。


    文風聞言,突然笑了,對旁邊的太子說道:太子,像喪狗這樣橫行霸道,欺男霸女的主兒,如果知道自己的女人,還是他最寵愛的女人,給他戴了頂大大的綠帽子,他知道後會怎樣


    太子輕輕笑了聲,回道:估計會像狗一樣咬人吧嗬嗬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喪狗聽著,心裏詫異,罵咧咧地問道:草,你們他md什麽意思


    文風回頭看看他,淡淡地回道:你別急啊,太子文風對太子打了個眼色。太子會意,從床下一把,就把那個男子拽了出來,扔到了喪狗麵前。那男子看到喪狗,神色不由地慌張起來。


    喪狗看清他身上穿的是自己的睡衣,哪還能不明白,登時大怒,一把抄起了他,罵道:小子,你膽子真大,md,老子的女人你也敢上


    狗哥,您,您聽我解釋那男子渾身顫抖,結結巴巴說道。


    解釋個屁喪狗上去就是兩巴掌,直把那男子打的雙頰高腫。


    你別打安達,是我找的他這時,女模特撲了過來,去拽喪狗的手。


    去你md喪狗反手就是一巴掌,他鬆開那男子,上去一把掐住女模特的脖子,惱怒道:md,老子這麽寵你,你居然給老子戴綠帽子看我今天你掐死你女模特被掐得兩眼翻白,雙手,不住地掙紮著。


    好了,喪狗,這也是你應得的報應文風淡淡地說了句。


    喪狗聞言,鬆開了女模特,那女模特一下子倒在床上,難受地喘息了。喪狗站起身子,兩眼冒火,直直地盯著文風,像個要吃人的猛獸。


    文風見狀微微一笑,說道:怎麽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應該感謝我才對啊


    感謝你個屁喪狗大喝一聲,右手從腰後拿出一把明晃晃的尖刀,衝了文風就刺了過來。


    文風見狀搖了搖頭,他身旁的冷血早已閃身而上,一腳踢掉了喪狗手裏的刀,又一腳把他踢回了床邊。力道很大,喪狗一時,還不過勁兒來。


    給你這機會,你不是想解脫喪狗的魔爪嗎,這裏有把刀,殺掉他文風拿起那把刀,丟給了床上的女模特。


    那女模特嚇地一顫,看著身前的刀楞起身來兒。快啊幹掉喪狗,咱們就能遠走高飛了,不然咱們都忒玩完那男子急了,大喊道。


    女模特聞言,這才顫顫微微地拿起了那把刀,她看向喪狗。喪狗正惡狠狠地盯著她,罵道:你他m的敢


    快啊,遲了,咱們都忒死那男子又急切地說道。女模特看了看他,終於牙一咬,舉刀就衝著喪狗刺了過去。


    臭婊子喪狗大驚,連忙閃躲,右手同時抹起褲腿,他的小腿上赫然是一把黑色的手槍,他迅地拿了出去,站起身,衝了女模特就是兩槍,正中她的胸部,女模特胸前鮮血立現,身子向前栽了下去。


    喪狗轉身又衝著床邊的男子,蓬蓬兩槍,那男子慘叫一聲,身子也滑倒了。這時,就見喪狗又舉槍衝著文風抬起。


    風哥,小心冷血和太子同時大喊,冷血把文風的身子往旁邊猛地一推,他自己從腰迅地抽出軟劍,快地向喪狗射了出去。


    蓬就聽一聲槍響,正擊在了開著的房門上,而喪狗眉心也同一時間,噴出了一道血箭,冷血已經拔出了劍,冷冷地站在他的身前,喪狗眼睛露出不置信地神色,怔怔了半晌,才不甘地頹然倒地。


    文風站起身子,走了過來,麵色平淡,看著喪狗手裏的槍說道:看來以後,咱們身上也要帶槍了說完,他走到床邊,看了看床上的女模特,那女模特伸手正艱難著摸向床邊的男子,嘴裏喃喃地呼喊著:安達,安達


    文風見狀,深深地歎息一聲,把已經死去的男子的手,放到了女模特的手裏,說道:我是真的想放了你


    女模特握住那男子的手,抬眼看向文風,喃喃地回道:我知道,謝謝你說完,女模特的眸子看著床邊的男子,慢慢地閉上了,嘴角竟然奇異地浮現了一絲安詳的笑意。


    文風看得側然,仰頭長歎一聲,伸手從衣兜裏拿出了打火機,打著,點燃了床單,然後站起身,走了出去,一個平淡的聲音隨之,響起在了燃起的火光裏:她,解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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