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浩南聞言身子一震,目光倏地淩厲起來,直直地望向文風。文風的目光絲毫沒有畏縮,而是平靜地與他對視著,嘴角仍掛著溫和的笑意。


    過了好一會兒,鄭浩南才收回了目光,他低下頭,拿起酒杯,輕輕地喝了一口,然後靠坐在沙上,才重新看向文風,他平靜地說道:你很沉穩,這不是一般的少年所具備的,看來你很不簡單,不過,那就要看做什麽樣的兄弟了


    嗬嗬,你明白的,我知道,這事情現在絕不可能,但我既然說出這句話去了,就會顯示出相應的實力來。我的名字,以後你會常常聽到的。鄭兄,你先忙,我不打攪了。文風笑著回道。說完,他對冷血一招手,就向外走去。


    鄭浩南沒有阻攔,也沒有送,靜靜地注視著他走出了包廂,這時,山雞急忙說道:南哥,就這麽放他走嗎


    山雞,這個少年不簡單,在內地那邊,絕對很有實力。況且,我直覺上感到他不會成為敵人,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如果可能,我真不願意和這樣的人對敵。咱們又何必自找事情呢。好了,咱們該走了。說著,鄭浩南站起身來,向外走去,山雞也跟了出去。


    門口,文風和冷血兩人上了車,冷血啟動著,問道:風哥,我們現在去哪裏


    文風看了看表,回道:現在十二點多了,時間也差不多了,開慢些,找條偏僻的街道開進去吧,咱們,現在,該去會會,這幾天一直辛苦跟著咱們的人了,總要給他們機會才是。


    冷血點點頭,跑車滑出一道弧線,往前開去。他們故意放慢度,冷血從倒車鏡裏看到兩輛黑色轎車,在外麵緊緊地跟隨著。他看到一條有些窄,已經沒什麽光亮的小街,便開了進去,那輛車也跟了進去。


    冷血,停下吧,該會會小青幫的朋友了。文風淡淡地說了句。冷血聞言,把車停好,熄滅了燈。文風打開門,走下了車,冷血也跟著下去了。


    後麵的車見他們停下,倒開得有些慢了,遲疑了一會兒,才開過來。文風看著開過來的車,表情平淡,他拿出一根煙,靜靜地點燃,抽了起來。那煙頭上的火光,像螢火蟲似的,在閃爍。


    那兩輛車已經開了進前,關上車燈,下來了十來個人,領頭的正是在國際展覽中心廣場上攔截文風和蔡琳的人。隻見那青年陰惻惻地笑著,叫囂道:小子,怎麽不往前開了,停下想受死嗎。現在可沒有女警察保護你了吧,嘿嘿,為了找個這個機會,我們可是煞費苦心,足足盯了你六七天,終於皇天不負苦心人,今天遇到你小子出來尋歡作樂了。不知道那女警察看到你去找小姐,會不會很傷心哈哈說完,他張狂的笑起來。


    文風沒有理他,依然靜靜地抽著煙,冷血在他旁邊安靜地站著,眼睛看都沒看這幫人。過了一會兒,那青年見他們兩人不支聲,頓時怒了,罵道:怎麽不說話了,那天不是挺能說的嗎,挺拽的嗎,草,還主動告訴老子,你在富豪酒店,以為你是誰啊,大6仔


    我從不和豬說話文風抬起頭,冷冷地說了句。


    md,你敢罵我,看來真是活膩歪了,兄弟們,都我抄家夥那青年大怒,喝了一聲。


    他身後的幾個人,從身後拿出砍刀了,掀開包著砍刀的紙,一時間,街道上閃過明晃晃的亮光,在這夏天的夜裏,竟隱隱地升起一種淒冷感。


    冷血,我好久沒活動筋骨了,今天你就先在旁邊看著吧,就由我親自試試香港黑幫的戰力文風淡淡地說道。


    好的,風哥冷血回道,他看著那些人的架勢,就能大概估計出他們的實力來,以文風的身手,應該沒問題。


    給我上,砍死這兩個小子,誌哥說了,回去有獎勵那帶頭的青年高聲說道,他自己卻退到了後麵。那個紋著身的青年,嗷一聲就衝了過去,手裏的刀高高舉起。


    看著他們,別弄劃了咱們的跑車文風回頭淡淡地說道,說完,就轉回頭來。在他轉回頭的一霎,眼神陡然一冷,快跑幾步,手裏的煙頭快地彈向衝在最前麵的一個人。


    那煙頭閃著光亮劃過一個迅疾的弧度,準準地觸在了那人的臉上,啊頓時,他輕呼一聲,被飛濺出來的帶火的煙灰,迷了眼睛,他趕緊單手去揉。就在這一霎,文風到了,上去就揪住他的頭,把他的頭狠狠地往下一拽,文風的膝蓋快地提起,猛地頂向那人的臉,隻聽喀嚓一聲,那人慘呼著,嘴裏狂噴著鮮血和白色的牙齒,向後倒去。手裏的砍刀,自然鬆了手,文風伸手接住。然後快地抬起,擋住了右邊砍過來的一刀。


    哢一聲,兩把砍刀分開,文風手裏的刀微微一晃,握穩後,就抬起,用力地向那人砍了過去,那個人趕緊舉起刀格擋,卻被震地連連後退,手裏的刀幾乎撒手。文風上去就又是一腳,直把那人跺的倒了地上,還撞到了後麵的兩三個人。


    這時候,另一邊,兩個青年的刀一左一右,呼嘯著向文風的頭部,砍了過來,說時遲那時快,文風猛得一矮身子,快地從這兩人身體之間的空隙裏鑽了過去。稍稍立定,身子就回過去,抬刀向左麵的人背上就砍,由於度極快,那人衝勢未穩,躲避不及。


    啊呀一聲淒厲的大喝響起,在這寂靜漆黑的街道上,讓人直覺得顫栗。在右邊那人愣神時,在幾秒鍾的時間,文風的刀再次砍了過去,直接砍到他的脖子上,這人的叫聲比剛才那人更高,脖子裏的血瞬間迸,他叫了兩聲,就倒在地方,不住地抽搐起來。


    另外幾人見狀,眼睛裏不由地出現駭然,正在遲疑的時候,不遠處帶頭的青年,急喊道:媽的,你們一起上,這麽多人還怕他一個嗎


    那幾人聞言,心裏稍定,就又衝了過來。文風悠然一笑,腳往地上一蹬,身子借力竄起,手裏的刀劃過一條光彩奪目的弧度,砍了過去。他一刀震退其中一人,壓住他的身子,直往後逼去。後麵的人倉促之間收住了刀,怕傷到自己人。這時,就見文風把那人用力推了一下,在後麵的人閃避時,文風的刀再度揮起,快地砍向了一人的胳膊,喀嚓一聲,竟硬生生的砍進了骨頭。還沒容他喊叫,就直覺得的冷風又出現在他的頭上。


    文風的刀狠狠地砍了進去,從耳朵處直接砍進腦袋。在他拔出刀的一刻,那人痛呼兩聲,就癱倒在了地上。文風撥出刀,又砍向了旁邊一人,那人驚恐之際,連忙舉刀去擋,卻哪裏能夠擋的住,如猛虎下山的文風。


    那人的刀被擊的撒手落下,文風的刀,也狠狠地落在了他的身上,拔出後,文風又是狠狠幾刀下去,直把那人砍倒在地。這隻不過是十幾分鍾的事情,文風已經砍倒五人,有兩個倒在地上再沒動靜。剩下的四人一時間驚恐交加,文風卻沒有容他們驚恐的功夫,舉刀再度砍了過去,在經過短暫的無力的抵擋之後,那幾個青年,都倒在地方,不住地捂著傷口,通呼不止。


    文風靜靜地站在他們中間,頭被夜風輕輕吹起,麵色淡漠,刀垂在手裏,血順著刀身不住地往下滴答著,在刀光的折射下,閃著鮮紅的光亮。帶頭的那青年,臉上露出驚懼,身子連連顫起來,腳趔趄著往後退出,慌張地去開車門,卻一時之間怎麽也拽不開。


    文風冷冷地看著他,腳步輕移,慢慢地走了過去,那青年更加駭然,扳了幾下車門,才現是鎖著的,鑰匙在被砍倒的人身後。見文風越來越近,更加慌亂,他鬆開手,趕緊又往後麵的車跑去,卻隻覺得一陣兒寒風在腦後響起,他趕緊一低頭,腦後的寒風削著他的頭,掠了過去。


    當啷眼前出現了一道寒光,一把仍帶著血的砍刀落在了地上,那上麵還沾幾縷頭。那青年下意識地往頭上一摸,頓時哎呀一聲癱在地上。


    文風慢慢地走了過去,走到那把刀前,回過身,低頭打量著那名青年,那青年紮著腦袋,身子顫抖著。


    又是一個阿諛奉承的小人,杜學誌怎麽會用你這樣的手下呢,可悲文風看了一會兒,淡淡說道,給我抬起頭來剛才不是還挺硬嗎那青年聞言,不敢不抬,眼睛卻不敢看文風。


    杜學誌現在在哪裏文風淡淡地問道。


    那青年搖搖頭,顫聲回道:我不知道。


    是嗎,真的不知道嗎文風說著,用腳把刀一揣,那刀便當啷一聲落在了那青年跟前。那青年的身子明顯地一顫。


    是不是想和你身後的人一樣,別繞彎子,快說,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文風冷冷地說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好幾天沒回去了。那青年雖然恐懼,但依然抵賴著。


    嗬嗬,看來你是要見的真章了文風笑了起來,目光越過他,看向後麵,沉聲說道:冷血,把那幾個人全部做掉


    好的,風哥冷血的話音落下沒一分鍾,就聽一聲聲慘叫響起,那一聲聲淒厲的叫聲,如地獄的召喚一樣,直傳進那青年的耳朵。頓時他的身子巨顫起來,眼睛恐慌,雙手緊緊地捂住了耳朵,拚命地搖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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