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蠶金絲甲?!”


    劉備等人一聽,頓時兩眼瞪得老大,“那是什麽東西?”


    “哈哈,”簡雍先笑上兩聲,好像不笑就無法壓抑住心中的興奮一樣,“天蠶啊,天蠶!”脫下自己的袍子蓋在李雷的身上。


    張飛見狀就有些不高興了,喝道:“要說就說,這樣豈不急死個人!”


    簡雍白了張飛一眼道:“張三哥,你在涿郡好歹也算是個名流,怎地現在如此不堪!”


    張飛一聽暴怒,掄起缽大的拳頭便要砸向簡雍的麵門,忽地想起一句話,急忙收回拳頭,平複一下心情道:“名流,嗯,名流就不能和你這樣的下流一般見識!”


    “哈哈!”劉備關羽見狀大笑。


    過了半晌,簡雍方道:“天蠶,是一種神蠶,那是從天上掉下來的神奇之物,在我們中原之地是沒有的,隻有在極北之地,扶餘人那裏的天池附近的林子中才有,據說那天池在群山之中,而且終年煙霧飄繞,一般人到那裏就迷路!而且湖中還有神獸,守護著周邊的天蠶!”


    “這……”劉備等人聽的有些呆了。


    簡雍點點頭,道:“千真萬確!劉大哥,我時常穿梭於權貴之中,對此很是了解!那些大富大貴,甚至是皇室豪強,都以能有幾根天蠶絲為榮啊!”


    “這天蠶絲極為堅韌,是尋常蠶絲的數倍,用來和金絲編織到一起,當真是既舒服,又能很好的保護自己,據說,這些天蠶絲中蘊含著天地間的靈氣,甚至可以那些所謂餓哦宗師抵擋的氣浪攻擊!”


    這一番話下來,劉備有點坐不住了,兩隻手搓在一起,口中道:“隻是……這是眾軍士努力得來,我豈能私自占有!”


    簡雍見狀,急道:“劉大哥,動手要快,若是回到官軍之中,那時就遲了!而且這天蠶金絲甲落到一般人手中,豈不是明珠投暗,……”


    幾人在那裏嘀嘀咕咕,李雷在一旁聽的清清楚楚,心中道:唉,道貌岸然,道貌岸然啊,記得有句話說,不是沒有背叛,隻是背叛的價碼不夠,隻要價碼夠了,親兄弟都可以動手!


    劉備點點頭,道:“二位兄弟衝鋒陷陣,多有辛苦,這件天蠶金絲甲便予你們吧!”說著令張飛和簡雍上前把李雷身上的天蠶金絲甲脫去,簡雍道:“還好,李公子廝殺半日,身上鎧甲多有破損,要不然我也看不到如此寶物!”


    沒什麽好說的了,李雷默然的閉上眼睛,不過這劉備卻是做大事之人,如此好的東西,甩手就贈給張飛或者關羽,自己可就沒有這個魄力,當年是既沒有給麴義,也沒有給典韋,如是看來,自己還不如劉備啊。


    張飛卻道:“二哥,你雖然武藝絕倫,但是青龍偃月刀沉重,舞將起來難免有些遲緩,難以抵擋密集的弓弩襲擊,這件天蠶金絲甲便予二哥!”


    關羽睜開一隻丹鳳眼,看了看那天蠶金絲甲,隨即便闔上眼睛,一捋胡須,也是默然不語。


    劉備一見,知道關羽的心思,便道:“二弟不肯要,便予三弟吧!”


    張飛搖了搖頭道:“我的矛法精熟,防守起來密不透風,攻擊起來動如脫兔,要這玩意作甚!倒是大哥,你武藝不高,帶著這件什麽甲,關鍵時刻,也能救命啊!”


    “張三哥此言極是!”簡雍亦上前卻說劉備,劉備想想也是,見左右都是自己人,於是脫下,換與身上,那天蠶金絲甲並不是類似與今天的毛衣,而是和片甲有點相似,開口在後麵,由細細的線頭係在一起,簡雍一邊幫劉備係上,一邊道:“這天蠶金絲甲好則是好,但是卻不完美!”


    劉備聞言道:“此話怎講?”


    簡雍道:“完美應該為定製,量體通身而做,那樣的話,宗師的氣浪攻擊才會無隙可入,而這後麵卻有開口,無法防止氣浪的攻擊啊!”


    劉備眉頭一皺,把這事記在心上。


    不一時,便趕出,樹林與皇甫嵩等人匯合,皇甫嵩聞說抓住李雷,登時大喜,就地設宴款待劉備等人。一監軍道:“中郎將得此大勝,何不趁機直下趙國啊?”


    皇甫嵩道:“監軍大人,那趙國背山而建,城池堅固,況且城中現有黃巾賊近十萬,我們目前隻有八千鐵騎,貿然進攻,恐怕屍骨無存啊!”


    那監軍聞說,頓時嚇得兩腿瑟瑟。


    眾人正飲酒間,忽有人報說李傕郭汜兩位求見,皇甫嵩皺皺眉頭,道:“請!”


    不一時,李傕郭汜兩人大步而來,遠遠就出大笑聲:“皇甫將軍能擒得此賊,當真是可喜可賀啊!”


    皇甫嵩待二人入帳,方緩緩道:“黃巾賊一小將,何足道哉,來日擒得張角,那才是可喜可賀!”


    李傕開門見山道:“皇甫將軍,我二人此來,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講不當講?”


    “不必客氣,請講!”


    “皇甫將軍果真快人快語,那我們就直說了!”郭汜上前一步道。“李雷這廝,在並州的時候就引鮮卑入關,使得我家太守損失了很多優秀兒郎,而且前日一戰,更是殺死我兒郎兩萬!更為人不齒的是,他竟把所有人的屍體,全部插於樹樁之上,請問這與禽獸何異?”


    李傕插話道:“郭汜,你不說直說麽,扯這些事情做什麽!”說罷向皇甫嵩拱了拱手,道:“皇甫將軍,我等謹代表所有死去的西涼兒郎,請求你把李雷交與我等處置,不知可否?”


    “這個!”皇甫嵩聞言皺起眉頭,一側的曹孟德則道:“此賊殺得乃是朝廷的官兵,應是國賊,既然被抓,自應當解赴京城,有當今聖上定奪!李都尉口口聲聲的說西涼西涼,難道西涼便不是我大漢的官兵麽?”


    “你!”李傕兩人聞言,登時火起,但是曹孟德這話,兩人卻辯駁不得。


    皇甫嵩則是很有深意的看了曹孟德一眼,然後道:“兩位都尉請回吧!”


    “慢!”李傕再道,“既然是不能帶走,但是我們去看一看,總是可以的吧?”


    “這……”如是一來,皇甫嵩卻沒有什麽好拒絕的,便道:“可以,但是你們絕對不能傷此子性命!”


    “你!”李傕還要說話,郭汜早在一邊拉住,想皇甫嵩道:“皇甫將軍所言極是,我們絕不傷他性命!”


    皇甫嵩總有些不放心,便道:“副都尉,前麵帶路,我等酒席已散,便隨你一同去看吧!”


    李雷有些茫然的坐在木籠子裏,身子被牢牢的捆綁著,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以前電視劇中的殺人犯什麽?不都是這樣被拉去菜市口砍頭麽?


    “哎,哎!”


    幾名士兵的吆喝,把沉思之中的李雷驚醒,李雷微微的睜開雙眼,正看到一行人快步而來,心中一陣苦笑,難不成,自己真要被交到董卓的軍中,唉,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身上的黃符,被扒天蠶金絲甲的時候掉了,真是有夠背啊!


    “兩位都尉,這便是李雷!”一名副都尉道。


    李傕和郭汜圍著籠子看了半晌,笑道:“什麽殺人惡魔,不就是個黃毛小子嘛,哈哈!”


    曹孟德在旁邊看到皇甫嵩的神色有些不悅,便道:“兩位都尉既然已經看好,那就請回吧!”


    “不成!”郭汜斷然道。“此子武藝高強,不在任何人之下,如今雖然被束縛,但是萬一起了變化,那豈不麻煩?”


    皇甫嵩佛然不悅,道:“你想怎麽做?”


    郭汜笑了一聲,道:“挑斷手筋、腳筋,重擊丹田,廢卻他的全身武藝!”


    “這個,”眾人聞言,多有不忍之色。


    郭汜見狀,冷道:“別忘了,這人手上,可是沾滿了我們大漢官兵的鮮血,如果不廢掉武藝,那麽若是再起波瀾,我等如何對得起那些死去的將士!”


    帶路的那名副都尉道:“人是皇甫將軍所擒,怎麽處置,中郎將心中自有分寸!”


    “人雖然是你抓的,但是我們付出的鮮血卻更多!”李傕麵色有些猙獰,道。“今日不廢卻此子的武藝,我等勢要所有西涼士兵,為死去的兒郎們討個公道!”


    那監軍那見過如此陣仗,哆哆嗦嗦的上前,道:“中郎將大人,一切以大局為重啊!若是此事引起董中郎將的不滿,影響了兩位將軍的和睦,得利的隻會是黃巾賊張角啊!”


    “董某人不然,難道我就沒有不滿嘛!兩個都尉在此叫囂,又算什麽東西!”皇甫嵩勃然大怒,“來人呐,來下去,重責二十軍棍,以示軍紀!”話音一落,李傕和郭汜大驚,但是皇甫嵩頓了頓,又道:“不過兩位都尉所慮極是,李雷武藝高強,若是逃竄出去,恐為天下的大患,便與此時挑斷手筋腳筋,重擊丹田,王越,你來執行吧!”


    “王越?”


    聞聽此人名字,李雷募地睜開眼睛,其實他一直在聽,心中覺得死都無所謂了,廢除武藝就廢除吧,何況自己,啥?要廢除武藝!王越動手?對了王越,自己那天想去找關羽的時候遇到的那個無聲息的高手,把成就是他!


    唉,忠心的期盼師父左慈能算到自己的這一劫,派師兄來搭救自己一下也好啊!


    在李雷胡思亂想的時候,王越已經走入籠中,淡淡的掃了李雷一眼,目光中有些異色,囈了一聲,道:“是你?”


    呃,難道我和王越有舊,李雷一聽,頓時又燃氣幾絲漏*點,心說拉上關係說不定對方能手下容情些!


    但是下一刻,王越就哼了一聲道:“怪不得那天我見你有些可疑,原來是想刺殺主將,小子,蠻有膽色的!但是,對不住了!”說著手腳麻利的拔出長劍,唰唰數十劍,一氣之間嗬成!


    關羽張飛李傕郭汜等人幾乎看的呆了,高手,這才是真正的高手!宗師級別的人物,可以氣浪攻擊的絕頂人物啊!李傕和郭汜心中暗暗僥幸自己沒有貿然動手。


    在這幾人欣賞的過程中,李雷享受的則是另一番滋味,一種直刺骨喉的痛苦,從渾身各處穿入,整個大腦都痛,但是卻痛的極為清晰,那樣的話,也就更加痛苦!唉,祈禱,最後還是要靠自己,做什麽事,還是要自己動手啊!


    “嘭!”


    王越一記重手狠狠的擊在李雷的丹田處,但是卻沒有感受到那股凝聚的真氣,心中雖然有些奇怪,但是王越對自己的手法和判斷能力還是完全相信的,心道這小子的丹田之力已經被人破了?


    對王越的這一招,李雷已經沒有太多的感覺,隻是四肢上下的痛楚,讓其躺在籠子中,痙攣不已。


    “好了!”


    王越皺起眉頭,似乎是也不願看到這一幕,拍拍手走出來,向皇甫嵩行了一禮,站到後人身側。


    皇甫嵩冷道:“兩位都尉看好了吧?”


    李傕有些不放心,又和郭汜親自上去檢查一番,方點點頭,道:“好了,好了!”


    皇甫嵩臉一繃:“那自己下去領軍棍吧!


    “諾!諾!”


    兩人見識到王越的武藝以後,已經沒有了先前的盛氣淩人,諾諾連聲下去了。


    皇甫嵩看著在籠子中痙攣不已的李雷,皺起眉頭道:“忠良之後,竟至於斯啊!來人,喚軍醫,好好照料!”


    “諾!”


    幾人漸漸的遠去,隻留下李雷一人在痛苦中掙紮,這種痛苦,竟然如此清晰!


    注定是一個不眠之夜。


    不幾日,朝廷的令便下達,責令一太監前來,把李雷押解入京,由於各地的援軍和步兵已經抵達,於是皇甫嵩分派出三千步兵,五百騎兵,隨著那位太監把李雷押解入京。


    這一千五百餘人,便經由毛城、邯鄲直下,經過三條河流,這一日,來到朝歌地段。


    “哎呀,天氣可真冷啊!”


    大車之中的太監怨聲道,“來人呐,就地紮營,在咱家的大車外麵紮起帳篷!”


    “諾!”


    命令傳下去之後,部隊便停止前進,落地紮營。


    一切停當之後,便有幾十名官名來到李雷的籠子外麵,不停的指指點點,“李雷,就是他!”


    “界橋一戰,殺了董胖子三萬鐵騎,而且把屍體全部串在樹樁上!”


    “天呐,他的心是怎麽長的?”


    “這樣的人物,怎麽會被我們抓住?”


    “那你就不知道了把!”一名士兵得意洋洋的道。“當天,張三抓住他的時候,我就在場!”


    “張三?張三是誰?你就吹把你!”


    “是啊!哈哈!你咋不說李四呢?哈哈!”


    那人聞言憋紅了臉,道:“我哪裏又吹去,我又不認得那白臉漢子,說是義勇軍的人,大哥姓劉,二哥姓關,都叫他三弟,我不知道他的姓名,自然喚他張三!”


    “哈哈,你就別吹了!”


    “我吹?這人可是張角的大弟子,身上都帶黃符的!”那人臉色醬紫,忽地從懷中掏出一張黃符,道:“喏,這就是那天打鬥,他身上掉下來的物事!”


    “哈哈,黃符?是道士都會畫!要是真的,他肯定放在貼身處!”


    “不是,不是,那天義勇軍把李雷抓住之後,便圍在一團,想是在搜羅他身上的財物,後來地上便掉了一張紙,我看著有意思,便建起來了!”那人高聲爭辯道。


    這句話,猛地驚動了一個人,那就是在籠子中的李雷,仿佛撥開雲霧看到天一般,哈哈!李雷猛地睜開了自己的雙眼,爍爍的看著那名士兵手中的黃符,不錯,正是田野送給自己的救命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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