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晴天,鮮卑人也停止了進攻,有些人甚至拿出長弓,迎風而舉。


    看著雀躍的鮮卑人,李雷忍不住一拍腦門,遊擊戰,遊擊戰!自己怎麽在這打起陣地戰了,雖然殺敵甚多,但是,長此以往,自己肯定會被耗完,馬匹吃完之日,就是飛虎義從葬身之日。那可就成了最短命的番號了。


    “幹糧怎麽吃這麽快?”李雷兩眼盯著山下五六萬鮮卑人,一動也不動。


    旁邊王進聽見,便道:“你是天天睡在床上吃的多,還是下地幹一天活吃的多?”


    李雷恍然,自顧自笑道:“我倒忘了這茬,馬建,你去把眾將喊來!”


    馬建去了一時,高順劉備曹性等人便迅趕到。


    “來的挺快的嘛!”李雷微微一笑,把幾人帶到一處高坡,指了指山下道:“你們看看這群鮮卑人,烏壓壓的一片,足有五萬人馬!”


    麴義皺眉道:“公子想突圍?”


    “是啊,”李雷道,“剛才你們一說,我又仔細想了一下,守在這裏,雖然還能耗死幾萬鮮卑人,但是很明顯,咱們的命比鮮卑人值錢多了!”


    “可是從什麽地方突圍呢?”曹性忙道,眾人聞言紛紛點頭。


    “我們看的地方啊!”李雷笑道。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大驚,開什麽玩笑,那可是五萬騎兵!


    “五萬!!”劉備一臉的不可置信。


    李雷看著這些人癡呆的表情,優越感油然而生:“五萬怎麽了,又沒要全殲他們,隻是突圍而已。”


    “!!!”對於李雷的嘲諷,眾人直接表示無語。


    這時典韋放話了:“俺聽公子的,不過一千人要都是俺這樣的,全殲了這些人也沒什麽!”


    豪氣,豪氣啊!李雷猛然想起三國群英傳七中的一個兵種,狻猊鐵騎,若是手下有一千這樣的士兵的話,滅了五萬鮮卑騎兵也沒啥,可是,自己手下的人,雖然經過這麽多天的磨練,已經成熟了很多。但是與真正的百戰之師,還是有一段距離的。連二級的重騎兵恐怕都比不上。


    唉,這思緒又跑到哪裏去了!李雷急忙搖搖頭,指著下麵的鮮卑人道:“諸位仔細看看,這些鮮卑人並不不是一個邑族!”


    麴義等人再次無語:“這我們第一天就現了!”


    “不是一個邑族,號令肯定不統一,號令不統一,五萬騎兵和五千騎兵沒有什麽區別!”李雷鼓舞幾人道,“諸位難道忘了楚漢之爭,彭城之戰!項羽以三萬精兵,擊敗劉邦六十萬大軍。今天,我們擁有像霸王一樣的麴將軍和典韋,一千餘誓死如歸的俿虎之士,諸位竟連突圍都不敢麽?”


    記得老師曾經說過,在太平年間,大家都差不多。但是一旦陷入危險,一種人會驚慌失色,另一種人則會迸出無窮的潛力,看來自己屬於後一種啊!嗬嗬。


    “惟公子之命是從!”劉備等人聞言,心說一個孩子都有這般見地,不由得羞愧滿麵。


    “嗯,我們就在這裏看看風景吧!”


    眾人:“……”


    傍晚時分,眾軍開始造飯,飽食一頓。又喂好馬匹。李雷的第一道命令便下達了:“散步,還要牽著馬匹散步!”


    諸軍士現在對李雷,就差頂禮膜拜了,這一散就散到二更時分。李雷的第二道命令也下達了:“所有馬匹的蹄子上,全部綁上布,沒有?就把自己的衣服撕掉!人銜草,馬銜枚!”


    三更時分,眾人開始下山。麴義率領兩百精兵,先行出,負責拔出明崗暗哨。雖然經過數日的廝殺,鮮卑人也疲勞不堪,但是由於那天縱火的事情,李雷明白,鮮卑當中有能人!所以,肯定會有暗哨!


    麴義嘴裏銜著一根草,左手握著鐵弩,右手提著環刀,帶領著兩百精兵,如鬼魅一般,向山下掠去。李雷看見麴義的背影,心中一陣豔羨,武林高手啊!簡直帥呆了,自己什麽時候能夠這麽酷啊!


    麴義師從段熲,為其關門弟子,一身武藝,業已大成。聽覺視覺,都非常人能比。麴義正行進間,忽聽得一陣呼吸聲,當即弩箭射出,正中那人咽喉。


    可憐這名鮮卑暗哨,剛剛覺得有些動靜,就已斃命當場。


    還有一人?麴義來不及和部下換弩,當即腳下力,平平的掠出兩長,環刀一閃,一顆頭顱頓時滾落而下。強將手下無弱兵,麴義等人很快清掉幾十名暗哨,來到了鮮卑人的大營前。


    經過李雷等人一下午的觀察,早已察覺,在眾多鮮卑邑族之中,隻有正中帶有大纛的那個營寨,深有章法,其他的全部都是亂哄哄的。


    李雷所部下山,也不理會其他的鮮卑營寨,直接隨著麴義等人的足跡,直奔大纛而去。


    “不好,有殺氣!”睡夢之中的日律推演猛然驚醒,這是他常年征戰,在刀口上舔日子得來的直覺。


    日律推演摸起一把彎刀,就要衝出營外,忽嗖的一聲,急忙側刀去當,不過為時已晚,左腿上做中了一箭。日律推演大驚,急忙就地一滾,藏於軟塌之下。


    “吱呀呀!”


    “咯吧!”


    隨著典韋的鐵戟,先背影中的大纛砰然落地,李雷趁勢處處放火,一時之間殺聲不絕。


    “大帥,大帥!”


    日律推演的親衛最先反應過來,紛紛向日律推演的大帳靠去。


    “大帥已死!”


    帳外呼聲連連,日律推演在軟塌下按著傷口,哪裏還敢現身。


    “飛虎義從,神兵天降,所向披靡!”


    眼見這打響名號的時刻,李雷怎麽會忘了給自己做廣告,呼號之聲,此起彼伏,相互號應。鮮卑諸營,頓時一片混亂,甚至有幾處還炸了營,相互之間攻伐不斷。


    這些邑族,彼此之間早有仇恨,縱有一些清醒的人,也趁著這個時候有仇報仇。


    “飛虎義從,神兵天降,所向披靡!”


    甚至有些鮮卑人也跟著喊了起來,他們什麽也不知道。順大流果然是人類的一個特點!


    日律推演手下兵勇雖然精悍,但是大帥就是不出頭,群龍無,也是一片混亂!李雷趁勢帶人在連營之間來回縱橫,如入無人之境。


    正行之間,忽然瞅見一匹雪白的駿馬,通體亮,好像著銀白的光一般。隻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這是一匹好馬,而且是匹千裏馬。看看它那睥睨天下的眼神,看看它那高大清絕的身姿,李雷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法形容的感情,就像,就像以前看見寶馬76o1i或者是奧迪r8一樣!不,不,是看到蘭博基尼,那如鬼魅一樣的純白,簡直是每個男人的夢想。


    “哈哈哈哈!”李雷忍不住仰天長笑,猛地翻身下馬,跳上那匹雪白的駿馬。


    “喺律律!”白馬驟然抬起雙蹄,人立而起。


    李雷是誰?李雷在山林中可是騎虎的人,還能降不住這匹白馬?李雷大笑之下,兩隻手臂緊緊的環住白馬的脖子,口中長嘯。


    “希!”白馬忽地力,竟然掙斷韁繩,直向正北而去。營寨鹿角,在白馬麵前就像玩具一般,白馬在營寨中穿行,如履平地。


    “我地乖乖!”李雷側身看了一眼,不由得嚇了一跳,這麽快,感覺好像在坐和諧號動車組一樣!


    “公子!”麴義等人見鮮卑大營混亂,當即也顧不得多,率領眾軍急急趕去。


    白馬脖子上的鬢毛極厚,順滑似潤,李雷忍不住把臉貼在上麵,一副幸福的表情。


    李雷沉醉之時,便忘了時間,白馬四體如飛,天色微白,便已跑了四五百裏。


    “噅兒,噅兒!”


    奔跑這麽長的時間,即使是白馬,也有些受不了,緩緩的停下,不停的喘著粗氣。李雷雖然也累的夠嗆,卻不敢跳下馬來,生平自己一下來,這白馬又跑了。照著它的度,累死李雷也追不上。


    休息之下,李雷忍不住細細的打量坐下馬匹,隻見此馬渾身上下,一色雪白,沒有一根雜毛。脖子周圍的鬢毛極長!


    “照夜獅子白!哈哈,果然是照夜獅子白!?”李雷驚喜莫名,照夜獅子白,馬中極品中的極品!“麴義,二哥,快來看看我的寶馬!”


    喊過之後,李雷便傻眼了,四顧之下,心裏哇涼哇涼的,這是哪啊?一股孤獨無力感襲上心頭,這可是鮮卑人的地盤,沒有麴義典韋這幫人,自己隻不過能單挑一個精兵而已。


    看著茫茫的草原,李雷此刻一點豪邁的感覺都沒了。


    “乖乖,為了你,本公子連扈從都丟了!”李雷輕輕的撫著照夜獅子白的鬢毛,愛憐的道。


    “噅兒噅兒!”照夜獅子白狠狠的打了個噴嚏,直接把李雷無視了。


    “啾!啾!”李雷隻能籠籠馬頭,沿著來路折轉而去,心中祈禱著可別碰到鮮卑人啊!誰知越是怕什麽,什麽來的越快。剛走不過十裏,便聽的身邊一陣馬蹄聲。


    李雷忍不住側身望去,隻見十來匹紅馬,猶如紅雲一般卷來。李雷還沒反應過來,對方已經來到身邊,竟然全部都是女性!為一人高鼻深目,金黃色的長,湛藍色的眼珠,生的極有異國風情。李雷一邊看著,眼光就往下瞄去,不由的抽口冷氣,這麽大?!!這麽細?!天,這麽修長!


    “我裏卡?”為那人看見的白馬,大聲問道。


    “窩裏卡?”李雷一愣,什麽東東,我考,遇到外國人了,不知道對方會不會說英語。這樣想著,於是李雷來了一句:“he11o!”


    當先那人勃然變色,一鞭子抽了過來。


    李雷一見,也不管什麽男子漢大丈夫之類的東東,拍馬就走。


    “唓,唓!”那幾人急忙趕上,誰知李雷的馬快,幾息之間便把她們甩開。


    為一人大怒,座下駿馬更是大怒:這小白子什麽東東,俺可是來自烏孫的汗血寶馬!


    兩馬健步如飛,轉瞬之間,便把其他人全部甩開。


    李雷轉頭一看,我考還有一個人沒甩開,於是歎口氣道:“照夜獅子白也不過如此啊!”照夜獅子白就鬱悶了:老大,俺可跑了半夜了!


    那女子見追不上李雷,彎弓就是一箭,嗖的一聲從李雷的耳邊滑過。


    李雷轉身一看,對方第二隻箭已經搭上,急忙一個兜裏藏身,彎弓一箭回應,誰知箭法還是不夠高明,自己都沒看見那支箭跑哪去了。


    “啊太古德本!”女子再次吆喝起來。


    李雷忍不住回道:“大姐,你會不會說漢語啊?”


    “你是漢人?!”那女子吃了一驚,轉機再次喊道:“你在不停,我就射你的小白了!”


    李雷這一聽,急忙一拉韁繩,射啥都不能射馬!我考,要是射了馬,老子走回大漢啊?記得有一則腦筋急轉彎問:為什麽大雁每年都要飛到南方去?答案就是:因為走過去太累了!


    “你是什麽人?”那女子見李雷停下,自己也籠住馬匹,冷冷的問道。


    李雷忽然覺得自己有必要進一步使自己的臉皮厚些,於是一本正經的道:“我是男人!”


    “哈哈!”那女子笑了兩聲,不過隨即又停住,冷冷的道:“你一個漢人,來鮮卑做什麽?”


    “我姓李名雷字達令,並州九原人士,尚未婚配!敢問女子芳名?”李雷在馬上遙遙拱手,擺出一個自以為英姿颯爽的姿勢,心說再加上*這匹白馬,咱就是女孩心中的白馬王子啊!


    “哼!”誰知那女子根本不吃這一套,冷冷道:“下馬!”


    下馬?李雷打死也不下,心說,唉,要是有手機就好了,給鄒帥個短信,向他請教下這樣的女人應該怎麽泡。


    “唉,這位美女,你我萍水相逢,一見如故,你怎麽動不動就動刀動槍呢?”李雷縱馬緩緩的靠過去。


    “站住!”那女子似是現李雷的意圖,弓箭正對著李雷。“快說,你到底因何來此?”


    李雷忽然心中一動,想起自己一拽文的時候,高順等人都是一臉崇拜的表情,心說曹植兄弟,對不起啦,不過誰讓你文章寫得好呢,於是朗聲道:“吾在九原,聞北國有佳人,故來探訪,今日一見,情不能自禁矣!其形也,翩若驚鴻,婉若遊龍,榮曜秋菊,華茂春鬆。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1u)波。穠纖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延頸秀項,皓質呈露,芳澤無加,鉛華弗禦。雲髻峨峨,修眉聯娟,丹唇外朗,皓齒內鮮。明眸善睞,靨(yè)輔承權,瑰姿豔逸,儀靜體閑。柔情綽態,媚於語言。”


    看著李雷一臉深情的樣子,該女子冷哼一聲:“原來是個書呆子!”語氣之中,相當的鄙夷。


    李雷愕然,唉,看來隻有辣手摧花了,不過隻要能打掉對方的弓箭打掉就行了,這麽漂亮的人兒,殺了實在可惜!見那女子放下弓箭,猛地縱馬前突,長槍狠狠的向那女子麵門紮去。


    “大膽狂徒!”女子大喝一聲丟開弓箭,不知從何處拔出一把寶劍,猛地磕開李雷的長槍。


    “叮”的一聲,李雷被震得虎口撕裂,心中不由道:不好,是個硬茬!其實主要怪自己的武力低所以基本上見個會點武藝的都是硬茬。


    李雷不敢抽回長槍,借勢掃下對方的馬匹。女子惟恐傷了自己的愛馬,便退了兩步。李雷急忙縱馬上前,馬蹄狠狠的踏在對方仍在地上的鵲畫弓上。


    “你敢毀我寶弓!?”女子大怒,揮劍迎上,手一抖,抖出三朵劍花。


    李雷不知如何抵擋,隻得依樣畫葫蘆,長槍一抖,抖出一朵槍花,擋住對方的劍花,同時趁勢一槍刺去。


    那女子身子一側,李雷一槍便刺了個空。“架!”那女子縱馬一衝,一掌砍在李雷的手腕上。李雷吃痛,長槍頓時落手。那女子手一張,便向李雷抓去。


    我考,還想活捉?李雷的騎術可不是蓋得,當即一個兜裏藏身躲了過去,眼見已經破壞了對方的弓箭,於是縱馬便走。


    “小子!我定要抓住你!”女子大怒,驅馬直追。


    兩馬一前一後,相距不過十餘步,摸著濕漉漉的馬脖子,李雷心知這照夜獅子白累的不輕,心中隨時憐惜,但也沒辦法,後麵可有個母老虎呐!唉,自己得苦練武藝,一定要苦練武藝,對了就用中數次提到的極限修煉*!


    極限修煉*,就是高強度的訓練突破自己的極限。舉個例子就是,你跑步跑到極限了,實在跑不動了,但你拚命堅持,堅持,然後突然又有些力氣了,這就是極限修煉*!


    正走之間,忽聽前麵一聲響,衝出一彪人馬。


    那女子一見是鮮卑人,當即大喜道:“快,快抓住那個小子!我是黛麗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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