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時,就來到那夥奴隸旁邊,但見一群人哆哆嗦嗦的圍在一起,竟連一點聲音都沒有,看來嚇得不輕。


    “啊欠!就這些人啊,”幾個鮮卑女人長的雖然不錯,但是李雷天天在鄒婧、甄夫人麵前晃,早有些免疫力了。眼看李雷困,馬建和王進急忙跑進帳中。王進腳快,抱起一個木案放到李雷旁邊:“大雷,坐著點!”


    “點?”李雷無語,不過還是很讚賞的拍了拍王進的肩膀,正要坐下,那邊馬建早喊道:“公子,等下!”說著抱著一塊毛皮走過來,鋪到案子上。“天有點冷。”


    貼心啊!李雷又讚賞的拍了拍馬建的肩膀,這才坐到案子之上。


    “怎麽處理呢?”李雷一時不好抉擇,於是看了看左右道。


    “全部殺掉!”麴義冷冷的道。


    “不可不可!”劉備急道。“鮮卑人雖然可惡,但罪不及婦人孺子,他們是無罪的!更何況這些奴隸大多是漢人。”


    李雷笑笑:“無罪?那些鮮卑人都是夫人生的,這些小孩,早晚也要長成大人!漢人奴隸吧,為虎作倀。”


    劉備一聽頓時愣住,有些不甘的道:“可是,可是……”


    “直接殺了多可惜,不如……”曹性一臉壞笑的看著幾個鮮卑女人,搓著手道。


    李雷搖搖頭:“人多羹少啊,何況這樣做的話,我們和那些劫掠我們的鮮卑人,又有什麽兩樣?”


    麴義等人愣道:“殺又不殺,放又不放,那怎麽辦?”


    “怎麽辦?”李雷一瞪眼,“我要知道怎麽辦,還問你們做什麽?”


    “敢問大人,是否是大漢軍隊?”俘虜中忽有人高聲喊道。


    “大漢軍隊?不是!”咱這可是一支私兵,冒充啥也不能冒充大漢軍隊,傳出去那就是欺君之罪,李雷一口回絕道。對方頓時沒了聲音。


    “咦,”李雷忽然在俘虜中瞅到了一名美麗的女性,前凸後翹,卻又高貴典雅,在烈烈的火把之下,頗有些誘惑的味道。


    李雷大步走上前去,口中道:“沒想到,沒想到啊!”


    “不要碰我大嬸!”俘虜中忽衝出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狠狠的向李雷撞去。(.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找死!”王進暗罵一聲,左腿一勾,那孩子頓時摔到在地。馬建也不慢,唰的一聲抽出環刀,一刀劈去。


    “小澤!”那女子驚呼一聲,淒然的撲在那孩子的身上:“嬸嬸命苦,陪的男人多了,也不多這一個。”


    “烏雅大嬸,從今天起,我不準任何人欺負你!”那小孩倔強的站起來,擋住烏雅的身子。


    “喲,英雄救美啊,真是一出好戲,隻不過這年齡太小了!”李雷這一見,嗬嗬直笑。他本來對烏雅就沒什麽意思,隻不過瞧見烏雅的後頸上隱隱有個紅點,猛然想起鄒婧,便想上前查看一番,誰知蹦出這樣一個小子。再說烏雅剛才說出那樣的話,就是本有兩分興致,估計現在也沒了。


    “拖過去!”李雷隨口道,兩名侍衛兵便張牙舞爪的衝上去。


    “住手!”一道黑影一閃,竟擋住那兩名侍衛,雙手猛地一推,竟把侍衛推倒在地。口中喝道:“如此欺負孤兒寡女,是男人嗎?”


    “哈哈哈,把這小孩殺了,再把這女人奸了,那樣就是男人啦!”李雷認出是剛才那名問自己是不是大漢軍隊的人,於是擺手示意兩名侍衛兵退到一邊。“這就是你們鮮卑的男人!”


    “我不是鮮卑人!”那人兩步走到烏雅和那小孩旁邊。“我和這個孩子,都是大漢的子民!這位夫人,乃是匈奴人。”


    還是個瘸子,李雷對這三人起了些興趣,道:“把這三人帶到帳篷裏,我好好的審問。其他的人,就關在這裏,要是有人想逃走,立即格殺!”


    “諾!”


    那群人一聽,竟紛紛跪倒於地:“將軍饒命,小人們願為奴為婢,生當犬馬,死當接草啊!”


    死了還當奴隸,這奴性還真強,李雷心中有些不屑,便不再理會,帶著烏雅三人走進不遠處的一頂紅色的帳篷的內帳。(.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看看眾將都跟著,於是道:“大家都先休息吧,麴義和典韋留下就行!”


    走進帳中之後,李雷尋著一塊舒軟的皮毛,躺了下去,雖然有些奇怪的味道,但毛皮卻是極軟,很是舒適。


    “你是什麽人?”李雷先是盯著那個瘸子,瘸子剛才竟能推倒自己的兩名侍衛,顯然並不是一般的奴隸。


    “不過是一個放馬的奴隸罷了!”瘸子聲音有些灰敗的道。


    “以前是做什麽的?你最好從實招來,不然的話,”李雷冷冷的看了看那小孩和烏雅。


    “在下洛方勇,以前是大漢的士兵,在一場戰爭中手上被虜!”那瘸子盯著李雷,眼中滿是憤怒的神色。


    “所以就甘心去當鮮卑狗的奴隸?”麴義忽道。“你真辱沒了我們大漢軍隊,枉為我們大漢子民!”


    洛方勇聞言兩眼冒火,定定的看著麴義:“我沒有忘記大漢,是大漢忘記了我,拋棄了我!這朔方,雲中,雁門都是我大漢的領土,是我的家鄉!自從上次大漢軍隊退入雁門關,到現在都四年,四年啦!大漢什麽時候想起這片土地上的子民!我們當年受傷被虜的有上百人,鮮卑人提出一人十兩白銀贖回,大漢有沒有想起我們,有沒有出哪怕一兩銀子?有沒有想起我們是為什麽被俘虜的!”說到後來,竟是雙目含淚,聲嘶力竭。


    這一番話說來,李雷麴義無不動容。那小孩竟抱著烏雅,嗚嗚的哭泣起來。


    “小澤,不要哭!”洛方勇回身道。“不要讓敵人看到你懦弱的一麵!”


    “是,洛叔!”那小澤頓時止住哭聲,直起身子,定定的看著李雷等人。


    李雷看著這三人,忽然道:“如果我放了你們,你們有什麽打算呢?”


    “放了我們?”洛方勇再次看向李雷。“你們真的不是大漢的軍隊?”


    “不是!”李雷擺擺手,忽然想起自己剛才的事情,於是走到小澤麵前道。“小夥子,很不錯,今年多大啦?”


    “七歲!”小澤直視著李雷的目光,沒有絲毫的退縮。


    “七歲?!壯的像小牛犢一樣,你是鮮卑人,還是漢人?”李雷關切的拍拍小澤的肩膀,和小澤站在一起,一隻腳錯在小澤的一側。


    “我是漢人,我父母都被小日推演那狗雜碎殺了!”小澤說著眼中又含滿淚水,身子微微抖,烏雅急忙把小澤摟到懷裏。


    “嗯,你們下去休息吧,明日我送你們六匹快馬,你們回大漢吧!”李雷道。


    “哼,回大漢?”洛方勇冷冷的道。“大漢還容得下我們麽,看到帳外那些奴隸了麽?他們有一半就是大漢的邊民,自的跑到鮮卑人這裏做奴隸的!”


    “什麽?”麴義吃驚道。


    “官府作威作福,魚肉鄉裏,他們根本活不下去。來做奴隸,卻還能活下去。”洛方勇的話語中充滿了悲憤之情。


    “哼哼,”李雷冷笑道。“那你也是情願做奴隸,不願意回去了?”


    “不,我要回去,”洛方勇斬釘截鐵的道。“我一定要回去,我要親眼看著這大漢,是怎麽覆亡的!”


    “你!”麴義等人聞言勃然變色,猛地拔出環刀。


    李雷擺了擺手:“都放下,都放下,這人眼光犀利,堪比伍子胥啊!”頓了頓看著三人道:“你們下去吧,明日我送你們些幹糧馬匹,如果在大漢過不下去,可以到九原縣去。”


    洛方勇詫異的看著李雷,但心知對方不願多說,便對烏雅和小澤道:“夫人,小澤,我們下去吧!”


    “多謝大人!”烏雅微微的一福,禮節極其標準,隨即拉著小澤向門外走去。


    小澤人小純樸,哪想起李雷的腳還錯在自己旁邊,轉身就走。這一走,頓時把李雷帶到,李雷“啊呀”一聲,頓時向前摔倒。


    摔倒的過程中,李雷驚叫著向前抓去,正抓到離去的烏雅的衣服上,正好扯開一角,眼光向上一瞄,頓時看清了烏雅的頸部,果然看見一隻猩紅的蠍子紋身。


    嗯,李雷心中巨震,但是此刻卻不宜問,還是先演戲吧。演戲,自然要演全套,李雷於是繼續向前栽去,不料手卻沒來得及鬆開,呼哧一聲,跌倒在地的一刹那,竟把烏雅的衣服扯了下來。


    帳內頓時靜了下來,一點聲音都沒有,所有人都摒住了呼吸。驚得李雷連自己的心跳都能聽見,怎麽了?這是怎麽了?


    趴在地上的李雷疑惑著抬起頭,正看見兩塊雪白的臀部。呃,李雷頓時覺得鼻子有點堵塞,喉嚨有點幹:古代人不都是裏衣外衣,還有內衣麽,這個烏雅怎麽就穿一件袍子?!裏麵竟連所謂的抱腹和心衣,甚至連塊布絲都沒有。


    這一瞬,烏雅雪白的**就*裸的呈現在所有人的麵前。


    最終還是烏雅最先反應過來,“嚶嚀”一聲,卷起外衣,一片披上,一邊哭著跑了出去。


    看著小澤和洛方勇火的目光,李雷隻得尷尬的道歉:“那個,不是有心的,不是有心的,剛被小澤絆了一跤!”


    “哼!”洛方勇狠狠的瞪了李雷一眼,拉著小澤快步走出去。


    哼什麽哼,李雷心中腹誹不已,都說了不是有心的,再說你小子站在前麵,回頭一瞅,啥都看見了,你公子我可趴在地上,就看見一臀部!


    “哈哈哈!”麴義見人走遠,再也忍不住,大笑起來:“公子,真有你的,你要想上,一句話而已,幹嘛充柳下惠,搞成這樣!”


    李雷忿忿的看著麴義,心說你剛才也飽了眼福,不過自己決不能當小人,於是道:“什麽啊,我剛才確實不是有心的!”


    “好了吧,公子,那小孩是往帳外走的,你要摔倒,應該是向後摔倒,怎麽會向前趴到呢?”麴義說著哈哈笑著拍了拍李雷的肩膀,大步的走出帳外,根本不給李雷解釋的機會。


    “這家夥,太可惡了!”李雷恨聲道,轉身看向典韋:“典韋,還是你了解我!”


    “嘿嘿,”典韋憨笑著撓撓頭。“公子果然是神仙下凡,這樣的點子都能想出來,俺跟你混,不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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