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來試試?”年輕後生忽然道。


    “二先生?”王神仙看了看那年輕後生,眼中滿是疑惑之色。


    李雷卻如抓到救命稻草一般,兩步衝過去,一把抓住那年輕後生的手,兩眼汪汪的看著對方,道:“先生,快請,快請!”


    年輕後生看了王神仙一眼,長揖道:“先生,不管是吉是凶,學生冒昧一試!”


    王神仙點點頭,臉上卻是一副死馬當作活馬醫的表情。


    年輕後生掏出幾根三寸銀針,又轉而看著高順道:“醫者父母心,兄台還請回避下。”


    高順連道唐突,急忙退出中堂,那童子也退了出去。王神仙本待退出,卻又心癢,想看看年輕後生的手段,便呆在原處。李雷兩眼直勾勾的看著秀兒,對年輕後生的話恍若未聞。


    年輕後生見狀也不再說些什麽,撚著銀針,看住穴位,輕輕的刺進去,後來,又褪去部分衣物,露出白白的肩膀,又尋了幾個穴位刺入。


    秀兒的膚色漸漸變得紅潤起來,半晌,竟輕輕的“囈”了聲。


    年輕後生凝重的臉色放開,嗬嗬的笑道:“無恙了,我在寫個單子,吃上幾副藥就痊愈了!”


    李雷一聽,正要上前探視,年輕後生連忙擺了擺手:“此時不宜!”又對王神仙使個眼色,王神仙會意,急忙向門外喚道:“小五,快尋你師母過來,再帶上幹爽的衣服一套!”門外的童子忙唱了個諾。


    “謝謝,謝謝!”李雷上前抓著年輕後生的手,一時竟不知道說些什麽了。


    年輕後生一愣,隨即微微一笑。那王神仙在旁邊又驚又喜,問道:“二先生,你究竟是什麽人?”年輕後生再度長揖,說:“我姓張名機字仲景,來這裏拜師學醫啦!”


    王神仙一聽,連道:“哎呀呀,哎喲喲,可不敢當,小五,快擺宴席!”


    年輕後生,也就是張機尷尬一笑:“這個,小五剛走。”又轉而對李雷道:“令妹需要靜養,切記不可打擾。待會師母來幫她換了衣物,明日即可下床了。”


    張機張仲景?!一邊的李雷思緒早飛走了,醫聖呐!在中國那是大大有名的人物,和同時代的華佗齊名。雖因為三國演義的原因沒有華佗民間的名聲大,不過他著有的《傷寒雜病論》卻流傳下來,更是確定辨證論治的原則,在醫學上的貢獻是過華佗的。華佗的嘔心瀝血之作《青囊書》卻因種種原因沒能流傳下來,僅僅有麻沸散、五禽戲流傳於世。管中窺豹,可見《青囊書》是多麽驚才絕豔的一本書,想來中國古代倒有多少秘方、學說沒能流傳下來。我一定要改變這種現狀,建立一個醫學部,把全天下大夫所學都集中在一起研究,再辦一座醫學院!聘請張仲景、華佗,還有個那個董奉,這“建安三神醫”來講學。對了,張仲景還這麽年輕,那董奉還沒出生呢!


    “那個,嗷,”忽然現兩人直勾勾的盯著自己,李雷這才反應過來,又要道謝。張機急忙攔住,王神仙卻在一邊道:“小兄弟,那個竹葉青在你手中用處不大,但在我手中,卻可救死扶傷……”


    李雷哪裏在乎一條小蛇,當即道:“權作醫資嘛,沒問題,沒問題,我這還有一條,也送與你吧。還要勞煩貴夫人照看小妹呢!”說著又掏出一條蛇。


    這時,一位年過半百的夫人和一名丫鬟出現在門前。張機急忙行禮,李雷也跟著鞠了一躬,三人移步到中堂之外。王神仙正色道:“你那竹葉青,原值百金,我這裏卻不敢再欺客,與你抵作金錢吧,至於醫資,還是問下張兄吧!”


    張機急忙躬身道:“師父,你老人家折煞徒兒。”一邊又對著李雷道:“至於醫資之事,不提也罷。救死扶傷,醫者之本!再說,這種症狀我也是第一次見,完全是試一試而已!”


    汗!李雷臉色當即就變了,心道看你拿銀針還以為你是神醫呢!不過隨即想想,不管怎麽說,秀兒是被人家治好的。於是也正色道:“不管怎麽說,舍妹是治好了。我乃山野之人,本就沒有銀錢,兩位神醫卻欣然醫治,這兩條小蛇,實在不成敬意!還望收下,正如王神仙所言,在我手中,不過一餐耳,在您手中,卻可救人!”


    張機還想說些什麽,王神仙已點頭道:“此子大不凡也!”轉而又道:“不過你這身衣服卻是怪異。我前日做了幾套衣物,不若……”


    李雷知道再推辭就是矯情了,連忙欣然謝過。高順也走了過來,正要說話,忽覺撲通一聲,轉身一看,李雷早已軟倒地上了。


    王神仙麵色一邊,急忙提起李雷手腕,開始號脈,臉色凝重,緩緩道:“這病更是怪異!表症是受涼脫力,內症卻很奇怪啊!”


    張機一見,急忙支應著高順把李雷抬到一邊廂房。一邊也號了號脈,和王神仙商量一番,王神仙便去開方子,張機卻又掏出銀針,對準李雷的幾個穴位,撚動手指,插了進去。


    高順左右無事,想了想,便回去取了些物事,準備在這邊照看這兩兄妹。


    這雨直下到第二日才停。


    “啊呀,好舒服!”李雷狠狠的伸了個懶腰,這覺睡的,一個夢都沒有!


    四下打量一番,好像是間廂房,隨手掀開被子,李雷跳下床,這才現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換了衣服。汗,李雷一頭黑線,我這,不知道誰幫換的!豈不是被人看個幹淨?是個女的還好,算咱吃點虧,要是個男的,咦,李雷不自然的起了半身的雞皮疙瘩。


    “窩藏奸細,都給我抓起來!”


    外麵忽然傳出一陣叫嚷聲,李雷吃了一驚,急忙提起那兩段熊骨,掂起幾根標槍,走了出去。


    院中站著十幾名官兵,為一人器宇軒昂、威風凜凜,頂束金冠,披百花戰袍,擐唐猊鎧甲,係獅蠻寶帶,手持方天畫戟。


    那人瞪著王神仙,冷喝道:“窩藏奸細,拿下!”


    呂布!熟讀三國演義的李雷一眼就認出這位天下第一武將,呂布呂奉先!沒錯,就是他!除了呂布,三國中還有誰是這個打扮,看那威勢,看那氣息,看那動作,無一不顯示出一名高手的風範!好,正要拿此人來檢驗下自己的武力,實在打不過,逃跑就是,就算逃不掉,憑咱這張嘴,定忽悠他分不清東西南北。


    李雷顯然已經忘了高順的精明,當即大喝一聲“住手!”走上前去,雙目直視著呂布,朗聲道:“我因病,故來尋醫,自然與王神仙並無瓜葛!你是天下第一名將,怎麽能如此威*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郎中!”


    那十幾名士兵聽著這話,臉色就奇怪起來,那呂布聽著卻很是順心,心道不錯,不錯。正想說兩句客套話,忽然意識到對方是奸細,忙喝道:“拿下!”


    一旁士兵便要動手。


    “且慢!”李雷又是一聲大喝,那幾名士兵便停了下來。李雷不禁暗自搖搖頭,又是一個不會帶兵的。士兵,就要令行禁止,服從且隻服從於直屬將軍,那呂布讓人抓我,即是下令,我一個平頭百姓大喝一聲“且慢”他們還就真的停下來,可見,這呂布兵帶的並不咋樣。


    “你,可敢一戰?”李雷兩眼霍霍,盯著呂布,一字一頓。呂布的武藝,權且算作1oo吧,自己要確定自己是否達到9o,這樣,在麵對三國名將的時候,才能知道哪些可以打,哪些必須群毆!若是如那華雄一般,就莫名的死在一個無名的馬弓手之下!他要是知道關羽的實力,斷不會死這麽快的,實在不行,退下也行呢!


    “哈哈哈,哈哈哈!”呂布很是可憐的看著這個半大小子,仿佛聽到了最好聽的笑話,扶著胸口,大笑起來。一旁的士兵聞言也大笑起來。


    看來要用激將法了,李雷心知這些頭腦簡單的家夥,最受不得激。當下提著兩段熊骨,昂走出門外,瞅見那黑馬還在,於是解下韁繩,翻身上馬。


    “噅兒,噅兒,”黑馬鼻子中出著氣,李雷一籠馬頭,在寬敞的街道中來回挪動著,提起一段熊骨指著呂布道:“敢於爺爺大戰三百合否,難道並州健兒就如此膽小嗎?”


    “教訓教訓這個小屁孩!”那十多名士兵聞言起哄道。呂布臉色騰起幾條黑線,翻身上馬,持起方天畫戟,兩腿一夾,躍馬向前,頓時挾雷霆萬鈞之勢衝來。


    來得好,果然不愧為三國第一猛將!李雷心中暗讚一聲,身子一歪,躲過這一擊,同時一段熊骨飛出,直擊呂布的後心。


    兩人本是對麵的,呂布一戟刺來,被李雷閃過,兩馬一錯,自然跑到了李雷的後麵,這就是一回合,呂布也不含糊,聞聽後背出有風聲,方天畫戟一掄,戟杆的後端磕開熊骨,同時畫戟在空中平麵上劃出一道弧線,攔腰斬向李雷。


    來勢好猛,李雷看著那森寒的月牙,雖然知道熊骨結實,卻不敢硬抗對方的月牙刃。兩腿一夾馬腹,黑馬前衝,同時斜豎起熊骨,擋在畫戟的杆上,硬扛對方這一擊。這樣的攔腰水平劃來,根本無法閃避。


    嘭!


    李雷雙膀酸麻,虎口幾乎滲出血來,同時身子略略後倒。


    “好!”


    李雷大喝一聲,心道果然不愧為呂布,力道這麽大!自己的熊骨已是斜斜擋出,卸了不少力道,誰知還是這麽狼狽!不過沒什麽,對方可是呂布,已經兩個回合了,加把勁,爭取戰到二十會合!想那公孫瓚,號北代王,殺得烏桓聞風喪膽,也不過與呂布戰不數合,應該是沒到十回合的。即使這樣,在遊戲中公孫瓚的武力也是接近九十的。想那許褚,接近一百的武力,也不過打上二十回合,曹*就坐不住了。


    李雷腦子雖然轉的有點遠,手上動作卻不慢。蕩開呂布的畫戟後,再次縱馬向前,熊骨沒頭沒臉的砸向呂布麵門。


    “來得好!”呂布也不含糊,右手抓住戟柄,用力一抽,向上格去。


    兩馬兩錯,距離很近。李雷的熊骨反而更靈活些,眼看熊骨要砸到對方的畫戟上,忽猛地收回,反而搗向呂布的胸口。


    呂布這才曉得這小孩有兩下子,當即畫戟下沉。李雷的熊骨正搗在對方的畫戟上,震得兩手麻,“嘶!”黑馬一聲長鳴,帶著李雷向後退了退。


    距離一拉開,呂布的畫戟就威風多了,呼地一聲在半空畫出一道弧線,狠狠的斜劈向李雷。


    來勢好猛!李雷不敢硬抗,隻得伏於馬上,堪堪躲過,同時縱馬向前,意欲靠近呂布。


    呂布哪裏還容李雷靠近,畫戟連連向李雷劈去。


    李雷手中一段熊骨,哪裏遮攔的住,心中暗道,約莫有十合了吧,看來自己估計的沒錯,武藝確實在八十以上。隻是這熊骨雖然順手,但馬戰的時候卻很吃虧,若是能尋一件長兵器,練些時候,估計應該能戰到二十回合!當下瞅準機會,熊骨再次脫手而出,擲向呂布的麵門。


    李雷也不瞅有沒有擊中,一籠馬頭,轉身就走。


    “哪裏走!”呂布大喝一聲,格開熊骨,隨後躍馬趕來。


    來得好,李雷偷偷握住一根標槍,忽地回頭,猛地擲出。然後側住身子,連連擲出三根標槍,依不同的軌跡劃過去。


    “雕蟲小技!”呂布冷哼一聲,畫戟一抖,劃出一個圈,把四根標槍盡數打落。駐馬挺戟,一把扯出弓箭,冷冷的看著赤手空拳的李雷。


    本想逃走的李雷一看這架勢,忙停下來,呂布的飛將之名,轅門射戟一事,李雷可比呂布本人還清楚。連忙跳下馬,拱手道:“將軍神威!”


    “將軍神威!將軍神威!”一旁的士兵見狀,當即有兩個眼色好的,跟著大喝起來。


    “哈哈哈!”呂布仰天大笑,也跳下馬來,“這小兄弟不過十一二歲,能有這般武藝卻也不簡單了,隻是你這馬匹從何而來,又為何硬闖城門呢?”


    一聽這話的口氣,李雷大喜,心說高帽還是有好處地,你看呂布剛來的時候咋呼著抓奸細,這會功夫倒詢問起來,明顯有開脫之意啊。於是忙道:“小子山野之人,本不曉得諸多規矩,還請將軍見諒。”說著又指著那匹黑馬道:“我在山林中救一女童,因其病重,又恰巧遇到郝屯將,便想問他借匹馬。誰料那人手下極為驕橫,根本不給通報,我一時著急,看前麵有幾匹馬,就忙騎了趕來。還望將軍贖罪呐!”


    呂布點點頭,若有所思,忽道:“所救之人在哪,可是一紅衣女童?”


    李雷愣了愣,心道莫不是秀兒的家人,這下更好說話了,於是忙道:“正是一紅衣女童,莫不是將軍家人?”


    “哈哈哈!千金到手啦,小三,快去通知任縣令,前來認人!”呂布仰天大笑,一揮手,旁邊一名小兵急忙上馬離去。


    “千金卻不是你的吧!”忽地一聲厲喝,一人仰而來。“此女童乃是這位小兄弟冒著生命危險所救!”


    李雷忙回頭看,卻是高順,心道你小子不知道呂布的厲害,嚇咋呼啥呢?千金,估計是秀兒家人懸賞的金錢,李雷從秀兒的話中推知,秀兒應該不是一般人家。千金雖多,李雷卻不敢正麵和呂布搶,曆史的呂布可是個貪婪的角色,為了一匹馬和一些金珠,就殺了義父丁原。惹惱了那殺神,吃不了兜著走啊。還是先忍一忍的,大不了,咱背後打悶棍啊,你看人家劉備,一句話就致呂布於死地了!當即瞅著高順直使眼色。


    “你是什麽人!”呂布臉色漲紫,一手提起畫戟指著高順。


    “高順!”高順冷應一聲,忽轉臉看著眼睛直眨的李雷道:“李雷,昨天張神仙幫你看病,說你患了好幾種病,莫不是連眼睛也壞了?”


    李雷幹咳一聲,忽覺肚子咕咕叫,心說不好,連忙衝進院中,衝著王神仙等人大聲道:“王神仙,你家廁所在哪?”


    王神仙等人一臉茫然,還是張機聰明,微微笑道:“小兄弟莫不是要出恭,請到這邊來。”


    李雷急急跑去,邊跑邊疑惑道:“張兄?”


    張機哈哈一笑,輕道:“若是看見什麽怪事,還望莫要吃驚啊!”


    暈,上廁所能有什麽怪事,這個張機還真是的!李雷心中忿忿,依著張機的指點尋到一處廁所,也不知道這個時代他們怎麽稱呼廁所的。


    ……


    李雷提起褲子,正要出去,忽想到張機的話,心中疑惑,便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看,當即臉色都白了,隻見幾條蟲子竟而有一尺之長,區蜷在糞便之中,顯然已死去多時!


    “呃,”李雷胃中頓時一陣翻滾,當即捂著胸口,急忙跑出來,尋著一盆水,拚命的清洗著。


    張機並未走遠,看見滿頭惡汗的李雷,連忙走過來,輕道:“小兄弟莫要驚慌,蛔蟲已被我盡數殺死,自此無礙了。”頓了頓,又道:“但是,還是要奉勸小兄弟一句,以後還是少吃些生肉。那些生肉之蟲極多,經常食用則會使人……”


    “張兄,張兄!”李雷連忙打斷對方的話,心說要是能吃熟肉,傻子才去吃生肉呐!“這個有沒有後遺症?”李雷可清楚的記得三國演義中的陳登陳元龍,就是吃海魚什麽的吃出一身怪病,神醫華陀都沒能治好,隻是保住對方三年的病而已。要是自己也,那就哭了。


    “不用擔心,但若是一年之後,恐怕扁鵲在世……”張機擺了擺手,笑道:“現在業已痊愈了,你的這個病主要是寄生……”


    “那個張兄,”李雷一聽連忙打斷對方的話,“那個病理什麽的就不要和我討論了,肚子還不舒服呢。等以後我做了一城太守或是一州刺史的話,一定修建醫學館,聘請張兄和天下的郎中一起研討醫學,開館授徒,也好拯救世人呐!”


    “秒啊!”張機一拍大腿,本還為李雷打斷自己的話不高興,這下全部拋到九霄雲外了。連忙上前拉著李雷,親切的道:“那個,小兄弟這個辦法秒啊,仲景先拜謝啦!”一邊又道:“我們先商量下詳細的運行辦法!”


    李雷狂汗,這哥們真熱心,不過確實醫德高尚啊。又怕對方拉住自己不放,口中忙道:“張兄,那個為時太早,小弟目前還是白身呢!不過小弟這個辦法,應是確實可行!”


    “哪裏是應是,簡直是必須是!”張機滿臉通紅,激動的道。


    李雷知道在這個保守的時代,這個辦法肯定會遭到絕大部分抵抗的,不過這樣也好,到時候自己真擁有一方勢力的話,才能更好的籠絡張機這樣的人!在軍隊中,醫生的作用甚至要比有些將軍要大的多!李雷清楚的記得當年每日大戰,日本人一死都是成千上萬的,美國佬卻至多幾百人,就是後勤醫療搞的好的原因。因為在戰場上,大部分的士兵受的傷,都不是致命的。


    “呔!”


    門外呼喝聲連連,李雷這才想起高順呂布還在外麵,急忙又要跑出去。


    就在此時,一個清脆的叫聲響起。


    “老公!”


    “哎呀,秀兒,你醒了!”李雷一轉身,正看到秀兒那嬌俏的笑容。唉,都怪這呂布,一大早就來這邊鬧和,搞的自己到現在還沒去看望秀兒,李雷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兩步衝過去,一把抱住秀兒,呼哧一聲,扔到天上去了。


    “啊!”秀兒嚇了一跳,連忙閉上眼睛。一旁的眾人也嚇得不輕:這一下得有一丈高吧,這小女孩好不容易救活……


    李雷嘿嘿的笑著,一把接住半空中落下的秀兒,用手指刮著對方的鼻子,哈哈大笑。


    看到李雷這舒暢開心的大笑,張機走過來,狠狠的拍了拍李雷的肩膀。


    秀兒被李雷刮了鼻子,這才敢睜開眼,忽閃忽閃的道:“老公,外麵有人打架,咱們快去看熱鬧吧。”


    李雷連道:“好,好,”拉著秀兒就往外走,不過隨即又想起張機王神仙等人,忙轉身向兩人拜謝。張機笑道:“無妨。”王神仙卻道:“快去勸勸你的朋友,別和官兵打了,老身還要開門做生意呢!”


    李雷心中一汗,不好,高順怎麽說也是幫自己,被呂布打傷了可不好。見秀兒跑得慢,一把抄起來,放在自己肩膀上,兩步衝到門外,正瞅見高順和呂布大戰。


    這一瞅,李雷的眼睛差點掉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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