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全在那一晚刺死喜姑後突然現倒在血泊中的喜姑竟然雙肩聳動起來頓時嚇得癱倒在地。


    “真的…真的…”胡全的牙齒抖得咯咯作響“真的詐屍了!”


    這時伏在地上的屍體開始全身抽*動起來喜姑的兩隻手像打擺子一樣不住在左右擺動起來那樣子如同屍體化鬼的那一刻看起來陰森恐怖之極。


    “怎麽回事?”藍錦從藥庫的小門進來見到胡全癱倒在地上便問道“你怎麽了?”


    胡全指著地上抖動的屍體半天說不出話來。


    藍錦抬頭一看見屍體抽*動的樣子先是一驚隨即平靜下來轉頭對地上的胡全說道:“被你嚇了一跳這是石灰粉遇到血水後沸騰所致看把你給嚇得!”


    “啊是這樣啊!”胡全終於鬆了一口氣“我還以為報應這麽快就來了!”


    屋裏橫著一具屍體總是一件十分瘮人的事情藍錦說道:“咱們趕快把她處理掉吧別總是放在這裏弄完了咱倆還得把屋子清理一遍呢!”


    “你找到能藏她的地方了?”胡全問道。


    藍錦道:“庫房後的一隻水缸下有一口明朝時留下的枯井咱們先把她扔到井裏然後用水缸蓋住就不會被人現了!”


    “枯井?”胡全奇道“慈寧宮裏不是隻有一口井嗎?”


    藍錦說道:“據一些老宮女說這個藥房以前是為一位太後煎藥的房子所以屋後有一口水井後來水井枯了於是就把以前的井亭給拆了。到了本朝前幾位萬歲爺的時候把這裏重新修建了藥房然後把地上鋪了石板使地基升高於是並排放了些儲水的大缸其中一隻水缸就立在原來的枯井上麵。”


    胡全點了點頭說道:“既是這樣那就趕緊動手吧!”


    藍錦道:“我剛才看了水缸缸裏麵盛滿了水要想把水缸移開必須先把裏麵的水給弄出來才行。現在你去拿水桶咱們把裏麵的水先舀出來!”


    “好!”胡全應了一聲起身便去拿水桶。


    兩人在藥房後麵躡手躡腳地把那口水缸裏的水給盛出來。直到水缸漸空胡全便蹲下身來使出吃奶的力氣將水缸緩緩移開。


    由於水缸在原地放得久了使缸下深入地麵寸許藍錦和胡全兩人共同使力才把水缸移開半尺。


    藍錦伏身去看缸下的地麵見原來的井口上橫著一塊石板石板用粗大的井繩縛在井沿的磚上水缸的底麵比井口略大一些所以剛好能夠扣在上麵。


    藍錦對胡全說道:“再稍稍移開一些就可以了!”


    於是胡全長吸一口氣再次使力把水缸又移出半尺這時枯井的井口就露出了近一尺寬的月牙形空間藍錦目測了一下說道:“應該可以了身體進去沒問題就是頭可能會進不去!”


    胡全站起來說道:“我現在去把她拖過來!”


    藍錦忙道:“不能拖!她身上還沾著血你一拖拖得滿屋子都是血一會擦都不好擦!”


    “那該怎麽辦?”胡全問道。


    藍錦想了想說道:“屋裏有防水的油氈把她放在油氈上卷起來再拖這樣就不會把血弄到屋裏了!”


    “好!”胡全起身進屋到藥庫裏拿了油氈出來在屍體旁鋪開。


    藍錦也挽起袖子過來幫忙。在這關鍵時刻她倒是顯得極為鎮定加上她略通醫術於是在她的指揮下兩人一人托著屍體頭部一人扶著屍體的腰部把喜姑放入油氈中。


    藍錦小心翼翼地把油氈卷起來然後兩人一個拉住一頭將屍體拖到藥房屋後塞入枯井之中。


    由於井口留得較小兩人費了好長的工夫才把屍體投入井中聽到井裏“嗵”地一聲悶響藍錦和胡全終於算是鬆了口氣。


    接下來他們二人又把水缸移了回去然後用水缸裏的水把屋裏清洗了一遍對大門外台階上的血跡也進行了仔細擦洗。由於藍錦極為心細她不願在藥房裏留下一絲痕跡所以擦洗得非常幹淨同時擦洗之時用得水量也較大使得屋子裏濕濕地積地一層水。


    在門樞石臼裏的水經過藍錦的回憶想起來是當晚清洗地麵的時候無意間把水浸到裏麵由於藥房的屋簷較寬所以陽光無法照入石臼使這裏的水隨著門樞的轉頭版漸漸地流了出來經過幾天的風幹水跡已幹但被血染紅的流水痕跡卻留了下來。


    藥房的小宮女現這個痕跡的時候藍錦頓時嚇了一跳直到她跑去看了現場後才鎮定下來極力掩飾地喝道:“別在那胡謅!這哪兒是什麽血啊!”


    那小宮女被她這一喝當時嚇了一跳有些不悅地道:“看這樣子不是血又是什麽?”


    藍錦以氣勢壓人的語氣說道:“你們擦窗棱的時候圖省事用帶水的抹布去擦結果把水洇到牆上牆上的紅漆遇到水便順著流了下來!還流了這麽一灘看著讓人都瘮得慌!”


    那小宮女其實也分不清血跡和油漆的分別她抻出手指在那血痕上一蹭被風幹的血跡在成片地脫落下來藍錦說道:“這不是漆皮兒嗎?沒事兒別在那亂嚷嚷!還嫌宮裏的事兒不夠多!”


    那小宮女也覺得自己錯了於是知趣地應了一聲低頭進屋。


    藍錦急忙回屋拿了抹布順著門樞把血痕給擦淨然後又圍著藥房周圍轉了一圈檢查每一個角落看是否還有血跡留下。


    一直轉到屋後的水缸前藍錦才停了下來望著那口蓋著枯井的水缸一股難以言表的罪惡感湧了上來。這幾天裏她的腦子裏始終在思索著這件事情怎麽能夠避過宮裏的追查然而對於這件事本身的是非善惡方麵的思索卻沒有想得太多。其實在當時胡全抓著喜姑要刺死她的時候藍錦是極為恐慌的當時她勸說胡全的時候幾乎是哭泣著的。可是最終到了喜姑伏屍在地上的時候她卻變得冷靜下來鎮定自若地將屍體處理幹淨。


    但是事隔幾天之後再度看到當初藏屍的地點不禁對當晚理智的行惡產生了懷疑她立在那裏反反複複地想著和胡全交往的一幕一幕以及當晚和胡全一起清洗罪惡的場景她不禁自責地捫心自問:“喜姑並沒有得罪過我我這樣做究竟是對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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