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怕什麽來什麽一點不假,事情的發展沒有出乎劉家輝的預料,日軍的報複手段來的很快。隻不過怕28集團軍更加強硬的報複日軍沒有敢在28集團軍的防區動手,而是將視線轉向了洛陽以東,將主要精力放在防禦開封一線日軍的一戰區部隊。就在張恩華將安達二十三中將折騰的吐血一周之後,一個大隊的日軍利用在中條山會戰時候繳獲的大量中隊軍裝和武器化裝成一支中隊在孟縣以西偷渡黃河,深入中隊防區達幾十公裏,將鞏義至偃師之間的隴海鐵路炸毀了三十多公裏。當時行駛在隴海線上的整整兩列軍列被顛覆,造成數千新兵死傷。另外一戰區儲存在鞏義車站附近的三個物資倉庫全部在這次襲擊之中被焚毀,武器彈藥雖然沒有受到什麽損失,但是幾個倉庫中儲備的幾十萬袋麵粉以及大量醫療衛生器械損失餘燼。


    張恩華將日軍儲備在運城的大量物資掃蕩一空,日軍反過手來就掃蕩了一戰區的物資儲備點。這中間報複的味道很明顯。不過從日軍行動的路線和目的來看,日軍這次報複的目標應該主要就是隴海線,而戰區這幾個倉庫被焚,應該完全是摟草打兔子順手牽羊。隻不過讓駐運城全盤指揮這次報複行動的3師團參謀長和一眾日軍高級將領沒有想到的是,這次小部隊出擊的效果卻比他們無數次動用飛機狂轟爛炸卻地戰果大的多變以來作為中國東西交通大動脈的隴海鐵路經受了日軍那麽長時間的轟炸也沒有完全癱瘓過一個星期,但是這次卻整整癱瘓了長達一個月之久。光是清理那兩列被顛覆的軍列就耗費了半個多月的時間。到不是中隊沒有工作效率,而是在沒有任何起重設備協助僅僅依靠人力的情況之下去挪動那兩列重達上百噸的癱瘓在鐵路線的火車,實在是需要點時間。而且這兩列火車的完全報廢,讓現在本就手中所剩餘地車頭和車皮都不多的中國鐵路更加雪上加霜。


    等那位將劉家輝的勸告當成了耳邊風,到任以後不是長時間在留戀妓院中與妓女高唱新鴛鴦蝴蝶夢,就是打著視察名義下去大肆搜刮的戰區長官反應過來的時候,隴海鐵路河南段已經陷入一片混亂,無論是軍運還是少的可憐的客運已經全部中斷。當這位被最高當局親筆電報從許昌地一家妓院妓女的被窩中拎出來的戰區第一人趕回洛陽的時候,洛陽城中已經是謠言滿天飛。洛陽城中到處都在謠傳日軍已經打到距離洛陽不足三十公裏的偃師。稍微有些家財的人已經開始逃難。而這位司令長官回到洛陽的第一件事情即不是向前線各部查實情況也不是製止謠言,居然是先忙著轉移自己的小老婆和上任雖不足半年,但是搜刮來地大大小小依靠一個汽車營編製所有汽車才將打將裝下地財物。


    等到接到戰區參謀長報告隻不過是一小股身著軍裝的日軍深入防區搞破壞的實際情況,並再三保證這個情況絕對屬實之後。****這位一回來就忙著搬家的戰區長官才來了精神放下手中的活計,開始調兵譴將對這股膽敢蔑視他權威沒有將他堂堂手握幾十萬大軍的一方諸侯放在眼裏的日軍進行圍剿。這位被人評論為身為軍事將領卻不知兵的戰區長官,既沒有核實過任何情況也沒有製定過任何計劃,便草草地抽調了幾個師數萬人的部隊對這股日軍進行圍剿。甚至連一個統一指揮的人都沒有派。感情這位自感手握重兵的人根本沒有將這一股日軍放在眼中。


    可惜的是這股日軍並沒有象他想象的那樣很快的在他數萬大軍的圍剿之下灰飛煙滅,反到是用身上地軍裝給一戰區數萬圍剿部隊造成了相當大地混亂,並順手端掉了進剿部隊的一個師部之後,在河北岸日軍全力接應之下順利逃脫。一戰區出動地圍剿部隊師勞無功不說,還搭上了一個少將師長。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情報隻是被告之圍殲一股日軍小部隊的圍剿部隊的一個師部被這股日軍偷襲,措手不及的部隊麵對著這支身上穿著和自己相同軍裝甚至不少人說著一口地道的河南話的友軍突然下的毒手,很快便陷入混亂。包括該師師長副師長在內的所有人員全部陣亡無一幸免。師部的所有軍官隻剩下一個外出去上司那裏討要自這位新任戰區長官上任以來就沒有開過的軍餉的參謀長幸運的逃過了一劫。


    日軍這一手帶來的影響持續了很長時間,在日軍撤回河北之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駐紮在此地的中隊還處在疑神疑鬼風聲鶴唳中。不是你將我的人抓了。就是我將你的部下扣了,總之是亂成了一團。還連累整個黃河防線上的所有部隊都陷入了一定的混亂之中。(.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而這個時候這位戰區長官才想起亡羊補牢來,才下命令要求沿河防線上的各部隊加強警戒防止日軍小股部隊的滲透,隻是這個後知後覺的命令已經晚了。


    接到戰區通報之後,劉家輝氣的將電報一摔怒道:“早就提醒過他,這個家夥壓根就沒有往心裏去。要是早做防範,何苦遭受這麽大的損失。這麽多新兵還沒有上戰場,就這麽淅瀝糊塗的死在了後方。單憑這一點此人就該殺。”


    看著因為幾千新兵白白的損失而憤怒異常的劉家輝。許洪亮也不知道說些什麽好。盡管二人已經做好心裏準備,但是也沒有想到僅僅一個大隊的日軍,居然會給一戰區帶來這麽大的損失。


    許洪亮也隻能稍微安慰劉家輝道:“副座。還好這次地損失雖然有些大,但是還沒有到傷筋動骨的程度。雖然損失了數千新兵,但也算是給他們一個教訓。我想這個結果還是可以接受的。”


    劉家輝怒道:這數千新兵無謂的犧牲就給他們這些人一個教訓,他們也太高抬自己了。況且這位戰區長官如此隻顧及自己享樂,不管下邊的生死不聽勸告。早晚要出大事情的。河南地處中原自古為四戰之地。日軍做夢都想拿下來。不出三年河南之地早晚要丟在他的手中,河南是陝西的門戶。河南有失陝西危已。”


    雖然在劉家輝所知道的曆史上,直到抗戰結束日軍也沒有攻入陝西。但是劉家輝自己卻清楚這支小小的蝴蝶到了這個時代之後。曆史車輪前進地腳步被他改的太多了,現在曆史究竟能夠走向何方,還會不會象他在後世所知道所了解的那樣,他也不知道。就象現在曆史上在這個時間九戰區應該已經爆發的第二次長沙會戰,卻不知道是因為阿南惟幾還沒有從上次的打擊緩過勁來還是怎麽的,至今還沒有任何動靜。所以對現在陝西今後還能不能象自己所知道的曆史上那樣,盡管挨了日軍不少炸彈。但是除了少數空襲中被擊落地日軍飛行員外,沒有一個日軍能將鐵蹄踏進陝西一步,劉家輝自己心裏也沒有任何底。


    許洪亮搖頭苦笑道:“副座,這件事情就不是我們能夠左右的了。現在我們當務之急,還是原有基礎上要繼續加強防禦。咱們的幾次破襲行動特別是這次張恩華和蕭明的連手行動讓日軍損失慘重,既然他們已經展開了報複,就不會不將咱們集團軍列入重點打擊目標的。聽說這次本來要調任華北方麵軍參謀長的日軍37師團長安達二十三中將被氣的吐血,這個麵子日軍肯定會想辦法找回來。這次襲擊隴海路的行動。與其說是報複還不如說是示威。日軍這是在告訴咱們你過地去我也過地來,你們做的出來的事情,我不僅會做還會做的比你們更狠。我想日軍的手段絕對不會是僅僅炸掉一段鐵路顛覆幾列軍列這麽簡單的。日軍大規模的報複行動肯定在後邊。也許大規模的進攻地進攻因為物資嚴重受損而無法展開,但是類似的報複手段肯定還會有,所以咱們還需要加強防範。”


    說到這裏許洪亮指著地圖上28集團軍駐防範圍道:恐怕下一波次的襲擊會落在咱們腦袋上,畢竟這些次渡河襲擊行動都是咱們策劃發起的,中條山一帶的日軍在咱們手中吃的虧也是最多,以日軍一貫的做法來看。日軍要開展大規模的報複肯定會優先照顧咱們地。”


    “而從這起襲擊事件來看來日軍報複地手段不僅僅是軍事目標,各種有軍事潛力的目標也包括在內。我想咱們現在要做地不僅僅是要加強各軍師指揮部的防範措施,還應該包括各野戰醫院,軍需倉庫以及防區內的各種物資倉庫不管它是民用的還是軍用的全部要重點加強警戒。特別是與友軍防區接壤地帶一的警戒水平還要提高。防止日軍從友軍轄區滲入我集團軍防區。”


    劉家輝聽完許洪亮的建議之後點點頭道:“這件事情你去安排,絕對不能再給這些小鬼子空子鑽。*****另外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小鬼子這麽記吃不記打,咱們就繼續給他上上課。讓他們知道什麽叫真正的特種作戰。將手槍團和王勝的特務團通通撒開,讓他們到河對岸去使勁折騰。告訴他們整個晉南都是他們的作戰範圍。他們怎麽做我不管,我隻要日軍抽不精神過河南下。連小部隊也不行。”


    不過還沒有等劉家輝動手。在上次突襲中占了極大便宜嚐到了甜頭的日軍卻搶先一步動手了。就在隴海線遭到襲擊之後的第四天,一支打著第四集團軍招兵處的人馬押著一批壯丁由陝縣方向進入了28集團軍防區的最西端西村一線。


    不過有些死教條的日軍在這次行動上除了因為對手的不同略微做了些改動之外。其他的幾乎是完全照搬上次的成功經驗。這些冒牌剛一進入28集團軍防區,就被在此地檢查防務地新任集團軍副參謀長的馬馳看出了馬腳。


    這些日軍在外表上偽裝的的確很象。在一般人看來,這些無論是身上的軍裝還是手中的武器全部清一色的是製式裝備的日軍,的確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碰上稍微大意一點地人還真就讓他們蒙混過關了。但是可惜他們偏偏遇見了馬馳。自保定軍校畢業十幾年一直在各路軍閥中混日子的馬馳的軍事水平有多高先不提,但是他的這雙眼睛卻是毒的很,剛一和這些人打照麵就發現了不少的破綻。


    首先從他們押運的這些壯丁來肯這些人就露出了破綻,他們押運地這些壯丁不僅身體強健而且各個紅光滿麵顯得營養充足,和一般壯丁普遍存在的麵黃肌瘦營養不良相比這些壯丁身體素質有些過好了。而且經過他們口中的從陝西長途跋涉到河南之後,別說這些衣不遮體的壯丁了就是一般人也很難保證如此良好的精神狀態。最明顯的一點這批壯丁的人數明顯太少,而押運的人員地數量又過多。壯丁與押運人員地比例甚至達到了一比二。也就是一個壯丁居然有兩個人押運,僅僅二百多壯丁押運人員居然恐怖的達到了四百多人,這也有些太奢侈了吧。


    另外就是這些押運人員的武器有些過於豪華了,僅僅四百多人的部隊不僅人手一支步槍居然還裝備了十二挺輕機槍六個擲彈筒和三門60毫米迫擊炮,甚至連機槍副射手都配備了一支步槍,而且這些步槍居然是清一色的中正式步槍。每個人身上的子彈袋也是滿滿的。這些人在數量上隻有一個營的規模,裝備居然達到了一個團地標準。據馬馳了解剛剛經過中條山慘敗的一戰區根本沒有那支部隊有如此整齊豪華的裝備。而作為雜牌部隊自西安事變之後屢次受到中央打壓的第四集團軍更不可能有如此精良的裝備,即便有也不可能為一支押運部隊裝備的。


    更讓他產生懷疑的是這些一看明顯就是訓練有素的人員一進入28集團軍地防區之後,除了幾個人上前交涉之外,其他人都閉口不言,手卻有意無意地放在槍上。^^^^即便是在休息的時候槍支也不離身,而且槍上地保險始終是開著的。這些情況和存在的實際情況差別太大。還有最關鍵的一點,這些人無論是押運人員還是壯丁居然每一個人都隨身攜帶了一個飯盒。而在中隊中是沒有部隊裝備這種日軍製式豬腰子型飯盒的。中隊吃飯的家夥簡單的多,每人一個搪瓷碗嗬嗬。正規部隊都不可能裝備。那些還沒有到部隊之前連衣服都不發的壯丁更不可能有了。而且這些人中有幾個士兵的領口上若隱若現的暴露出軍裝裏麵的白襯衣。要知道財力有限的中隊曆來是不給士兵發襯衫的。而這種立領襯衫隻有日軍才配發。


    也不知道這次的行動計劃是日軍中那個天才參謀想出來的,這個家夥也不想想這個辦法是好但是你也不能接二連三的使用,至少你也換一個方式。難道中隊都是笨蛋,在吃了一次虧之後還不知道改進。特別是這次襲擊的目標是本身就擅長搞偷襲的28集團軍。恐怕指定這個作戰方案的參謀自己也沒有想到本來想要做掩飾用偽裝這麽快就被人看穿,這些日軍用來掩飾的小伎倆掩飾在馬馳的眼中簡直是破綻百出。


    在短短的時間內便看出這些破綻的馬馳並沒有生張立即采取行動,在從這些日軍有意無意的向哨卡部隊巧妙集總所在地的舉動了解到這些日軍的目標很有可能是集總所在地澠池之後,馬馳心中很快有了計較。實際上為了集總的安全,馬馳很想在這裏就動手將這些冒牌貨解決掉。但是距離發現這支冒牌的地方不足三百米便是一個小村莊,如果現在動手很有可能會傷及附近的無辜百姓,所以馬馳隻能先忍耐下來沒有急於動手吃掉這些還不知道身份已經暴露的日軍。他隻是悄悄的喊來了駐紮在此地的暫16軍的一個團長,巧妙的進行了一番布置。


    在接到這個團長已經布置完畢的眼神之後,馬馳示意正按照他地命令與這些人磨牙阻止他們通過的哨卡上的守軍對這些人放行。並在換上一身中尉製服之後親自上前和這些人中的帶頭幾個人閑談了一小會,並似乎無意的向他套話的對方一個少校透露了集總的位置。當然這個位置是假的,如果這些日軍真的奔那裏去。會發現他們奔的正是2集團軍絕對主力新77師地駐地。不過即便是那裏馬馳也不會放他們去的。當得知馬馳有意透露出的這個消息之後。日軍中有一個穿著同樣佩帶中尉軍銜一直沒有說話的人不是很明顯的皺了一下眉頭,似乎感覺到有些不對。


    他的這個輕微的皺眉頭地動作沒有逃過眼睛很毒一直在密切注視著這些人的馬馳的眼光。****在看到這個人的表情之後馬上明白這些日軍很有可能已經了解到28集團軍總部的大概位置。自己有意透露出的信息有可能與他們了解到的實際情況有些不符合。不過無論是他們自己了解的地點還是馬馳有意泄露出去地地點這些人都不可能抵達了。以為馬馳現在已經給他們預備還了墓地,就在這個小村莊東去五裏地一處窪地中,暫編16軍這個團的四個連現在在那裏埋伏好,就等送這些小鬼子上路了。雖然已經做好準備馬馳還是決定在解決掉這些小鬼子之後。立即趕回澠池查一查集總駐地泄露的原因。


    這些小鬼子雖然對馬馳有意泄露出來的集總駐地有些懷疑,但是生怕在這裏耽擱時間過長泄露出馬腳,在被放行之後沒有在盤橫便急匆匆的便上路了。這些鬼子沒有想到的是無論他們的最終目的地是馬馳透露出地那個地點還是他們自己所掌握的地點,他們所要走的必經之路上的一片窪地的周圍早就為他們準備好了一頓豐富的大餐。


    馬馳微笑著看著穿越哨卡急忙東行的這些冒牌貨色,嘴裏雖然還虛偽的在留客,但是嘴腳地笑意中卻透露出一絲蔑視。他卻沒有看見急匆匆穿過哨卡東進地隊伍中一個人嘴邊同樣若隱若現的蔑視。這個人就是剛剛在聽到馬馳狀做無意透露出集總駐地之後略微鄒了一下眉頭地中尉。而這個在這支隊伍中並不顯眼的中尉就是一手策劃了隴海路報複計劃的日軍37師團作戰參謀小原純孝少佐。隻不過小原少佐雖然能聽懂一些中國話,但是卻說的不流利。所以此行在明麵上他隻是掛了一個中尉軍銜。


    而出麵應付中隊盤查的是另外一個從小在中國東北長大能說一口流利的中國話現在正走在隊伍的最前列。領章上掛著一副中隊少校軍銜的為了這次行動專門由第一軍特高科派下來中山敬一大尉。這次偷襲2集團軍司令的作戰計劃,早在這支該死的支那軍隊偷襲運城將小原少佐一直敬愛的上司安達二十三中將氣的吐血之後,一心想要報複為自己上司兼老師複仇的小原少佐就擬訂好了。上次偷襲隴海線隻不過是一個預演而已。這次才是動真格的。而且為了這次行動絕對保密,對中國人絕對不信任的小原少佐沒有向上次一樣帶幾個漢奸應付中隊的盤查,而是專門從第一軍司令部借調了幾個日軍中的中國通。甚至為了不讓自己的磕磕巴巴的中國話引起中國人的懷疑,在化裝的時候他自己甘願做一個小中尉,讓那個說著一口流利中國話的中山大尉擔任這支部隊的最高指揮。雖然現在他的軍銜沒有這個中山大尉高,但是這個中山大尉隻是這支隊伍名義上的指揮官。隻是做給中國人看的。這支隊伍實際指揮者還是他小原少佐。


    小原少佐雖然中國話說的不象那個中山大尉那麽流利,但是在中國混了這麽多年中國話聽還是聽的懂的。馬馳狀似無意中泄露出來的話他還是聽懂了,雖然這個家夥泄露出的地點與他在戰前綜合各方麵情報仔細推斷出來的地點不一致,但是他卻沒有放在心裏。作為一名軍人,一個集團軍總部的確切位置不應該是一個駐紮在外地的小中尉應該知道的,特別是在戰時的前沿,如果那位長官真的那麽做了,那麽他離死那天也就不遠了。小原少佐在經過短暫的思考之後。認為這個中尉所透露出地話隻不過是這支支那軍隊在隴海路受到襲擊之後,為了長官部的安全有意放出的煙幕。這個中尉應該也不知道而且也沒有必要需要了解真實的情況。雖然在自己剛剛經過的這個哨卡耽擱的時間長了一些,但是在現在剛剛遭受到襲擊的中隊草木皆兵情況之下也算正常。


    在打量了自己和自己部下沒有發現任何可以暴露身份的疑點之後,特別是在路過了那個小村莊,看到村莊中一切正常沒有任何異常可疑的情況之後。小原少佐更加肯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是正確。在這無遮蓋地平原上,支那軍如果看出來自己破綻,最佳的伏擊地點應該就在這小村莊,既然在這裏沒有受到任何打擊。那麽應該說自己已經蒙混過關了。


    幾乎是一個慣例。一個少年得誌的人必定心高氣傲。而心高氣傲的人必定對其他人都看不起。無論這個人是自己的袍澤還是對手。很不幸小原少佐就是這樣一個少年得誌心高氣傲的人。年紀輕輕從軍校畢業沒有幾年便已經混到少佐軍銜而且深得37師團前後兩任師團長閣下的器重地他除了自己和對他有提攜之恩的安達二十三中將之外,什麽人都看不上眼。特別是在上次的奇襲取得重大戰果之後,他對這些原本在他眼中就不怎麽看上眼的中隊更是從骨子發出了深深的蔑視。盡管他現在的對手是讓他的友軍11軍吃盡了苦頭,成了其他日軍夢魘的28集團軍,在心中還是與往常那些懦弱地中隊沒有什麽太大地區別。


    雖然戰爭年代隻要能力不低的有些過於離譜或是有人故意整你一般普遍升官都很快特別是他這種正規軍事學校出來的。但是小原少佐七七事變前一年才從士官學校畢業,短短的5年時間便從一個少尉混到少佐。從一小隊長升任一個師團的作戰參謀,雖然還沒有混上高級作戰參謀,但是這個速度在一向講究按資排輩的日軍中雖然不能說前無古人但也有些夠嚇人的了。被氣的吐血之前本身已經內定調任華北方麵軍參謀長地安達二十三中將在平陸之戰前就已經找他談過話,告訴他上任的時候會將他同時調任至華北方麵軍任作戰參謀的。前後兩任師團長的器重讓小原少佐本來就很高傲的性格越發的目中無人起來。象他這樣眼高過頂的人往往自負的緊,很容易被別人找到機會整他地。而這次小瞧了自己對手將自己地思維強加與人的小原少佐將為他地自負付出慘重的代價,這個代價就是他和他的部下生命。


    雖說小原少佐狂了一點,但是畢竟還是有一些真本事的。否則也不會得37師團前後兩任師團長如此的器重。在離開必經之路上的這個他眼中最佳的設伏地點的小村莊之後,他並沒有放鬆警惕。而是要求自己的部下依舊做好戰鬥準備。並不著痕跡的將那些按照中隊慣例捆著的所謂壯丁身上的是繩索鬆了開。隻留下一個樣子給外人看。一旦遇到突發事件。這些壯丁可以在第一時間掙脫這些繩索,接過身邊以押運名義走在身邊實際上靠的相當近的戰友手中明顯多餘的槍。本來這些繩索就是做個樣子,隻是在過中隊哨卡的時候,為了避免被中隊看出破綻,才略微緊了緊。


    剛離開小村的時候,小原少佐還沒有感覺到什麽異常。但是在離開小村走了大約四五裏路以後,小原少佐就多多少少有些感覺不對勁了。這條公路是主幹線,平日裏雖然不能說車水馬龍。但是絕對不應該象現在一樣連一個人影都沒有,道路兩邊的田地裏也見不到一個人。整個公路上甚至公路周圍除了他們這些人的腳步聲之外,絕對的寂靜,甚至有些靜的滲人。


    麵對著寂靜有些嚇人的公路,對自己製定的計劃極為有信心的小原少佐內心升起了一種濃濃的不安。當公路周圍出現一片窪地的時候,終於想出了不對勁在那裏的小原少佐突然下令部隊立即停止前進立即做好戰鬥準備。可惜的是他這道命令下的有些晚了,就在他的命令剛出口還沒有傳達下去時候,窪地周圍突然出現了大量的中隊。伴隨著這些中隊同時出現的還有現在已經落在他們腦袋頂上的密集的迫擊炮彈。


    被安達中將在這次出擊前專門安排給他的幾個衛兵死死的壓在身下逃過一劫。在中隊突如其來的炮擊中連一根毛都沒有傷到的小原少佐。看著鋪天蓋地來的迫擊炮彈和周圍突然出現的大量中隊,總算明白自己的偽裝還是暴露了。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那裏露出了破綻讓這些中隊發現。但是他卻知道自己如果現在不想辦法立即突圍,依靠手中原來雖然有六百多人但是在中隊這陣密集的炮擊中至少倒下三分之一的部隊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


    推開身上已經被橫飛的彈片削去半個腦袋的衛兵,小原少佐想也沒有想指揮殘部,在集中起來的全部殘存機槍和擲彈筒掩護之下冒著不停落下的迫擊炮彈立即向北麵黃河方向突圍。對於他這手,馬馳早有防範。馬馳在叮囑那個團長去布置的時候,為了防止日軍困獸猶鬥在西邊和北邊兩個日軍首選突圍特地做了重點加強,在這兩個方向之上布置了大量的重機槍,並將這個團屬高射機槍連的六挺米高射機槍也全部部署在西向。小原少佐的突圍行動剛一展開,邊受到極為嚴厲的打擊。密集的機槍子彈將拚命突圍日軍成片的撂到,這已經不能說之為戰鬥,簡直就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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