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輝指著地圖道:“洪亮你看,現在我們以一個軍的兵力對湘鄂邊展開攻擊,你說你要是阿南惟幾你現在最擔心的是什麽?”。許洪亮看了看地圖道:“如果我是阿南惟幾我現在擔心的不是已經展開的暫編1是現在還不知道隱藏在什麽地方的1座你剛剛不是說過嗎,明麵上的敵人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現在躲在暗中隨時可能上來咬一口的敵人。”


    劉家輝道:‘不錯,他現在最擔心的就是不知道隱蔽在什麽地方的1然暫編16軍已經出現了那麽11軍就沒有理由不出現。至於現在雖然沒有出現在戰場上,但是肯定在什麽地方虎視耽耽的盯著他,這也是他不敢傾力援救鄂南的主要原因,他現在甚至不敢將40師團主力調回鹹寧。就是怕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出現在戰場上的11軍鑽了調兵後的空子。”


    “他的主力現在分布在大江南北,想要在短時間內調集夠足夠的援軍即可以增援鹹寧又可以防止11軍偷襲他的側後,即便占著現代化交通工具之利也不是短時間內可以完成的。而調集一部分投入一部分這樣的添油戰術,他的前任園部合一郎就是栽在這種戰術上的,我想他阿南中將沒有那麽傻,去重蹈他前任的覆轍。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兵力收縮至武漢附近,防止始終還沒有出現在戰場的11軍直搗他的老巢。這樣以來這裏的就形成了一個單獨的突出部,而且這個突出部與其11軍主力的唯一聯係路線現在又纂在我們的手中,隨時有被切斷的危險。”說完劉家輝指向地圖上的一點道。


    “南昌?”許洪亮一看到劉家輝手指的落處就明白了他的想法。“沒錯是南昌。由武寧撤回南昌的33師團現在已經被日軍中國派遣軍總部調往華北方麵軍建製。現在在南昌隻剩下一個34師團。這個三單位警備性質的師團要防守南至市汊街西至上高北至九江東到信江這麽廣大的地區,這兵力就顯得有些空虛。而他的後勤補給和援軍的進出隻有一個通道,南潯線。現在南潯線已經處於我軍炮火的覆蓋射程之內,也就是說我軍隨時可以用炮火切斷他這條大動脈。隻不過由於27集團軍的火炮和炮彈的數量實在不多,才讓34師團現在還能維持下來。”


    “不過日軍絕對不會允許這種情況繼續下去,日軍如果想要守住武漢就必須要守住南昌。要想守住南昌,南潯線的通暢與否至關重要。我想如果我們不發起這次戰役,最遲三個月之內日軍必定向贛西北動手,以恢複贛西北在湘北會戰前的態勢,以保證他防守南昌的後路通暢。而一旦贛西北守不住,日軍居高臨下湘北也必定不保。這樣一來我軍在湘北會戰中付出的重大犧牲將會付諸東流。我想咱們這次既然出來了,就不要空著手回去。讓高海寬在殲滅日軍由鹹寧出動的這一個半大隊的援軍後,繼續向東,如果日軍主動放棄鹹寧的話,就對武漢方向發起試探性的攻擊。如果日軍沒有放棄鹹寧就以一部分兵力將鹹寧合圍起來,將主力放在鹹寧以東。將阿南惟幾的注意力全部吸引至鹹寧一線則迅速南下,切斷南潯線南下攻擊南昌。咱們利用日軍33師團目前兵力分散的情況,先橫掃南昌外圍,給這個34師團好好的放一放血,先削弱的他兵力,一方麵用實戰鍛煉部隊,一方麵給防守贛西北的27集團軍減輕一點壓力。然後在找機會是打他從九江出動的援軍或是對南昌發起攻擊。”


    “阿南惟幾也許對我軍攻下蒲圻還能坐的住,但是鹹寧在再丟了武漢裸的暴露在我們麵前的時候我看他還能沉的住氣否。高海寬手頭上有兩個整師,如果日軍傾巢而來他恐怕抵擋不住,但是在蕭明的騎兵旅的配合下在依仗鄂南之有利於防守的地形纏住他卻沒有什麽問題。等日軍主力一出武漢與暫編16軍交上手就立即南下向南昌攻擊前進。好好會會34師團咱們這個老朋友。”說道這裏劉家輝將手中的紅藍鉛筆往地圖上一扔道。


    許洪亮聽完劉家輝心中的構想後半晌沒有說話,死死的盯著地圖上中日兩軍的現在的態勢在腦海中反複進行著比較。好大一會許洪亮才有些擔憂的道:“副座日軍雖在南昌隻有一個師團的兵力,但將敵我兩軍在空軍和地麵火力的差距以及日軍手中掌握可以迅速調集援軍的大量現代化交通工具,所有這些情況加在一起這日軍並不是隻有一個師團那麽簡單?在戰場上一加一往往並不等於二不過三個師,就算在加上集團軍直屬的四個補充團,總兵力也不過四個師出頭,而且我軍在重裝備上全麵劣於日軍。我軍以三個師外加四個補充團的兵力圍攻南昌這兵力是不是有些單薄。這三個師中還要至少抽調出一個師向北沿南潯線展開防禦,以阻擊日軍必然出現的援軍,真正能參與攻城的兵力不過兩個師在加上兩到三個補充團。高海寬雖然能夠在鄂南纏住一部分日軍,但日軍目前在江南的兵力雖然與我軍差不多但其總體兵力卻要遠大於我軍,一旦日軍置鹹寧一線於不顧全力出動救援南昌怎麽辦,即時搞不好我軍將陷入合圍。”


    聽完許洪亮的分析後劉家輝道:“所以我的計劃是戰於南昌而不是占領南昌。咱們打南昌隻是虛晃一槍,如果阿南惟幾救援南昌,咱們就掉過頭來收拾他的援軍,如果不救南昌咱們就變佯攻為實打,以一個師擔任警戒,兩個師在集總的幾個直屬補充團的配合下對南昌發起攻擊。而且這個攻擊不以占領南昌為主要目的,我的主要目的是削弱日軍34師團的有生力量給他放放血。再說咱們用於南昌戰場上不僅是三個師加四個補充團的兵力,咱們還有一隻部隊可以使用。”說到這裏劉家輝向著許洪亮詭異的笑了笑。


    “副座說的是?”許洪亮不愧為劉家輝的頭號智囊,劉家輝一說他就明白劉家輝所指的那支部隊是那支了。“不錯,就是他們,他不是老想從咱們這裏搞一點裝備嗎,我成全他。不過這些裝備可不是白拿的,要想拿到這些裝備他得出點力氣。咱們這就給戰區長官發一個報告,要求暫時將他們那個師交由28集團軍指揮。他這個師雖然隻有八千多人,但是畢竟也是一個師的建製。”


    許洪亮對劉家輝說的有些不以為然道:“副座他們這個師的裝備殘破不說,單就戰鬥力而言,從他們這些天訓練十足隻是在敷衍來看,恐怕也不會好到那裏去的。真的拉到戰場上搞不好要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而且這個家夥滑頭的很,到時候未必就會真心的出力,搞不好拖累11軍不說,還會將咱們整個作戰計劃搞亂的。”


    聽到許洪亮有些擔憂的語氣,劉家輝笑道:“洪亮這個家夥不是中央軍的那些驕兵捍將,他沒有這個膽子有也沒有這個後台能夠支撐他在戰場耍滑頭。這個家夥本身就是叛徒出身,當年給他一個少將軍銜是給那邊看的。他要是敢在戰場上耍滑頭,我就是將他扣起來誰又會為了一個叛徒說話。如果他真的到了戰場上給我玩什麽花樣,我一封電報上去,中央是不會介意用他的腦袋來整肅軍紀的。這一點上他自己心知肚明。而且從這幾天這個家夥的表現來看,做夢都想抱上我這個中央嫡係部隊集團軍副總司令大腿的,所以在戰場上我不怕他玩什麽花樣,就怕他不玩什麽花樣。”


    “至於裝備殘破這很正常,中央是不會給他們這樣的雜牌中的雜牌部隊多少補充的。至於川軍那裏,他們在咱們那裏私下購買的裝備不會給他這個外人一槍一彈的。不過戰鬥力我想應該不會太差,畢竟他的老底子是戰區長官在三戰區任十九集團軍總司令的時候撥出來的一些老兵,我想戰鬥力還是應該可以的。”


    說到這裏劉家輝笑道:’當然對他咱們也不能全盤信任,必須派出一個可靠的人帶上一支部隊去監視他的行動,在必要的時候將他扣起來代替他指揮。”


    說到這裏劉家輝道:“再說咱們也不是真的要打南昌,還要看著戰場上的情況來說,實在沒有戰機,咱們就將部隊往贛西,贛西北山地一撤。”


    許洪亮聽完劉家輝的想法搖搖頭道:“既然副座想將暫54師拉上咱們的戰車,我看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按照土木係的辦法將這個師吃掉。等作戰結束後在上報戰區和軍委會。這個師是雜牌部隊沒有人會給他說話的。就是軍委會不批準,依靠副座和戰區長官的關係,將這個師掛靠在28集團軍中也沒有問題。”


    劉家輝看著許洪亮有些吃驚,他本來隻想暫時借用一下這個師,沒有想到許洪亮做的更狠,想要直接了當的將這個暫54師吞掉。土木係的辦法,作為陳部長最器重的青年將領劉家輝心裏清楚的很,無非就是兩個字混編。不過要想讓這個暫54師在作戰中不拖11軍的後腿這樣做確是最穩妥的辦法。想到這裏劉家輝緩緩的點了點頭。


    戰區長官的反應還是很快,一接到劉家輝要求將暫54師從27集團軍暫時劃歸28集團軍指揮就知道這個小子又琢磨著打那部分日軍的主意了。被他瞄上的的日軍恐怕就是不死也要脫層皮。這小子這次明著請示是將部隊拉到湘鄂交界處以小規模反擊鍛煉新兵過多的部隊,但是從這封請示電報來看,這次這小子搞出來的動靜又要小不到那裏去。否則以他28集團軍裝備精良的五個師的部隊,他那能看上裝備殘破剛剛由遊擊部隊組建的暫54師?


    想到戰區長官有些猶豫了,上次九戰區擅自改變作戰方案,雖然打了一個大勝仗,但是在中央也召了不少的非議,這次在沒有請示的情況下發動大規模反擊,這是不是有些?


    但是從28集團軍請示電報上來看,說的也的確有一些道理。日軍還沒有從湘北會戰中恢複元氣在江南的主力16師團還在滿州整補尚未調回來。現在在江南隻有一個34師團和40師團兩個三單位警備性質的師團,如果真的象劉家輝在電報上說的,抓住戰機在吃掉一部分分散的相當開的日軍不是不可能,就算不能收複一部分失地地,但是最少可以暫時削弱日軍的進攻能力。


    在琢磨了好大一會後,戰區長官咬咬牙還是決定同意劉家輝的要求,不僅同意將暫54師暫時由27集團軍建製劃歸28集團軍作戰序列,還額外又給劉家輝補充了五十萬發子彈,兩萬枚手榴彈以及一部分野山炮彈。最後戰區長官在電報的末尾寫上了好自為之四個字。警告劉家輝不要將部隊弄的損失過大,這次畢竟是無令出擊,一旦將部隊弄的傷亡過大,不好向軍委會交代。


    劉家輝接到電報後,立即派人將那個剛剛從他這裏回去的師長找了回來。一聽到劉家輝有請,這位師長馬上趕了回來。劉家輝看了看這個因為這些年在因為沒有什麽後台而過的並不是怎麽太如意的師長道:“介如兄您看看這些天團軍承蒙您不少照顧,仲德也沒有什麽相送的。我看到貴師的裝備有些殘破,這樣吧我先給你們四百條三八式步槍,二十挺歪把子輕機槍和九挺92式重機槍,十萬發子彈。以解燃眉之急怎麽樣,您先使用著,如果不夠等我們在這次作戰中有繳獲的時候,我再想辦法給您調劑一部分。”


    “夠了,夠了多謝劉長官的厚愛。這些裝備已經夠了。”這個師長一聽劉家輝出手如此大方,感覺到自己這些天的辛苦沒有白費。一想到這些足夠自己裝備一個團的裝備,眼睛都笑的看不見了連聲道謝。


    看著這個激動的有些說不出來話的師長,劉家輝笑了笑等他情緒穩定下來後,劉家輝笑道:“不過孔兄小弟這次有些小忙還需要兄弟幫一把。”“沒問題,劉長官有話就請說,在下一定全力以赴絕無二話。請劉長官但講無妨。”這位中將師長一聽劉家輝有事相求,心中更是樂開了花,忙不迭的答應。


    劉家輝聞言笑道:‘既然介如兄如此爽快,我再藏著掖著就不好了。小弟這裏有戰區長官的一封電報,請老兄看一看。”這個師長接過劉家輝遞過來的電報一看上麵的內容利馬傻眼了。磕磕巴巴半天說不出話來。


    吭哧了半晌才道:‘這個,這個劉長官這不太好吧。“劉家輝笑道:”有什麽不好的。莫非介如兄是嫌棄小弟這裏廟小容不下暫54師這個大神?還是怕跟著11軍丟人。”這位老兄一聽劉家輝的話裏有話連忙道:‘不是不是,兄弟是怕暫54師裝備過於殘破戰鬥力太差拖累1說兄弟這兩把刷子在貴軍麵前也拿不出手是不。這個還請劉長官在戰區長官麵前多替兄弟美言幾句,這個暫54師能力有限還是老實的在九宮山為戰區守好門戶算了,就不拖累11軍的弟兄們了。”


    劉家輝嗬嗬冷笑兩聲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介如兄嫌棄小弟送的禮薄呢。戰鬥力低下不要緊,咱們兩支部隊可以混編一下,兄弟從新77師抽調一批老兵和基層軍官補充進你的暫5於他們的空下來的位置從你們暫54師中抽調同樣數量的人補充回新77師不就完了,等這次作戰結束後再讓他們各回各單位。至於介如兄自認指揮水平低下的問題就更好辦了。我聽說暫54師參謀長現在正在告病休養,這樣吧兄弟派11軍副參謀長齊家正上校暫時先代理暫54師參謀長協同介如兄指揮,另外在給暫54師調一批參謀。至於老兄部隊中的原來的各級參謀先進28集團軍教導隊培訓幾天,以適應28集團軍作戰方式。介如兄你說這樣如何?“劉家輝嘴裏說出來的話雖然是商量的意思,但是語氣中卻顯露出毋庸質疑態度。


    說道這裏劉家輝笑道:“介如兄,這位齊家正上校可是德國留學回來的高才生,這也就是你介如兄的麵子大,換了一般人就是求兄弟,兄弟還不一定舍得外借那。”


    這位孔師長聽到這裏現在已經全明白了,這位年紀輕輕的中將副總司令一到九宮山恐怕就盯上自己手中這支六千多人的部隊了,也早就明白自己這些天上趕著沒事老往這裏跑的想法。下了一個套子給自己鑽,可笑的是自己還巴巴的自己送上門來。


    先暫時混編,等作戰結束在各自歸還原建製。說的輕巧等作戰結束後自己原來的部隊恐怕連骨頭渣子都剩不下。這些還不算還要給自己派來一個參謀長,這個參謀長一來做的第一件事情恐怕就是將自己給架空了。


    想到這裏這位師長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大嘴巴子,自己怎麽隻顧想辦法從他們是手中弄點裝備補充自己的部隊,卻忘記了他們這些土木係統的人對吞並他們這種小雜牌部隊有著一貫的愛好。自己還成天貼在人家這裏。人家就是沒有什麽想法也會被自己晃出來什麽想法。


    盡管他對劉家輝這種做法極為憤怒,但是卻毫無辦法。自己在重慶甚至戰區都沒有什麽後台,現在就是哭都找不到墳頭去哭。戰區雖然有幾個實權人物收了自己不少好處,但是這些人那會為了自己這個雜牌部隊去得罪眼前這個年紀輕輕卻名滿天下的抗戰名將。自己別說戰區就是告到軍委會恐怕也沒有人會搭理自己的。


    盡管這個果子苦的很,這位師長先生也隻能硬生生的吞進去。不服從怎麽辦,人家隨便找一個借口就能將自己那個裝備破破爛爛人數不過八千出頭的部隊繳械。自己連反抗的資本都沒有。想到這些這個師長心裏不禁升起無限的淒涼,自己從民國二十三年背叛投奔中央以來受了多少白眼費了多少心血才拉起的這支隊伍就這樣煙消雲散了,早知道這樣當年還不如老實的在方麵呆著,就憑資曆現在自己最起碼也是一個軍區司令了。雖然條件苦點,但是好賴不會受到這樣的待遇。


    看著這位師長一陣青一陣白的臉色,劉家輝語氣中有些嚴厲的道:”難道介如兄想抗命不成。介如兄的部隊現在既然歸28集團軍節製,怎麽集總往你的部隊中派一批官兵加強你的部隊還不行嗎。難道介如兄的暫54師是鐵板一塊嗎?還是介如兄還想將部隊拉回方麵。“


    劉家輝的這頂紅帽子壓下來嚇的他連忙道:”沒有沒有在下絕對沒有這個想法歡迎集總派人來,歡迎。”“那就好,齊家正還不與介如兄一起回去點編部隊。”看到自己的嚇唬見了效果,劉家輝喊過此時就在他身邊站著的齊家正吩咐到。


    知道事情已經沒有挽回的餘地,自己的部隊已經成了人家板上訂釘的肉了。這位先從投共又從共軍投的師長隻能無奈的接受這個現實,老實的跟著齊家正回去整編部隊去了。三天後這位孔師長便向劉家輝請了病假並推薦師參謀長齊家正代理師長,劉家輝大筆一揮便批準了。由於隻是代理所有用不著上報軍委會和戰區。就這樣劉家輝輕鬆的將暫54師吞進了肚子,至於軍委會那裏事後再說。


    劉家輝一邊消化著剛剛吞進肚子中的暫54師一邊緊張的關注了鄂南的戰事日高海寬將由鹹寧出動增援蒲圻的一個辦日軍大隊吃掉後,立即揮師向鹹寧攻擊前進。在接到自己派出去的援軍全軍覆滅的消息後,太田中將主動放棄了已經無兵可守的鹹寧,並將囤積在鹹寧在短時間內無法全部運走的上次湘北會戰的時候從武漢運過來,現在還沒有運走,為下一次作戰做準備的物資和彈藥全部炸毀。這次劇烈的爆炸將大半個鹹寧城炸上了天,整個鹹寧城中的百姓死傷無數。


    在太田中將撤離不到半個小時便帶著已經重新集結起來的騎兵旅趕到鹹寧的蕭明見到這付慘狀,在請示了高海寬後也隻能放棄追擊將所有部隊用來救援受災百姓。等到高海寬帶著暫16軍主力趕到的鹹寧的時候爆炸燃起的大火已經被蕭明所部撲滅。看著被爆炸和大火弄成一片廢墟的鹹寧城和死傷無數的百姓,高海寬差點沒有把滿嘴牙給咬碎。


    不過憤怒歸憤怒,但是高海寬並沒有失去理智。他知道鹹寧距離武漢實在太近了,日軍隨時都有可能調集重兵反撲。高海寬在全力救治受災百姓並出動小股部隊將剩餘的百姓轉移至湘北的同時,馬上便著手開始修建防禦工事,準備迎接日軍的反撲。同時將蕭明的騎兵旅向武漢方向撒開,隨時監控武漢方向的一舉一動。


    劉家輝估計的很準,在鹹寧失守後阿南惟幾果然有些沉不住氣了。丟掉武漢西大門的阿南惟幾中將顧不得武漢空不空虛了,迅速從駐紮在武漢的39師團和40師團各一部中抽調了三個步兵大隊團駐廣濟的一個聯隊中抽調了兩個步兵大隊加上40師團炮兵聯隊和騎兵聯隊的全部兵力由剛剛從鹹寧逃回武漢的太田盛海中將指揮,向鹹寧發起猛烈的反擊。阿南惟幾中將給太田中將下了死命令,如果在之前收複不了鹹寧,他太田盛海中將就自己切腹向天皇陛下謝罪。


    就在太田盛海中將返攻鹹寧的部隊在開始與暫16軍在鹹寧展開激戰並死死的糾纏在一起的時候,一直蟄伏雜愛九宮山區隱蔽待機的11軍三個師的兵力突然向殺出贛西北向南昌方向發起猛烈攻擊並在以一部分兵力包圍南昌西北屏障安義殺出九宮山的同時齊家正指揮暫54師並集總兩個補充團突然攻占了隻有一個中隊日軍據守的永修將34師團的大動脈南潯線徹底切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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