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以何為證?”


    停頓了半晌,安德魯那一雙狹長的鳳眼微微眯起,看著似乎淡然,但口中說出來的話,卻是透著一絲複雜到了極致的情緒。舉手投足間俱是一片雄渾沉靜,頗有些~雄的氣勢。


    而一邊兩外幾個人卻是神色複雜,毫不掩飾敵意,一雙雙眼眸很是警惕地死死盯在葉斐與淩穹兩人的身上。


    對於這些眼神與氣機壓製,葉斐與淩穹都是不以為意,當下連連神色都不曾有絲毫的變化。葉斐固然隻是冷眼淡然處之,而淩穹卻是一片溫煦如三月春風的笑容,口中的話也是溫和得緊:“若是沒有證據,難不成我們兩人竟是昏了頭,故意上門來自投羅網?”


    聽得淩穹這麽一句話,安德魯等人卻是略有些放下警惕心。隻是那一雙雙眼睛還是忍不住盯在葉斐與淩穹兩人身上,隻是神色間柔和了許多。


    看著這樣子,淩穹唇角微微勾起一絲極柔和的笑容,隨手取出一些東西後,口中的話也是漸漸多了些具體的信息:“這是陛下當初賜予的令牌,本可證明一切,隻是貴國與雍朝素無交往,大約是用不著的。但是,這些信箋,諸位可以看看,大約這段日子,諸位都是看了不少的。


    這淡淡的一句話,安德魯等人聽的都是微微一愣,半晌後那蘇斯坦才是冷哼了一聲,嘟囓了幾句話,警惕而快速地將那些東西抓了過來,預備著呈送與安德魯。


    不等淩穹示意,葉斐疾步向前,如同一陣迅風般,直接將那一枚令牌奪了過來,臉上卻是一片淡淡的,不見絲毫的情緒。


    “抱歉,陛下賜予的令牌,不能經他人之手。”淩穹淡淡一笑,看著幾乎立時要動手地眾人,神色很是自然安穩,溫然輕聲地解釋道。


    看到葉斐與淩穹兩人地舉止言辭。另外一個男子倏然開口道:“這令牌。可是調兵所用地?若當真是這樣地令牌。或許我是能看出些端詳來。”


    聽著這麽一番話。那淩穹倏然一笑。唇角彎起一道和煦地笑容。口中地話也是透出十足地誠意:“若是如此。那便是最好不過。閣下盡管細細看這一枚令牌便是。”


    雖然對此仍舊是有些疑惑。但蘇斯坦也沒有再多說什麽。當下掃了其他地東西。一股腦就是轉了交到安德魯地桌案上。口中更是咕噥著道:“哪裏這麽多地事情……”


    安德魯等人雖然停在耳中。但神色間卻是絲毫不變。這蘇斯坦素來地性子便都是這樣口直心快。隻是紛紛拆開了信箋。細細地查看起來。


    這些信箋本就是葉斐等人驚心挑選出來地。一部分是關於這件事信息。另一部分卻是那葛雲城宿曳國間地關係。


    這些信息大都是次一等地。雖然有用卻也並不是無法替代地。隻是。就算是這樣地西尼西。安德魯等人卻也是忍不住心底地震驚。各個都是將信箋翻了一通。臉上神色變化。竟是頗有些複雜。


    “這一枚令牌是真的。”就在這時候,原是在細細打量令牌,又是伸手摸索了一番的男子,開口確認道。


    聽得這麽話,原便是有七分認同地安德魯等人,倒是有了九成的信任,當下間臉色也是好了不少。


    畢竟,那令牌且不說,做工細致精密,又是在之前細細看過實物地男子,很快就是能確認下來。便是手中的這些信箋,也是多多少少都是能證明一些事理。再怎麽著,雍朝與瀏勻國裏地人都不會將這些東西放到他們的手中。


    雖說如此,但到底說來,這些東西還是薄了些,這盟誓卻還是得看具體地內容。[.mianhuatang.info超多好看小說]若是平常倒也罷了,若是太過了,那這些信物能證明的卻是少之又少了。


    因此,安德魯沉思了半晌後,還是開口道:“雖然這些證物多半是真的,但是若說到盟誓,你們需要的盟誓是什麽?”


    淩穹自然知道他們話中的意思,說及盟誓,也不過是盡量保全現在的局勢罷了,免得那西北的葛雲城再從中取利,旁的倒是沒什麽妨礙的。心中這麽想著,他神色間便溫和了許多,口中的話更是誠摯:“相信諸位也是看到了信箋的內容,所為盟誓,也不過是按兵不動,保持眼前的局勢,免得那些個小人作祟而已。至於我等,會盡快將手中的信息呈送與陛下,好盡快處置這邊的事端。”


    聽得這話,安德魯等人自然有些心動,但其中的某些因素也是不得不防,因此即便是臉上略有些喜色,安德魯還是力持沉穩,淡淡道:“所需多少時間?


    “快馬奔馳,京都離此大約十日的路程。若是陛下下了決定,再行處置,來回大約一個月左右。”淩穹眉梢微微彎起,將時間慢慢地報了出來,頓了頓後,才是又道:“就以四十日為定,諸位可在五六日後再行遣人前往京都,到時候便是將那人遣回報信。這可好?”


    這幾句話說來,安德魯等人都是暗自點頭,一番深思計算後,安德魯才是道:“這樣很好。那使我會偽裝為商人,到時候……”


    略微一頓,他從一側的描金匣子裏取出一枚雲狀的令牌,令一邊的蘇斯坦送過去與葉斐淩穹兩人細細看了一圈後,才是慢慢著道:“就以這個以及我瀏勻國隨意三長一短的四句話為信物。”


    淩穹眉宇微揚,對於安德魯的所選定的東西倒是多了些好奇,當下間唇角微微勾起,笑著點了點頭,道:“這般便好。”


    說完這話,他頓了頓,仿佛是想到什麽一般,半晌後才是微微一笑,溫然道:“說起來,卻是另有一事,還望安德魯大人能略作援手。”


    安德魯等人目光一閃,口中卻是應著的:“若能做到的,自當盡力。”


    “這信箋原是從定南王手中取得的,想必大人手中也少不得有一些。可是能贈送一些,便不是原件,也是好的。”看著天色已經略有些遲了,淩穹倒也沒有再客氣,直截了當開口道。


    眉頭微微皺了皺,安德魯才是想說些什麽,邊上的蘇斯坦便是忍不住開口道:“你怎麽打探到這些東西?!這可是軍中機密!”


    “蘇斯坦!”看著蘇斯坦仍是想要囓出些什麽,安德魯冷聲喝止了一聲,看著他仍是麵有憤憤然著退後,不再多言,才是轉過頭與淩穹道:“這事一時間卻也整理不出,不若兩位明日再來,到時候我自是派喬治裏他出營送去。


    對此,淩穹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反對,隻是定下了時間,略作商討後,眼見著所有的事大致都是有了輪廓,當下便是開口告辭。


    安德魯等人自然沒有什麽款留的心思,口中說來也隻是泛泛,隻是看著葉斐與淩穹兩人並沒有他們所想的那般,希望有人正大光明的送他們回去,而是如先前一般,徑直消失在帳外時,眉頭都是微微皺了皺。


    “安德魯大人,這兩人不可信!”不說旁人,那蘇斯坦原是被安德魯喝止的,原是憋住了一口氣,此時看著這樣的情況,暴躁爽利如他自然是頭一個囓囓出來。


    一邊的人聽到這話,當下對視一眼,心裏都是各有些計較。當時過去查看葉斐淩穹令牌的男子,深思半晌後,也是開口道:“安德魯大人,這兩人雖是不可盡信,但他們所提的要求,並不算得太難。畢竟此時雍朝仍是沒有什麽出兵的意思,而瀏勻國奄奄一息,更沒有抵抗的能耐。我軍便是應了那要求,也沒有什麽壞處。畢竟,這麽些時日,軍中損耗極大,將士多半又是有些傷在身,此地原是繁華膏腴之地,糧草等東西,倒也不須猶豫,早已經是滿滿在倉。”


    安德魯也是點頭稱許,他是一軍之統帥,眼光又是深遠,自然知道此時的他們,雖然是站在勝利這一端,但底子實在是太過薄弱。瀏勻國倒也罷了,原也不過是個小國,沒什麽能耐,那雍朝的信息他第一日看得,便是心懷警惕。


    畢竟,再怎麽說著,這麽個浩浩大國,到底不會任憑邊境出來一個強國。而若說是和談,怕也說不得什麽好處。


    一時間,連著他自己都是有些猶豫不定。也是因此,這一段時日,他一方麵休兵俺養,一方麵派遣使,旁的卻是仍舊有些連他自己也是有些茫然。


    今日葉斐與淩穹兩人前來,到底是給他多了一條路子選擇,靜觀其變,倒也算得不錯。


    心中這麽想著,安德魯沉默許久後,眸光漸漸有些清亮起來,口中的話也是多了一些:“這件事,便是按照他們所說的做下去便是。若是雍朝當真遣兵前來,掠奪占據地的財富,算作賠償便是。至於那些信件,你們細細挑選,將那西北有關的軍方選一部分原件,其餘的便抄襲一番送過去。至於文官,隨意選一些便是了。挑選後,就是將這些東西送過來,我再看看。”


    聽得安德魯這麽一番話,那些個人自然忙是應下。而安德魯,也是輕輕噓出一口氣,臉上露出難得的輕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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