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寂靜,一點微微的風卷起衣衫,聽到那門主兩字,各個人心裏都是有些複雜的情緒。(.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各位所說的門主,不知是哪位?可否引見一二?”沉默半晌,那淩霄打破了寂靜,帶著一絲矜持柔和的微笑,溫聲笑著道。


    那幾個玉門派的人對視一眼,心底都是有些遲疑不決。如果拒絕,這畫像分明是門主的容貌,必定與門主有些關係;但要說是通融讓這兩人進入,未免太過輕易,這兩個女子懷有先年門派信物都不曾讓她們入內,這兩個男子身份來意俱是不清不楚的……


    這究竟如何,竟是說不清了。


    當下裏,這三兩個人好好說了一通,才是笑笑著將這四人迎了入內,為首的那個才是笑著道:“四位暫且候著一會,我等先行稟報門主,再議其他,不知可好?”


    葉斐淩霄兩人自不必說,自然是應許的。而琥珀瓏瓏,更是意外之喜,當下忙是應許,喜孜孜地跟在葉斐淩霄兩人身後,雙眼含笑著又謝了幾句。


    “兩位公子,兩位姑娘,請走這邊。”含笑著將葉斐、淩霄、琥珀、瓏瓏四人轉引入大門,這幾個人便是直接向前走去。


    這玉門派外麵看著極整肅大氣,內裏卻是玲瓏剔透,軒昂中透出別致小巧的味道來。雖是一色的青碧的濃枝密葉,但期間微微透出些繁花般的秀雅色調。或是靈芝、或是雪蓮、或是碧空草、或是雪裏紅、或是絳紗衣,各種珍奇花草隨意灑落其中。而遠近前後,靈芝一般的雪色玲瓏石微微透出柔和地五色光暈。灑落開來,為周遭添上了幾許柔美。


    行走在略帶冰裂紋的青石鋪就的道路上,看著積雪融融,天光如水,葉斐與淩霄對視一眼。(.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心底都略有些沉慮。他們兩人都不是沒有什麽經曆的人。自然也能察覺到這看似廣袤柔美的地方,隱隱有一些奇異地力量波紋散發出來。


    大約是陣法……


    葉斐與淩霄心底都是有些思慮。先前那藏寶圖與玉門派地關係,更多了幾分可能。畢竟離著不算遠。又是同有些機關陣法,那藏寶圖所製精密宏偉,這玉門派便是所有者,也當是有所記載的。


    心裏這麽想著,兩人對於這玉門派更多了幾分心思。看見瓏瓏地複雜心思也便少了幾分去。


    正是各有思慮的時候,那引路地玉門派人總算在邊上一處廣廈停了下來,微微笑著與四人道:“請四位在此稍候。”


    說完這句話,幾個人對視一眼,又似乎分派了一番,隻留下一人在此引路說談,又有一人去吩咐清茶細點,餘下的兩人便是親身往東邊走去。


    入了這廣廈,略微坐了一會兒。外頭便是有幾個秀雅的丫鬟前來。與端來香茗細點。


    淩霄看著茶盞圓盤,俱是一色的白瓷。略略描繪著數枝綠萼梅,下有碧波青水,一副清幽閑雅撲麵而來。舉杯低首,輕輕啜飲一口杯盞中的香茗,隻覺微溫寒涼地香茶浸潤入心肺之中,半晌,腹部裏卻又有一股溫熱的氣息上湧來。


    “果然好茶。”淩霄微微露出一絲笑意,眼裏一片溫然,笑笑著道:“這應是雪蓮、玄米、碧空草混合而成的香茗,入口微涼,入喉微溫,入肺微熱,入心溫熱,堪稱一絕。”


    “竟也有曉通醫藥如閣下者,輕靈這般賣弄,真是班門弄斧,倒是貽笑大方了。”淩霄的話才是說完,一個秀雅柔美,眉眼宛然如初雪的女子款款而來,溫然笑說了一聲,一雙妙目在周遭轉了一圈,她才是微微頷首,凝視著留在邊上的那男子,笑著道:“門主欲來此地,我便先行來看看。”


    這話說完,她微揚素手,身後的幾個秀美女子便是含笑上前,或是鋪上細毯,或是擺上茶盞,或是折梅入瓶,或是布置玉屏,不一而足,俱是小心細致著再三檢查,才又是做另一件。


    隻是這些工作她們素來是做慣了的,輕巧小意,不曾礙著別個人,一番作罷,竟是不曾耗費多少精力。


    而後,那輕靈又是細細看了一番,才是點頭應許,與邊上為首的丫鬟一個眼色,見著她點頭退下,才與眾人笑著一禮,便告辭而去。


    “真是聲勢煊赫,想必門主也是極有氣勢地妙人兒。”琥珀低低笑了一聲,眼裏一片烈烈如火般地光芒,率直的話說來,即便是看著門主如天大地玉門中人,也隻微微皺了皺眉,並不多說。


    葉斐與淩霄兩人對視一眼,各自都不說話,隻低眼斂眉罷了。反倒是瓏瓏,看著兩人如此,心裏微微有些驚疑,輕輕咳了一聲,便又是低頭吃茶。


    這種時候,多做多錯,少說少錯,便有百樣事千斤事,也得說與那門主聽,在這裏說話,究竟也是沒什麽用的。


    何況,這玉門門主,怕不是那麽簡單的人物。


    這琥珀也是心思細密的人,隻看著瓏瓏咳嗽,也稍微察覺出一點問題,當下便不再多言這門主如何,反倒是與瓏瓏低聲說起別個事來,反倒是顯出幾分直率來。


    這一番的心思,猶自轉動,不想外頭突然間傳來一陣細微的步履聲。


    為首的那女子身形修長有度,神光渙然,竟是有一層寒光涔涔而出。細看來,卻是青絲如瀑,隻用細細地白綢絲絛係住,粉麵桃腮,雙眉細長如遠山,眸如寒星,檀口微微泛著一層櫻紅,清雅秀致。


    “有勞四位久候了。”那女子嘴角微微浮起一絲弧度,卻是不見笑模樣,隻是溫溫地說了一句,便款款走到主位坐下。


    四人對視一眼,等著這女子坐下,才是起身略微一禮,隻道不敢等推辭的話,就又是坐下。


    看著四人神色不變,那女子眼裏閃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先是略一揮手,隻留著輕靈一人,讓其他的玉門中人皆是退下,才是沉吟著道:“兩位姑娘的事,我盡是聽聞了,那千年雪蓮雖是珍惜之物,但我門派於此一千三百餘年,日久年深,也得了不少。何況,那信物亦是門中珍重之物,便與你們兩朵,也不為過。請兩位隨著輕靈走一趟吧。”


    琥珀瓏瓏都是聰明人,哪裏不知道這門主的意思是想遣去別的人,隻留下葉斐淩霄兩人說話。隻是這說法本就出自她們的嘴裏,自然不能對此多說,便應了話,隨著那輕靈而去。


    看著兩人就是這樣離去,那女子終於輕輕歎了一口氣,眼中複雜莫名,許久,才是看著淩霄葉斐兩人,輕輕道:“她,過得如何?”


    淩霄目光微動,卻是不動聲色,溫然笑著道:“不知門主所言,可是皇貴妃玉娘娘?”


    那門主臉色微變,神情突然間有些冷厲起來,冷聲道:“我說得不是她,又是何人!若不是她親手繪製那小畫,你們不過是江湖裏的人,哪裏能得到她的真容,還送到這裏與我看!”


    淩霄與葉斐對視一眼,眼裏都有些沉吟,看得那門主眼裏寒光越盛,冷聲恨恨道:“何必如此惺惺作態!,那女人父親屍骨未寒,便拋下我去求榮華富貴去了,這麽些年來也時時求取東西,怎麽,這時候,竟有了什麽說不出話的廉恥心來!”


    聽到這裏,淩霄眼裏微微泛出一絲複雜的情緒,隻咳嗽了一聲,就是將自行模擬出來的如春宮圖的畫遞給那門主,口中卻是道:“門主且請息怒,我們並非玉娘娘身側人,而是東昭王王太子遣來,送一張畫的。”


    “哦?”那門主聽到這話,眼裏閃過一絲疑惑,想了想,才是展開如雪般晶瑩的手,淩霄才覺得手中一輕,那畫軸已經落入那門主的手中。


    徐徐將手中的畫軸打開,大約三分之一的時候,那門主手微微一頓,略帶失神地凝視著那頭像,半晌才是又往下展開來。等到了一小半的時候,她的臉色陡然一變,雙眼厲色猙獰,下唇卻是被咬出一道血痕來,急急將下麵的全部展開。


    等看到最後的落款之時,那門主原本微微泛白的臉,竟是透出一股青紫來,雙眼狠絕中透出一絲冰冷與絕望來。


    “竟然真的是……”那門主終於打破寂靜,輕輕吐出幾個字,眼裏卻有些失神,良久,才又是咯咯笑了出來:“真可笑,我竟然這麽多年都是信著她的,還盼著她能過得……”


    “門主。”淩霄目光微動,輕輕開口說了一句,卻是將那門主從失神的境況下解脫出來。


    “讓兩位見笑了。”那門主輕輕勾起一絲自嘲的弧度,目光森冷,略微俯首看向兩人,頓了頓,才是道:“我是玉綽,那個玉歆的女兒。我這裏有一份藏寶圖,想與兩位分享,隻求一樣東西,不知道兩位可是願意?”


    葉斐與淩霄對視一眼,眼底都有些微微的古怪,藏寶圖,難道是與自己手上的那份是相通的不成?


    “玉門主,這話又是從何說起……”淩霄淡淡一笑,先便推辭了一句。


    玉綽卻是淡淡冷睇了兩人一眼,目光有些奇異,半晌才是淡淡道:“兩位不必擔憂,等稍後此事可做定了,我再與兩位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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