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孜晴迷迷糊糊的醒來,立時羞紅了俏臉,嗔道:“呸!早知道昨晚就讓你醉死好了!一醒來就不幹好事。”


    尤銘“嘿嘿”笑道:“孜晴,你可真能幹!要不是你昨晚的那一幹,我恐怕早就去和閻王爺喝酒去了。我現在可是精力充沛,真氣似乎又渾厚了許多。”


    花孜晴俏臉更紅了:“呸!你,你怎麽一醒來就說這些下流話兒!昨晚,你昏迷不醒,我,我怎麽幹啊……”俏臉越來越紅,聲音越來越低,已經羞澀得說不下去了。


    尤銘一見這模樣便知道花孜晴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定是想到那羞人的事情上去了。他暗暗樂道:“我們的漢語果然博大精深,語義豐富,諸般妙用浩如煙海,令人流連忘返。”他情欲勃發,一個翻身將花孜晴壓在身下,曖昧的壞笑道:“孜晴,解釋就是掩飾。我中了酒毒。你那樣幹,正是幫我祛毒療傷,我很感激,害什麽羞呀!我剛剛探視了一下內府,發覺還有些餘毒未清,咱們再來用治療內傷的法子幹一幹,徹底清除吧。”說著,重重的壓了下去。


    花孜晴一聲嬌呼,俏臉紅得快要滴出來:“你……”四肢緊緊纏上了尤銘的身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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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漢人婚俗,成婚後三、六、七、九、十日或滿月,女婿須得攜禮品,隨新娘返回娘家,拜謁妻子的父母及親屬。自親迎始的成婿之禮,至此完成。此禮又稱之為“歸寧”,為婚後回家探視父母之意。這是婚事的最後一項儀式,有女兒不忘父母養育之恩賜,女婿感謝嶽父母及新婚夫婦恩愛和美等意義。一般,女家皆要設宴款待,新女婿入席上座,由女族尊長陪飲。由於婚後第一個月不得空房,所以回門之日,夫妻雙人都必須回家,不得留宿娘家。由於呼韓邪堅持按照漢人禮儀成婚,所以尤銘不得不在石國又呆了些時日。


    終是到了歸去的日子,呼韓邪一直將尤銘送出了一百裏方才返回,顯然他也是怕有人找麻煩。尤銘心中頗為感動,可是翊陽並沒有和呼韓邪一起來,這讓尤銘心裏又失落不少。


    辭別呼韓邪之後,眾人收拾情懷一路南下與自己的部隊匯合,返回大明。和北胡達成聯盟之後,尤銘終於可以放下心來謀劃天下一統之事。他的第一個目標指向了雄踞秦川,控弦塞上的大夏程義。


    尤銘收好呼韓邪交給自己的割讓斷丘、烏庫蘇兩城,唐努烏梁海以及歸還烏裏雅蘇台以及鐵鎖十三關的協議,笑問道:“孜晴,你在北胡的生意可做成了?”


    花孜晴顯得十分興奮:“脫殿下的福,北胡的官府和商人都對我們極好,幾乎沒費什麽唇舌,便將生意談下來了。現在北胡已經將全部對東胡作戰所需的兵器、煤炭、布匹、糧草交由我們花家經辦了。”她俏臉忽然紅了起來,低聲道:“這次回去我便勸父親將花家交給殿下,我也好卸下這副重擔,一心一意的伺候殿下。”


    尤銘心中大為感動,柔聲道:“孜晴!——”若非礙於人多眼雜,他早已抱過花孜晴,同乘一騎,相偎相依了。


    行不多遠,一彪北胡兵馬突然攔在了尤銘麵前,為首的竟是安黧王忽乎。


    眾人暗自戒備,尤銘勒住馬頭,冷哼道:“安黧王是來送行的麽?還是想再給小王來一次二十八連敬?”


    忽乎老臉一紅,從馬鞍上翻了下來,單膝跪在地上,垂首道:“忽乎心胸狹窄,先前多有得罪,特來向宋王殿下請罪!”


    花孜晴冷哼著嘲諷道:“是不是見我們殿下沒被你的酒給醉死,心裏不舒服,又要想什麽詭計來謀害我們殿下?”


    忽乎頭垂得更低,惶恐不安的道:“忽乎不敢!忽乎確是誠心請罪!”


    尤銘聽他語氣誠懇,不似作偽,跳下馬鞍,快步走到他跟前,扶起他來,勸慰道:“安黧王無須如此!安黧王也是為了女兒,此乃人之常情,怎麽能怪罪?況且,我也有兒女,若是有人欺負了我女兒,我自然也要替她出頭。人同此心,我對安黧王也能理解。其實,說起來,此事我也有過。我含憤出手,確實太重了些,沒有顧著她女兒家的臉麵。後來細想,也頗為愧疚,還要請安黧王見諒啊。”


    忽乎依然低頭抱拳:“殿下這樣說,忽乎更感羞愧!忽乎不敢欺瞞殿下,那所謂的二十八連敬,其實我北胡根本沒有這樣的禮儀。我當時隻是為了害殿下!”


    他這話一出,花孜晴等人個個都是怒形於色。王召山更是“鏗”的拔出了腰刀。而北胡那邊的人,卻都一個個低下頭去,顯然忽乎早已跟他們打過招呼。


    尤銘“哈哈”大笑道:“原來沒有這樣的禮儀,自我以後不就有了嗎?再說,安黧王當著那麽多北胡王公貴族和可汗、閼氏、太子的麵說了出來,大家都沒有反對,不就是有這個禮儀嗎?北胡人素來耿直,為我所敬佩,又怎麽會說謊呢?二十八連敬,那就是北胡人敬重英雄的最高禮儀。”


    忽乎感慨萬千,道:“殿下胸襟博大,古今罕見,天下必為殿下所有。忽乎在此立誓,凡我部族,無論傳至何人,決不侵犯大明一寸土地,擄掠大明一毫財帛。忽乎此生一定規勸大汗,與大明和睦相處,永為兄弟之邦。”


    “哈哈!”尤銘大喜,笑道:“那我便替大明百姓謝謝安黧王了。若是安黧王不嫌棄我年少無知,我們結為安答如何?”


    安黧王受寵若驚:“這怎麽使得?我是什麽身份,怎敢和殿下結交?”


    “唉!~”尤銘道:“你我同生天地之間,哪有什麽貴賤之分?我們漢人說四海之內皆兄弟,你我雖胡漢有別,但到底都在四海之內,本就是兄弟。”說著,一揖到底:“兄長!”


    忽乎心頭一熱,虎目中竟噙著熱淚,緊緊按住尤銘肩頭:“安答!”兩人相視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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