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王妙真,衣袂飄飛,麵無表情。(就愛讀書)但尤銘隔著麵紗看著她的嬌顏,卻覺得她好像在微笑,笑得那麽的甜,那麽的歡快,那麽的舒暢。看得他也禁不住微笑了起來,也是那麽的甜,那麽的歡快,那麽的舒暢。


    劍舞時快時慢,時猛烈時婉轉,時輕柔時剛猛,有如大海咆哮,又如小溪潺潺,當真是千變萬化,賞心悅目。


    尤銘腦中猛然轟鳴,一首詩從心底深處跳躍而出,禁不住便喃喃出聲:“今有佳人名妙真,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


    一詩念罷,王妙真也已收劍而立,聽得尤銘剛剛所念之詩,她的心中也是禁不住泛起漣漪。這是天上仙人才能營造出的詩句,這首詩將她的劍舞形容描繪得貼切至極。她的心裏不禁產生了一種知音的感覺,望向尤銘的目光除了那份熾熱外,更多了一種別樣的神采,那夜的開封竹林,又一次清晰的呈現在她的眼前。


    良久,眾人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李璟鼓掌歎道:“歎為觀止,歎為觀止!當真是天下絕有啊。大將軍,以為如何?”


    尤銘搖首歎道:“妙不可言!此舞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觀?古人雲‘餘音繞梁,三月不知肉味。’今日我看了這劍舞,隻怕是要三年不知肉味了。哈哈!——”


    眾皆大笑。王妙真紅暈雙頰,含羞答答的朝尤銘福了一福,道:“大將軍謬讚了。妙真的劍舞不過能入得眼去,哪裏能夠得到那樣的誇讚。”


    李璟的胞弟李珛舉杯笑道:“唉!——,妙真姑娘就不要謙虛了。你的劍舞,那可是天下聞名,多少王公貴族一擲萬金而無緣一麵啊。怎麽會當不得大將軍的誇讚呢?不過!一點也不為過!”


    李璟也舉杯笑道:“妙真姑娘舞得好,大將軍的詩也做得好,確是天下一絕啊。(.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今有佳人名妙真,一舞劍器動四方。觀者如山色沮喪,天地為之久低昂。霍如羿射九日落,矯如群帝驂龍翔。來如雷霆收震怒,罷如江海凝清光。’縱使是‘鬼才’冒弶複生,也做不出來啊。”


    “嗬嗬!”李珛笑道:“大將軍那可是出口成章啊。‘此舞隻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觀’這一句,那也是隻有天上的文曲星才能寫出來的。大將軍文武全才,著實令人佩服。以大將軍之才,配妙真姑娘之貌,那可不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和嗎?”眾人聽了,一齊起哄。


    “嗬嗬!”尤銘擺了擺手,此時他也有了幾分酒意,將雙靨暈紅的王妙真叫到跟前,攥住她的柔荑,盯著她輕紗掩映的玉容,柔聲道:“妙真姑娘的劍舞的確是天下一絕,已是無可挑剔了。隻不過姑娘的劍器未免太過平淡,配不得姑娘。我平定嶺南之時,得了一柄寶劍。隻是這劍太過狹細,我使不來。我內室又不好武藝。現在看來,這劍卻是為姑娘準備的了。”說著喚來自己的隨從,吩咐道:“速速回府,將我書房裏的那柄‘盈雪’劍取來。”


    眾人更加起哄,王妙真瑧首垂得更低,被尤銘攥住的玉手輕輕掙了一下,沒有掙脫,隻得這樣任尤銘握著。


    不一會兒,寶劍送到,尤銘輕輕抽了出來,隨手舞動幾下,在空中滑過幾道亮麗的電光,宛如彗星一般,光彩豔麗。他“嗬嗬”一笑,將劍放回劍鞘,送到王妙真手中,笑道:“這劍便送給姑娘了。得了這寶劍,姑娘的劍舞絕技更要驚絕天人了。啊!哈哈!——”


    眾人都附和著尤銘笑了出來,李珛更是笑道:“大將軍果然大方。才不過幾麵,便將如此神器相贈美人,當是一段流傳千古的風流佳話啊!哈哈——”


    王妙真羞澀無比的接過寶劍,扭扭妮妮的朝尤銘行了行禮,道了聲“謝”。[就愛讀書]


    尤銘放開她的玉手,笑道:“我與李公子有些話要談,妙真姑娘暫且回避一下,好麽?”


    王妙真微微感到些失望,但還是盈盈起身,大大方方的福了一福,帶著眾女樂,退了出去,輕輕掩上了房門。


    尤銘將酒杯一推,臉上酒意盡退,冷聲道:“默庵兄,你對當下時局有何看法?”


    李璟深深吸了一口氣,臉色肅斂,道:“如今天下分崩群雄並起,大康國祚斷絕已是必然。那首市井傳唱的童謠,不知大將軍聽過沒有?其中可有這兩句‘麥花黃了早該摘,無尾龍王江南來。’”


    尤銘冷笑數聲,道:“這樣的市井謠言,你這個李家出來的飽學之士,竟也會聽?可真是令本座大開眼界啊。”


    李璟微微一笑,道:“以大將軍的大才,應當不會聽不出這樣淺顯的寓意吧?現今大將軍和丞相大人手握大權,不知是否要應驗這童謠呢?”


    尤銘冷冷的盯住他的眼睛,道:“若本座說是,你會如何?若本座說不是,你又會如何?”


    李璟絲毫不畏懼和他對視,沉聲道:“若大將軍應諾,我等自然附驥,追隨大將軍開創盛世。若大將軍說不是,我等也要勸服大將軍,在這亂世之中建立不世功業。”


    尤銘“咦”了一聲,奇道:“先前本座數次拜訪,太保府俱閉門不納。老太保更是幾次上書,要求我父子歸還朝政,儼然便是康室的耿耿忠臣。怎麽今日反倒要勸我奪位了?”


    李璟喝下一杯酒,道:“那不過是老爺子不識時務罷了!康室敗亡已是必然之勢。而尤家總攝朝政,監督天下兵馬。文臣百列,武將千員,能人異士不計其數。更有大將軍這樣的奇人為中流砥柱。要論平定天下,開創盛世,自然非尤家莫屬。況且四大儒家之首的季家與尤家乃是姻緣之親,天下何人能與比肩?自古以來,大位之爭無比殘酷,稍微不慎便是萬劫不複的局麵。為了家族,我等又豈能再做他麥家的忠臣,與他麥家陪葬?”


    “哼!”尤銘冷笑道:“可是?默庵兄能說得算嗎?老太保不開口,你們李家又如何作為?”


    李璟道:“那大將軍意思是?”


    尤銘道:“安排本座拜見你家老太保,當然,本座會與季老太師一同拜訪。”


    李璟急速想了想,咬牙道:“好,我便安排大將軍與季老太師拜見我家老爺子。”


    “好!”尤銘舉起酒杯,道:“為了我們的合作成功,幹杯!”


    尤銘和李璟等人酒意熏熏的離開百花樓,剛準備上馬車時,一個侍女追上尤銘,將一條紗巾送到尤銘手上,道:“我家姑娘叫我把這條麵紗交給大將軍,還讓我告訴大將軍,說她既已摘下麵紗,便不會再見其他人了。希望大將軍能夠珍之重之。”


    尤銘將那薄如蟬翼的麵紗放到鼻下嗅了嗅,少女幽香猶存。他將那麵紗揣進懷裏,道:“告訴你家姑娘,我已知了,定不負姑娘深情。”


    那侍女福了一福,轉身回去了。


    李璟等人圍了過來,笑道:“大將軍下車伊始便得佳人芳心,著實令人羨慕。春宵苦短,大將軍何不留下一親芳澤?”


    尤銘擺了擺手,笑道:“家有悍妻,實所不敢。”笑嗬嗬的坐上馬車,回去了。


    尤銘剛一回府,便被人揪住耳朵。他急忙捂住,喊道:“疼,疼,疼。夫人是我,快快放開,再拉就要掉了。”


    “送了人家寶劍看來沒什麽用嗎?人家並沒有留你共度良宵啊!”聲音不陰不陽,語調怪異,話語中醋意甚濃。


    尤銘聽出是季雨涵,握住她的柔荑,從自己的耳朵上摘下來,放到嘴邊吻了吻,笑道:“我家中自有嬌妻,又豈會有那樣的想法?”


    “哼,你跟我說沒用。反正我是管不了你,任你欺瞞了。你去跟姐姐們解釋去,她們可都在你的書房等著你呢?”季雨涵撅起小嘴,一副不信而又無奈的樣子,憤憤然道。


    尤銘無奈的撓了撓頭,暗暗罵了聲“蠢材”,揉了揉自己的胸口,跟著季雨涵往書房方向去了。


    剛一進書房,眾女便劈頭蓋腦的道:“我們的風流才子大將軍回來了?難道那樣的一柄寶劍還不能打動佳人芳心嗎?”


    尤銘自是賭咒發誓,說盡好話,這才將眾女的怒意壓了下來。雖是如此,他也弄得是滿身大汗,心有餘悸,暗道:“她們什麽時候變成這樣的醋壇子了?真是難以招架啊。”可他的心底深處,卻感到了一陣的甜蜜和得意。看來自己在她們心中是最重要的了。


    看著眾女輕嗔薄怒的俏臉,下午荒唐的一幕在他眼前浮現。他“嘿嘿”一聲壞笑,掩上書房的大門,拴上門栓,出其不意的將丁湘君摟在懷裏,在她耳邊不住的嗬氣道:“湘君,我不是說過,今夜回來要讓你檢查一下我是不是操勞過度,疲乏了嗎?現在夜已經深了,再不加緊時間,可就要來不及了。咱也別講究了,就在這書房裏檢查吧。”


    說著,在丁湘君的嬌呼聲中,摟著她滾翻到地上,扯去她的衣衫,吻了又吻,一雙魔手也在不住的運動。直到丁湘君鼻息漸漸粗重,抵抗漸漸衰弱的時候,他抬起頭,滿臉壞笑道:“今晚,你們一個也別想走,都得幫為夫檢查檢查。看看為夫是不是操勞過度,疲乏了。”一聲低吼,重重的壓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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