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六八 噩夢
穿越紅塵之相逢似有情 作者：汝嫣萱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送走蕭天璟三人，寧涵噙著幸福甜蜜的笑容等回到繡樓這才想起一晚上都沒和父親好好地說幾句話。
蕭天璟雖然對楚霆一如既往地尊重、敬重，但是在婚前偷偷地跑來會佳人，就算是皇帝，在這個時代來說也是很會遭人非議的事。
想到這裏，寧涵又往楚霆的房間走去。
夜已經深了，楚府本就為數不多的仆人們也大都回房了，一路上靜悄悄地。寧涵剛走到楚霆的房間門口突然聽到他和海兒的說話聲。
“爹，您好象不怎麽高興？是不願意皇上姐夫來我們家嗎？”海兒這二年雖然嬌憨依舊但是懂事很多，而且她畢竟是楚霆最接近的人自然看出父親的異樣來。
寧涵腳步一頓，不由有些愧疚。
“海兒長大了啊！”楚霆感歎了一聲，頗有吾家女兒初長成的感慨：“懂事了許多呢！也是差不多該嫁人的時候了！爹這些年一直拖著你在外流浪，害得你沒有過上什麽快活的日子！如今既是在朝陽城了，爹總要幫你找個好人家，免得你娘在下麵怪我！”
“爹！”海兒聽起來嬌羞地叫了一聲。
“嗬嗬，不過今晚看來琰王爺對你不錯，你們二個若是確實兩情相悅，爹怎麽會阻止呢？隻是身地帝王家總有無奈之處，我怕你的個性不適應啊！”
“爹，好好地說這些幹什麽？”海兒頓了頓，仿佛恍悟道：“所以您不開心姐姐的婚事嗎？”
“皇上他是個好男兒，待涵兒如何我也一直看在眼裏，若是世間男子都如他這般，就沒有薄情人之說了……”
“那您擔心什麽？”
“可終究是天家皇室啊，與平民百姓如何相同？說句不好聽的，如果今日他不是皇上，隻是一位王爺我也就不擔心了！”
“哦，我知道了！爹您是擔心皇上將來後宮佳麗無數冷落了姐姐吧！”海兒一拍掌笑道：“皇上他都把原來的姬妾們散盡了，表明隻要姐姐一人，您不用擔心啊！”
“這卻是我最擔心的地方！”
此言一出，門裏門外的海兒和寧涵都詫異起來。
“那又是為什麽？”海兒不解地問道。
楚霆卻是半天沉吟著不說話，看窗戶的影子竟是在不停地踱步中。
門外的寧涵心裏越發地惴惴不安起來，不知怎的竟是有些怕聽到下麵的對話，可是腳卻好象生了根般不受控製，隻站在暗處不能動彈。
海兒也急起來：“爹，您快說啊！若是有什麽不妥的，咱們能幫忙的就幫，不能幫的也早早和姐姐說明，然後一起想辦法就是了。皇上姐夫也不象不明理的人，哪會有什麽過不了的坎啊！”
“哎！”楚霆歎口氣，停下腳步：“我早把涵兒當成親生女兒一般，她的幸福我怎麽會不著急呢？隻是這事……”
“爹爹究竟在為難什麽？”
“海兒，你還記得當初我們剛剛從江中救起涵兒，察看她的傷勢時，爹說過的那些話嗎？”
寧涵心裏咯噔一下，仿佛被大石壓在心頭，直透不過氣來。
“記得啊！”海兒回答道：“您說姐姐中的那箭雖然沒傷及要害，卻傷到了肺腑，又在江水中泡了會，幸好她身子原來底子好，而且意誌堅強才撐著。若是一般的女子早一命嗚呼了，但是就算如此傷好後也會氣虛體弱，血氣不旺畏寒怕冷，若是遇冷保養不當容易複發，以後可得好好調養才是！”
“還有呢？”
“還有……”海兒沉吟回憶著，突然叫道：“還有您後來仔細察看了，說是還有些傷到了女子的……隻怕以後很難受妊……”
寧涵頭一暈差點跌在地上，連忙一手扶住廊柱，一手緊緊抓緊衣領深呼吸了幾口。
不錯，自恢複記憶以來，自己總是心裏帶著絲惶恐不安，那句話應是在受傷半昏迷中聽到楚霆說起的。總在心裏安慰自己怕是聽錯了，說的不是自己，沒想到自欺欺人的夢總有一天要醒的，而且醒得那樣快……
那邊廂海兒也叫起來：“可是後來爹您不是一直在幫姐姐用藥，而且把唯一的那株靈萱草也用了上去，後來在江城和姐姐分開後我有次問起，您不是說姐姐好得差不多了嗎？”
寧涵也湧起一陣希望，可惜……
“不錯，用了靈萱草後，我又用其他的藥材輔助調養，那幾個月涵兒天天喝的倒有一半是調養這方麵的藥。而確實也有些效果，從汐國皇宮出來我已經幫她基本調養好了，隻是若是萬一有孕再補充調整加小心一些，生二三個的絕對沒問題。隻是……”
“隻是什麽？”
“涵兒在宮中這些日子，前麵一段我不知道，後來我聽她提起皇上也找了不少好藥幫她調理氣虛血虧，總算也是打了些好底子。可是她後來又是受了劍傷，那劍陰寒無比傷的位置也不好，雖然後來找到九陽草對症下藥，但是也延誤了些時日。而後來被擄去烏孫，又中了那種奇毒，纏綿了些時日。幸虧皇上找了我們去，涵兒她也意誌堅強地自己戒了毒，但是毒素在體內滯留的時間過長，更加是雪上加霜。我其實從邊境開始就在暗中幫她調理，但是沒有靈萱草也是枉然啊！”楚霆想起寧涵的坎坷遭遇，真不知道該歎什麽好。
怪她自己替蕭天璟擋了那劍，可是二人情濃似海，就連失憶寧涵都還再一次愛上他，怎不是天意如此呢？
怪烏孫人擄了她去又中了奇毒，可是又關她什麽事呢？
海兒也慌了手腳：“那可怎麽辦才好啊？靈萱草又是那麽難得的奇藥，二十年才長成幾株而已，爹您行醫那麽多年也才機緣巧合得了一株，如今可到哪裏去找好啊！”
“所以我才鎮日發愁這件事，離上次靈萱草成熟才過了十一年，要想在這些日子找到一株幾乎是不可能的。退一步說就算到了九年後，去到靈萱草的成長地能百分百得得到還是個未知數！而涵兒若是成了寧國的皇後，她能九年都無所出嗎？”
“無子的皇後可不就成了臣子們口誅筆伐的對象了嗎？”海兒就算再不解世事也明白。
“不錯，所以自從知道涵兒和皇上兩情相悅我就在擔心，特別是大皇子被逐後。皇上若是王爺，成親前散盡姬妾博涵兒的歡心，無可厚非，怕還是讓人羨慕不已。可是他成了皇上，後宮若隻是涵兒一人，而涵兒好幾年無所出，怕不是要成了天下人的笑柄嗎？就算是現在的太上皇原本皇後無所出，但是府中姬妾成群有孕的也不少，隻是生不下來養不大而已。”
“那現在怎麽辦啊？”海兒急得團團轉。
“皇上和涵兒越是情濃我越是擔心，若是現在告訴涵兒真情，她怎麽受得了這個打擊，若是勸她不要成親，她肯皇上也絕對不會肯。”楚霆既是小時候就知道蕭天璟，如今又接觸了，知道他的霸氣和堅持。
“若是告訴皇上實情無非二種結果，一是皇上不在意執意要成親，但是日後無子嗣大臣們一定會施壓，那時二人若是再起爭執涵兒怕不傷心絕望之極嗎？二是現在皇上介意，二人不成親，但是涵兒一樣會傷心至極，哎……”楚霆這些日子已經困擾得無法可想，可是一見二人又怎麽也說不出口。
門內父女二人麵麵相覷，束手無策。
門外寧涵滿臉淚痕，絕望地返身回了繡樓。
蕭天璟雖然對楚霆一如既往地尊重、敬重，但是在婚前偷偷地跑來會佳人，就算是皇帝，在這個時代來說也是很會遭人非議的事。
想到這裏，寧涵又往楚霆的房間走去。
夜已經深了，楚府本就為數不多的仆人們也大都回房了，一路上靜悄悄地。寧涵剛走到楚霆的房間門口突然聽到他和海兒的說話聲。
“爹，您好象不怎麽高興？是不願意皇上姐夫來我們家嗎？”海兒這二年雖然嬌憨依舊但是懂事很多，而且她畢竟是楚霆最接近的人自然看出父親的異樣來。
寧涵腳步一頓，不由有些愧疚。
“海兒長大了啊！”楚霆感歎了一聲，頗有吾家女兒初長成的感慨：“懂事了許多呢！也是差不多該嫁人的時候了！爹這些年一直拖著你在外流浪，害得你沒有過上什麽快活的日子！如今既是在朝陽城了，爹總要幫你找個好人家，免得你娘在下麵怪我！”
“爹！”海兒聽起來嬌羞地叫了一聲。
“嗬嗬，不過今晚看來琰王爺對你不錯，你們二個若是確實兩情相悅，爹怎麽會阻止呢？隻是身地帝王家總有無奈之處，我怕你的個性不適應啊！”
“爹，好好地說這些幹什麽？”海兒頓了頓，仿佛恍悟道：“所以您不開心姐姐的婚事嗎？”
“皇上他是個好男兒，待涵兒如何我也一直看在眼裏，若是世間男子都如他這般，就沒有薄情人之說了……”
“那您擔心什麽？”
“可終究是天家皇室啊，與平民百姓如何相同？說句不好聽的，如果今日他不是皇上，隻是一位王爺我也就不擔心了！”
“哦，我知道了！爹您是擔心皇上將來後宮佳麗無數冷落了姐姐吧！”海兒一拍掌笑道：“皇上他都把原來的姬妾們散盡了，表明隻要姐姐一人，您不用擔心啊！”
“這卻是我最擔心的地方！”
此言一出，門裏門外的海兒和寧涵都詫異起來。
“那又是為什麽？”海兒不解地問道。
楚霆卻是半天沉吟著不說話，看窗戶的影子竟是在不停地踱步中。
門外的寧涵心裏越發地惴惴不安起來，不知怎的竟是有些怕聽到下麵的對話，可是腳卻好象生了根般不受控製，隻站在暗處不能動彈。
海兒也急起來：“爹，您快說啊！若是有什麽不妥的，咱們能幫忙的就幫，不能幫的也早早和姐姐說明，然後一起想辦法就是了。皇上姐夫也不象不明理的人，哪會有什麽過不了的坎啊！”
“哎！”楚霆歎口氣，停下腳步：“我早把涵兒當成親生女兒一般，她的幸福我怎麽會不著急呢？隻是這事……”
“爹爹究竟在為難什麽？”
“海兒，你還記得當初我們剛剛從江中救起涵兒，察看她的傷勢時，爹說過的那些話嗎？”
寧涵心裏咯噔一下，仿佛被大石壓在心頭，直透不過氣來。
“記得啊！”海兒回答道：“您說姐姐中的那箭雖然沒傷及要害，卻傷到了肺腑，又在江水中泡了會，幸好她身子原來底子好，而且意誌堅強才撐著。若是一般的女子早一命嗚呼了，但是就算如此傷好後也會氣虛體弱，血氣不旺畏寒怕冷，若是遇冷保養不當容易複發，以後可得好好調養才是！”
“還有呢？”
“還有……”海兒沉吟回憶著，突然叫道：“還有您後來仔細察看了，說是還有些傷到了女子的……隻怕以後很難受妊……”
寧涵頭一暈差點跌在地上，連忙一手扶住廊柱，一手緊緊抓緊衣領深呼吸了幾口。
不錯，自恢複記憶以來，自己總是心裏帶著絲惶恐不安，那句話應是在受傷半昏迷中聽到楚霆說起的。總在心裏安慰自己怕是聽錯了，說的不是自己，沒想到自欺欺人的夢總有一天要醒的，而且醒得那樣快……
那邊廂海兒也叫起來：“可是後來爹您不是一直在幫姐姐用藥，而且把唯一的那株靈萱草也用了上去，後來在江城和姐姐分開後我有次問起，您不是說姐姐好得差不多了嗎？”
寧涵也湧起一陣希望，可惜……
“不錯，用了靈萱草後，我又用其他的藥材輔助調養，那幾個月涵兒天天喝的倒有一半是調養這方麵的藥。而確實也有些效果，從汐國皇宮出來我已經幫她基本調養好了，隻是若是萬一有孕再補充調整加小心一些，生二三個的絕對沒問題。隻是……”
“隻是什麽？”
“涵兒在宮中這些日子，前麵一段我不知道，後來我聽她提起皇上也找了不少好藥幫她調理氣虛血虧，總算也是打了些好底子。可是她後來又是受了劍傷，那劍陰寒無比傷的位置也不好，雖然後來找到九陽草對症下藥，但是也延誤了些時日。而後來被擄去烏孫，又中了那種奇毒，纏綿了些時日。幸虧皇上找了我們去，涵兒她也意誌堅強地自己戒了毒，但是毒素在體內滯留的時間過長，更加是雪上加霜。我其實從邊境開始就在暗中幫她調理，但是沒有靈萱草也是枉然啊！”楚霆想起寧涵的坎坷遭遇，真不知道該歎什麽好。
怪她自己替蕭天璟擋了那劍，可是二人情濃似海，就連失憶寧涵都還再一次愛上他，怎不是天意如此呢？
怪烏孫人擄了她去又中了奇毒，可是又關她什麽事呢？
海兒也慌了手腳：“那可怎麽辦才好啊？靈萱草又是那麽難得的奇藥，二十年才長成幾株而已，爹您行醫那麽多年也才機緣巧合得了一株，如今可到哪裏去找好啊！”
“所以我才鎮日發愁這件事，離上次靈萱草成熟才過了十一年，要想在這些日子找到一株幾乎是不可能的。退一步說就算到了九年後，去到靈萱草的成長地能百分百得得到還是個未知數！而涵兒若是成了寧國的皇後，她能九年都無所出嗎？”
“無子的皇後可不就成了臣子們口誅筆伐的對象了嗎？”海兒就算再不解世事也明白。
“不錯，所以自從知道涵兒和皇上兩情相悅我就在擔心，特別是大皇子被逐後。皇上若是王爺，成親前散盡姬妾博涵兒的歡心，無可厚非，怕還是讓人羨慕不已。可是他成了皇上，後宮若隻是涵兒一人，而涵兒好幾年無所出，怕不是要成了天下人的笑柄嗎？就算是現在的太上皇原本皇後無所出，但是府中姬妾成群有孕的也不少，隻是生不下來養不大而已。”
“那現在怎麽辦啊？”海兒急得團團轉。
“皇上和涵兒越是情濃我越是擔心，若是現在告訴涵兒真情，她怎麽受得了這個打擊，若是勸她不要成親，她肯皇上也絕對不會肯。”楚霆既是小時候就知道蕭天璟，如今又接觸了，知道他的霸氣和堅持。
“若是告訴皇上實情無非二種結果，一是皇上不在意執意要成親，但是日後無子嗣大臣們一定會施壓，那時二人若是再起爭執涵兒怕不傷心絕望之極嗎？二是現在皇上介意，二人不成親，但是涵兒一樣會傷心至極，哎……”楚霆這些日子已經困擾得無法可想，可是一見二人又怎麽也說不出口。
門內父女二人麵麵相覷，束手無策。
門外寧涵滿臉淚痕，絕望地返身回了繡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