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臨風微微一愣,明顯沒有料到男人會說到這裏。


    當即僵硬著站起身來,麵上多了幾分不自在,“燕辰啟,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什麽?有病就趕緊去看病好嗎?”


    生孩子?


    他難不成是在想屁吃?


    可沒想到,此話一落,男人當即竟是死皮賴臉的又往沈臨風身上靠去,還不忘將剛剛才被自己拂下去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一本正經,“風兒,而今就連本王那個侄子都有孩子了,此事事關重大,一個不慎,我從前所做一切,都將會前功盡棄!”


    他眸色深深,緊盯著沈臨風的一雙眸,喉間滾動,“而唯一可以破解的方法,便是本王也有自己的孩子。”


    聽他說到此處,沈臨風毫不客氣的將手一把抽回來。


    冷哼一聲,她就說這家夥今日怎麽這般奇怪,原來竟是打的這個算盤。


    不過提及此事,沈臨風卻想到了沈茗姝的脈象,淡淡看了他一眼,“今日我為沈茗姝把脈,還真發覺不對,她那肚子裏的胎兒,怕是不大對勁……”


    知沈臨風口中的“不對勁”不簡單,燕辰啟忙正色問道,“怎麽回事?”


    沈臨風抿緊唇,眉頭亦用力擰緊,幾番糾結,才用素手蘸了茶水,在桌上寫下一個字。


    怪。


    燕辰啟陡然抬頭,正對上女人微微跳躍的眸光。


    他皺眉,下意識開口,“是怪胎……”


    話未說完,便見沈臨風飛速用將食指伸至唇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另一隻手又快速將桌上那個字抹掉。


    平滑的桌上,除了一點水痕,便再無其他,仿若寂寂晚風拂過,何事都未曾發生。


    而沈臨風心髒的位置,分明還在急切的跳動。


    沈茗姝腹中胎兒,又何止是怪胎那般簡單?


    倘若生下來,隻怕稱一聲妖孽都不為過。


    外頭天色暗淡,偶有冷風透過門縫鑽進來,竟引得燭火跳躍不定,屋裏亦忽明忽暗。


    燕辰啟並不抬頭,眉心卻緊擰,眸色卻漸漸冷凝,半晌,化作了他唇邊淡薄的冷意。


    “既是燕澶雙的頭一個孩子,又送來你我身邊,你我定是要竭盡全力,護他們母子平安……如此,也才算對得住列位皇室祖宗!”


    說來還真是可笑。


    燕澶雙費盡心機同沈茗姝私通,隻瞞過他的耳目便已然花費許多心思,好容易有了這個孩子,也將自己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孩子身上,可未曾想,這腹中孩子,竟是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胎!


    既然如此,那他就如燕澶雙所願,讓沈茗姝安生生下這個孩子。


    意料之中的決定,沈臨風自是眼皮都不抬一下。


    那二人都是作惡多端,算不得是什麽好人,沈臨風最多不過憐憫一下沈茗姝腹中怪胎,旁的感情再不會有。


    淡淡飲了口茶水,瞥了燕辰啟一眼,默契的同他不再議論此事。


    沉默半晌,燕辰啟到底還是按耐不住,“姑丈所說,總是沒錯,你我誕下孩子,也助我穩固根基……”


    話未說完,沈臨風便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意,“誕下孩子?這天下多的是想同王爺下崽的女人,旁的不說,眼前便有一個,冷雲軒那位,為此也不知等了多久!”


    她說話半點不客氣,字字句句都在陰陽麵前的男人。


    生孩子?


    可以啊,隻要不找她生就好!


    她才沒那麽傻,婚姻本就是愛情的墳墓,演戲可以,但假戲真做不可能!


    況且,這還沒真跟燕辰啟成親呢,就差點被折騰個半死,更不必說生孩子了!


    她可還想多活些時日呢!


    燕辰啟:“沈臨風!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


    這般陰陽怪氣!


    沈臨風微微一笑,繼而恢複麵無表情,“不好意思,不能!”


    燕辰啟徹底被沈臨風給整的無語了。


    知道這事商量不通,隻得皺緊眉頭,另想辦法了。


    沈臨風冷哼一聲,轉過身背對著燕辰啟,素手撥弄著麵前花盆,“燕辰啟,我真的是受夠了!我就問問你,咱們什麽時候從這北疆離開?反正我是一天都在這裏待不下去了!”


    他若不肯走,那就讓他自己一個人在這,她自己離開,自己去為三寸丁解決駐顏的事,也自己去找魏青青,為她解了黑蓮花毒!


    眼見著沈臨風是真氣的不輕,燕辰啟當即放軟了語氣安撫她,“我知道在這裏確實委屈你了,可旁的不顧,你總要顧著魏青青吧?她不就在這府中嗎?若我們這時候出去,該怎麽將魏青青給從黑蓮教手中解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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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不怕,他們讓魏青青做什麽喪心病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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