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知道?


    拓跋芊芊臉色一變。


    長公主一臉難看,當即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沈臨風!你什麽意思?”


    被剪碎的“忍冬”……


    這綾羅的製作方法,早在前朝覆滅的時候便失傳了,僅有的鞋六匹,也是當年太祖皇帝賞賜給她的。


    她素來珍惜如寶,可而今竟被這般糟蹋。


    她咬緊牙關,怒視這沈臨風,“你眼裏就竟還有沒有本宮!還有沒有你那個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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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歹她也算得上是燕辰啟的半個母親,可卻被她一個庶女這般對待。


    沈臨風看向長公主,麵無表情,“有。”


    才怪!


    表麵上長公主是做到了秉公處事,可實際上,她仍舊處處偏袒拓跋芊芊。


    她沈臨風為給她醫治眼睛,天天累死累活,甚至還換著花樣哄她開心。


    可即便如此,到了關鍵時刻,長公主不仍舊一口一個庶女嗎?


    這般熱臉貼冷屁股的舔狗行徑,素來就不是她沈臨風的作風!


    想著,沈臨風忍不住輕嗤出聲。


    長公主自然看出她並非真心實意,當即勃然大怒,“好你個沈臨風!今日本宮便要重重罰你!”


    “來人!將這個目中無人、不敬尊長、心狠手辣的女人拉下去打!”


    拓跋芊芊還在一旁惺惺作態的嚶嚶痛哭。


    可看向沈臨風的眸裏分明多了幾分目的得逞的得意。


    可未料到即便如此,沈臨風麵上仍舊絲毫不亂。


    她冷笑著看向長公主,眸底再無半點敬意,“長公主口口聲聲說我目無尊長心狠手辣!不知長公主又打算如何處置芊芊郡主!”


    長公主一瞬擰緊眉頭,“你這是什麽意思?本宮為何要懲治芊芊?”


    沈臨風冷哼一聲,諷刺的扯出一抹笑,眸色沉沉的看向還在裝柔弱的拓跋芊芊。


    “勾引有婦之夫,甚至不惜用媚藥來使其就範,不知這算不算上是水性楊花、恬不知恥!陷害親嫂,恩將仇報,不知這算不算得上是目無尊長?”


    此話一出,拓跋芊芊驟然變了臉色,眼神慌亂的看向沈臨風,“你、你胡說!”


    就連拓跋裕德在一旁也皺起眉頭,一臉怒氣的看向沈臨風,“大膽!你竟敢這般胡亂攀咬!”


    沈臨風雙眸微眯,“究竟是不是胡亂攀咬,我自有證據!”


    她不是沒有給過拓跋芊芊機會。


    隻可惜,拓跋芊芊並不珍惜。


    拓跋芊芊慌亂的看向沈臨風,可仍然嘴硬的不肯承認,“王嫂!我好歹是個姑娘家!你這般說,我今後如何嫁的出去?”


    沈臨風笑眯眯的。


    呦,這時候倒是顧念起自己是個姑娘了?


    想著,沈臨風毫不留情的拿出自己方才在橋上打下的瓷瓶,瓷瓶口處還有些粉末。


    “究竟是真是假,長公主大可以叫來大夫驗一驗!”


    長公主麵色難看的看了一眼在自己身邊的拓跋芊芊。繼而示意身邊的翠雲去將那瓷瓶拿來。


    白嫩的玉手接過那瓷瓶便在手中翻了個個,瓶底鮮紅的印子昭然若示:北。


    拓跋芊芊離長公主最近,已然也看的清楚。


    當即便覺有什麽在腦中轟然炸開!


    長公主仍不肯信邪,拿了那瓷瓶便往鼻尖上湊。


    隱隱香氣傳來,長公主一瞬麵紅耳赤,滿頭珠翠亦跟著搖晃不止。


    虧了是拓跋裕德眼疾手快,一把將那瓷瓶自長公主手中打飛!


    長公主這才醒過神來,一件不可思的看向拓跋芊芊。


    沈臨風似笑非笑的看著拓跋芊芊,“郡主,不知你還有什麽話說?還是說,要我將今晚的事情一五一十全如實說出來?”


    她冷笑著,咄咄逼人,“你如何向自己親愛的表哥示愛,又如何被拒絕,被我撞破之後,你又是如何做的……”


    話未說完,拓跋芊芊便尖銳著嗓音搶在她前頭開口,“不!別說了!”


    話一出口,她便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


    忙咬緊了牙關,強壓下心底的慌張。


    ““王嫂,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和三哥哥見麵我承認,可你後麵說的,根本就是無稽之談!還有,這個瓷瓶,你拿出來,便可以證明是我的了嗎?”


    沈臨風冷冷笑著,“是嗬,我拿出來不代表是你的,那而今你主仆串通一氣,將帽子隨意往我頭上扣,我也要接著嗎!?”


    戾氣陡然迸發,拓跋芊芊一時竟被沈臨風唬住,嘴唇微動,卻是什麽聲音也發不出來。


    沈臨風冷笑,“那我再問郡主!究竟是不是我推你下水?”


    “這個狗奴才,又是從什麽地方來的?”


    “還有,我房裏的忍冬,究竟是誰剪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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