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驚訝,實際上已經是常規操作。


    畢竟從幾年前沈斯年橫空出世,自己帶資進組,第一部劇就捧紅了柳信,此後出品的電影,電視劇,均是精品輕而易舉奠定了地位。


    除受粉絲追捧外,也引來圈內某些不溫不火卻總是搞邪門歪道的導演不滿。


    他們說沈斯年隻會拍攝沒有涵養的劇情,走不長遠。


    事實證明,沈斯年實力足夠打他們的臉。


    後來沈斯年照片被曝光,他們又說沈斯年身後有金主,是個繡花草包。


    沈斯年置之不理,還和各種小鮮肉談起戀愛,緋聞滿天飛,他們又攻擊沈斯年不守女德,簡直有辱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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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頑固老舊的思想教人啼笑皆非。


    沈斯年不想理會,不代表會任由事件發酵。


    [估計後期基金會要把名單跟捐款金額公布出來,到時候又是大型戲台]


    每年都是如此,一旦出現什麽災情,或者是其他類目的捐款,某些人就迫不及待的跳出來彰顯存在感,還要拉著別人下水。


    沈斯年想想後續會發生的事情,擰眉,[不用管]


    [我是不想管,但你想一想,電視劇播出後被大量刷低分刷差評,你不頭疼?]


    沈斯年坦誠回複,[你不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容易出事]


    [出事了我兜著]


    沈斯年非常大氣,[盡管放手去幹]


    天塌了她頂著。


    這些年已經跟著幹了不少“壞事”的寧悅豎起大拇指,[得令]


    倆人的默契無需多言。


    相信隔天就能在網上看到效果。


    [對了,你順帶幫我查查最近幾年塔西寨附近旅遊區的人口失蹤事件,重點關注兒童和婦女失蹤]


    寧悅格外詫異,可能是涉及話題比較敏感,她索性打了電話進來,“什麽意思?你在塔西寨發現了什麽?”


    “希望是我多想,”她的胳膊搭在欄杆上,頭頂夜空繁星無垠,天際一輪彎月皎潔明亮。


    她抬眸,看向遠處漆黑的山林。


    深山裏,可能有野獸,每到深夜,傳來的各種聲音,夾雜著風聲,格外瘮人。


    樓下窗口還亮著燈,有人在說話,聽不清楚。


    沈斯年盯著一條蜿蜒小道,在夜色中朦朦朧朧,很容易看花眼。


    她能看到有個人,個子不高,腳步匆忙的往山下走。


    如果那人回頭,很容易看到三樓陽台有人。


    沈斯年想了一秒鍾,將指間的煙熄滅,回了房間。


    沒有開燈,她眼前突兀的一黑,差點被門檻絆倒,盡管眼疾手快的抓住窗簾穩住身形,腳趾的疼痛卻是令她生出冷汗。


    舊傷未愈,又添新傷。


    沈斯年扶著牆揉揉撞到的腳趾,心不在焉的想,自己是不是應該去廟裏拜拜,最近似乎流年不利。


    回到床上,被掀開的一塊已經冰涼。


    空調還在釋放冷氣,不蓋被子是有些冷了。


    她站在床邊,看著另一邊睡意沉沉的容覺。


    可能是穿的太整齊,蓋被子嫌熱,就搭了個被角在腰間,白色T恤卷到肋骨處,借助微弱的光,能看到他腰部曲線纖細。


    沈斯年將空調溫度調低,回到原本的位置躺下。


    窗外蟲鳴陣陣,絲毫影響不了房間內的寂靜。


    兩道呼吸聲平穩均勻,顯然,睡眠質量出奇的好。


    ——


    翌日。


    沈斯年是在雞鳴聲醒過來的。


    樓下圈養的有幾隻大公雞,耀武揚威的在院子裏走來走去,昂首挺胸的叫喚,提醒主人家要開始忙碌的一天。


    沈斯年擰著眉,把被子網上拉,遮擋住耳朵,試圖逃避外界噪音。


    容覺睜開眼睛,還有未散去的迷茫。


    黑色碎發睡的淩亂。


    他咂咂嘴,下意識抬起被窩裏的右手去摸手機。


    結果所到之處手機沒碰到,反而摸到絲綢順滑的質感,還有隔著一層布料的溫熱軀體。


    他很明顯的愣住,手指捏了捏。


    “別勾我,”女人略帶沙啞的嗓音悶悶的響起,使得容覺觸電似的猛地收回手。


    同時身體也往後退。


    沈斯年仿佛預料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抬手攬住他的腰,把人往自己的方向帶。


    轉瞬間,兩人之間嚴絲合縫,呼吸交纏。


    容覺緊張的身體僵硬。


    沈斯年動了動身體,把人鬆開,“我可不想照顧一個腦震蕩的病人。”


    如果她沒有把人撈過來,容覺現在就是躺在地上捂著腦袋。


    “我……”容覺慢慢坐起來,目光渙散,打量周圍環境,昨天的畫麵才慢慢回放清楚。


    哦對,沈斯年說要住一間房的。


    而且倆人現在是外人眼裏的男女朋友。


    他揉揉眼睛。


    沈斯年又趴了一會兒,起床。


    白色吊帶裙包裹著細腰長腿,膚色白皙如玉,就這樣坦然的在他眼前晃。


    波浪卷長發依舊蓬鬆順滑的搭在肩頭,嫵媚撩人。


    容覺好歹還是個正常的男孩子。


    陡然看到這畫麵,頭腦發懵。


    身體的反應很誠實。


    然而沈斯年毫不在意,甚至有些拔d無情的意味,目不斜視的走進浴室。


    美好的一天從洗澡開始。


    浴室裏水聲不斷,容覺捂住臉,平複心底升起的燥熱感,暗罵自己沒出息。


    正胡思亂想,浴室傳來沈斯年的聲音,“你可以起床把房間收拾下,這應該是你的特長。”


    她看過容覺的房間,整齊幹淨,一個男孩子,比女孩布置的還要精致,溫馨舒適。


    一看就是適合居家過日子的男孩子。


    哦,廚藝還需精進。


    並不知道她腦海裏在想什麽的容覺,默默把被褥折疊成昨天進來時候的模樣,垃圾通通掃進垃圾桶。


    看到桌上散落的護膚品,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動。


    有的人,東西雖然亂,但她知道在哪,一旦收拾整齊,思維被打亂就不好了。


    ……


    沈斯年擦幹淨身上的水漬。


    鏡麵印出女人白皙曼妙的身體,胸大膚白,長腿細腰。


    眉眼就算不上妝也透露出絲絲明豔嫵媚。


    就是神情過於冷淡,甚至是不近人情的。


    “您的東西我沒動,”容覺穿好衣服,頗有些拘謹,“重要的東西都收起來了。”


    最重要的也就電腦手機。


    “你去吧,”她邊擦拭頭發,邊與他擦肩而過。


    容覺,“需要我給你吹頭發嗎?”


    傷口愈合足夠快,她隻要注意著,就不會使得傷口繼發感染。


    容覺將寧悅交代的照顧病人貫徹到底。


    花費五分鍾洗漱完成,拿著吹風機過來。


    “不要太頻繁的洗頭發,”他低聲建議,“雖然您的發質真的很好。”


    沈斯年玩著手機,“幾萬塊保養出來的。”


    容覺,“……”


    他一年都攢不到幾萬塊錢呢。


    為貧窮的自己感到悲傷。


    經過昨晚的“訓練”,容覺吹頭發的水平有了很大提高。


    頭發半幹,沈斯年發起一筆轉賬。


    在容覺看手機的時候差點以為自己眼花。


    個十百千萬。


    五位數。


    沈斯年勾了勾唇角,桃花眼微眯,“酬勞,你應得的。”


    容覺,“……”


    被包養的小白臉就是這種感覺嗎?


    “理發店洗剪吹也就三十來塊錢。”他略微為難,“沈導,您還是不要隨便轉賬,您不是說不能張揚?”


    “嗯,”沈斯年去找衣服,“你要是沒事就去樓下買早餐,當然,你留下來看我也沒意見。”


    容覺當即轉身。


    沈斯年聽見門上鎖的聲音,頭也不回。


    ……


    容覺腳步急匆匆的去一樓。


    餐廳裏已經有攝製組的人在吃早餐,就是包子跟粥,丁點大的小籠包,一口一個的程度。


    但小霞小口小口的嚐著,還要吹吹,一邊說真燙,“早知道就不吃包子了,吃米線也比這強,燙死了。”


    小玉,“快點吧,導演他們都吃好了,”她忍不住催促,眼睛不停地看著導演的方向。


    就算小霞是她的朋友,那也不能影響到她賺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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