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相互試探
歐陽長青聽聞孤疑的看著雙飛，道“難道小王爺有穿牆之術不成？”
“沒有，不是，大人，屬下和簡大人也覺得奇怪，屬下當時就覺得小王爺可能趁亂打開了牢門喬裝打扮成那個屬下了，可是搜查了一遍都沒有，屬下又把整座牢房的每一寸地方都搜查了好幾遍，直到天亮也沒有找到小王爺的存在。”雙飛連忙解釋道。
“這麽說小王爺真的是憑空消失了？是不是在你們打鬥的時候，劫獄之人趁亂救走了小王爺？”歐陽長青想了一下問。
“不可能，劫獄之人一共就十五人，屬下看的很清楚，沒有人衝出屬下的布防，他們根本就沒有見到小王爺就被屬下擊退了，而且退走時也沒有多一人。”雙飛連忙道。
歐陽長青糊塗了，心中忍不住想，難道世間還真有憑空消失一說不成？隨後歐陽長青便否定了這個想法，轉而看著簡言問“簡言，你說雙飛所言可是真的？”
簡言連忙上前回答“回稟大人，雙飛首領所言確實是真的，下官也在，一切都看在眼裏，下官也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小王爺是怎麽消失不見的。”
“那會不會是大牢內有密室，小王爺趁亂藏在了其中？”歐陽長青接著問道。
“沒有，屬下將大牢內每一寸地麵都翻找了好幾遍，就連牆縫都沒有放過，沒有找到密室。”雙飛回答。
“難道人就真的在你們的眼皮底下消失了不成？”歐陽長青怒喝。
“下官有罪，還請大人責罰。”
“屬下認罪，請大人責罰。”
雙飛和簡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齊聲請罪。
“你們！”歐陽長青氣得站了起來，指著簡言和雙飛，就要問罪，話到嘴邊又忍住了，這兩人現在可是他的得力之人，若是把他們都給殺了，歐陽長青還真有些舍不得，最重要的是暫時找不到人頂替這兩人，可是不罰也不行。
正在歐陽長青為難之時，簡言起身道“大人，下官也不相信這世上有人可以憑空消失不見，一定是劫獄之人用了什麽障眼法的江湖手段，小王爺一定還在帝都之內，下官請求大人下令封鎖帝都，全城搜查，一定可以把小王爺找出來。”
歐陽長青聞言正好順坡下驢，長出了一口氣道“好，老夫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三天，三天之內你們若是找不到人，就自行了斷吧！”
“是，下官這就去找。”簡言連忙領命，起身退了出去，雙飛反應慢了一點，見簡言跑了出去，也跟著領命退了出去，和簡言一起封鎖帝都，全城搜查小王爺的蹤跡。
雖然簡言和雙飛行事小心，沒有透露出小王爺失蹤的消息，全城搜查也是在暗中進行的。
可是他們鬧出這麽大的動靜，終歸是會引人注意的，紙是包不住火的，不知道誰將消息透露了出去被有心人探查得知。
有人得知之後，立即閉府鎖門，置若罔聞，恐避之不及，而有的人則暗暗偷樂，偷偷看笑話，還有更多的人見此機會，將自己的屬下家仆都散了出去，尋找小王爺的蹤跡，想要搶在簡言和雙飛前麵找到小王爺，前去歐陽府邀功請賞。
一時間，帝都表麵上一切如常，暗中卻波濤洶湧，都在尋找小王爺的蹤跡。
鴻院內，翰王和洪四浩對麵而坐，翰王的臉色極為難看，盯著洪四浩如盯著仇人一般“吾兒真的沒事？”
麵對翰王冰冷刺骨的目光，洪四浩笑容熙熙，渾然不覺，緩緩回答“小王爺安然無恙，王爺不必憂心。”
翰王緊緊盯著洪四浩，雙眼微微一眯，道“寒先生行事本王越來越看不懂了，你真的是為了魏國皇室嗎？”
洪四浩抬眸看了看翰王，知道翰王為何這麽問，笑了一下道“寒某知道，王爺認為寒某接二連三的將皇室血脈陷入險地，沒有對魏國皇室的敬畏之心對嗎？”
翰王沒有回答，但是表情也說明了內心的想法。
洪四浩不在意一笑，接著道“王爺，寒某不妨告訴您，在寒某心中，確實沒有對魏國皇室的敬畏之心。”
翰王聞言雙目圓睜，道“你可知你在說什麽？僅憑這一句話，本王就可定你個大不敬之罪。”
“嗬。”洪四浩不屑一笑“王爺，魏國早已千瘡百孔，岌岌可危了，哪裏還有什麽威嚴可言，寒某沒有敬畏之心，難道不應該嗎？帝都之內和寒某有一樣想法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吧。”
翰王聞言神情一暗，有些不願承認，但是這卻也是事實，輕歎一聲道“寒先生，如今的時局依然明朗，你是不是也該對本王說說你的來曆了？”
“原來王爺是擔心寒某的立場，嗬嗬，王爺放心，寒某早就說過寒某絕不會相幫歐陽長青。”洪四浩笑了一下回答道。
翰王卻是不信，凝視著洪四浩道“寒先生此言本王可不可以理解為，你不會相幫歐陽長青，同樣也不會相幫魏國皇室，對嗎？”
洪四浩笑而不語。
翰王接著追問“那你來帝都，做了這麽多事情是為了什麽？”
翰王說的輕鬆，但是眼神深處卻帶著深深的警惕意味，洪四浩看在眼裏心中也不由一寒，苦笑了一聲道“寒某所做的一切，從始至終，都是為了天下...”
翰王立時露出驚容，看著洪四浩慢的警惕之色，剛要說話，洪四浩便接著道“百姓。”
“天下百姓？”翰王皺眉道。
“不錯！”洪四浩直視著翰王，坦然道。
翰王盯著洪四浩看了許久，不知為何竟然理解的點了點頭。
洪四浩不由奇怪的問“翰王難道不懷疑寒某所言？”
翰王微微搖頭“本王相信你。”
“為何？”
“沒有理由。”
一老一少一時間都沉默了，彼此對視，一切都在不言中。
隨後翰王率先打破了沉寂，道“不過有一點本王要提醒寒先生。”
“請講。”洪四浩道。
翰王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有些傷感，道“寒先生你應該也知道，當年十三位皇子爭奪帝位的事情吧。”
洪四浩微微額首，回答道“有所耳聞，不過具體的事情卻是不知。”
“嗯。”翰王點點頭，接著道“當年的事，本王本不想再提，不過今日本王要說一說，當年本王和另外十二位皇子都想登上帝位，成為天下至尊，可是皇位隻有一個，不管誰輸誰贏，最後也隻能有一個人能做到那個位子上，於是我們就開始爭搶，到最後...四哥贏了，其他的也都失敗了，在皇家失敗就意味著死亡，除了本王之外，其餘皇子及其家人全都沒了，直到如今身懷皇室血脈的隻剩下皇上，本王，小皇子，還有吾兒四個男丁......”
說到這裏翰王渾身都在顫抖，似乎很是悔恨又很難受。
洪四浩對於這些早就知道，沒有多大的反應，靜靜的看著翰王，沒有插嘴。
許久之後翰王終於平複了心情，道“本王跟你說這些不為其他，隻是想告訴你，皇室血脈已經所剩不多，不能再有損耗了！”
翰王所言不錯，皇室的男丁現存的確實隻剩下四位，其餘的便是公主郡主之類的了。
“王爺是在提醒寒某，小王爺不能有事對嗎？”洪四浩平靜的看著翰王問道。
“不錯！”
洪四浩微微額首，想了一下道“王爺，寒某問您，為了魏國天下若是有一日需要王爺付出生命，王爺願意嗎？”
翰王緊緊盯著洪四浩道“本王知道你要說什麽，為了魏國天下，若是需要，本王義無反顧，本王也相信寒先生也不會退縮畏懼，隻是吾兒不能死，本王決不能讓皇室血脈斷絕！”
洪四浩聞言，低頭輕輕吐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麽。
翰王接著道“寒先生，本王要知道吾兒現在何處，本王要親自確定吾兒的安全。”
洪四浩搓了搓手指尖，道“王爺，你還不知道皇上已經被軟禁了吧。”
翰王聞言一愣，皺眉道“皇上被軟禁了？什麽時候？”
“從你從皇上哪裏要來發配梁伍一脈的聖旨之後皇上就被歐陽長青下令軟禁了起來，現在除了歐陽長青自己，任何人都見不到皇上了。”洪四浩緩緩回答。
翰王立覺不對，道“這麽說，歐陽長青準備要動手了？”
洪四浩扭頭看向別處，道“翰王是否知道皇上現在已經病重垂危了？”
翰王微微皺眉，似乎在說皇上不早就病重了嗎？
洪四浩苦苦一笑，接著道“寒某是說皇上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了。”
“什麽意思？”翰王頓時緊張了起來，定定的看著洪四浩。
洪四浩扭頭看著翰王，一字一句道“一個月前，寒某去見過一次皇上，那時太醫就下了定論，皇上活不過三個月的時間。”
翰王聞言滿臉驚駭之色，道“你是說皇上最多還有兩個月的壽命了是嗎？”
洪四浩輕歎一聲，道“還要長一些吧。”
“什麽意思？”
“寒某有一朋友，醫術精湛，可以為皇上多延續一些壽命，可是現在歐陽長青軟禁了皇上，隻怕過不了多久皇上駕崩的消息就隨時會傳來。”洪四浩臉色愁苦道。
翰王聞言張嘴欲言，可不知為何又忍住了。
洪四浩接著道“王爺，如今當務之急是要讓寒某的朋友能夠繼續為皇上延續性命，王爺可明白？”
翰王皺眉看著洪四浩道“你要本王做什麽？”
洪四浩盯著翰王道“想辦法弄掉郎中令，常寧。”
翰王猛地抬頭看著洪四浩，有些驚訝，隨後又垂下眼簾，想了一下道“此時隻怕很難。”
“寒某知道，所以才想請王爺出手，王爺，區區一個郎中令對於您來說應該不難吧。”洪四浩接著道。
翰王袖籠中的手不自覺的握了起來，道“現在不比往日，歐陽長青既然軟禁了皇上，那麽即使本王弄掉了常寧也無濟於事，一個常寧下去了，還會有另一個常寧上去，沒用的。”
“這麽說王爺是不想管皇上的生死了嗎？”洪四浩盯著翰王追問。
翰王聞言緩緩抬起眼簾，冷冷注視著洪四浩，道“寒先生，你是在試探本王嗎？”
“不，寒某隻是想多爭取一些時間而已。”洪四浩立即回答。
“嗬嗬。”翰王笑了“多爭取些時間，又有什麽用呢？”
洪四浩同樣露出了笑意，uu看書.uukanshu.cm 道“翰王不是也沒有放棄嗎？”
翰王聞言笑容一凝，凝視著洪四浩，眼神變得幽深，道“若是本王扳倒常寧，寒先生打算如何做？”
“換一個人上去。”洪四浩想都不想便回答道。
“什麽人？”
“自己人。”
“誰？”
“不用王爺費心，寒某保證，換上去的一定是可以信任之人。”
翰王沉默了，遲疑了一會兒道“此事容本王想想，明日給你答複。”
“好，明日晚間寒某會派人前去拜訪王爺。”說完洪四浩便要起身告辭。
翰王立即道“寒先生，吾兒的下落，你還未告知本王，這就要走嗎？”
歐陽長青聽聞孤疑的看著雙飛，道“難道小王爺有穿牆之術不成？”
“沒有，不是，大人，屬下和簡大人也覺得奇怪，屬下當時就覺得小王爺可能趁亂打開了牢門喬裝打扮成那個屬下了，可是搜查了一遍都沒有，屬下又把整座牢房的每一寸地方都搜查了好幾遍，直到天亮也沒有找到小王爺的存在。”雙飛連忙解釋道。
“這麽說小王爺真的是憑空消失了？是不是在你們打鬥的時候，劫獄之人趁亂救走了小王爺？”歐陽長青想了一下問。
“不可能，劫獄之人一共就十五人，屬下看的很清楚，沒有人衝出屬下的布防，他們根本就沒有見到小王爺就被屬下擊退了，而且退走時也沒有多一人。”雙飛連忙道。
歐陽長青糊塗了，心中忍不住想，難道世間還真有憑空消失一說不成？隨後歐陽長青便否定了這個想法，轉而看著簡言問“簡言，你說雙飛所言可是真的？”
簡言連忙上前回答“回稟大人，雙飛首領所言確實是真的，下官也在，一切都看在眼裏，下官也百思不得其解，不知道小王爺是怎麽消失不見的。”
“那會不會是大牢內有密室，小王爺趁亂藏在了其中？”歐陽長青接著問道。
“沒有，屬下將大牢內每一寸地麵都翻找了好幾遍，就連牆縫都沒有放過，沒有找到密室。”雙飛回答。
“難道人就真的在你們的眼皮底下消失了不成？”歐陽長青怒喝。
“下官有罪，還請大人責罰。”
“屬下認罪，請大人責罰。”
雙飛和簡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齊聲請罪。
“你們！”歐陽長青氣得站了起來，指著簡言和雙飛，就要問罪，話到嘴邊又忍住了，這兩人現在可是他的得力之人，若是把他們都給殺了，歐陽長青還真有些舍不得，最重要的是暫時找不到人頂替這兩人，可是不罰也不行。
正在歐陽長青為難之時，簡言起身道“大人，下官也不相信這世上有人可以憑空消失不見，一定是劫獄之人用了什麽障眼法的江湖手段，小王爺一定還在帝都之內，下官請求大人下令封鎖帝都，全城搜查，一定可以把小王爺找出來。”
歐陽長青聞言正好順坡下驢，長出了一口氣道“好，老夫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三天，三天之內你們若是找不到人，就自行了斷吧！”
“是，下官這就去找。”簡言連忙領命，起身退了出去，雙飛反應慢了一點，見簡言跑了出去，也跟著領命退了出去，和簡言一起封鎖帝都，全城搜查小王爺的蹤跡。
雖然簡言和雙飛行事小心，沒有透露出小王爺失蹤的消息，全城搜查也是在暗中進行的。
可是他們鬧出這麽大的動靜，終歸是會引人注意的，紙是包不住火的，不知道誰將消息透露了出去被有心人探查得知。
有人得知之後，立即閉府鎖門，置若罔聞，恐避之不及，而有的人則暗暗偷樂，偷偷看笑話，還有更多的人見此機會，將自己的屬下家仆都散了出去，尋找小王爺的蹤跡，想要搶在簡言和雙飛前麵找到小王爺，前去歐陽府邀功請賞。
一時間，帝都表麵上一切如常，暗中卻波濤洶湧，都在尋找小王爺的蹤跡。
鴻院內，翰王和洪四浩對麵而坐，翰王的臉色極為難看，盯著洪四浩如盯著仇人一般“吾兒真的沒事？”
麵對翰王冰冷刺骨的目光，洪四浩笑容熙熙，渾然不覺，緩緩回答“小王爺安然無恙，王爺不必憂心。”
翰王緊緊盯著洪四浩，雙眼微微一眯，道“寒先生行事本王越來越看不懂了，你真的是為了魏國皇室嗎？”
洪四浩抬眸看了看翰王，知道翰王為何這麽問，笑了一下道“寒某知道，王爺認為寒某接二連三的將皇室血脈陷入險地，沒有對魏國皇室的敬畏之心對嗎？”
翰王沒有回答，但是表情也說明了內心的想法。
洪四浩不在意一笑，接著道“王爺，寒某不妨告訴您，在寒某心中，確實沒有對魏國皇室的敬畏之心。”
翰王聞言雙目圓睜，道“你可知你在說什麽？僅憑這一句話，本王就可定你個大不敬之罪。”
“嗬。”洪四浩不屑一笑“王爺，魏國早已千瘡百孔，岌岌可危了，哪裏還有什麽威嚴可言，寒某沒有敬畏之心，難道不應該嗎？帝都之內和寒某有一樣想法的人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吧。”
翰王聞言神情一暗，有些不願承認，但是這卻也是事實，輕歎一聲道“寒先生，如今的時局依然明朗，你是不是也該對本王說說你的來曆了？”
“原來王爺是擔心寒某的立場，嗬嗬，王爺放心，寒某早就說過寒某絕不會相幫歐陽長青。”洪四浩笑了一下回答道。
翰王卻是不信，凝視著洪四浩道“寒先生此言本王可不可以理解為，你不會相幫歐陽長青，同樣也不會相幫魏國皇室，對嗎？”
洪四浩笑而不語。
翰王接著追問“那你來帝都，做了這麽多事情是為了什麽？”
翰王說的輕鬆，但是眼神深處卻帶著深深的警惕意味，洪四浩看在眼裏心中也不由一寒，苦笑了一聲道“寒某所做的一切，從始至終，都是為了天下...”
翰王立時露出驚容，看著洪四浩慢的警惕之色，剛要說話，洪四浩便接著道“百姓。”
“天下百姓？”翰王皺眉道。
“不錯！”洪四浩直視著翰王，坦然道。
翰王盯著洪四浩看了許久，不知為何竟然理解的點了點頭。
洪四浩不由奇怪的問“翰王難道不懷疑寒某所言？”
翰王微微搖頭“本王相信你。”
“為何？”
“沒有理由。”
一老一少一時間都沉默了，彼此對視，一切都在不言中。
隨後翰王率先打破了沉寂，道“不過有一點本王要提醒寒先生。”
“請講。”洪四浩道。
翰王深吸了一口氣，似乎有些傷感，道“寒先生你應該也知道，當年十三位皇子爭奪帝位的事情吧。”
洪四浩微微額首，回答道“有所耳聞，不過具體的事情卻是不知。”
“嗯。”翰王點點頭，接著道“當年的事，本王本不想再提，不過今日本王要說一說，當年本王和另外十二位皇子都想登上帝位，成為天下至尊，可是皇位隻有一個，不管誰輸誰贏，最後也隻能有一個人能做到那個位子上，於是我們就開始爭搶，到最後...四哥贏了，其他的也都失敗了，在皇家失敗就意味著死亡，除了本王之外，其餘皇子及其家人全都沒了，直到如今身懷皇室血脈的隻剩下皇上，本王，小皇子，還有吾兒四個男丁......”
說到這裏翰王渾身都在顫抖，似乎很是悔恨又很難受。
洪四浩對於這些早就知道，沒有多大的反應，靜靜的看著翰王，沒有插嘴。
許久之後翰王終於平複了心情，道“本王跟你說這些不為其他，隻是想告訴你，皇室血脈已經所剩不多，不能再有損耗了！”
翰王所言不錯，皇室的男丁現存的確實隻剩下四位，其餘的便是公主郡主之類的了。
“王爺是在提醒寒某，小王爺不能有事對嗎？”洪四浩平靜的看著翰王問道。
“不錯！”
洪四浩微微額首，想了一下道“王爺，寒某問您，為了魏國天下若是有一日需要王爺付出生命，王爺願意嗎？”
翰王緊緊盯著洪四浩道“本王知道你要說什麽，為了魏國天下，若是需要，本王義無反顧，本王也相信寒先生也不會退縮畏懼，隻是吾兒不能死，本王決不能讓皇室血脈斷絕！”
洪四浩聞言，低頭輕輕吐了一口氣，沒有再說什麽。
翰王接著道“寒先生，本王要知道吾兒現在何處，本王要親自確定吾兒的安全。”
洪四浩搓了搓手指尖，道“王爺，你還不知道皇上已經被軟禁了吧。”
翰王聞言一愣，皺眉道“皇上被軟禁了？什麽時候？”
“從你從皇上哪裏要來發配梁伍一脈的聖旨之後皇上就被歐陽長青下令軟禁了起來，現在除了歐陽長青自己，任何人都見不到皇上了。”洪四浩緩緩回答。
翰王立覺不對，道“這麽說，歐陽長青準備要動手了？”
洪四浩扭頭看向別處，道“翰王是否知道皇上現在已經病重垂危了？”
翰王微微皺眉，似乎在說皇上不早就病重了嗎？
洪四浩苦苦一笑，接著道“寒某是說皇上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了。”
“什麽意思？”翰王頓時緊張了起來，定定的看著洪四浩。
洪四浩扭頭看著翰王，一字一句道“一個月前，寒某去見過一次皇上，那時太醫就下了定論，皇上活不過三個月的時間。”
翰王聞言滿臉驚駭之色，道“你是說皇上最多還有兩個月的壽命了是嗎？”
洪四浩輕歎一聲，道“還要長一些吧。”
“什麽意思？”
“寒某有一朋友，醫術精湛，可以為皇上多延續一些壽命，可是現在歐陽長青軟禁了皇上，隻怕過不了多久皇上駕崩的消息就隨時會傳來。”洪四浩臉色愁苦道。
翰王聞言張嘴欲言，可不知為何又忍住了。
洪四浩接著道“王爺，如今當務之急是要讓寒某的朋友能夠繼續為皇上延續性命，王爺可明白？”
翰王皺眉看著洪四浩道“你要本王做什麽？”
洪四浩盯著翰王道“想辦法弄掉郎中令，常寧。”
翰王猛地抬頭看著洪四浩，有些驚訝，隨後又垂下眼簾，想了一下道“此時隻怕很難。”
“寒某知道，所以才想請王爺出手，王爺，區區一個郎中令對於您來說應該不難吧。”洪四浩接著道。
翰王袖籠中的手不自覺的握了起來，道“現在不比往日，歐陽長青既然軟禁了皇上，那麽即使本王弄掉了常寧也無濟於事，一個常寧下去了，還會有另一個常寧上去，沒用的。”
“這麽說王爺是不想管皇上的生死了嗎？”洪四浩盯著翰王追問。
翰王聞言緩緩抬起眼簾，冷冷注視著洪四浩，道“寒先生，你是在試探本王嗎？”
“不，寒某隻是想多爭取一些時間而已。”洪四浩立即回答。
“嗬嗬。”翰王笑了“多爭取些時間，又有什麽用呢？”
洪四浩同樣露出了笑意，uu看書.uukanshu.cm 道“翰王不是也沒有放棄嗎？”
翰王聞言笑容一凝，凝視著洪四浩，眼神變得幽深，道“若是本王扳倒常寧，寒先生打算如何做？”
“換一個人上去。”洪四浩想都不想便回答道。
“什麽人？”
“自己人。”
“誰？”
“不用王爺費心，寒某保證，換上去的一定是可以信任之人。”
翰王沉默了，遲疑了一會兒道“此事容本王想想，明日給你答複。”
“好，明日晚間寒某會派人前去拜訪王爺。”說完洪四浩便要起身告辭。
翰王立即道“寒先生，吾兒的下落，你還未告知本王，這就要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