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眼界高低
歐陽長青聞言雙眼一眯，顯然是被歐陽複戳中了心思，不過他當然不會承認，道“為父從來沒有這麽想過。”
歐陽複微微一笑，欠身施了一禮，不再追問此事，道“父親，如今天下局勢基本一定，就算梁家被翰王拆的四分五裂，又能怎麽樣呢？隻要邊關大軍被西夏大軍消耗殆盡，天下遲早易主，您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歐陽長青聞言，邪魅一笑，道“複兒，你真是為為父考慮的嗎？”
被歐陽長青突然這麽一問，歐陽複神色微凝，笑道“孩兒自然是為父親考慮的。”
歐陽長青定定的看著歐陽複，歐陽複也笑著看著自己的父親，兩人隔著書案對視，各懷心思，都沒有點破，良久之後，歐陽長青才開口道“西夏大軍何時才會再次進攻邊境？”
“父親是等不及了嗎？”歐陽複反問，接著解釋道“上次西夏大軍吃了敗仗，落荒而逃，雖然巴圖爾心有不甘，依舊沒有撤軍，想要找回顏麵，但是西夏大軍的士氣一時半會兒還難以恢複，父親隻需再等待些時日，等到西夏大軍好了傷疤忘了疼，孩兒自會有辦法讓西夏大軍再次進攻邊境的。”
歐陽長青冷哼“衛國公現在把輔兵提升為戰兵，兵力已經超過了西夏大軍，你就這麽自信西夏大軍會再次進攻兵力勝於他們又有城池可守的邊境大軍？”
歐陽複聞言不屑一笑，道“區區五萬手無寸鐵的板上之肉，何足為懼？”
“話雖如此，複兒，你也不可掉以輕心，曹誌此人可不是巴圖爾那樣的莽夫。”歐陽長青道。
歐陽複笑著道“孩兒知道曹誌統軍幾十載，即無敗績，號稱常勝將軍，孩兒自不會小覷與他，隻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鎧甲武器，就算是再厲害的常勝將軍也抵擋不住真刀真槍的大軍，父親不必擔憂。”
歐陽長青聞言看著歐陽複自信的笑容，沒有在多說什麽，隻是輕歎一聲“希望如此吧。”
“既然父親怒火已消，孩兒告退了。”
歐陽長青看著歐陽複，想了一下，道“梁家的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歐陽複聞言一笑，緩緩施禮回答“是，孩兒知道了，若是無其他事，孩兒就退下了。”
歐陽長青輕輕的揮揮手，示意歐陽複退下之後，歐陽複這才轉身離開了書房。
獨留下歐陽長青一人謂然長歎|“你要是真的為為父著想，那就好了。”
往日霸氣的語氣，現在竟然有了一絲無奈在裏麵。
此時的吳桐也從翰王府中問過翰王，回到了寒府洪四浩的書房之中。
洪四浩此時正等著吳桐，見吳桐回來，忙問道“怎麽樣？翰王如何回答？”
吳桐連忙回稟“少主猜測的不錯，歐陽複身邊的黑衣蒙麵人，救過翰王之後，真的留下了線索，讓翰王看到了。”
“什麽線索？”
“黑衣蒙麵人翻牆走的時候，故意露出了衣擺上繡的一個字，複，翰王一開始不知道哪個複字代表什麽，現在翰王知道那是歐陽複的意思。”吳桐回答。
“果然如此，這個歐陽複看來比歐陽長青眼界更加寬廣。”洪四浩神色凝重道。
“少主，什麽意思？”吳桐不解的問。
洪四浩深深歎了一口氣道“之前歐陽長青一直想要拉攏梁家，借助梁家的勢力壯大自身，可以無懼邊關的大軍和各地的諸侯，更不懼皇室之威，對歐陽長青來說這是一條捷徑，但是也有一定的風險，那就是容易把皇室逼的走投無路，給歐陽長青來個魚死網破，下詔書勤王，破罐子破摔之下，天下大亂，屆時就會有諸多的變數，歐陽長青雖然勢大，但是也不一定就能達成所願，一統天下，所以刺殺翰王拉攏梁家，對於歐陽長青來說是想要的選擇，但是歐陽複卻橫插一手，救下翰王，應該就是不想看到我所說的局麵發生，隻此一點，歐陽複就比歐陽長青強。”
“可是救下翰王，那梁家勢必會再遭受重創，歐陽複難道就不管了嗎？”吳桐問。
洪四浩聞言一笑“歐陽複自然不想這樣，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別無選擇，再說了，就算翰王再次重創梁家，在歐陽複看來也無非是小打小鬧，影響不了大局。”
“影響不了大局？難道歐陽複另有打算？”吳桐問。
“你們難道忘了邊關的那場大戰是怎麽發生的嗎？”洪四浩反問。
吳桐聞言，細想了一下，恍然道“您是說歐陽複是打算把邊關的大軍消磨殆盡之後再行事？”
洪四浩點頭“不錯，隻要歐陽複把邊關的大軍消耗殆盡，那麽整個魏國之中就沒有一支力量可以和他抗衡了，就算梁家被翰王整垮了，就算到時候皇室下詔書勤王，也不足為懼，因為他手裏握著將近二十萬大軍，足以威懾天下所有心懷不軌之輩，讓所有人不敢出兵勤王，真到那個時候皇室也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一個，任由歐陽複蹂躪擺布，相比歐陽長青帶有被各路諸侯扯旗聲討的風險，歐陽複的想法更加穩妥，更加萬無一失，不費一兵一卒就可將天下收歸囊中。”
“那這麽說來，歐陽複從一開始就沒把梁家這些世家放在心上了？”吳桐等著眼睛問。
“不錯，不謀大局者不足謀一域，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歐陽複的眼界盯著的是整個天下，而不是一城一池的得失，是我小瞧他了。”洪四浩長歎，接著又一笑道
“那這麽說來，咱們就算是攔下所有的世家也不可能阻止歐陽複了？”吳桐被洪四浩的評價嚇到了，擔憂的問。
洪四浩搖頭一笑，道“不積矽步無以至千裏，歐陽複雖然看的遠，想的很美好，隻可惜...”
“可惜什麽？”吳桐忙問。
洪四浩微微一笑沒有再回答，而是問道“雲州那邊怎麽樣了？”
吳桐愣了一下，見洪四浩不說，也不多問，回答道“算算時間命令應該快傳到雲州了，這兩天應該就會行動的。”
“嗯，雲州很重要，務必保證萬無一失，明白嗎？”洪四浩再次囑托。
吳桐用力的點點頭“嗯，我知道，少主放心吧。”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豫州梁家祖宅派出來向梁家主告知小王爺被翰王帶走的人才剛剛到達梁風的官邸。
梁家主得知此事之後，自是一刻也不敢耽擱，匆匆來到歐陽府，麵前歐陽長青。
這次歐陽長青沒有請梁家主去客廳見麵，而是在自己的書房中。
不等歐陽長青開口，梁家主搶先道“歐陽兄，出大事了，家中來信，翰王不知道從那裏得知了消息，已經將小王爺帶走了，歐陽兄。”
歐陽長青早就知道，自是沒有驚訝，抬手安撫了一下梁家主，道“這件事為兄已經知道了。”
“啊？歐陽兄早就知道了翰王帶走小王爺嗎？”梁家主震驚的問。
歐陽長青微微額首，看著梁家主反問“賢弟，你們抓到小王爺一事梁家都有誰知道？”
“此事至關緊要，所以知道這件事的隻有我和老家主以及伍伯三人而已。”梁家主回答。
歐陽長青不由奇怪道“那翰王是如何得知的？”
梁家主聞言一愣，有些不悅道“難道歐陽兄是懷疑梁家告知的翰王不成？歐陽長青應該明白，我梁家自古到今，一向誠信守諾，既然梁家已經答應個歐陽家聯姻結盟，自是不會腳踏兩隻船。”
歐陽長青聞言輕咳一聲，掩飾了一下尷尬之色，道“賢弟不要激動，為兄沒有不信梁家的意思，隻是梁家畢竟家大業大，人口眾多，為兄是想問是否是有人提前向翰王透露了風聲，賢弟，為兄沒有其他意思，事已即此，為兄並不想追究誰的責任，為兄隻是提醒賢弟，家中應當安寧，賢弟也才能在外專心做事啊。”
梁家主聞言臉色一沉，道“歐陽兄此言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覺得翰王帶走小王爺，救不了梁家了嗎？”
“嗬嗬，賢弟誤會了，即使翰王從梁家找到了小王爺，也奈何不了梁家的，賢弟不知，為兄已經撤銷了小王爺所有的罪名，如此一來，翰王即使想做手腳，也沒有了借口，賢弟放心就是。”歐陽長青笑著安慰。
梁家主聞言自是大喜過望，起身道“歐陽兄所言是真的？”
“當然。uu看書 ww.uukashu ”
“嗬嗬，太好了，額，歐陽兄，方才愚弟一時心急，口無遮攔，還望歐陽兄不要放在心上。”梁家主變臉之快，一點也不輸於歐陽長青。
歐陽長青聞言一笑“哪裏哪裏，賢弟多慮了，為兄豈是小肚雞腸之人？”
“歐陽兄寬仁為懷，愚弟敬服，歐陽兄放心，關於小王爺的事情是如何被翰王得知的，愚弟一定會調查清楚，如果真是家中出了忤逆之子，愚弟定不會回護，這一點還請歐陽兄放心。”梁家主連忙保證。
歐陽長青嗬嗬一笑“賢弟的話，為兄信得過。”
“如此，愚弟便告辭了，家中還等著愚弟的消息，愚弟告退。”梁家主起身告辭。
歐陽長青也沒有阻攔，起身將梁家主送出了府。
轉眼一夜過去，天剛剛放亮，翰王就去了宗正府，狀告梁家，一時間帝都一片嘩然。
歐陽長青聞言雙眼一眯，顯然是被歐陽複戳中了心思，不過他當然不會承認，道“為父從來沒有這麽想過。”
歐陽複微微一笑，欠身施了一禮，不再追問此事，道“父親，如今天下局勢基本一定，就算梁家被翰王拆的四分五裂，又能怎麽樣呢？隻要邊關大軍被西夏大軍消耗殆盡，天下遲早易主，您又何必急於一時呢？”
歐陽長青聞言，邪魅一笑，道“複兒，你真是為為父考慮的嗎？”
被歐陽長青突然這麽一問，歐陽複神色微凝，笑道“孩兒自然是為父親考慮的。”
歐陽長青定定的看著歐陽複，歐陽複也笑著看著自己的父親，兩人隔著書案對視，各懷心思，都沒有點破，良久之後，歐陽長青才開口道“西夏大軍何時才會再次進攻邊境？”
“父親是等不及了嗎？”歐陽複反問，接著解釋道“上次西夏大軍吃了敗仗，落荒而逃，雖然巴圖爾心有不甘，依舊沒有撤軍，想要找回顏麵，但是西夏大軍的士氣一時半會兒還難以恢複，父親隻需再等待些時日，等到西夏大軍好了傷疤忘了疼，孩兒自會有辦法讓西夏大軍再次進攻邊境的。”
歐陽長青冷哼“衛國公現在把輔兵提升為戰兵，兵力已經超過了西夏大軍，你就這麽自信西夏大軍會再次進攻兵力勝於他們又有城池可守的邊境大軍？”
歐陽複聞言不屑一笑，道“區區五萬手無寸鐵的板上之肉，何足為懼？”
“話雖如此，複兒，你也不可掉以輕心，曹誌此人可不是巴圖爾那樣的莽夫。”歐陽長青道。
歐陽複笑著道“孩兒知道曹誌統軍幾十載，即無敗績，號稱常勝將軍，孩兒自不會小覷與他，隻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沒有鎧甲武器，就算是再厲害的常勝將軍也抵擋不住真刀真槍的大軍，父親不必擔憂。”
歐陽長青聞言看著歐陽複自信的笑容，沒有在多說什麽，隻是輕歎一聲“希望如此吧。”
“既然父親怒火已消，孩兒告退了。”
歐陽長青看著歐陽複，想了一下，道“梁家的事，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歐陽複聞言一笑，緩緩施禮回答“是，孩兒知道了，若是無其他事，孩兒就退下了。”
歐陽長青輕輕的揮揮手，示意歐陽複退下之後，歐陽複這才轉身離開了書房。
獨留下歐陽長青一人謂然長歎|“你要是真的為為父著想，那就好了。”
往日霸氣的語氣，現在竟然有了一絲無奈在裏麵。
此時的吳桐也從翰王府中問過翰王，回到了寒府洪四浩的書房之中。
洪四浩此時正等著吳桐，見吳桐回來，忙問道“怎麽樣？翰王如何回答？”
吳桐連忙回稟“少主猜測的不錯，歐陽複身邊的黑衣蒙麵人，救過翰王之後，真的留下了線索，讓翰王看到了。”
“什麽線索？”
“黑衣蒙麵人翻牆走的時候，故意露出了衣擺上繡的一個字，複，翰王一開始不知道哪個複字代表什麽，現在翰王知道那是歐陽複的意思。”吳桐回答。
“果然如此，這個歐陽複看來比歐陽長青眼界更加寬廣。”洪四浩神色凝重道。
“少主，什麽意思？”吳桐不解的問。
洪四浩深深歎了一口氣道“之前歐陽長青一直想要拉攏梁家，借助梁家的勢力壯大自身，可以無懼邊關的大軍和各地的諸侯，更不懼皇室之威，對歐陽長青來說這是一條捷徑，但是也有一定的風險，那就是容易把皇室逼的走投無路，給歐陽長青來個魚死網破，下詔書勤王，破罐子破摔之下，天下大亂，屆時就會有諸多的變數，歐陽長青雖然勢大，但是也不一定就能達成所願，一統天下，所以刺殺翰王拉攏梁家，對於歐陽長青來說是想要的選擇，但是歐陽複卻橫插一手，救下翰王，應該就是不想看到我所說的局麵發生，隻此一點，歐陽複就比歐陽長青強。”
“可是救下翰王，那梁家勢必會再遭受重創，歐陽複難道就不管了嗎？”吳桐問。
洪四浩聞言一笑“歐陽複自然不想這樣，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別無選擇，再說了，就算翰王再次重創梁家，在歐陽複看來也無非是小打小鬧，影響不了大局。”
“影響不了大局？難道歐陽複另有打算？”吳桐問。
“你們難道忘了邊關的那場大戰是怎麽發生的嗎？”洪四浩反問。
吳桐聞言，細想了一下，恍然道“您是說歐陽複是打算把邊關的大軍消磨殆盡之後再行事？”
洪四浩點頭“不錯，隻要歐陽複把邊關的大軍消耗殆盡，那麽整個魏國之中就沒有一支力量可以和他抗衡了，就算梁家被翰王整垮了，就算到時候皇室下詔書勤王，也不足為懼，因為他手裏握著將近二十萬大軍，足以威懾天下所有心懷不軌之輩，讓所有人不敢出兵勤王，真到那個時候皇室也就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一個，任由歐陽複蹂躪擺布，相比歐陽長青帶有被各路諸侯扯旗聲討的風險，歐陽複的想法更加穩妥，更加萬無一失，不費一兵一卒就可將天下收歸囊中。”
“那這麽說來，歐陽複從一開始就沒把梁家這些世家放在心上了？”吳桐等著眼睛問。
“不錯，不謀大局者不足謀一域，不謀萬世者不足謀一時，歐陽複的眼界盯著的是整個天下，而不是一城一池的得失，是我小瞧他了。”洪四浩長歎，接著又一笑道
“那這麽說來，咱們就算是攔下所有的世家也不可能阻止歐陽複了？”吳桐被洪四浩的評價嚇到了，擔憂的問。
洪四浩搖頭一笑，道“不積矽步無以至千裏，歐陽複雖然看的遠，想的很美好，隻可惜...”
“可惜什麽？”吳桐忙問。
洪四浩微微一笑沒有再回答，而是問道“雲州那邊怎麽樣了？”
吳桐愣了一下，見洪四浩不說，也不多問，回答道“算算時間命令應該快傳到雲州了，這兩天應該就會行動的。”
“嗯，雲州很重要，務必保證萬無一失，明白嗎？”洪四浩再次囑托。
吳桐用力的點點頭“嗯，我知道，少主放心吧。”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豫州梁家祖宅派出來向梁家主告知小王爺被翰王帶走的人才剛剛到達梁風的官邸。
梁家主得知此事之後，自是一刻也不敢耽擱，匆匆來到歐陽府，麵前歐陽長青。
這次歐陽長青沒有請梁家主去客廳見麵，而是在自己的書房中。
不等歐陽長青開口，梁家主搶先道“歐陽兄，出大事了，家中來信，翰王不知道從那裏得知了消息，已經將小王爺帶走了，歐陽兄。”
歐陽長青早就知道，自是沒有驚訝，抬手安撫了一下梁家主，道“這件事為兄已經知道了。”
“啊？歐陽兄早就知道了翰王帶走小王爺嗎？”梁家主震驚的問。
歐陽長青微微額首，看著梁家主反問“賢弟，你們抓到小王爺一事梁家都有誰知道？”
“此事至關緊要，所以知道這件事的隻有我和老家主以及伍伯三人而已。”梁家主回答。
歐陽長青不由奇怪道“那翰王是如何得知的？”
梁家主聞言一愣，有些不悅道“難道歐陽兄是懷疑梁家告知的翰王不成？歐陽長青應該明白，我梁家自古到今，一向誠信守諾，既然梁家已經答應個歐陽家聯姻結盟，自是不會腳踏兩隻船。”
歐陽長青聞言輕咳一聲，掩飾了一下尷尬之色，道“賢弟不要激動，為兄沒有不信梁家的意思，隻是梁家畢竟家大業大，人口眾多，為兄是想問是否是有人提前向翰王透露了風聲，賢弟，為兄沒有其他意思，事已即此，為兄並不想追究誰的責任，為兄隻是提醒賢弟，家中應當安寧，賢弟也才能在外專心做事啊。”
梁家主聞言臉色一沉，道“歐陽兄此言是什麽意思？難道是覺得翰王帶走小王爺，救不了梁家了嗎？”
“嗬嗬，賢弟誤會了，即使翰王從梁家找到了小王爺，也奈何不了梁家的，賢弟不知，為兄已經撤銷了小王爺所有的罪名，如此一來，翰王即使想做手腳，也沒有了借口，賢弟放心就是。”歐陽長青笑著安慰。
梁家主聞言自是大喜過望，起身道“歐陽兄所言是真的？”
“當然。uu看書 ww.uukashu ”
“嗬嗬，太好了，額，歐陽兄，方才愚弟一時心急，口無遮攔，還望歐陽兄不要放在心上。”梁家主變臉之快，一點也不輸於歐陽長青。
歐陽長青聞言一笑“哪裏哪裏，賢弟多慮了，為兄豈是小肚雞腸之人？”
“歐陽兄寬仁為懷，愚弟敬服，歐陽兄放心，關於小王爺的事情是如何被翰王得知的，愚弟一定會調查清楚，如果真是家中出了忤逆之子，愚弟定不會回護，這一點還請歐陽兄放心。”梁家主連忙保證。
歐陽長青嗬嗬一笑“賢弟的話，為兄信得過。”
“如此，愚弟便告辭了，家中還等著愚弟的消息，愚弟告退。”梁家主起身告辭。
歐陽長青也沒有阻攔，起身將梁家主送出了府。
轉眼一夜過去，天剛剛放亮，翰王就去了宗正府，狀告梁家，一時間帝都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