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翰王受屈
“報仇？”簡言詫異問“寒先生此言由何而來啊？”
歐陽長青也微微皺起了眉頭，隱隱有些不悅之色，法文和剛想說話似乎想到了什麽，偷偷看了一眼，見歐陽長青似有不悅之色，法文和暗暗冷笑，坐等看戲。
洪四浩解釋道“翰王之子因誤殺縣令而背叛流放，服苦役，世人皆知，同樣世人也都知曉審判小王爺的乃是廷尉府而非宗正府，依照禮製，小王爺身有爵位，又是皇室之人，理應由宗正府審判其罪名，實則卻是廷尉府，大人，這其中的差別您應該也是清楚的吧？”
歐陽長青眉頭微皺，有些不耐道“你想說什麽？”
洪四浩微微一笑，回答道“大人勿急，寒素所說正是讓世人認為翰王有錯的關鍵，稍有見識的人都知道廷尉府乃是大人所直接統屬的衙署，那麽隻要稍稍加以渲染，把小王爺之罪和梁林一案聯係起來，那麽世人就會自作聰明的認為翰王陷害梁林一事就不僅僅是為了皇室而打壓大人，還是在報私仇，為了自己的兒子不惜親自栽贓梁林，加以暗害，須知小王爺誤殺縣令，廷尉府不懼翰王之威，秉公判案，理所應當，公道自在人心，屆時翰王在世人眼中的名聲也就會變成倚勢欺人，公報私仇，遭人唾棄，那些世家也自會對翰王乃至皇室感到失望，選擇站在世道人心的一方，大人隻需再用些手段，自會讓他們前來依附。”
歐陽長青聞言，眼睛一亮，接著便大笑出聲“哈哈哈...好，好！哈哈哈，寒素，不枉老夫對你加以厚望，果然沒讓老夫失望，好，此事就依你所言！”
法文和萬萬沒想到洪四浩竟會想出如此妙計，眼看著洪四浩將自己的風頭搶個幹淨，自是不會甘心，心念快速轉動，突然眼睛一亮，上前道“寒先生大才，如此妙計法某也十分佩服。”
對於法文和突如其來的讚美，洪四浩本能覺得不對，但是麵上還是笑著答謝“多謝法師爺讚譽，小小計謀，不敢當。”
法文和微微一笑，隻是笑容中帶著些許冷意，微微抬了抬手道“隻是如此一來，雖能反敗為勝，但隻怕也會讓人覺得在梁林一事上咱們大人不如翰王，沒有保住梁林，平白讓大人矮了翰王一頭，恐也非好事吧，寒先生。”
歐陽長青聞言也是愣了一下，方才他隻想著如何挽回現在的局麵，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現在被法文和點出來，倒也有些不願，轉睛看向洪四浩，想看看洪四浩如何作答。
洪四浩自是知道這一點的，隻是沒想到法文和這麽快就想到了，有些驚訝，但是心中也早有說辭，笑了笑道“法師爺所言不錯，此舉確實會讓世人覺得大人不及翰王，但是也屬正常，因為在世人眼中大人雖然權勢無人可比，然而大人現在依舊是臣子，而翰王乃是碩果僅存的老王爺，在世人眼中大人本就是弱勢一方，畢竟天下還姓夏侯，卻也正因為此大人保不住梁林，才更顯得翰王跋扈，目無一切，隻顧自家安危得失而不顧百姓之公道，利大於弊。”
此番言論雖然有些長他人氣勢，滅自己威風，但是也確實能給翰王帶上一頂囂張跋扈，目無法紀的帽子，歐陽長青左右權衡之後，微微點頭“寒素所言不錯，就讓翰王暫時壓老夫一頭吧。”
雖然歐陽長青如此說，但是語氣中還是有些不甘心的，法文和立時就聽了出來，想了想道“寒先生，既然你可以想出如此妙計，不知可有即能反轉如今局勢又能無損大人之威的良策？”
歐陽長青聞言也看向了洪四浩。
洪四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是當著歐陽長青的麵，也不能失態，拱了拱手道“世上之事十之八九不如意，寒素才疏學淺，沒有辦法。”
法文和笑了“寒先生回答的倒是爽快，似乎不願盡力而為。”
洪四浩臉上怒氣一閃，看著法文和道“法師爺如此胸有成竹，莫非法師爺有良策？寒素願聞其詳。”
見兩人又要爭吵起來，歐陽長青眉頭一皺，輕喝出聲“好了，都閉嘴！”
見歐陽長青發怒，法文和才怯怯的收斂起來，洪四浩也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心中的怒火，隻是兩人看彼此的目光都帶著深深的敵意。
歐陽長青左右看了看兩人，無奈一歎，道“行了，此事就此打住，你們也都下去吧。”
“是，下官告退。”簡言第一個拱手行禮告退，洪四浩再看了一眼法文和之後也躬身退了出去，法文和則厚著臉皮留了下來。
洪四浩也不管他，和簡言一起走出了歐陽長青的書房，來到外麵，見四下無人，簡言小聲問道“小耗子，你真的打算這麽坑翰王嗎？”
“你說呢？”洪四浩看了一眼簡言反問。
簡言聞言不由一愣，低聲問“我怎麽知道你到底怎麽想的？給我說說，為兄跟你合計合計。”
洪四浩卻道“好了，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我會讓吳桐去找你的。”
說完洪四浩就對著簡言躬身施了一禮，頭前走了。
簡言在後麵看著洪四浩的背影愣了愣，無奈一歎也跟著離開了。
回到寒府也已經深了，洪四浩卻無心睡眠，見過常寧之後，洪四浩心中的疑問更加多了。
首先第一點就是常寧當年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何要出賣自己的父親？現在為何又要幫自己？這其中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但是這個秘密是什麽，洪四浩有自己的猜測，但是沒有證據也不能妄加揣測。
第二點，皇上中毒到底是誰做的？為什麽？如果真如常寧所說不是歐陽長青所為，那又會是誰？
還有就是歐陽長青的小妾明明沒有身孕，那個仵作為何要說他壞了身孕，而且從時間上來看翎鴿當初匯報給歐陽長青的時候，仵作還沒有去驗屍，而翎鴿又怎麽會稟報給歐陽長青小妾有了身孕呢？讓歐陽長青對紀長明動了殺心，難道是翎鴿謊報？
最重要的是歐陽複，他離家遊學的那麽久，卻查不到絲毫的蹤跡，他到底去了哪裏？跟誰在一起？自小離家，他和歐陽長青之間應該也沒有多少的親情可言。
而常寧所講的農夫與蛇的故事，明顯是在說歐陽長青父子的，可是農夫是誰呢？
一個個疑問在洪四浩腦海中縈繞不去，盤桓糾結，讓洪四浩心煩氣躁，到現在為止所發生的這些事情，早已超過他之前所預想的一切，脫離了洪四浩的掌控。
讓洪四浩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在摸著石頭過河一樣，前路如何，渺渺茫茫，不可預知。
出了這些之外，那個隱藏在暗中的勢力也毫無頭緒，不知道他們是誰，目的為何，對自己是好是壞也都不可預知。
想到這裏，洪四浩忍不住拿出那塊回字紋玉璧，這是哪個暗中勢力留給他的，但現在洪四浩也不知道這塊玉璧代表著什麽，有什麽作用，他們為何要給自己？
手指尖在回字紋玉璧上輕輕撫摸，洪四浩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炸了，忍不住苦笑一聲，輕聲哀歎，低聲自語“本以為可以力挽狂瀾，可笑，可笑。”
伴隨著這些疑惑，洪四浩不知不覺間，昏昏睡了過去，醒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應該是肖文昨夜發現自己睡在了書房，將自己抬過來的吧。
微微搖了搖腦袋，感覺整個人輕鬆了很多，應該是昨夜想的累了，所以睡得好才有這般精神的。
穿上衣衫，從臥室出來，來到書房，剛進去就看到肖文正在擺放早飯，一碗荷葉粥，一個雞蛋，一個饅頭，一碟小菜。
聽到身後來人了，肖文回身看去，見是自家少主，隨即一笑，道“少主，您醒了？”
“嗯，昨夜是你把我送回臥室的嗎？”洪四浩說著來到早飯前坐下，端起荷葉粥喝了一口。
肖文一邊服侍著洪四浩，一邊回答“是，昨夜三更時分我見少主書房內還亮著燈，就過來看了看，見您在這裏睡著了，我擔心您著涼，就把您送回臥室了，少主，誰也睡得可好？”
“嗯，不錯。”洪四浩嘴裏有粥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嘿嘿，那就好，我還擔心您睡得不好呢？”肖文笑了一下道。
“我是說粥不錯，有長進。”
“啊？”肖文愣住了，呆呆的看了看洪四浩手中的荷葉粥，不知該如何回答。
洪四浩忍不住輕聲一笑“跟你開個玩笑，我昨夜睡得很好，不用擔心。”
“哦。”肖文這才鬆了口氣，重新露出笑容。
洪四浩看了一眼肖文，微微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麽。
用過早飯之後，洪四浩剛想去院子裏活動一下，吳桐就進來了。
“少主，歐陽複回來了。”吳桐稟報道。
洪四浩忙問“什麽時候回來的？”
“就在方才，歐陽複現在應該已經快到歐陽府了。”吳桐回答。
洪四浩聞言點了點頭，想了一下問“歐陽複除了去長林軍營地之外有沒有去梁家祖宅？”
吳桐搖頭回答“沒有，歐陽複進了豫州地麵就直奔了長林軍大營，一直到回來才離開，中途沒有去過任何地方。”
“那他都見誰？說了什麽？”洪四浩接著問。
“他隻見了長林軍的統領李金沐，其他人都沒有見，因為李金沐防備甚嚴，我的人沒有探查到他們都說了什麽，不過歐陽複離開長林軍大營的時候李金沐親自相送的，而且李金沐對歐陽複的態度十分的恭敬，u看書ww.uukanshu.om 比對歐陽長青還猶勝三分，十分奇怪。”吳桐回答道。
“哦？你確定嗎？”洪四浩有些詫異的問。
“確定，我的人親眼所見，不會有假。”吳桐肯定的回答道。
“這就奇怪了，歐陽複自幼離家，從未回來過，應該沒有見過李金沐才對，李金沐怎麽會對他如此恭敬？”洪四浩皺眉自語。
吳桐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說不定歐陽複在離家的時候，說不定偷偷見過李金沐也有可能。”
洪四浩聞言搖頭否定“不可能，李金沐身為長林軍的統領，手下七萬餘人，即便歐陽複是歐陽長青的獨子，李金沐也不會輕易的折服於歐陽複，對他比對歐陽長青還要恭敬，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吳桐聞言想了想道“從咱們之前調查李金沐的線索來看，李金沐確實不是一個輕易能向他人低頭的人，此人一向傲慢，就是過於看重名利，難道他和歐陽複之間有交易，歐陽複給了他難以拒絕的利益才讓李金沐對他這麽恭敬？”
“報仇？”簡言詫異問“寒先生此言由何而來啊？”
歐陽長青也微微皺起了眉頭，隱隱有些不悅之色，法文和剛想說話似乎想到了什麽，偷偷看了一眼，見歐陽長青似有不悅之色，法文和暗暗冷笑，坐等看戲。
洪四浩解釋道“翰王之子因誤殺縣令而背叛流放，服苦役，世人皆知，同樣世人也都知曉審判小王爺的乃是廷尉府而非宗正府，依照禮製，小王爺身有爵位，又是皇室之人，理應由宗正府審判其罪名，實則卻是廷尉府，大人，這其中的差別您應該也是清楚的吧？”
歐陽長青眉頭微皺，有些不耐道“你想說什麽？”
洪四浩微微一笑，回答道“大人勿急，寒素所說正是讓世人認為翰王有錯的關鍵，稍有見識的人都知道廷尉府乃是大人所直接統屬的衙署，那麽隻要稍稍加以渲染，把小王爺之罪和梁林一案聯係起來，那麽世人就會自作聰明的認為翰王陷害梁林一事就不僅僅是為了皇室而打壓大人，還是在報私仇，為了自己的兒子不惜親自栽贓梁林，加以暗害，須知小王爺誤殺縣令，廷尉府不懼翰王之威，秉公判案，理所應當，公道自在人心，屆時翰王在世人眼中的名聲也就會變成倚勢欺人，公報私仇，遭人唾棄，那些世家也自會對翰王乃至皇室感到失望，選擇站在世道人心的一方，大人隻需再用些手段，自會讓他們前來依附。”
歐陽長青聞言，眼睛一亮，接著便大笑出聲“哈哈哈...好，好！哈哈哈，寒素，不枉老夫對你加以厚望，果然沒讓老夫失望，好，此事就依你所言！”
法文和萬萬沒想到洪四浩竟會想出如此妙計，眼看著洪四浩將自己的風頭搶個幹淨，自是不會甘心，心念快速轉動，突然眼睛一亮，上前道“寒先生大才，如此妙計法某也十分佩服。”
對於法文和突如其來的讚美，洪四浩本能覺得不對，但是麵上還是笑著答謝“多謝法師爺讚譽，小小計謀，不敢當。”
法文和微微一笑，隻是笑容中帶著些許冷意，微微抬了抬手道“隻是如此一來，雖能反敗為勝，但隻怕也會讓人覺得在梁林一事上咱們大人不如翰王，沒有保住梁林，平白讓大人矮了翰王一頭，恐也非好事吧，寒先生。”
歐陽長青聞言也是愣了一下，方才他隻想著如何挽回現在的局麵，倒是沒有想到這一點，現在被法文和點出來，倒也有些不願，轉睛看向洪四浩，想看看洪四浩如何作答。
洪四浩自是知道這一點的，隻是沒想到法文和這麽快就想到了，有些驚訝，但是心中也早有說辭，笑了笑道“法師爺所言不錯，此舉確實會讓世人覺得大人不及翰王，但是也屬正常，因為在世人眼中大人雖然權勢無人可比，然而大人現在依舊是臣子，而翰王乃是碩果僅存的老王爺，在世人眼中大人本就是弱勢一方，畢竟天下還姓夏侯，卻也正因為此大人保不住梁林，才更顯得翰王跋扈，目無一切，隻顧自家安危得失而不顧百姓之公道，利大於弊。”
此番言論雖然有些長他人氣勢，滅自己威風，但是也確實能給翰王帶上一頂囂張跋扈，目無法紀的帽子，歐陽長青左右權衡之後，微微點頭“寒素所言不錯，就讓翰王暫時壓老夫一頭吧。”
雖然歐陽長青如此說，但是語氣中還是有些不甘心的，法文和立時就聽了出來，想了想道“寒先生，既然你可以想出如此妙計，不知可有即能反轉如今局勢又能無損大人之威的良策？”
歐陽長青聞言也看向了洪四浩。
洪四浩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但是當著歐陽長青的麵，也不能失態，拱了拱手道“世上之事十之八九不如意，寒素才疏學淺，沒有辦法。”
法文和笑了“寒先生回答的倒是爽快，似乎不願盡力而為。”
洪四浩臉上怒氣一閃，看著法文和道“法師爺如此胸有成竹，莫非法師爺有良策？寒素願聞其詳。”
見兩人又要爭吵起來，歐陽長青眉頭一皺，輕喝出聲“好了，都閉嘴！”
見歐陽長青發怒，法文和才怯怯的收斂起來，洪四浩也深吸了一口氣壓住心中的怒火，隻是兩人看彼此的目光都帶著深深的敵意。
歐陽長青左右看了看兩人，無奈一歎，道“行了，此事就此打住，你們也都下去吧。”
“是，下官告退。”簡言第一個拱手行禮告退，洪四浩再看了一眼法文和之後也躬身退了出去，法文和則厚著臉皮留了下來。
洪四浩也不管他，和簡言一起走出了歐陽長青的書房，來到外麵，見四下無人，簡言小聲問道“小耗子，你真的打算這麽坑翰王嗎？”
“你說呢？”洪四浩看了一眼簡言反問。
簡言聞言不由一愣，低聲問“我怎麽知道你到底怎麽想的？給我說說，為兄跟你合計合計。”
洪四浩卻道“好了，此地不是說話的地方，我會讓吳桐去找你的。”
說完洪四浩就對著簡言躬身施了一禮，頭前走了。
簡言在後麵看著洪四浩的背影愣了愣，無奈一歎也跟著離開了。
回到寒府也已經深了，洪四浩卻無心睡眠，見過常寧之後，洪四浩心中的疑問更加多了。
首先第一點就是常寧當年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何要出賣自己的父親？現在為何又要幫自己？這其中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但是這個秘密是什麽，洪四浩有自己的猜測，但是沒有證據也不能妄加揣測。
第二點，皇上中毒到底是誰做的？為什麽？如果真如常寧所說不是歐陽長青所為，那又會是誰？
還有就是歐陽長青的小妾明明沒有身孕，那個仵作為何要說他壞了身孕，而且從時間上來看翎鴿當初匯報給歐陽長青的時候，仵作還沒有去驗屍，而翎鴿又怎麽會稟報給歐陽長青小妾有了身孕呢？讓歐陽長青對紀長明動了殺心，難道是翎鴿謊報？
最重要的是歐陽複，他離家遊學的那麽久，卻查不到絲毫的蹤跡，他到底去了哪裏？跟誰在一起？自小離家，他和歐陽長青之間應該也沒有多少的親情可言。
而常寧所講的農夫與蛇的故事，明顯是在說歐陽長青父子的，可是農夫是誰呢？
一個個疑問在洪四浩腦海中縈繞不去，盤桓糾結，讓洪四浩心煩氣躁，到現在為止所發生的這些事情，早已超過他之前所預想的一切，脫離了洪四浩的掌控。
讓洪四浩覺得自己現在就像是在摸著石頭過河一樣，前路如何，渺渺茫茫，不可預知。
出了這些之外，那個隱藏在暗中的勢力也毫無頭緒，不知道他們是誰，目的為何，對自己是好是壞也都不可預知。
想到這裏，洪四浩忍不住拿出那塊回字紋玉璧，這是哪個暗中勢力留給他的，但現在洪四浩也不知道這塊玉璧代表著什麽，有什麽作用，他們為何要給自己？
手指尖在回字紋玉璧上輕輕撫摸，洪四浩感覺自己的腦袋快要炸了，忍不住苦笑一聲，輕聲哀歎，低聲自語“本以為可以力挽狂瀾，可笑，可笑。”
伴隨著這些疑惑，洪四浩不知不覺間，昏昏睡了過去，醒了時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應該是肖文昨夜發現自己睡在了書房，將自己抬過來的吧。
微微搖了搖腦袋，感覺整個人輕鬆了很多，應該是昨夜想的累了，所以睡得好才有這般精神的。
穿上衣衫，從臥室出來，來到書房，剛進去就看到肖文正在擺放早飯，一碗荷葉粥，一個雞蛋，一個饅頭，一碟小菜。
聽到身後來人了，肖文回身看去，見是自家少主，隨即一笑，道“少主，您醒了？”
“嗯，昨夜是你把我送回臥室的嗎？”洪四浩說著來到早飯前坐下，端起荷葉粥喝了一口。
肖文一邊服侍著洪四浩，一邊回答“是，昨夜三更時分我見少主書房內還亮著燈，就過來看了看，見您在這裏睡著了，我擔心您著涼，就把您送回臥室了，少主，誰也睡得可好？”
“嗯，不錯。”洪四浩嘴裏有粥含糊不清的回答道。
“嘿嘿，那就好，我還擔心您睡得不好呢？”肖文笑了一下道。
“我是說粥不錯，有長進。”
“啊？”肖文愣住了，呆呆的看了看洪四浩手中的荷葉粥，不知該如何回答。
洪四浩忍不住輕聲一笑“跟你開個玩笑，我昨夜睡得很好，不用擔心。”
“哦。”肖文這才鬆了口氣，重新露出笑容。
洪四浩看了一眼肖文，微微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麽。
用過早飯之後，洪四浩剛想去院子裏活動一下，吳桐就進來了。
“少主，歐陽複回來了。”吳桐稟報道。
洪四浩忙問“什麽時候回來的？”
“就在方才，歐陽複現在應該已經快到歐陽府了。”吳桐回答。
洪四浩聞言點了點頭，想了一下問“歐陽複除了去長林軍營地之外有沒有去梁家祖宅？”
吳桐搖頭回答“沒有，歐陽複進了豫州地麵就直奔了長林軍大營，一直到回來才離開，中途沒有去過任何地方。”
“那他都見誰？說了什麽？”洪四浩接著問。
“他隻見了長林軍的統領李金沐，其他人都沒有見，因為李金沐防備甚嚴，我的人沒有探查到他們都說了什麽，不過歐陽複離開長林軍大營的時候李金沐親自相送的，而且李金沐對歐陽複的態度十分的恭敬，u看書ww.uukanshu.om 比對歐陽長青還猶勝三分，十分奇怪。”吳桐回答道。
“哦？你確定嗎？”洪四浩有些詫異的問。
“確定，我的人親眼所見，不會有假。”吳桐肯定的回答道。
“這就奇怪了，歐陽複自幼離家，從未回來過，應該沒有見過李金沐才對，李金沐怎麽會對他如此恭敬？”洪四浩皺眉自語。
吳桐道“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說不定歐陽複在離家的時候，說不定偷偷見過李金沐也有可能。”
洪四浩聞言搖頭否定“不可能，李金沐身為長林軍的統領，手下七萬餘人，即便歐陽複是歐陽長青的獨子，李金沐也不會輕易的折服於歐陽複，對他比對歐陽長青還要恭敬，這其中一定有貓膩。”
吳桐聞言想了想道“從咱們之前調查李金沐的線索來看，李金沐確實不是一個輕易能向他人低頭的人，此人一向傲慢，就是過於看重名利，難道他和歐陽複之間有交易，歐陽複給了他難以拒絕的利益才讓李金沐對他這麽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