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書桓輕輕的笑了笑:“我隻知道你武功很高,足以勝任,至於能不能相信你,那是另外一回事。”


    “哈哈……果然有趣!”顧少商大笑,取出那塊玉佩,笑道,“這個給你,我可去了,邵公還在書房等我。”


    “多謝!”邵書桓欠身道謝,隻是這句“多謝”,天知道他謝得是什麽?


    “你等等!”突然邵書桓叫道。


    “不知道桓殿下還有何吩咐?”顧少商笑問道。


    邵書桓想了想,問道:“我家那太太,既然是太後的侄女,想來也是出身豪門,可是那方家……似乎並不在京城啊?”


    “方家在江南!”顧少商笑道,“方家雖然也算富裕,但未必比得上你們家,當年若不是太後指婚,強行做主包辦了這樁婚事,怎麽也輪不到她嫁給令尊——嗯,令尊年少之時,就如同你現在這般,模樣不用說是極俊美的,人物也是絕頂風流,加上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出聲豪門,十八歲進士及第,當年踏足仕途,就成了東宮太子侍讀,也就是現在的陛下……


    當年上門提親的名門千金不知幾何,甚至連著華光公主也動了心,無奈華光公主生母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嬪妃,方家求了太後,直接指婚,令先祖雖然心中不願,但也隻能答應下。”


    “陛下還有妹妹?”邵書桓皺眉道,“我怎麽從來沒有聽得陛下說起過?”他隻知道周帝有個女兒,還不是親生的,據說乃是寧王之女,也就是現在的慕華公主。


    “華光公主在千和寺出家修行,陛下自然不會你和你提及這個。”顧少商笑道。


    “出家?”邵書桓不解,堂堂皇室公主,居然會出家?


    “嗯,具體原因我也不太清楚,但聽的說,先帝病重的時候,華光公主自願去千和寺待發修行,為先帝祈福。先帝駕崩後,當今陛下登上大寶,意圖接她回宮,她卻不願意,因此也就罷了!”顧少商解釋道。


    邵書桓點頭,笑道:“真想不到,家父倒也是多情之人。”


    “多情傷身!”顧少商大笑,說著已經飄然出去,“倒不如向我這樣,來去無礙!”


    看著顧少商去了,邵書桓輕輕一笑,若他果真能夠做到來去無礙,隻怕也不會卷在京城這個泥潭中不可自拔了。


    當即起身走到外麵房裏,眼見酒菜再桌,雖然已經冷了,不過抵不住饑腸咕嚕,當即坐下,抓過另一隻酒壺,搖了搖,也不用杯子,就自往嘴裏灌著。


    這裏顧少商徑自去邵赦書房,小廝藥紅迎了出來,躬身道:“老爺在裏麵等著顧大人。”


    顧少商略一頷首,徑自走了進去,隻見邵赦坐在椅子上,見他進來,指著對麵的椅子道:“請坐!”


    “邵公忒的不厚道!”顧少商說著,人已經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我怎麽不厚道了?”邵赦翻了個白眼,端起茶來喝了一口,問道。


    “當年的事情,可是我們一起做下的,但書桓的事情,你卻瞞著我們——可見邵公不厚道!”顧少商搖頭道。


    “東西呢?”邵赦岔開話題,問道。


    “在書桓哪裏。”顧少商淡淡的道。


    “你居然——把東西給了書桓?”邵赦一愣,皺眉道。


    “本來就是他的東西,也許是機緣吧,也不算是我給他的——你也知道,那些東西都是陛下的命根子,我費了好些勁,才從皇宮內摸了出來,饒是如此,還是被那些內衛追得上天無術,入地無門,實在迫不得已,將東西丟在了以前我們見麵的那個破房裏的土灶下麵,想著過幾天去取。


    後來接連發生了好些事情,結果等著我再去的時候,卻發現那地方居然有人住著……而且,某人還閑著無聊,把土灶給拆了。”顧少商笑道。


    “原來如此……”邵赦皺眉,低聲道,“你可知道裏麵到底是什麽東西?”


    “我沒有來得及打開看,不過,應該是劍譜……”顧少商道,“我見書桓比劃過幾招!”


    “一本劍譜,難道就有回天之術?”邵赦不解的低聲道。


    “你可以問問書桓。”顧少商道。


    “問?”邵赦搖頭,問十句,他能夠答一句,他就謝天謝地了,這等事情,他不願意說的,打死也不會告訴他一個字,邵書桓的倔強,上次刑部可以一斑,想要從他口中問出個什麽來,做夢了吧?


    “邵公當年是如何做到的?”顧少商突然問道。


    “什麽?”邵赦抬頭,問道。


    “比如說,換出書桓,再比如說——瞞過各地關卡,讓戰神墨菲陛下進入我朝京城重地?”顧少商問道。


    “顧大人,這話可不能胡說!”邵赦道,“這可是通敵叛國的罪名。”


    “邵公說笑了!”顧少商淡淡的道,“若是要判邵公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我手裏現就有證據,你和南夏宰相吳軍卓交情可不同一般啊?”


    “不就是輸了沉香佩嘛,陛下也知道的,你能夠有什麽證據?”邵赦冷笑道。


    “邵公少嘴硬,若是我動用璿璣內衛查查,沒事也能夠給你查點事情出來!”顧少商輕輕的笑著。


    邵赦聞言,幹咳了兩聲,笑道:“如果果真如此,我第一個先拉你下水,我們可是一條繩子上綁著的螞蚱,誰都未必幹淨得很。”


    “我隻是想不明白,邵公到底用了什麽法子,能夠讓已經登上大寶,成為一國之君的墨菲陛下,能夠聽你的?”顧少商笑問道。


    “我要有那麽大本事,我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了!”邵赦翻了個白眼道,“誰能夠驅使得了墨菲陛下,他不過是一個瘋子,行事不安正常人思路罷了。”


    “邵公也未必正常到哪裏!”顧少商冷笑道,“當年你把安王調去西蠻,把我送去江南,結果呢……要不是安王見機得早,哼!”


    “我沒有法子把安王調去西蠻的!”邵赦淡然輕笑,“顧大人高看我了,顧大人要是閑著沒事做,實在無聊,不如再幫我做點事情?”


    “你倒會打蛇隨棒轉,這又指使上我了?”顧少商冷冷的道。


    “你反正閑著無聊!”邵赦淡淡的道,“免得你搜羅我通敵叛國的罪證,不如找點事情給你做做。”


    “何事?”顧少商故意問道。


    “早些該了而沒有了的事情。”邵赦道。


    “嗯……你指望什麽時候?”顧少商點頭,反正,邵書桓也托了他。


    “事不宜遲!”邵赦淡淡的道。


    顧少商低頭,想了想道:“成!最多三天,酬金照舊,你給書桓就成!”


    邵赦點頭道:“沒問題!”


    顧少商起身,也不告辭,徑自出去,身子一晃,人已經消失在除夕之夜的昏暗中。


    邵赦摸了摸依然隱隱作痛的臉頰,忍不住常常的鬆了口氣,壓在心中的一塊大石,今天終於落了地。


    “老爺在去哪裏?”在外麵侍候的藥紅忙著跟了過來,問道。


    “棲霞院!”邵赦道,“你去傳我的話,明兒五更之前,棲霞院的奴仆、小廝、丫頭……有一個不到的,就不用在我邵家繼續做下去了,另外,吩咐茶房給我送些好茶到棲霞院,別說什麽今夜沒備下的話,沒備下,也給我現備著去。”


    “是!”藥紅忙著答應著,轉身就出去吩咐人。


    邵赦卻獨子前往棲霞院,剛剛進門,就見著邵書桓趴在桌子上睡著,走過去看了看,兩壺酒,除了被砸碎的那麽一壺,另一壺早就被喝得涓滴不剩。


    “這孩子……傷勢未愈,又喝酒?”一邊想著,一邊將他扶起來,扶到裏麵臥房內床上躺下,拉過被子掛在他身上,自己出去,找來小廝把屋子收拾了,也不回房,就在外麵靠在熏籠邊,在邵書桓平日裏坐臥的軟塌上躺下歇息。


    不料這裏剛剛睡下不久,就聽得外麵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老爺……老爺……老爺可在這裏?”外麵,一個丫頭急促的問道。


    “什麽事情?”邵赦皺眉問道。


    鵲兒進來回稟道:“老爺,不好了……”小丫頭喘籲籲的道。


    “大過年的,老爺有什麽不好了?”邵赦搖頭道。


    “太太中風了!求老爺過去看看!”鵲兒後悔失言,忙著回稟道。


    “中風了?”邵赦急問道,“什麽時候的事情?”


    “剛才太太在那邊府上陪著老太太、那邊的大太太,多喝了兩杯酒,回來的時候下車摔了一下,奴婢們雖然急著扶起來,不料卻當場就目瞪口歪,眼睛都直了,不能說話,也不能動彈……大爺把太太背了回來,叫了半天也沒有回應,求老爺快過去看看……”鵲兒急道。


    “我看看有什麽用,快請大夫啊?”邵赦急道。


    “二爺親自騎馬去請了!”鵲兒道。


    “好,我這就來!你先去服侍太太!”邵赦道,說著就披衣起身,正欲去正房,不料裏麵卻傳來邵書桓咳嗽的聲音,“老爺在外麵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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