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指導,有什麽指示?”閆教練笑著問對方。


    “小閆,你讓孩子們好好踢。我們這次是來練兵的,不能這麽糊弄,要給我的姑娘們一些壓力才行。”


    “她們剛拿了全國冠軍,需要冷靜一下。”女教練淡淡說道。


    這姓韓的女教練也是前女足國腳,地位很高,輩分和董胖子一樣,所以閆教練對她也是十分恭敬。


    “好,那我讓學生們再加把勁兒,給女足們陪練好。”閆教練說罷,衝場上弟子們下了新的命令。


    與此同時,韓教練把進球功臣丁姍姍給換了下去,有她在,八中根本發揮不出來。


    丁姍姍無奈離場,走之前還不忘再嚇唬丁火一下:“一會兒我不在,你別太嘚瑟哈,小心我回去削你。”


    丁火苦著臉,心裏卻樂開了花。


    再次開球,丁火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他姐不在,閆教練又讓他們好好踢,這下再沒有什麽約束了,憋了半天的丁火連傳帶射,不多久便把比分改寫成5-2。


    但女足仍然堅韌,在那個短發前鋒的帶領下,終場結束前又扳回一球,將比分定格為5-3。


    差兩個球還可以接受,韓教練點了點頭,對姑娘們的表現很滿意。


    比賽結束後,已經是下午四點鍾了。苗秋劍主動找嶽峰,說要請他一塊兒出去吃飯。


    於是嶽峰和三個東來門人,再加上苗秋劍的女朋友沈妮菲,一同來到了一家特色菜館。


    給嶽峰和沈妮菲單點了幾個低熱低脂的菜後,苗秋劍端起茶碗來,以茶代酒敬了嶽峰一杯。


    “沒想到師叔球技這麽棒,連我平時都踢不過菲菲,今天還多謝你的照顧了。”


    沈妮菲一臉不屑道:“我們都是職業的好不好?你不要拿你的興趣愛好和我們的謀生的工作來比嘛。”


    嶽峰雖然還沒簽合同,但沈妮菲見他是計劃生,便把他算作了職業小球員。


    嶽峰笑了笑,飲了一口茶道:“你對你女朋友可真好,這種比賽你都來陪。”


    “哪裏有?平時他都不來的。這回不知道聽了什麽謠言,怕我出事才過來的。”沈妮菲說完白了苗秋劍一眼。


    “出事?和我們這些高中生踢球還能出什麽事?”嶽峰疑惑道。


    “沒有,沒有。”苗秋劍尬笑兩聲,“聽說你們隊裏有個教練愛占女生便宜,那教練又教過菲菲,我擔心她這次受欺負。”


    苗秋劍說到這裏,雙手手心向上,放在了餐桌上:“要知道那教練今天不來,我也就不過來了,還扯上了吳師兄和劉降。”


    嶽峰聽罷一皺眉,“你說的可是我們董指導?”


    董胖子被女足敵視這件事,嶽峰一直搞不明白,也放心不下。


    “對,就是那個姓董的!他可不是好東西了。”苗秋劍越說越氣憤。


    “你別胡說,董指導不是那種人,他是被冤枉的。”沈妮菲在苗秋劍手臂上拍了一巴掌。


    “被冤枉的……”不知為什麽,嶽峰此刻突然想到了同樣被人冤枉的江畫晴。


    “這可不是我說的,你隊裏女生們不都認為那件事就是他幹的?”苗秋劍揉了揉手臂,反駁道。


    沈妮菲無話可說,瞪著圓溜溜的眼睛,雙手托腮鼓起嘴來,不再看苗秋劍。


    “到底是什麽事?”嶽峰問道。


    “唉,師叔,你個未成年人還是不要聽這種事了。”


    “董指導也是我的教練,我很想知道。”


    苗秋劍歎了口氣,娓娓道來:“那個姓董的,在三年前帶女足的時候,曾經猥褻過隊裏的女生。”


    “聽菲菲的一個姐妹說,姓董的趁更衣室裏麵隻有一個女隊員時,趁機潛進去,從背後抱住那個女隊員,上下其手……”


    苗秋劍也不知道自己這話講得合不合適,畢竟麵前這個師叔隻是高一學生。


    沈妮菲臉色一紅,“別聽李希瑤亂說,她也沒親眼看見。”


    “那個受害者自己不也說了?要不大家怎麽會知道?”


    “她,她在說謊!”


    “受害者後來都找隊醫檢查了,她確實有被侵犯的痕跡。若是假的,姓董的為什麽會被開除?”


    沈妮菲啞口無言,董胖子當初對每個姑娘都很照顧,當女兒那麽對待,說他能幹出這事兒來,自己打死都不信。


    但隊醫的證明和董胖子被開除的事實就擺在那兒,無法反駁。


    若要說那受害者說謊,可一個女孩子,沒必要拿自己的清白去編造謊言。


    “我不管,董指導是個好人!”沈妮菲把筷子重重砸到桌台上。


    “菲菲,有些人貌似菩薩,心如蛇蠍,他要是好人,還能現在都不結婚?咱們以後還是躲著點兒那個姓董的要好。”苗秋劍說完,夾過一塊牛肉放到女朋友麵前。uu看書.uukanshu.om


    嶽峰此刻也把事情聽了大致清楚,但他也不信董胖子能做出這種事來。


    眾人吃罷了飯,剛要起身,沈妮菲突然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然後又翻起隨身帶的背包來。“遭了,我的手鏈可能落在八中更衣室裏了。”


    “就上次過生日時,我送你的那條?”苗秋劍問道。


    沈妮菲點了點頭,露出為難和抱歉的神情。


    “要不明天過去找找?”


    “不行!明天我們要去外地集訓,就回不來了。”


    “現在咱就回去吧,學校門衛我都認識,應該能放咱們進去。”嶽峰說道。


    於是,吳承和劉降先與大家道了別,嶽峰帶著苗、沈二人再往八中返。


    學校的門衛保安當然都認識嶽峰,他曾在校門口馬路對麵,與東來館主楊興武幹過一架。


    眾保安當時都想報警來著,後來看嶽峰沒事兒,這才做罷。


    但嶽峰也因此在八中保安圈裏出了名,連保安隊長都想請他教兩招擒拿格鬥什麽的。


    嶽峰拿出自己的證件,說明了緣由,登完記後很快就被放進校門。


    女足下午用的更衣室,本來就是嶽峰他們的,嶽峰掏出鑰匙打開門,沈妮菲一眼就看見落在長條凳上的手鏈。


    三人正想立刻離開,嶽峰突然隔著窗戶瞥見,操場的台階上似乎正坐著個人。


    現在天氣已經很冷了,那人卻獨自坐在室外,手裏還拿著一個易拉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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