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作傳來的消息,朔方的行動真的引起了塞外的地震。(.)拓拔輝和魁頭已經在商議停止相互之間的戰爭,樓班那裏也做出了反應,他要為踏頓報仇!已經有兩萬大軍集合待命。這已經是烏丸最多的力量了,踏頓的死,讓他的部下分裂成兩派,一派在烏斯沌的勸說下,站在了朔方這一邊,另一派堅決支持樓班。


    而上穀郡被呂布帶領陷陣營橫掃一遍之後,能戰的士兵也已經不多。形勢雖然沒有估計的樂觀,但還在朔方的預料之中。


    陳天路讓張遼帶著一萬朔方騎兵,和六千剛剛歸順匈奴從騎去接應呂布。讓曹性帶著五千軍士返回朔方,提防鮮卑人。他自己則帶著五千將士,鏟除那些依然忠實於於夫羅的部落。


    還有,一些表麵順從的匈奴部落有著這樣或者那樣的野心,陳天路必須把他們的野心打下去。那些已經順從的部落也是麻煩,如何處理他們?如何讓他們成為朔方的一份子?這個問題陳天路必須先解決。


    以前朔方地盤小,人口雜。他們在那個小桌子上說的話,馬上能被貫徹到底。現在地盤忽然一下大了,怎麽樣讓自己的政令行通?於是,陳天路決定采取郡縣製,將偌大一個匈奴,劃成十三個小縣。


    那些匈奴領暫時做郡縣的縣令。這樣做到底行不行他也不知道,還是那句話,有些事情必須去嚐試。你做了,可能會失敗。但是如果你畏懼不敢為的話,永遠不可能成功。


    那些部落領仿佛對這一切都有些不滿,馬上派出代表,來和陳天路談判。這是沒有必要的談判,陳天路知道就算他向這些讓步了,全部滿足了他們的要求,這些人還會提出其他的條件。因為事情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結束,大家都是聰明人,真正的塵埃落定,應該是在大戰結束之後。


    等到戰爭不會出現任何意外了,也就是不會再出現其他的變數了,自然就不用談了。


    變數當然還包括在一旁虎視眈眈的鮮卑。


    烏丸騎兵兩萬多人,正在追擊著呂布,而張遼的一萬六千騎兵想支援呂布的話,最快的路就是穿過拓拔鮮卑的領地:定襄。呂布去烏丸的時候,鮮卑人可以為他送“貢品”的車隊讓道,現在呢?


    拓拔輝和魁頭已經停止了相互之間的攻伐,並且在這一帶布置了一萬騎兵,用意就是阻攔朔方對呂布的增援,和掐斷那一千朔方軍的退路。朔方現在要做的,是讓呂布安全的回來,並且最大可能的重創鮮卑和烏丸人的勢力,以減小他們再次組成聯盟的可能性。


    一萬騎兵,雖然數量上並不是很多,但是魁頭現在隻能抽調這些人馬。畢竟他和拓跋輝之間的戰爭剛剛停火,雙方的芥蒂還沒有消除。


    於是,呂布將烏丸人一路帶著,一直帶到了定襄。在這裏,朔方準備和鮮卑人還有烏丸人一起打上一場。朔方軍隊一萬一千人,匈奴從騎六千人。對方是鮮卑騎兵一萬人,烏丸騎兵一萬四千人(有部分烏丸騎兵沒能趕來)。


    呂布很有信心打贏這一仗,先是雙方軍隊士兵的素質。朔方這邊,每十人一隊,隊長都是那些軍堂中培養出來的指揮官,他們會在第一時間做出比較正確的選擇。還有裝備,朔方軍裝備之精良,是鮮卑人和匈奴人無法比擬的。


    最讓呂布有信心的,是他連對方出動軍隊之中,有多少存糧,有多少將領都一清二楚。呂布有信心,十足的信心!


    鮮卑人和烏丸人慢慢的向朔方軍隊壓來。不知道怎麽了,呂布選的地形非常不好!決戰的地方正好是一個峽穀。而朔方軍,恰巧又被壓在峽穀的底部。


    鮮卑人和烏丸人仿佛看見了可以宰殺孤狼的機會!


    看著敵人一群群的衝了過來,呂布沒有動,一萬六千騎兵策馬而立。在他們的前麵,是八百步兵。


    高順的陷陣營。


    “長槍向外!”高順一聲大喊,前三排的長槍立即高高豎起。


    “弓弩!”三百陷陣營士兵閃到槍陣前麵,手持弓弩瞄準。


    敵人的遠程攻擊已經開始,不斷有人倒了下去。他們的屍體馬上被人拖出陣型。高順沒有還擊,默默的承受著打擊。直到敵人距離這裏隻有四十步遠的時候,猛然一揮手,地上的絆馬索一道道從深埋的地下彈起。最前麵的敵騎躲閃不急,馬上人仰馬翻。


    高順這時候才下令:“射擊!”


    連弩射擊非常的快,三百多士兵迅的射空自己的弩箭,然後閃入長槍陣之中。最後一名士兵剛剛閃沒身體,第一匹馬就撞在了槍陣之上。


    李元的小隊負責守衛的區域隻有兩米來寬,當第一個敵人騎馬衝過來的時候,啞巴的長槍準確的插在那馬脖子裏麵,騎士從馬上飛落下來,李元揮舞長刀,在半空中將敵人的肚皮砍開。


    第二匹馬很快就衝了過來,啞巴甚至根本來不及拔出長槍。啞巴也沒有想過將槍拔出來,手向後一伸,第二排的隊友將自己的槍遞到啞巴的手裏。


    刺馬已經來不及了,啞巴選擇了直接殺人!


    李元這一次卻將自己的目標放在那馬的身上。騎士被啞巴殺了之後,馬依然在前行,有一副要撞開陣型的架勢。李元割斷了馬的脖子,那馬才嘶鳴一聲,倒在地上。


    第二排的隊友沒有再給啞巴遞槍,因為時間已經不允許了。他直接把槍豎了起來,從啞巴的頭上伸了出去,將正在狂奔的第三匹戰馬釘在地上。


    第三匹馬的度很快,那人雖然將馬釘住,但是強大的衝力通過那槍杆傳來,要不是身後的人用身體將他頂住,那人會直接向後飛去的。


    已經有三匹馬和三個人的屍體倒在他們的防禦區域之前了,這成為第四個騎士的衝鋒障礙。啞巴終於有時間重新拿起自己的長槍,然後又殺一人。


    李元衝他一笑,伸出大拇指。


    八百人的步兵陣型仿佛隨時可以被衝破,敵人的每一次衝鋒都讓這一層薄薄的防禦陣線岌岌可危。但是,鮮卑人和烏丸人除了丟下屍之外,沒有辦法取得任何戰果。


    連續十多次衝鋒,近兩千騎兵倒在陷陣營的陣前。


    陷陣營的防禦陣線更薄了,三排的長槍陣已經隻剩下兩排,有的地方甚至孤零零的一把長槍。李元這個小隊隻剩下三個人了,他,啞巴,還有一個叫參保的人。


    參保是個囚犯,死囚。


    他本來以為賺取戰功非常的容易,殺人對他來說,是很容易的事情。前些天呂布帶他們偷襲踏頓,他一個就殺了對方九個。


    參保想過,照這樣下去,隻要再打十幾仗,就可以攢夠戰功了。


    但是現在,參保終於明白,陷陣營裏麵缺的不是戰功。而是運氣,能讓你活下去的好運氣!


    十幾仗?參保不知道,敵人的下一次衝鋒,自己還能不能繼續活下去。


    如果能跑,參保肯定早就跑了。但是現在,他,啞巴,李元。三個人栓著一個又粗又長的繩子。想擺脫這根繩子的束縛,隻有兩個辦法:殺死敵人!或者殺死自己。


    整個陷陣營的損失已經過一半,但是當敵騎的衝鋒再一次被打退之後,高順依然沒有選擇撤退,而是又震起胳膊:“列陣!舉槍!”


    在鮮卑人和烏丸人看來,這就是一種挑戰!也是一種侮辱,步兵對馬背上騎士的侮辱!


    又一次衝鋒立刻起。


    李元受傷了,那個鮮卑人快衝過來的時候,李元用手弩射死了他。鮮卑人臨死前,將自己的長矛投擲過來。李元的胸口被劃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子。啞巴拉了他一把,如果不是啞巴拉他,他就已經死了。


    李元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啞巴讓他站在自己後麵,由自己保護他。李元拒絕了,他選擇和啞巴並排站立,一起殺敵。參保站在他們後麵,這個時候,參保想的已經不是戰功。他隻希望自己還能活著,跟著這些強者活下去。


    他要做的,就是給前麵兩個比他要強的人助陣。


    這一輪的攻擊持續了很長時間,敵人退去的時候,李元再也支持不住,一頭栽倒在啞巴的腳邊。啞巴抱著他向旁邊閃開,因為呂布要衝鋒了。


    本就被陷陣營打光了銳氣的敵人,正在後撤,眼見朔方騎兵猛撲出來,心中再無鬥誌。麵對從自己身後飛來的箭矢,他們希望能跑的再快一些。


    那些慢上一拍的騎兵,馬上被朔方騎兵射落馬下。從有序的撤退到無序的潰逃,中間仿佛沒有任何過度。


    呂布隻是一聲令下,就讓敵人喪失了膽氣。這些潰逃的騎兵,將驚恐的情緒帶給了後麵的人。也就是在這一時刻,張遼帶著一千騎兵忽然從峽穀的左側殺出,曹性帶著一千人從峽穀的右側殺出。


    鮮卑人和烏丸人本就不統一的指揮更加混亂,他們,炸營了!


    呂布很輕鬆的贏得了這場戰爭的勝利,一萬鮮卑人被殺了六千多,還有兩千多人被俘虜,剩下的敵人四散逃竄了。


    烏丸人更慘,隻有不足千人逃了回去。


    這一戰過後,呂布明白,該去找鮮卑人談談了。不用怕了,細作那裏傳來消息,雖然魁頭和拓拔輝停戰了,但是雙方的勢力都受到了損傷。十幾年前和漢軍大戰朔方之後,鮮卑人恢複的那一點點元氣早已經消散。


    拓拔輝現在能聚集的騎兵頂多也就是四萬人左右,魁頭稍微好上一些。


    烏丸人現在能保住自己家就應該不錯了。


    打朔方,他們好像沒有這個能力了。


    直到這一刻,朔方才算真正在草原上站住腳跟。他們征服了匈奴,還擁有河西鮮卑東部的一帶,呂布騎在馬上,微微的笑了。


    問題來的時候一大堆,問題解決的時候也是非常的順利。呂布戰勝的消息傳入匈奴之後,陳天路在一天之內結束了他的談判。那些割據在各個領地的匈奴頭人,乖乖交出了自己的部隊,然後拿著朔方的任命書去做他們的縣令去了。


    還有蔡文姬,等陳天路忙完這一切之後的一天早上,現她走了。


    床頭,隻有蔡文姬留下的餘香和一紙書信。蔡文姬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她從第一眼看見陳天路的時候,就知道他們之間的愛情已經結束了,至少在陳天路那裏已經結束了。


    蔡文姬還是期望著什麽,所以才陪陳天路走了這一段路程。但是,她現自己的出現並沒有讓陳天路感覺到快樂,而自己期望的事情可能會讓陳天路有些為難,所以她選擇了離開。


    “什麽是天長地久?希望,在我們的心裏,這一段情緣真的能天長地久。”這是蔡文姬給陳天路留下的話。


    陳天路對於她的離開,有一些愧疚,有一些遺憾。但是內心之處,卻還有一絲竊喜,他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這一夜,朔方喝掉了很多壇酒。


    黃月英給陳天路生了一個兒子,很胖,有六斤多重。陳天路把孩子抱在懷裏,滿臉幸福的笑了。在這一刻,他終於明白任紅為什麽要拿自己的命來賭一次了。又些東西,是值得你用一切去賭的。


    孩子尿尿了,水柱噴起,正好尿在陳天路的胸口。陳天路嘿嘿一笑,摸摸孩子的*:“嗬嗬,我家兒子真厲害,連尿尿都別人家孩子好看!”


    黃月英的臉上微嗔,帶著一臉的滿足和幸福接過孩子:“你去換身衣服吧,還有很多人在外麵等你呢。”


    陳天路將孩子遞給他母親,說道:“沒事,不用換衣服了,這是我兒子的尿,不髒。”


    酒席上,那些頭人們很高興,因為這場戰爭的勝利,對他們來說就是意味著新的農場,新的奴隸。軍人也很高興,因為兩年前的恥辱被一朝洗刷,那些曾經強迫他們彎腰的人,現在喪生在他們的刀下。


    對於一個軍人來說,打敗曾經打敗你的對手,是最大的榮耀!


    商人也非常的高興,新的市場,新的資源,全部是為他們準備的。所有陪著朔方堅持到現在的人都很高興,因為,現在是他們收取回報的時候了。


    他們都來參加了陳天路為慶賀孩子滿月而準備的酒席,與其說是來喝這一頓酒,還不如說他們是想先出自己的聲音,讓朔方的最高層聽見。


    呂布抱著陳天路的兒子,四處找人喝酒。陳天路怕他喝多了,弄疼了孩子,緊緊跟著呂布的身後。


    被跟煩了,呂布回頭大喝:“你小子老跟著我幹什麽?”


    陳天路用手一指:“你把孩子還給我,你喝的更痛快些。”


    呂布嘿嘿一笑,將孩子在胳膊裏麵抖了一下,“說道帶孩子,我告訴你,我不比那些女人差。我家呂琦玲,從這麽大就是我抱的,換尿布你會麽?”


    陳天路伸出雙手去抓孩子,呂布一個閃身躲開:“你告訴我你會不會換尿布?”


    陳天路怕傷了孩子,不敢和他動手,懇求道:“奉先兄,你把孩子給我,我來試試好不好?”


    呂布又端起酒杯來:“我告訴你呀,學會了再來要孩子,要是比我技術差,那這胖小子就是我兒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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