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譚的手放肆的在唐妃的臉上摸了一把:“皇宮?那是我家讓你們住的!皇上,也是我家讓他當的!”


    唐妃怒道:“住口!虧你袁家四世三公,如此大逆不道的話也能說的出口!”


    袁譚哈哈一笑:“大逆不道的話說了又如何?我還想做做大逆不道的事呢!”


    說完,一把將唐妃按倒在地上。


    袁紹走了,有些事情,他還是裝作不知道的好。袁紹帶著大軍前去與曹*作戰,鄴城,交給長子袁譚打理。


    劉辨送走袁紹之後,心裏非常的高興。袁紹走了,也就意味著最少這幾天他不用再處處小心的過日子了。


    他飛快的趕回皇宮,想和唐妃還有母後分享這份喜悅。


    回到皇宮的時候,袁譚正從裏麵出來。


    劉辨看到袁譚在笑,在衝自己笑,那是一種嘲笑。


    劉辨無法理解這種笑容意味著什麽。


    袁譚還沒有走出皇宮,劉辨就以比進去時更快的速度衝了出來,手裏提著寶劍:“袁譚!我殺了你!”


    劉辨揮舞寶劍砍向袁譚,袁譚卻是笑嘻嘻的看著他,連身影都沒有移動。


    周圍的軍士紛紛上前攔住劉辨,並有人奪下劉辨手中的劍。


    袁譚看著被軍士拉住的劉辨,笑嘻嘻的走了。


    劉辨要殺了袁譚,他大聲的叫喊著,讓軍士去把袁譚抓起來。可所有的人都隻是拿一種同情的目光看著他,仿佛看著一個被人欺負的傻瓜。


    “跟我回去!”劉辨鬧的不可開交之時,太後出現了。她寒著臉,隻說了這一句話。


    劉辨掙脫軍士的手,一身黃袍已經在拉扯中被撕碎,這時候的劉辨一點也不像一個皇帝。跟隨太後回到後宮之後,劉辨發現唐妃也在這裏。


    唐妃不敢看劉辨,隻是低頭在那裏不住的哭泣。劉辨非常憤怒,一巴掌打在唐妃的臉上。唐妃哭的更厲害了,她跪在地上,緊緊抱住劉辨的雙腿。


    劉辨還想再打,手卻停在半空,實在是不忍心再落下來。


    太後看著他們,恨道:“袁紹該殺!袁門當誅!”


    劉辨馬上應道:“母後,我要殺了袁譚!我一定要殺了袁譚!”


    太後想了良久,終於點頭:“去找盧公!”


    太後一直在忍,也讓劉辨忍。可是,人的忍耐總是有底線的,這一次,袁譚越過了她們忍耐的底線。


    這個女人終於決定反擊了,即便她知道這樣做很危險。盧植被軟禁在鄴城,很少能見到人。當他見到隨支的時候,很是驚訝。


    隨支說明自己是受太後委派前來問計之時,盧植歎了口氣:“你不該來,真的不該來,因為袁譚就在等你來。”


    隨支大驚,忙道:“那我趁沒人注意,現在就走。”


    盧植搖頭:“你既然來了,更不該走。告訴我,現在是誰在守衛鄴城。”


    隨支回道:“是袁譚,文官以田豐為輔,武將以韓榮佐之。”


    盧植沉思片刻,寫了一封書信,交給隨支:“你把這封信給太後,然後你火速離開這裏,星夜前往洛陽。去找陳天路,讓他起兵來救皇上。”


    隨支很是不解,洛陽這時候自身難保,如何還能分兵來這裏?就算陳天路肯分兵,但洛陽那點兵力又能做什麽?


    盡管心中有疑問,隨支還是完全按照盧植的意思去行事。將盧植的信送給太後之後,隨支快馬離開了鄴城,飛速趕往洛陽。


    隨支剛剛從城門出去,城門頭上就出現了袁譚的身影。袁譚的嘴角冷冷一笑:“盧植老兒已經技窮了,居然想去洛陽搬救兵,哈哈。”


    站在他身旁的田豐眉頭緊皺在一起:“公子,我們還是小心為妙。盧植的本事,如何能出這樣的昏招?”


    袁譚笑道:“田別駕多慮了,並非盧植願意出這樣的昏招,實在是他已經無招可出。”


    田豐直言勸道:“公子,還是小心為好,主公正在與曹*決戰,這個時候,我們這裏不能出任何紕漏。”


    袁譚和他老子一樣,對於勸解的直言很少能聽的進去。田豐的話讓他很不滿意:“別駕的意思是?”


    田豐的意思很簡單,何須*對方動手?直接殺了栽贓就是。


    這個提議他很早就向袁紹說過,袁紹沒有同意。袁紹不同意的事情,袁譚當然也不敢做。這父子兩個就是典型的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


    袁譚還是決定,等劉辨的動靜再說,他不相信劉辨能玩出什麽花樣。


    太後看到了盧植的信,盧植說,袁紹這是在尋死。既然他想死,我們就成全他。


    太後您現在什麽都不要做,因為曹*肯定會替你做的。


    你隻需要讓皇上每天去巡查一下軍營就可以了。記住,讓皇上什麽也別說,最好能把袁譚也帶上一起巡查。


    盧植最後說道,我們一定會有機會的,我相信曹*,這個人一定能給我們帶來我們想要的機會。


    袁紹,相比曹*實在是太遜色了。


    這一點在戰爭初步打響的時候,已經體現出來。


    張燕派人找到袁紹,張燕說:“聽說大人討伐曹*,我願意率黑山上百萬之眾助大人一臂之力。隻希望戰後大人能給我們一個安身之所。”


    袁紹對此不屑一顧,百萬之眾?恐怕能拿起刀的沒有幾個了吧?再說這些的戰鬥力,顏良前些日子,帶著五千騎兵就橫掃好幾萬,叛逆就是叛逆,蟻賊就是蟻賊,還以為自己多粗多大呢!


    袁紹砍下使者的頭送了回去。張燕對於袁紹的拒絕沒有感覺到羞辱,而是很失望,因為又一次出路被堵住了。


    本來還能指望陳天路,可是董卓一動,陳天路自身難保,哪裏還有什麽兩年之約?


    就在張燕失落之際,曹*的人到了。


    曹*要張燕幫忙,在打仗的時候帶隊伍下山,能把袁紹領地搞多亂就搞多亂。張燕沒有任何猶豫,答應了。


    曹*還找到一幫人,公孫瓚手下的舊部田豫。公孫瓚死的時候,田豫在塞外沒有回來。曹*派人說:“公孫瓚就算該死,也不該被人暗算。你想幫他報仇麽?”


    正麵的戰場上,曹*並不是馬上和袁紹展開決戰,他不斷的給袁紹找著麻煩,各種各樣的麻煩。這樣的做法讓袁紹很是惱火,也很是無奈。直到曹*認為,袁紹的麻煩已經夠了的時候,才收起了免戰牌。


    袁紹在大軍和曹*對峙一段時間過後,發現田豐說的是對的。自己所麵臨的困難並不比曹*要少,如果在戰爭初期采用田豐的戰略,速戰速決的話,自己也許就沒有現在這麽煩惱。


    可是如果現在改變方針,更是一件很不現實的事情。袁紹必須遵守自己製定的遊戲規則,一直到遊戲的結束。


    本來勢在必得的勝利,已經轉變為僵持,雖然發生了幾場規模不小的戰役,但袁紹卻是負多勝少。


    好在他的兵力雄厚,即便曹*勝了好幾場,也無法扭轉整個決戰的不利形勢。雙方都在等待著變數的發生。


    公元一九一年十一月初,董卓的大軍終於開到了洛陽城下。領軍之人,是董卓的女婿牛輔。還有李漼郭汜等一眾西涼悍將。


    董卓沒有派呂布來,也沒有派並州鐵騎來。因為陳天路以前隸屬並州軍馬,董卓對並州諸將說道:“還是念點舊情吧,不到萬不得已,不要和自己曾經的兄弟動刀。”


    這句話可能那些士人無法理解,但並州的一眾武將卻都明白。


    牛輔,李漼,郭汜,這三人陳天路並不感覺到害怕,即便他們帶來了精兵二十萬。讓陳天路害怕的,是跟隨牛輔一起來的賈詡。


    那些武將如果要殺自己,肯定會在戰場上動手。戰場上,陳天路現在不懼怕任何人,包括呂布在內。


    而賈詡不同,這家夥殺起人來一眨眼睛就行了。


    對於洛陽來說也沒什麽好布置的,全心守城就是了。看著城下鐵騎踏起的滾滾煙塵,劉備歎道:“原來董卓前翻虎牢關之戰並沒有使出全力。”


    眾人紛紛點頭,若是董卓前翻全力與諸侯大戰,怎麽能在不到一年的時間內組織起這樣規模的騎兵來?


    劉備看見眾人的眼中有一絲驚慌,對陳天路笑道:“天路,聽說你草原的時候,以三千人守衛朔方,讓鮮卑兩萬鐵騎止步,並且最後還打敗了他們,是不是真的?”


    陳天路點頭:“是的,這一次我一樣有信心守衛洛陽,隻是不知道對手能不能給我擊敗他的機會。”


    兩人的聲音比較大,周圍的人聽見後,心中稍微安定了一些。陳天路看著劉備,發現劉備也正在看著他,他們相視一笑。配合,越來越默契了。


    兩人見西涼軍並不急於攻城,便從城頭並肩走了下來。劉備使了一個眼神,關羽和張飛馬上會意,兩人擋在劉備和陳天路身後,讓他們與其他的人拉開一段距離。


    “天路,你說最後誰能贏?”劉備輕聲問道。


    陳天路反問:“怎麽,皇叔沒有信心麽?”劉備搖頭:“我不是問你洛陽之戰,而是天下大戰。”


    陳天路沉默了,這個問題實在有些難。他所知道的那一點點三國已經改變,現在曹*和袁紹決戰,兩個人不管是誰最後贏了,都必須馬上和董卓打一場。混戰的諸侯之中,董卓休養生息的時間最長,手下兵力雖然沒有袁紹多,但是戰鬥力之強遠非袁紹的部隊可比。從現在所有的情況來看,董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可是戰爭這東西有時候你說不清楚,誰才是最後的贏家,現在還沒有人敢下斷言。


    (諸侯之間的混戰已經展開,小和尚不管是主動也罷,被動也罷,都必須介入這場紛爭。麵對諸侯之中實力最強悍的西涼軍團,麵對三國第一智囊賈詡,你相信小和尚能打贏麽?如果輸了,路,又在何方?請各位兄弟關注第四卷——喪家之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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