軻比能正在和禰衡談話,還是談的非常投機,甚至在聽說魁頭有事情詢問,也讓人稍等片刻,直到禰衡自己站起來告辭:“既然尊使有事,那我就先告辭了,明日再來和尊使暢談。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軻比能顯得有些不舍,親自把禰衡送到大門口。


    禰衡的身影剛剛消失,軻比能的臉上就沒有了那親切的笑容,而是冷冷的哼了一聲。


    從他看見禰衡的第一眼起,軻比能就知道,這個人可能是朔方專門為自己安排的。


    他不能拒絕,因為如果拒絕了,就無疑是告訴呂布,自己已經識破了朔方的陰謀。那樣的話,自己很危險,於自己的使命也沒有什麽好處。


    軻比能也刻意的接近禰衡,他希望自己能從禰衡身上,探查出朔方最終的想法。


    看過魁頭的來信之後,軻比能馬上寫了兩封信,一封是給魁頭的,一封是給拓跋輝的。在信件裏,軻比能詳細的敘述了朔方這些年的那些沒有被其他人注意的小動作,包括他探查出的對鮮卑的挑撥計劃。


    軻比能不相信這樣一封信就能讓魁頭和拓跋輝握手言和,但最少可以讓他們坐下來冷靜的想一下自己說的問題。他們都是鮮卑的佼佼者,不是笨蛋,隻要坐下來一思考,一溝通,朔方詭計很容易被拆穿。


    找了一個最信的過的親信,軻比能把這兩封信交到他手裏之後,靜靜等待著,等待禰衡漏出最後的尾巴。


    讓軻比能沒有想到的事,在魁頭和拓跋輝都接到信件之後,鮮卑人的內戰依舊爆了!魁頭先向拓跋輝施加壓力,拓拔輝馬上向魁頭正式起挑戰,從意見到衝突,從衝突倒摩擦,從摩擦到戰爭。


    很多鮮卑人都選擇逃到朔方來避難,因為這裏相對比較安全。


    所有人都認為,朔方已經遠離了戰火。


    孫益卻知道,一把更大的戰火,馬上就要從朔方燒起來了。


    這段時間,陳天路忽然讓朔方所有年滿十八歲,四十歲以下的男子全部進城造冊,總計有兩萬多人的樣子。


    說是準備在朔方的邊上,修築一個新城,擴大朔方城的規模。


    同時呂布親自去了烏丸,向踏頓解釋說,鮮卑人就在朔方邊上打仗,三千人雖然在平時可以維護朔方的安全,但是現在有很多鮮卑人逃難來到這裏,他們經常和遠離的朔方居民生矛盾。


    在這個情況下,三千人實在太少了,能不能在擴充一點?


    踏頓馬上叫來了烏斯沌,詢問朔方的情況。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烏斯沌也說,呂布說的是實話,朔方最近的治安非常不好,那些逃來的鮮卑人往往成群結隊,他們甚至敢打劫商旅的車隊。如果這樣下去,朔方今年會少很多收入。


    踏頓有些不願意了,答應讓呂布招收兩千臨時軍士,等到鮮卑的戰爭一結束,馬上解散。


    朔方招收臨時軍士也是非常嚴格的,先是把那兩萬多人集合起來,然後加以訓練,再從其中選出兩千比較優秀的。


    作為“臨時軍士”所謂的訓練,就是隊形,很簡單的那種。至於搏殺技巧,說是選出兩千人之後,如果有需要的話,再教授。


    這兩萬多人基本上都是在朔方登記過的正式居民,所以現在朔方城大街上,幾乎看不到壯年男子。那些從鮮卑逃過來的人更是膽子大了起來,經常惹是生非。孫益的擔子很重,下麵的兄弟都要求他向陳天路說說,能不能再派一些人來幫忙。


    孫益安慰他們,不願意給陳天路添一點麻煩。他知道,陳天路正在準備做更重要的事情。孫益走在大街上,警惕的看著周圍所有的人,看看有沒有陌生的臉孔。他知道,自己老了,能幫陳天路做的,可能也就是這麽多了。


    “大人!大人!前麵有人打架!”一個人滿臉是血,踉踉蹌蹌的向孫益這邊跑來。


    孫益一看,是前麵那個街道瓷器店裏的夥計。那家瓷器店是福溪開的,福溪是慕容紅的人。孫益不敢怠慢,忙的迎上那個夥計:“怎麽回事?”


    夥計顧不上自己臉上的血:“大人您快去吧,不然我們店就被人砸光了!”


    帶著身後的八個配刀的兄弟,孫益急忙向瓷器店跑去。福溪躺在地上已經不能動彈,身旁還有十幾個正在哀號的夥計。


    隻有一個人站在瓷器店中間,手拿著一個陶瓷花瓶,問福溪:“這個多少錢?”


    福溪無法回答,伸出五個手指在那人麵前晃動。


    誰都看的出來,他的意思是說不要打了。但那人卻是一陣獰笑:“五十兩?”


    然後將那花瓶猛的砸在福溪的身上:“給你!”瓷器碎裂。


    身後的兄弟正要上前拿人,孫益卻趕忙攔住,然後對一人小聲說道:“快去找軍堂教官來!”


    自己一個人慢慢走進店裏麵:“孟起,這是為何?”


    馬很惱火,他這幾天忙的暈頭轉向,難得有空清閑一下,便穿著便服在朔方街上看看,看有什麽新鮮的玩意。走到這家店門口的時候,他和一個鮮卑人撞在一起,正好撞碎了一個瓷盆。(.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這家店裏的夥計馬上衝出來,一把抓住馬的領子,讓他賠錢。


    其實那盆還是那個鮮卑人撞碎的。


    不過馬也沒多說,他不想和一個夥計計較。伸手拿出自己的錢袋,一邊掏錢一邊問夥計多少錢?


    夥計回頭問了一聲坐在裏麵的福溪,福溪頭也沒抬:“是不是鮮卑人?”


    夥計看看馬,回答福溪:“不像,應該是羌人,也像漢人。”


    福溪依然沒有抬頭,不緊不慢的說道:“鮮卑人三錢銀子,漢人一兩銀子。要是羌人的話,十兩銀子。”


    馬怒了,但是這時候他依然沒有火,看看自己的錢袋,馬說道:“我是羌人!我的銀子不夠,你們等我回去取來。”


    夥計不讓他回去,說他是賴賬,反正說出來的話極為難聽。


    馬沒理他們,直接奔到福溪麵前,這個時候,馬已經是強製自己的衝動了。但是他還沒打算動手,他心裏隻是想著,回去找慕容九城,讓他來給自己付賬!


    冷著臉說道:“老板,我馬上回去取錢,你可以派個人跟著我。”


    福溪的眼睛眯起一條縫,看看馬:“沒錢是吧,這身衣服不錯,脫下來吧。”


    馬的胸口急劇的起伏著。


    福溪笑了:“不脫也行,”說完站起來,將自己的兩腿拉開,指指褲襠:“從這鑽出去!”


    旁邊的夥計轟然大笑,一個個喊著:“羌狗,鑽啊!”


    就這樣,馬動手了。


    福溪這時候還有些意識,見孫益來了,以為自己有了希望,手向孫益招了招。


    馬的手也指向孫益,不過他卻不是喊孫益過來,而是大吼一聲:“出去!”


    孫益陪著笑臉,又往上走了一步,拿起一邊的水盆:“孟起,先洗把臉,咱慢慢商量一下。這小子怎麽得罪你了?告訴我我幫你出氣!”


    福溪聽了這話,心都涼透了!


    馬卻毫不領情,一掌打翻那個水盆:“你走不走?”


    孫益趕緊又笑了笑。


    馬接著說:“你再不走我讓你也躺在這!”


    孫益知道馬的脾氣,慢慢退了出去,拉上店門,對四周的人說道:“有什麽好看的?都散了!都散了!”


    就這樣,馬闖禍了。他把福溪給打死了。


    福溪是跟了慕容紅許多年的親信,慕容紅雖然知道事情並不怪馬,但是為了讓自己身後那些人感覺到安全,他拉著陳天路找到呂布,對呂布說:“席,你一定要給我一個交代,人不能就這樣死了。”


    呂布冷笑:“打死他是輕的,如果換做是我,我殺他全家!”


    兩個人都不願意讓步,最後陳天路說道:“孟起畢竟打死了人,先關起來吧。”


    然後小聲對呂布說道:“就當是先挫挫這小子的凶氣。”呂布點頭。


    慕容紅對此也是無話可說,畢竟就算該死,也要經過一個審判吧?


    事太過突然,陳天路希望能先把事情冷一下。也許,慕容紅和呂布都能在冷靜之後想清楚,然後向對方讓步。同時,這件事情到底怎麽處理,還要看事情影響是不是嚴重。朔方本來就是一個有很多民族居住的城,民族之間的矛盾一直是存在的。


    這一點陳天路知道,但是隻要這種矛盾一直能被掩蓋,也沒有必要刻意的解決。因為陳天路還沒有想到好的辦法,也是因為,這隻是朔方內部的矛盾。


    陳天路對兩個人微笑說道:“我們去看看陷陣營吧,今天是陷陣營配備新式手弩之後的第一次演練。咱們去看看效果。”


    慕容紅點點頭,呂布也沒說什麽。三個人走到陷陣營的營地,裏麵正在進行*練。高順一個人站在高台上,下麵都是那些希望得到自由的奴隸活著死囚。


    手弩的威力確實在近身格鬥之中可以揮很大的作用,通過實驗,如果能夠熟練巧妙的使用,手弩可以提高一個士兵幾乎一倍的戰鬥能力。


    特別是黃月英用很堅硬的生鐵打造弩的頭部,並且設計的尖尖的。這讓使用手弩的士兵,在實在來不及更換弩匣的時候,還可以把這弩當作短劍來使用。


    高順決定再做一個試驗,讓李元下場,一個人麵對四個人試試。李元看見陳天路來了,內心一陣興奮。


    如果,如果自己表現的好點,說不定會被他帶走!被陳天路帶走有什麽樣的好處他不知道,他隻知道,陳天路是個強者,跟在強者的身後,總不會錯的。


    四個人從四個方麵衝了上來,他們的麵前都包了一層厚厚的棉布,用來抵擋弩箭。


    李元使用弩箭的度相當的快,射擊也非常的準,連續三弩,將三個人釘住。按照高順說的規則,隻要身上中了箭,就必須停下。還有最後一個人,他是從李元的後麵衝過來的,這時候他的刀已經快砍中李元的脖子了。


    李元忽然腰身一蹲,然後雙腿扭開,整個身體在下落的過程中向後旋轉。那人的刀還沒有砍下來,李元的弩就已經指在他的肚子上。


    肚子上沒有防護,尖尖的弩頭一下子插進去少許。那人也停住了,第一件事是看看自己的傷勢如何。


    就在這時候,李元又扣動手中的弩,一支弩箭射入那人的腹內。


    旁邊三人馬上都愣住了,其中一個喊道:“你做什麽?”


    李元站起來,毫不在意的說:“他沒有按規定,先放下刀。”


    喊話那人和死去的關係良好,這些人都是亡命之徒,誰怕誰呀!一個縱身向李元撲了過來。


    李元身體極為靈活,一個閃身躲開,兩人打成一團。


    旁邊兩個站著的交換了一下眼色,他們都很不滿意李元這時候還射出弩箭,也對李元平時的為人很是不滿,馬上也撲上來毆打李元。


    陳天路看著高順問道:“你為什麽不去拉?”


    高順說了兩個字:“該打!”


    李元才十八歲,對方三個卻都是壯漢。沒幾下,李元就被打的沒有還手之力。要說別人挨打挨到這個時候,大多數都已經抱頭蹲在地上了。但是李元不,李元依然在找可以殺死對方的機會!


    高順看了一會,點頭:“還好,不該死。”馬上讓人上去拉開那三個人。


    陳天路問高順:“為什麽不該死?”


    高順說道:“隻有一種人該死,他不是。”


    “哪種人?”


    “自己想死的。”


    四個人上前,將打架的四個分別抱住,其他三個人被抱住之後,看看高順的臉色,都不再掙紮。唯獨李元,被人抱住還在奮力掙脫。


    那一個人的力氣顯然沒有李元大,竟然被李元硬是掙脫懷抱,李元猛的又衝了上來,一拳打在對麵那人的鼻梁上麵。


    這一次,李元更是犯了眾怒,連拉架的一起,七個人一起打他。


    高順急忙高聲呼喊:“住手!”


    李元這次已經無法起身,高順和陳天路呂布一起走了下去,走到李元的麵前。高順冷笑一聲,用手拍拍李元的腦袋。李元動了兩下。


    呂布微笑道:“這小子夠狠的。”


    陳天路也笑了:“也夠蠢的。”


    呂布看著李元的嘴唇在動,不由很是好奇:“他說什麽?”


    陳天路把耳朵湊到李元的嘴邊,隻聽見他不斷的重複著四個字符,仔細辨聽,陳天路臉色大變!


    呂布看見過陳天路這樣的神情,有些疑惑:“他說什麽?”


    高順的一盆水倒在李元的頭上,李元猛的一下坐了起來,大聲說出那四個字符:“八嘎壓路!”


    呂布不知道這四個字是什麽意思,他隻看見,陳天路拿一種眼光看著李元,就像當初在洛陽,以為自己搶走了蔡文姬的時候看著自己一樣!


    呂布很奇怪,到底生了什麽事情。


    陳天路對高順說:“這個人,看好。”然後轉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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