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公身邊有精兵三百五十,各地均有郡兵護送,想來人數當最少五百。(.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盧公用兵,天下無人匹敵,任何人想偷襲這近千人馬,都要調動最少五千以上大軍。對方不想明目仗膽的殺人,所以,他們隻能選擇暗殺,或著偷襲。天路,盧公安全就托付你了。”


    和曹*幾日前的對話又一次出現在陳天路的腦海,為什麽答應曹*?


    原因很簡單,曹*讓陳天路帶走那些和他一起被俘的兄弟,等到洛陽,拿曹*的信去曹府,會給這些人安排田地,讓他們都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哪怕就是盧植死了,曹*依然會兌現自己的諾言。


    所以陳天路答應了,而且他決定要盡自己最大的能力來保護盧植,雖然不敢說自己是君子,但言而有信還是能做到的。


    陳天路推著車,隨著大隊走了一天又一天,一路上換了好幾撥郡兵。


    曹*顯然低估了盧植的影響力,沿路的州郡派出的郡兵都在千人以上,有個叫劉岱的,甚至派了七千人馬護送。


    偷襲和暗殺都沒有生,一路平靜,陳天路甚至懷疑,曆史上雖說的曹*的多疑病是不是犯了。


    陳天路不知道洛陽在哪裏,但從哪些軍士的臉色上能判斷出,洛陽已經不遠了。


    這一日,盧植在馬車裏養神,陳天路他們的隊伍忽然間停了下來。


    前方有一隊車馬,規模別他們這支略小一些,但中間那馬車卻別盧植坐的要大出許多來。


    那隊車馬橫向攔住了盧植的前路,負責開道的軍士正待上去詢問,卻見一老者從那馬車中鑽了出來,眺望著盧植所在馬車,揮手喊道:“前方可是盧公?”


    沒等軍士通報,甚至沒像以前那樣等親兵把下車的梯子放好,盧植猛的掀開車門,一下從車上跳了下來,高興叫道:“蔡翁,可想煞我了!”


    兩個老頭都抄起自己的衣服底擺,用最快的度向對方跑去。


    “蔡翁,我以為,再見不到你了。”盧植拉著那蔡翁的手,聲音都有些顫抖。


    那老者正是被漢帝革去官職,賦閑在家的蔡邕。


    他也是當朝大儒,和盧植的關係非比尋常。


    二人故人知交,相逢於此時,自然心情格外的激動。


    蔡邕拉起盧植道:“來,到我車上來,咱們好好聊聊。”


    盧植也不推辭,上了蔡邕的馬車。


    “盧公,你說他們不想讓你活著進洛陽?”蔡邕有些驚奇,“我來之時,小女也曾說過,這一路必是凶險。沒想到盧公竟然和我相似,哈哈,好好,實在是好。”


    盧植也笑道:“前些日子,我見一路風平浪靜,還真以為自己多慮了,現在看見蔡翁,忽然明白了。”兩人對視,哈哈大笑起來。


    確實,對方想殺的是他們兩個,如果對方不想背負殺人的罪名,那就需要製造一場意外.最好的辦法,就是讓盧植和蔡邕兩人在同一場意外中死掉。


    “令媛也來了?”盧植問道.蔡邕點頭答:“恩,這次河東的衛公子正好也在洛陽。”


    盧植聞言,拱手賀喜:“那正好能喝上一頓喜酒了?盧某甚幸,甚幸呀!”


    .蔡邕苦笑一下道:“許子將曾說,我這丫頭一生悲苦,她娘去的早,這些年跟著我,非但我不能照顧她,還要她為我擔驚受怕,想來我這心裏就十分愧疚。希望嫁到衛家之後,能享些清福。”


    盧植寬慰他道:“河東衛家乃名門大族,衛公子才貌雙全,與令千金非常匹配,且其人人品極佳,我曾見過他兩次,印象不錯。當不至讓令千金受委屈的。”


    蔡邕歎口氣,轉語道:“還是想想,我們怎麽進洛陽吧。”


    他二人心中都知道,兩人合在一起的力量,絕對不是一個人可以比擬的。


    而且現在已經快到洛陽了,這就意味著,對方可能隻有一次機會。


    而這一次,如果對方出手,當雷霆一擊,誌在必得。


    沒有人蠢到冒著失敗的危險來同時對付他們兩個人。


    先對方會什麽時候出手?他們不知道。


    怎麽出手和在哪裏動手他們也不知道。


    盧植輕輕一笑道:“無他,小心行事罷了。”


    兩隊人馬合為一隊,護送的郡兵加起來有四千多人,而兩人帶的軍士也過了千人。


    如果是在戰場上,盧植指揮這五千人的兵馬,他敢向任何一支部隊挑戰。


    對手顯然不會硬來了,剩下的還有什麽?


    偷襲?刺殺?下毒?偷襲不行,盧植行軍多年,不會給對手留任何機會。


    刺殺也是困難,周圍的五千人馬手裏拿的可是能殺人的刀。


    最有可能的就是下毒了。


    盧植吩咐軍士,不得擅自飲用水源,食物的烹飪也由專人看管。


    隊伍一日急行,眼看這還有百多裏路就能趕到虎牢關下,卻已經是天色將黑。


    盧植止住大軍,吩咐就地休息一晚。


    急行軍的度讓許多軍士都感覺到非常的疲憊,那些推著車跟跑的民夫們更是筋疲力盡了。


    一群人馬上東倒西歪的睡在地上,就連體質強悍的陳天路也坐在車上先歇兩口氣再說。


    周喜直接就躺在地上了,四肢最大程度的伸展著,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他這一車是盧植親兵所穿的鐵甲,所以格外的重。


    稍微緩了一點,周喜看看躺在自己旁邊的四斤,用腳踢了一下。


    四斤雙眼無神的問道:“幹啥呀你?”


    周喜笑了,道:“我問你,陳大哥說帶我們去洛陽,找人要幾畝地,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四斤把頭轉過來,看他一眼道:“我咋知道?反正陳大哥是好人,有本事,他不是帶咱們活下來了麽?真的假的咱都得聽。”


    周喜歎口氣道:“要是真的就好了,弄幾畝田,好好幹上兩年,要是趕個好年景,蓋兩間房子,再找個燒鍋的,”


    順手拔起身邊的野草放在嘴邊裏,周喜開始憧憬自己未來的幸福生活。


    四斤這時候卻來了興趣,把身子轉了半圈,問道:“我跟你說,我要找就找個胖點的,我娘說了,胖點的女人能生孩子。你呢?”


    周喜這時候有了點力氣,坐起身來打了四斤一下到:“瞧你這點出息,我要找呀,”


    眼睛向遠處眺望過去,忽然之間,他看見前方不遠一輛馬車上下來一道靚麗的身影,整個人都呆住了。


    四斤聽不到他說話,用胳膊捅他兩下,問道:“說呀,你要找什麽樣的?”


    周喜的聲音明顯不是平常的音色了,是那種癡癡的,呆呆的:“就這樣的。”


    “哪樣的?”四斤急的也坐了起來.順著周喜的眼光望去,頓時嘴巴張的大大的,口水不自覺的留了下來,也癡癡說道:“我也要。”


    無數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陳天路也看呆了。


    他幾乎懷疑是不是自己那個年代的哪位清純玉女穿越了,太誇張了吧?


    古人說的增一分什麽,減一分什麽,原來就是形容她這樣子的。


    那少女顯然對這樣的目光已經習以為常,並沒有放在心上,隻是拿眼角掃了他們這群衣衫破爛的民夫一眼。


    陳天路坐在車頭上,他的個子本來就大,坐的又比別人高,格外的顯眼。


    那女子的目光在他身上稍微的做了一下逗留。


    這一眼神飄過之後,陳天路絕對自己的整個人都酥了,目送那女子進入軍士們剛剛搭好的軍帳後依然有些癡迷。


    半晌,陳天路才回過神來,抬頭看著蒼天,雙手合十,小聲說道:“阿彌陀佛,佛祖,弟子這次,恐怕真的要還俗了。”


    那女人進入軍帳之後,蔡邕忙的說道:“來,文姬,快拜過你盧伯父。”


    蔡文姬彎腰一拜,盧植遙托道:“哈哈,賢侄女是越來越出色了。”


    蔡邕卻是一歎道:“是啊,越來越像她母親了。”


    語氣甚是傷感。盧植知道他與原配情深,也不寬慰於他。


    這種事情外人最好不要多說,否則隻能說越寬慰越難過。


    而且以蔡邕的修養,也不需要人寬慰什麽。


    果然,稍一沉浸,蔡邕便輕打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你們看我,老了老了,還想不開了,該打啊。”


    說罷,拍下自己坐的坐墊,示意蔡文姬坐在自己身邊。


    有隨從忙的在他旁邊又放下一坐墊。三人圍著一小桌飯菜開始就餐。


    酒席之上,盧植和蔡邕談古論今,時而爭鋒相對,時而開懷大笑。


    蔡文姬則跪坐一旁,為他二人添酒,偶爾也插上兩句,讓盧植大為驚奇。


    “什麽人!”


    外麵的衛兵大聲喊道,聲音傳入屋內,三人不由都停了下來。


    “噗通!”


    這明顯是硬物落地的聲音,三人馬上意識到不妙,盧植想站起來去抽掛在一旁的寶劍,卻忽然現自己居然站不起來了!


    看看旁邊兩人,也均是神色愕然,相比也是同樣的狀況。


    一邊站立的兩個侍衛,這時候也忽然倒了下來,嘴角留出黑色的血跡。


    “不好,還是中毒了!”盧植異常的詫異,自己已經萬分小心,飲食都是經過檢驗的,再說身後的兩名侍衛並未進食,對方是如何下毒的?


    一道人影從外麵閃了進來,看看帳內的狀況,陰森一笑,然後衝外麵拍了幾下巴掌,又有十幾人閃了進來。


    蔡邕一看進來的人,眼神頓時憤怒萬分:“史阿!”


    進來的人,是一路上負責保衛蔡邕安全的史阿!


    史阿向蔡邕一拘道:“蔡大人,得罪了。”


    蔡邕怒極反笑:“哈哈,老夫怎麽也想不到,要我性命的居然是你!”


    史阿是個孤兒,在他快餓死的時候,是蔡邕救了他。


    蔡邕還把他推薦給了大漢最著名的劍客王越,讓他學習一身本領。


    這一次蔡邕重返洛陽,史阿便趕來護送。


    蔡邕怎麽也想不到這史阿居然如果狼心狗肺。


    “史大哥,”一聲如清鈴般的聲音傳入史阿的耳際“我們現在就是喊人也沒有了是麽?”


    史阿看這蔡文姬,老老實實的點頭:“盧大人的親兵大多正在進食,是我讓他們先吃的。我說這裏由我守衛,他們不會來了。盧大人的親隨都已經被我們控製,外麵都是我的人。”


    蔡文姬的語氣還是很平靜,緩緩問道:“為什麽一路上你都不殺我們?”


    史阿搖搖頭道:“你很清楚為什麽,不要想拖延時間。”


    史阿拔出自己的寶劍準備殺人。


    盧植忽然道:“等等,我有一事不明,還望能死個明白。”


    史阿的眉頭皺了一下,說道:“毒在檀香裏麵。”


    盧植哈哈慘笑兩聲:“好計策,好計策!”


    蔡文姬還想再說什麽,史阿卻打斷她道:“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如果你有問題,以後可以慢慢問。”


    一劍刺向盧植的胸膛。


    盧植動彈不得,隻能閉目待死。


    史阿的劍非常快,他跟隨王越學劍十餘載,自認為整個大漢若論劍術,除了王越就是自己了。


    現在王越已經老了,而且王越做事的方法史阿也不讚同。


    他認為王越太保守,太小心了。


    人在江湖,就是用性命在搏,有什麽好怕的?


    (還有兩票推薦到一百,各位,不要讓我等到明天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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