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蓉看著靠在自己肩頭的主子隻覺得天旋地轉,為什麽每次出來都會發生一係列的狀況呢?看著旁邊那兩個悠閑自得的男人,就氣的牙根癢。現在不是自己發脾氣的時候,雨蓉匆匆打了一個招呼帶著醉雪火速離開。


    “追雪公子,您要不要去送送我們可愛的小兄弟啊?”鸞慈打著哈哈為自己斟滿了一杯酒,銀笛追雪隻是輕聲笑笑,“那鸞公子為何不去恭送一下呢?”隨著銀笛追雪的調侃,鸞慈的臉色微變,這次誰也沒有占到便宜。


    “看來追雪公子的傷勢已無大礙了!”鸞慈的眼眸忽然變了一下顏色,直直地盯著銀笛追雪的舉動。一杯酒穩穩地倒進了追雪的口中,“嗯,好酒。隻不過是被小貓撓的傷,不必在意。”紅色的衣刺眼又奪目,像極了這個渾身充滿魅力的男人。“隻不過鸞公子的傷勢要好好的養上一段時間吧!”一道淩厲的眸子仿佛不經意的一瞥,掃過了鸞慈那有些發白的唇。


    “追雪公子果然是真人不露相,上次一戰你我可以說是平分秋色,但是我們的目標一致隻是手段不同而已。追雪,追雪顧名思義,相對你我之間也無需挑明,但是這個人我是不會輕易放手的。”鸞慈抿緊了唇略顯憔悴的臉上依然掛著王者的霸氣,“好啊!那最後看看到底花落誰家!”銀笛追雪也從容不迫的接受著對麵人的挑戰。


    “雖然你掩飾的滴水不漏,但是我一定會查出你到底是誰!”鸞慈的臉上揚起了勝利的笑容,仿佛一切都被他看透。“可惜你還是慢我一步,刺史堂左使大人。”銀笛追雪饒有興致地放下酒杯看著鸞慈那有些驚訝的臉,隨即眼睛裏充滿了笑意,這樣的笑是勝利在握的笑容,仿佛剛才那個醉酒的女子已經被他吃定,這樣危險的眸子傳達的信息讓鸞慈也為之震撼,他果然不是一般人。(.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鸞慈手下意識地按住了自己的胸口,果然還是不能太過於意氣用事,傷勢又開始隱隱作痛了。如果不是對方原本就帶傷而戰,恐怕自己的也不會這麽好端端的坐在這裏了,這次也算是僥幸,不過對麵的那個人真的已經安然無事了嗎?


    昨日的一幕幕還仿佛就在眼前,那柄明晃晃的軟劍猶如蛟龍出水,劍法的高明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銀光閃閃的麵具讓他看不出對方的表情,不知道是得意還是不屑,但是那劍氣宛如長虹讓鸞慈感覺到了危機的存在,巨大的壓力迫使他拿出了自己的獨門暗器“九毒透骨釘”即使武功再為高強也無法躲過他的致命一擊,但是奇跡還是出現了,讓鸞慈不相信事實的存在。


    看著銀笛追雪一杯又一杯的喝著酒,仿佛如同常人一般的說笑讓鸞慈滲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的毒竟然被解了!到底這個麵具人是何底細?


    “想必鸞公子是在好奇在下是如何解的那‘九毒透骨釘’吧!”銀笛追雪看著鸞慈突變的臉色,就知道自己猜對了。“嗬嗬!我不得不佩服閣下了,真可謂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一直認為這夜寒是個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沒有想到你還勝他一籌,不單單是功夫最重要的是智慧。”鸞慈突然想明白了什麽,忍不住地哈哈大笑。“鸞公子,有什麽值得你如此的高興?就是因為有人能讓你吃癟?”銀笛追雪忍不住自己的好奇。


    “吃癟?也是,果然天下第一的名號不是吹來的,那個集俊美和智慧與一身的絕世男子也就隻有你一人能擔當起來,我怎麽就把你給遺忘了呢?換句話說是你贏得比賽,我甘拜下風。(.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不到最後我是不會放棄她的。”鸞慈會意式的笑了笑,他怎麽會把這個男人給忘記了,畢竟他們始終還是名義上的夫妻。


    雨蓉坐在馬車裏好生地服侍著醉酒的醉雪,怎麽又喝成這樣啊?是什麽讓她好端端的喝那麽多酒?雨蓉略有些擔心的看著車外,怎麽還沒有回到蒼雲宮呢?馬車外一陣疾風讓雨蓉打了一個莫名的冷戰,殺氣!


    果然,馬車自己停下了,馬兒不安地用蹄子踏著地麵,發出一聲聲恐懼的嘶叫。趕車的馬夫已經跑遠了,看來無疑是被盯梢了。雨蓉看著還在醉酒的醉雪,這次可真的是棘手了,如果剛才讓那兩個自以為是的男人護送的話就不會那麽擔憂了。


    車簾被外麵的殺氣頂起,依稀能看到馬車外晃動著不安的因素。一個黑衣持劍站在車外冷冷地看著馬車內的人,雨蓉警惕的將手放在佩劍上,一動不動地盯著外麵人的動作,手卻已經微微地握出汗。如果是她自己一個人,大不了打不過就離開,但是畢竟現在自己的小主子還需要自己的保護,心不自覺的提到了嗓子眼。


    一隻微溫的手搭在了雨蓉緊握佩劍的手上,雨蓉驚訝地看著醉雪俏皮的睜開一隻眼睛,自己忍不住地泛起了微笑,真的讓小姐給打敗了!頓時心中的顧慮全都消失了,隨即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


    “閣下是刺史堂的人?”雨蓉挑開了車簾走到車下抱以微笑,“是!”一聲嬌弱女子的聲音從對麵那個黑衣人的口中說出。“我能否問一下閣下為何要這樣窮追不舍的追殺我們?要知道我們冷闕宮是不會坐以待斃的。”雨蓉的聲音清冷動聽,卻絲毫不減弱骨子裏的傲氣。


    “咯咯咯……”對方傳來了一陣嬌笑,“冷闕宮?哼!冷闕宮又怎樣如今這個小宮主不還是一隻醉貓?殺你們無需理由,隻要是我們刺史堂的喜歡殺的人就沒有能活著的!”蒙麵人的一雙美目泛著不屑的光,那層層的殺氣仿佛在無時無刻地提醒著她們命不久矣!


    “等一下,我們就是死也要做個明白鬼!到底你們為什麽要非追殺我們的宮主?”雨蓉迫切地追問著,剛才醉雪的用意不就是想知道這柳一凡下追殺令的原因嗎?“咯咯咯……真的很抱歉,我的確什麽都不知道啊!你們也隻能做冤死鬼了。”蒙麵人咯咯的笑著,手中的劍一揮“給我上!”一句話變引出了埋伏在四周的黑衣人。


    雨蓉清叱了一聲,早已經拔出手中的劍不得不佩服小姐的足智多謀,難怪小姐再三地叮囑自己這次外出的時候一定帶好佩劍,原來她早已經料到有人突襲。為首的黑衣人率領著眾多人一起攻擊著雨蓉,但是一旦交上手才發現這個看似不會功夫的女子竟然如此的難纏,一個人奮力迎戰著十幾人,雖然有些吃力但也讓他們無處下手。


    幾番回合下來,為首的那個女子略顯有些急躁,每每刺進馬車裏的劍都被雨蓉輕而易舉的化解,如果再這樣拖延下去,一定會有更大的麻煩。


    黑衣女子略皺眉頭,用劍劃了一個弧襯著避開雨蓉攻擊的時候跳出了迎戰圈外,自己拿著劍直直地向馬車裏醉睡的那個人兒刺去,一劍下去並沒有預期的那樣斃命,反而有種強大的吸力把自己牢牢的吸住往馬車裏拽,女子大吃一驚,恍然覺察出自己上當受騙,“快撤!我們上當了。”女子驚慌失策奮力躍出馬車的範圍,一個白色人影像鬼魅一樣得飛出車外,直直地逼向了黑衣女子。


    黑衣女子急忙用劍招架著,雖然有些慌張,但是劍法卻絲毫沒有一絲的淩亂,白衣如雪的人兒讚賞地笑了笑:“果然是刺史堂的玉麵羅刹,百聞不如一見,不知道這麵紗後麵的臉是否熟知呢?”醉雪帶有深意地微微一笑,手卻極快地伸向了那臉上的黑紗。


    玉麵羅刹眼睛中已經看不到了驕傲,反而慌張的淩亂讓她看起來有些狼狽,對於眼前的這個白衣的人兒她是在是無法想象她的能力到底有多高?竟然可以使詐讓她自投羅網,一個慌神冷不防醉雪的折扇已經劃過胸前,本能的用手一擋。“噝”的一聲折扇劃破手臂,頓時血慢慢地滲了出來。


    “撤……”黑衣女子顧不得自己的部下,一聲撤的命令自己率先離開。頓時人影消失後留下了那陽光寂寞的殘影。


    “小姐,你真的是嚇死我了!”雨蓉回想起來就有些憂心未定,如果剛才醉雪真的是酣睡她就真的手足無策了。“不這樣做,怎麽能讓敵人露出馬腳呢?嘻嘻!我們回宮吧!”醉雪笑了笑,但是眼睛卻已經望向了遠方。


    適才在翠湖的她真的是貪喝了幾杯,但是這樣才發現了自己心中的聲音。南陵軒她為什麽總是會想起他呢?那雙溫柔的手,那對精明的眼眸,那霸氣淩勝的脾氣讓她有了絲絲的懷念。他的傷勢還好嗎?


    當日在極樂世界的最後一戰,她還是看見了他的傷,縱然當時她的眼裏全是紫鳶,但是那個熟悉挺拔的身影還是不經意之間闖入她的眼簾,她看到了他和秦風墨眼中的傷痕更多過身上的傷來的重。但是紫鳶她依然不想放棄,就在她丟棄掉忘憂水的時候她就明白自己是無法放棄任何一個人。


    雖然她率先離開,但是他的那句“不必追了,她一定會再回來的。”還是被她聽到了,知她者莫若南陵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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