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林景衡,小朵似乎感覺到了一些危機,但是身邊好象又沒有什麽異樣,也許隻是自己的一點幻想吧。她沒有在意,她更加關心的是她的孩子。


    那小女孩可是她現在唯一的寄托。看著她一天天的長大,小朵的心似乎也好了起來。正當這件小小的波瀾就要過去的時候,栓叔匆忙的跑了進來,看著他滿臉的愁雲似乎有些不妥。小朵趕緊上前詢問為何這般的狼狽?


    據栓叔所講,在整個東海府外有許多的神秘的人物在監視著這裏,仿佛這裏的舉動會影響到什麽似的。當然栓叔是不知道這裏麵的隱情的,可是小朵明白的很,這朝廷真的要對自己開刀了。她想到的不是自己的安危,想到的她的孩子還有遠方的那個人。


    小朵看了看身邊的嬰兒。似乎感覺到了母親的呼喚,也露出了笑臉。好可愛的家夥,可惜她卻是生不逢時。小朵的眼角有點點的濕潤。


    “栓叔。府上還有沒有可*點的男丁?”小朵說的有點模糊,栓叔的反應之是認為要找一個能幹的人而已,可是曹群不在這裏。他還真的想不出來這麽能幹的人。


    “不是拉,我是想找一個生人過來,有些事情要找無*敵@龍‘書;屋/整^理他辦。”


    “原來是這樣啊,夫人。有一個長工叫阿青看來是個可*的人,是不是要讓他過來一下?”小朵不置可否。不一會兒,那個長工就帶到了小朵的麵前。


    看這個人不過十六七歲,長的甚是清秀機靈,是個合適的人選。小朵心裏想定後就對他說:“你就是阿青。”他點了點頭。


    “那我交給你一件事情。”說著拿出了一大疊的銀票,放在他的手裏說“你等下跟栓叔出去一趟,找個合適的人家看看有沒有一歲大小的女嬰,有的話就給我買回來。不過記住不要告訴別人,回來的時候從旁邊的茶葉店進來,栓叔知道的。”小朵看了看栓叔。這個茶葉店的後堂有個暗門可以直接進入到東海府的。而茶葉店裏的夥計大多都是四哥穀安泰的手下。自從小朵她們搬進來之後,四哥就預感到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於是搶先在這裏安了個口子,以備不時之需。哪裏知道這一次到是用上了。


    看這個樣子似乎有點把這個小子嚇到了,他也許一輩子都沒有見到過這麽多的錢。雖然現在還算是太平的日子,但是要想有這麽多錢也還是不容易的。栓叔是跟隨了多年的老管家自然能夠明白這裏的意思,於是也沒有過問什麽,就帶著阿青出去了。


    看著他們的離開,小朵不禁有點動容,不是萬不得已怎麽會想出這樣的招來啊,真的是折壽的。可是不管怎麽樣這個小生命是無辜的,就是要自己的性命也是要保住她的,可是穀永寧在北方是看不到這裏的驚險的。但是他那裏也有自己的驚險。


    穀永寧現在是在考慮的如何繼續在北方擴充自己的地盤。在沒有的朝廷的援助之後,他們甚至就變成了一群被流放到北方的羊,在群狼的威脅下要生存下來一定要團結在一起。


    嶗山那邊到底還是有好消息傳過來,孟珙所率領的炮艦將整個嶗山營炸了個底朝天,就這區區的2000多人不到兩個時辰就繳械投降了。抓過來一問才明白原來這些都是漢人,都是從宋朝叛逃的將士,所以對於海戰是這樣的了解。


    “大人,把這些人都殺了吧,告慰林兄弟的在天之靈。再說了,他們本來都是朝廷的叛將,殺了他們還是便宜了他們。”孟珙在麵對著地上跪著的這些人,眼睛都紅了,這嶗山一戰他可是真的拚命了,誰叫他們做的太絕了。將近三千人就死在了他們的手上。


    “不。要留下他們。”這話出口,所有的人都納悶了。這個穀大人怎麽會這麽說,難道說他已經忘記了仇恨了嗎?


    “他們和我們一樣都是被朝廷遺忘的一群人,我們有些地方還是很相象的。難道就不值得同情了嗎?”在場的人默然了。這裏麵有金國的降將,有自願跟隨的,有西遼的雇傭軍,也有當年的海盜,雖然這些人的身份都不同,但是有一點是一樣的,就是他們都曾經經曆過被人遺忘的經曆,這經曆也許是他們一生中最大的傷痛吧。這個傷痛隻是隱藏在那些原本堅毅的臉的後麵,一旦說了出來甚至裏麵還淌著膿血。


    後來竟然沒有人反對,孟珙還親自上前將捆綁在一起的那些人都給解開來。所有被綁的人都覺得驚奇,甚至有些感激,畢竟這是一次真正的對待他們不是因為他們身上所轄帶的功勳或者是恥辱。他們又當做了人。


    再後來自然是大圓滿,所有的人都是高高興興,一方麵是揀了一條命,另一方麵是增加了一群會打海戰的老兵。這可不是一時就能解決的。


    不過還有一個人似乎不是這樣的開心。他是王渥。


    夜晚的天空還是那麽的寧靜,拋開那些繁雜的世間,就隻有夜空才能平複躁於的心情。這個時候的王渥自己有自己的打算對於海州他是充滿了期待就象是對於穀永寧一樣。他甚至已經忘記了當時是多麽的恨他。不過都是因為他的真誠感動了他。


    “在想什麽呢?”突然一個人從背後猛拍了他一下,嚇的王渥一跳。


    “原來是穀大人。怎麽這麽晚了也有心情出來觀星?”


    “我哪裏有仲澤這般的才能,我隻是看見你偷偷的溜出來所以才跟過來的”穀永寧嬉笑著坐在他的身邊。這春天的夜晚還真的蠻冷的,地上的寒氣還沒有消退,頓時他打了個冷顫。“這個鬼天氣,你怎麽呆的住?”


    “呆的久了自然就有感情了,就呆的住了。”他若有所思的說著。這話似乎有所指。


    “仲澤似乎有心事?”


    “有那麽一點吧”他歎了口氣“大人,這海州美嗎?”


    “美。”他腦袋有點糊塗。


    “將軍難道真的以為就*水軍就能守的住這個海州嗎?要知道那時將軍是怎麽取的海州的。”王渥說起這個事到是讓穀永寧明白了這話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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