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一到,臨風堂果真出降,遂忙命屬下列隊迎接。出降的隊伍雖已不到百人但軍隊的精氣神仍在,整個隊伍都散發著一種尊嚴。麵對這樣的軍隊,除了尊敬還是尊敬。穀永寧在想如果真的要硬碰硬的話,不知道還要損失多少人。幸運的是現在不用打這場無聊的戰了,還能收服一支日後為其南征北戰的鐵軍。


    陶羨走在最前麵,見到了我,就說“起稟穀大人,臨風堂降軍共89人前來拜見大人”說完第一個跪下了,其他的人也跟著跪下來。


    “各位壯士快快請起,”穀永寧上前扶起了陶羨“如今爾等歸降,乃我大宋之福。海上不再有賊,則陸上多了忠勇之士,穀某代天下百姓而感謝。”


    “穀大人如此這番言語,愧煞小人了。自問以往做了這麽多的壞事,今日有大人提點,日後定當好好反思重新做人。如果大人不嫌棄在下,在下願為犬馬聽大人差遣。”陶羨動容的說著,旁邊的將士也隨聲附和。


    “那好,走到帳裏麵談”穀永寧拉著陶羨進入中軍帳。


    裏麵正座著各營的將領,張融也坐在其中。穀永寧領著陶羨讓他坐在自己的右手邊,穀永寧正中位上坐。


    坐定之後穀永寧對在座的將士說話“今日我王師首戰洞頭之地勞苦功高,我要感謝各位在這次戰鬥中的優良表現。還有就是在這次的戰鬥中又有幾位加入我們的團隊。坐在我旁邊的這為是陶羨表字景升原來是洞頭軍的軍師,現在就是我們甌海水軍的軍師了。”


    聽了這話,有些錯然,陶羨趕緊說“大人如此抬愛,在下如何承受?”


    “景升不必多言,你的水平大家都看在眼裏的有你的襄助自然如虎添翼啊”


    “大人。”


    “誒,不必推辭了我看你就接下這個職位吧”魏一正就給他找個台階下“陶軍師你就跟隨在穀統領身邊當作參謀參謀就可,有軍師相助自然能收得眾人之心的,軍師就不用再推辭了。”


    “這個,”陶羨想了想說“那這樣好了,等到平陽平定後我再出任此職,現如今就權當我是個門客好了。”


    “這樣也好。等平定之後再說。”穀永寧看著陶羨,知道他的良苦用心。


    “那後麵的這位就是張融張頭領。”張融起身向諸位行禮。


    “他就是張洽的弟弟,這次能夠捐棄前嫌加入我們的隊伍算得上是條漢子。”我說到


    “張融,你大哥是我用箭射死的,在這裏我向你賠罪了。”林景衡站出來向他回禮道。


    “要知道各為其主,自然沒有手下留情。如今張賢弟能夠放下殺兄之仇加入我們,真是百姓之福。”


    “林兄不要這樣說,各位其主,刀箭無眼死傷隻能怪他們技不如人了林兄何必介懷?”


    又說了一堆的沒有營養的話後,大家散開來了隻留下陶羨和張融兩人。他們又聊了一些關於洞頭軍的一些事情,不禁感慨。


    突然聽得外麵通傳“報,有人截船。往南去了。”


    “是何人如此大膽?”穀永寧震怒道。


    “穀大人不要驚慌,”陶羨微笑著說“是我放的。逃走之人就是許陽明的大公子許放。”


    “可是你如何放得了他?我的兵不是已經封鎖了所有的出島的路線了嗎?”


    “但是張融手下的兵不是也可以進的來的嗎?”陶羨反問了他“張融的水兵在瓦楞口留下了一條小船,剛才我們出來獻降的時候,許放就在那個時候溜出來了。”


    “原來軍師要我命人封鎖所有的港口卻又叫張融去收拾殘兵,這樣子我就沒有辦法控製所有的出路使其出逃成了可能是吧?”穀永寧聽完他的話笑道。


    “將軍果然聰明,我這樣做也是為了還許陽明一個人情,畢竟有知遇之恩啊。”陶羨歎口氣“將軍要如何處置,我都無話可說。”


    “為什麽要處置你?如此重情重義之人難尋矣。”穀永寧對陶羨說“反正已經放了那我們就研究一下如何才能擊敗在平陽的這些海賊了。”


    “要打敗許陽明要先搞清楚他身後的背景”


    “如此說來,後麵還有高人?”穀永寧漸漸的有興趣了,原本以為打下洞頭島就可以完成任務了,現在看來他身後還有一個很大秘密。果然不出所料,陶羨講了個驚人的秘密。


    “以前,許陽明隻是一個山大王,最多就是沿海一帶打劫船隻,順道打劫一下城寨。最近幾個月,他和夷洲方麵的人接觸頻繁,好幾次還偷偷的送夷洲的人到陸地上麵來;這個月突然之間宣布要反叛並且迅速的占領了多個城寨,其本身的實力也擴增了好幾倍,我懷疑和夷洲的叛亂有關。”


    穀永寧靜靜的想,在曆史上夷洲就是台灣島,而大宋一朝以來決沒有叛亂一事出現。難道是他的到來改變了曆史,還是曆史隱瞞了原來的真相?一時也分辨不出但有一點是能夠理解的那就是這次的叛亂動機並不單純,很有可能是一次大的叛亂的前奏。


    “依先生所看,許陽明會有怎麽樣的反應?”


    “剛才我已經說過了,既然他的身後有個大靠山,那麽大陸是呆不久了肯定會跑的,隻要他跑到哪裏,我們就知道誰是背後的靠山了。”


    “先生高見。正和我意啊,哈哈哈哈”兩人相對而笑。


    在平陽方麵。


    “大王,公子回來了”一個小兵向許陽明報告。


    “喔,再哪裏?”許陽明站起身來往外看。


    就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人哭著跑進來“父親。”


    “放兒,你怎麽回來啦?”許陽明抱住這個可憐的孩子眼睛裏麵泛著淚光


    “我們洞頭完了。”說了這一句陸放就哭了“陶軍師和張融都投降了。”


    “這些忘恩負義的家夥。我要宰了他們。”他吼道。


    不過許放卻說“不是這樣的,父親。陶羨他為了讓我能夠順利的逃出來花了不少心思的。”


    “唉,你有所不知啊,他是要還我一個人情啊,從此天涯陌路了啊”許陽明歎道“那你說說洞頭到底是怎麽樣被攻下來的。”於是許放就一五一十的講起來。


    “什麽,你說什麽?林景衡?真的是他?”許陽明有點不可思意“他不是在我這裏嗎?”


    “是真的父親,聽陶軍師所講在瓦楞口打伏擊的就是林景衡,而且他的親衛隊都上了各個武藝高強不然張融的也不會被擒的。”


    “原來如此,我中了林景衡的計了。來人,馬上去抄城外的宋軍大營看看藏了什麽東西。”眾人領命去了。


    一個時辰後回報說,寨裏隻有數十農民在裏麵,聽說那日挑戰之後,林景衡所部就趁夜色渡海到洞頭去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天要亡我啊”許陽明聽完之後說的第一句話。


    許放這時也已經梳洗完畢了,走過來說“父親,洞頭沒了,我們還有2000人,還有兩個城寨真的不行我們還可以反攻洞頭的,反正戰船還在。”


    “你不要命拉,我們占著島都被人攻下來,更何況我們隻有水軍沒有補給了如何應戰?”他怒斥了一番。


    “那我們怎麽辦啊?”


    “看來是要到夷洲去了。”


    “夷洲?那裏很遠的吧?”


    “不遠,起碼我們能夠生存下來。來日可以東山再起”。兩個人默然。還能東山再起嗎?沒有人知道答案。


    十天以後,戰報傳到洞頭:“近日盤踞我平陽縣的海賊被我英勇的官兵趕入海上,去向夷洲。我官軍奮戰數日斬敵首近千,財寶無數。自此我溫州境內海患以絕,頌皇上恩德。”


    看著這份戰報穀永寧微微一笑,曆史真的改變了。就象這天,真的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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